純血狻猊親自帶隊,並且率領十個小天王,這般大張旗鼓,是要一網(wǎng)打盡的架勢啊。
楊昊快速的思考起來,難道星嬋複原了,將自己得到帝兵雛形的消息告知了純血狻猊?
“應該不會這麼快,如果她真是複原了,肯定和純血狻猊一起過來了。所以,這純血狻猊是衝著杜雷他們來的。”
他覺得這很有可能,畢竟杜雷曾經(jīng)埋伏過星嬋,跟純血狻猊也算是有仇。
“可惡,這頭死狻猊,壞了我的好事。”
楊昊暗恨,本來還想讓修羅寨出一下血,狠狠的敲他們一筆,現(xiàn)在看來,隻能放過他們了。
純血狻猊率領十個小天王殺來,如果再不走,他或許能夠逃掉,杜雷他們卻要危險了。
“小友,這賭局是個誤會,我們修羅寨的不肖子孫汪俊才,任憑你處置。”狂刀望著楊昊,笑瞇瞇的說道。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不少人都明白。修羅寨這是不準備交出天煞修羅刀了。二寨主現(xiàn)身,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汪俊才身上,不承認這個賭局!
楊昊望著笑瞇瞇的狂刀,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意味,感覺這個人不懷好意。
當然在這裏,狂刀肯定不會對他和杜雷出手。畢竟這個局是他們贏了,狂刀沒有交出天煞修羅刀,已經(jīng)落人口實了,現(xiàn)在再出手的話,修羅寨還怎麼在石源城混?
“砰!”
狂刀一揮手,掌中綻放出一道神茫,打入汪俊才的身體之中。汪俊才痛嚎一聲,嘴角溢出了一縷血跡,滿臉驚恐:“狂刀爺爺,你幹什麼?”
“杜雷,我已經(jīng)封住了汪俊才的真元,任憑你們處置。他雖然是我們修羅寨的少寨主,但是犯了錯也要受罰!”狂刀一本正經(jīng)的對杜雷說道,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楊昊眉頭緊皺,越發(fā)感覺不對勁。
“好,那我們就帶走他,你不反對吧?”杜雷說
道。
“自然,我說了,任憑你們處置。”狂刀笑瞇瞇的說道。
“我們走!”杜雷很著急,一把提起了汪俊才,帶著楊昊幾人進入虛空之杖的空間中,瞬間消失在了此地。
“這……”
圍觀眾人望見這一幕,都是大吃一驚,不知道杜雷為何突然離開了。
唯有狂刀,望著虛空某處,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冷笑。
虛空之杖的空間中,汪俊才直接被杜雷敲昏,猶如死狗一般的扔在裏麵。杜雷控製著虛空之杖,穿梭在虛空之中,很快就離開了榮祥賭石坊,朝著城外衝去。
“杜雷,把你看到的情況跟我說說。”楊昊一直緊皺眉頭,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兄弟,飛雲(yún)寨在石源城有據(jù)點,剛才我把我爹安置在那裏,迴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純血狻猊一夥人。他帶領著十個小天王,直奔榮祥賭石坊而來,肯定是來圍堵我們的。”杜雷道。
“你有沒有看到星嬋?”楊昊問道。
“沒有,我那時候在虛空之杖的空間中,仔細的看了一遍,沒有星嬋的蹤影。”
“這麼說,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他們是衝著你們來的。”
“不錯,純血狻猊跟我有仇啊。”杜雷笑道,“之前星嬋受到他的邀請來石源城的時候,我們就在半路埋伏了她一次,純血狻猊放話,要將我們幾個碎屍萬段。”
“嘿嘿,我們有舍利子,還有虛空之杖,就算是純血狻猊,也拿我們沒轍!”張黑山笑道。
“今天的事情你不覺得怪異嗎,我們在榮祥賭半天了,純血狻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贏了賭局的時候趕來。”楊昊目光閃爍,聲音凝重的說道:“有沒有可能,這個局是純血狻猊和狂刀聯(lián)手擺下的?”
“純血狻猊和修羅寨八竿子打不著,怎麼可能聯(lián)手?”幾個大寇子孫,臉色都是一變。
“修羅寨覬覦你手裏的舍利子,
純血狻猊想要殺你們,他們的動機一致,自然可能合作。純血狻猊來的太湊巧了,正好是等到賭局結(jié)束,似乎提前商量好了一般。”楊昊分析道。
“兄弟,別想了!”杜雷哈哈大笑,道:“就算他們真的合作了,肯定是等著賭局結(jié)束對我們出手,可惜出乎意料,兄弟你絕地翻盤贏了這個局!狂刀將罪責推到汪俊才身上,不交出天煞修羅刀,已經(jīng)夠不要臉了。他更是沒臉對咱們出手,所以就放咱們走了。”
“哈哈哈,老大說得對,全靠了楊昊兄弟,才能破解了這個危局啊!”
“帝王玉都能切出來,沒想到兄弟你不但厲害,更是賭石高手啊。等這風頭過去,咱哥幾個好好的在石源城賭一番!”
“嘿嘿,兄弟你一戰(zhàn)成名,我們也跟著沾光!”
“估計今天,狂刀那老小子要抓狂的吐血啊。”張黑山快意的說道。
楊昊揮揮手,注視著張黑山:“你們迴想一下,狂刀出來後,有一絲抓狂的樣子嗎?”
杜雷一愣,緩緩道:“確實啊,狂刀那老頭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是有點不對勁。”
“我說兩位哥哥,管他對不對勁,咱們已經(jīng)逃出來了,穿梭在虛空之中,那幫人怎麼找我們?”田荒郊心大,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個,自然就要問汪俊才了。”楊昊轉(zhuǎn)身,視線落在了汪俊才的身上。
“怎麼把這小子忘了?媽的,這個叛徒走狗,老子去剁了他!”劉二狗大喝,操著一把刀就跑了上去。
“慢著,先把他弄醒,從他嘴裏撬出來一些消息。”楊昊上前,一把奪下劉二狗的刀。
啪!
杜雷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搧在了汪俊才臉上,牙齒都打飛了一顆,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汪俊才直接被打醒了,看著眼前兇神惡煞的幾個人,嚇得渾身哆嗦。
“杜老大,你饒了我吧,咱們那麼多年的兄弟
了。”汪俊才哭喊道。
“草你姥姥,還知道跟我們是兄弟啊。今天設下這個局來坑我們哥幾個,這就是兄弟?”田荒郊抬起大腳丫子,狂踩汪俊才已經(jīng)腫了一邊的臉。
汪俊才嘴裏發(fā)出殺豬般的哀嚎,淒慘無比。
“好了,”楊昊拉開田荒郊,蹲下身說道:“汪俊才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迴答。如果有一句假話,我立刻殺了你!”
“我……我全說了。今天這個賭局,就是狂刀那個老不死的指使的,他才是最壞的,就是為了謀奪杜老大你的舍利子。還有,狂刀跟純血狻猊那夥人接觸過,準備一起對付杜老大你!媽的,這個爛人!”汪俊才又喊又罵道。
楊昊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滿腦袋黑線。這個汪俊才太極品了吧,還沒有問呢,就全招了!
他們一想,很容易就想通了。狂刀將罪責推在了汪俊才身上,這小子估計是恨死狂刀了。
“杜老大,天地良心,兄弟我絕沒有害你的意思。全都是狂刀那老小子指使,我百般推辭都不行啊。這老小子太壞了,滿肚子壞水,越老越壞!”汪俊才哭喊道。
“草你大爺,閉嘴,你他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杜雷一巴掌搧在了過去,汪俊才立刻閉嘴了,隻不過痛的齜牙咧嘴。
“我再問你,你知道楊昊嗎?”楊昊望著汪俊才,問道。
“知道啊,蒙昆兄弟。”汪俊才朝著楊昊這邊靠了靠,感覺這張臉真親切。杜雷這四個小土匪動不動就揍他,唯有這個蒙昆兄弟,一直沒動過他。
“我跟你說,兄弟,”汪俊才湊近楊昊,心裏想著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取得蒙昆的好感,或許就能少挨點打。他看出來了,杜雷一夥人很聽蒙昆的話。
於是,汪俊才立刻說道:“楊昊得罪了張耀陽大少爺,天部眾下令,讓我們修羅寨截殺楊昊。而且,天
部眾派來了一位長老,還有狂刀那老小子。這次,楊昊是必死無疑!”
“你說什麼?必死無疑,咒我死呢?”
楊昊甩手就是一巴掌,發(fā)出一聲巨響,打飛了汪俊才的三顆牙齒,比杜雷下手都要狠。
汪俊才差點被搧暈,腦袋嗡嗡嗡一片,臉腫的跟個豬頭一般,疼的都麻木了。
“為什麼又打我?”他委屈無比的喊道。
“嘿嘿。”杜雷四個人,臉上都帶著壞笑。
“因為老子就是楊昊,化名蒙昆。你大爺?shù)模f我必死無疑,不打你打誰?”楊昊罵了一聲,伸手又要打。
“……”
汪俊才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這麼巧……
“你們修羅寨和天部眾準備怎麼對付我,全都說出來!”楊昊踢了汪俊才一腳,冷冷道。
“昊爺啊,不管我的事兒啊。都是天部眾的命令,狂刀那爛人執(zhí)行的。之前,他們帶人埋伏在安北長廊,沒有埋伏到你,卻把……把杜老大的老爹給抓了。現(xiàn)在他們沒有你的消息,暫時沒有行動。”
“哦?”楊昊想了想,旋即笑瞇瞇的說道:“汪俊才,你是修羅寨的少寨主吧。”
汪俊才點點頭,一臉恐懼的樣子,不知道楊昊要幹什麼。
“天部眾和修羅寨要對付我,讓我坐臥不安啊。所以,馬上放你迴去,你給我做個臥底怎麼樣?”楊昊意味深長的說道。
汪俊才一愣,旋即猛的點頭:“我願意做你的臥底,隻要他們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兄弟,不可,這個家夥的話不能信。你要是放他迴去,他鐵定翻臉不認人,會變本加厲的對你。”杜雷說道。
汪俊才望著杜雷,眼中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怨毒。
“放心吧,杜雷,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讓他乖乖聽話。”
楊昊笑瞇瞇的說了一句,身上忽然升騰起了一縷紫色的火焰。
正是天一真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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