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閻王今天有事不能來親自收了你了!”仲昧穀暴喝道騰身而起,他已經(jīng)明白了,對付這樣擁有不老不死的法輪的假閻王,單純的打傷害是不行的!
需要控製!
“急急如律令!泰山壓頂!”仲昧穀舉槍念咒!
天上隆隆的巨響,緊接著便是一座大山轟然壓在了那仍在地上看著天上發(fā)楞的假閻王的頭上,塵埃四起,整個地府全都安靜了。
“壓在山下了麼?”黑無常咽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問道。
仲昧穀在空中提著槍,神色緊張的看著那座大山。
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想起那大聖被壓在了山下,便想也搬來一座大山壓住這假閻王,再做打算。
“泰山壓頂不彎腰哈哈哈!”嘭的巨響,那山從底部炸開,巖石碎片疾風(fēng)驟雨般的席卷整片空間,驚得那些小鬼們又是退了好遠(yuǎn),其間卻是不乏被巖石塊砸傷的。
假閻王抖了抖衣服,笑著看著仲昧穀。
“可以啊小妖怪!竟有如此的法力修為,但很可惜,你選錯對手了!”假閻王瞬間騰空而起,一記爪抽在仲昧穀的身上,仲昧穀一個縱身後跳想躲開,可那徹骨的疼痛卻還是那樣的真實(shí),仲昧穀瞬間麵前飄出了三道血線。
假閻王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了仲昧穀的胸口,仲昧穀吐出一口鮮血便是被從高空打到了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局勢啊!仲昧穀無法對這假閻王造成任何傷害,也是躲不過這假閻王的每一個招數(shù)。
但,並不致死!
仲昧穀索性呆在坑中,槍指那假閻王。
那假閻王是一個俯衝而下,直逼仲昧穀的麵門。
“急速冷卻!急急如律令!”
假閻王瞬間被寒氣所覆蓋,那猙獰的臉上也是凝
結(jié)出了冰霜,就在即將出招接近仲昧穀的時候,全身都被凍僵成了一個冰人,硬生生的落在了地上。
可那冰塊裏傳來了哢叱哢擦的破裂聲,這困不了這假閻王多久!
仲昧穀跳起來不敢大意,又是倒插長槍化陣,雙手掐訣。
“盤根錯節(jié)!急急如律令!”
從那荒蕪的土地上根根藤條拔地而起,將那冰塊鎖的死死的,同時又是將根須順著冰塊裂縫的地方長進(jìn)去,由裏到外的鎖住了整塊冰。
那假閻王還在抵抗,從冰塊中發(fā)出聲聲的低吼。
“小妖怪!你覺得這些可以困住我麼!”
仲昧穀沒有理睬他,從包裏瘋狂的取出許多辟邪的符咒,貼在那被藤蔓纏繞的冰塊之上。
總共是貼了一個天罡數(shù)三十六張,大汗淋漓的仲昧穀雙手捏決,緊皺著眉頭低聲念叨。
“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這是偷偷在師門的禁書中學(xué)到的咒語,“拘鬼咒”!
那一刻空間都似被停頓了一刻,那冰塊再也任何掙脫的抖動。
可仲昧穀卻是仿佛虛脫了一般的癱坐在了地上,唿嗤唿哧的大喘氣,和那冰塊中麵目仍是被凍得猙獰狀的假閻王對視著。
“黑白無常!”仲昧穀輕輕道了一聲。
唰的兩道身影顯現(xiàn)在身後,看到了這被困住的假閻王不由得大喜,雙雙拱手抱拳。
“上仙果然神勇!如此輕鬆的就擒住了這妄圖篡位的妖孽!”
仲昧穀苦笑的擺了擺手,心想拜托你們哪裏看到我很輕鬆了啊......
“去請下閻王吧,我也隻能把他困在這裏,但還是不可奈何,畢竟他還是擁有著‘不滅法輪’的,去問問閻王這該如何是好?”
黑白
無常立刻喏了一聲便趕緊往閻羅殿的方向去了。
“小妖怪,你這是五莊觀的道法吧!”那假閻王語氣難得的平緩。
仲昧穀大驚!不由得上前握緊了長槍!
“你是誰!”
“好了好了,你看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啊,來來來,咱倆慢慢聊聊。”假閻王說道。
仲昧穀又念了一遍“極速冷卻!”,將藤條和冰塊緊緊的凍在了一起,又是附上了一層冰霜。
“喂......咱倆不是聊聊天麼,你怎麼又給我這小屋子加了幾層天花板啊!”假閻王有些抱怨。
“閉嘴!”仲昧穀有些恐慌,這不知是什麼人,竟然可以輕易的一眼看出五莊的禁術(shù)!
“好無禮啊,現(xiàn)在師父的徒弟都似你這般的沒禮貌麼?”假閻王歎了口氣。“說起來,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兄呢!”
“什麼!!!”仲昧穀大驚,這假閻王,難道生前是五莊觀的人,是鎮(zhèn)元子的徒弟,是和自己一脈相傳的師兄麼!
“你可以叫我一聲沈師兄,至於叫什麼,我也忘了。”沈師兄說道。
“不要在攀關(guān)係了,你是地府的罪人,我是奉命來擒你的!”仲昧穀並無半分親切之感。
“關(guān)係?你我?guī)熼T之情豈是關(guān)係,念一念往事,出身同門,那也是近乎於血濃於水的情感,怎麼能叫攀關(guān)係?罪人?我又是做了何事觸碰到了哪些律典竟是引得所有人都來誅殺我,他那閻王無能,管理不好這地府,還不允許我等有德才之輩上位,取而代之麼?奉命?你又是奉何人之名?我五莊觀是為天地奉命!為蒼生立心!你這道行都修到哪裏去了!?”沈師兄嗬斥道。
一番話說得仲昧穀是愣住了。
“我的傻師弟啊,你還是太年輕,年少氣盛,聽不得一點(diǎn)別人的一家之言,但凡有
一點(diǎn)激發(fā)起了你的同情心抑或是俠氣之心,便是會無端的成為別人的刀子!你好好算算,你的這些經(jīng)曆我的眼線也有所打探的到,你那一次不是聽了別人的一個故事便是勃然而起,扶搖直上九萬裏,你還以為你是大鵬鳥啊!傻師弟啊!”
仲昧穀被說的傻住了,是啊,這是他的同門師兄啊。
他仍然可以記得起,在那個入門的下午,鎮(zhèn)元子在山巔之上,告訴他這茫茫雲(yún)海之中,唯有五莊觀是你的家,不論你到了哪裏,不論多麼遙遠(yuǎn),家人都與你比肩同在。
每個弟子都是鎮(zhèn)元子親自收的,不論是哪點(diǎn)都是被鎮(zhèn)元子所檢查過的,師門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可以相信的。
仲昧穀該怎麼辦?!是放了眼前的這個在地府混亂的時期,出來的一方梟雄,還是仍然支持那個不論怎樣,用何種方式都要保全這地府的百姓的閻王呢?
究竟誰是對的誰是錯的呢。
沈師兄也不再說話了,隻剩下仲昧穀捂著腦袋倒在地上,他最近一直有些事情想不通,他再也不知道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他開始有點(diǎn)想家了,想五莊觀了,想草帽山了,自從離開了這兩個地方,他再也是沒人告訴他什麼是正什麼是反,什麼是勇敢什麼是懦弱。
仲昧穀在等著沈師兄再說一句話,也許自己就會念咒解開了他的封印。
“師兄......”仲昧穀聲音顫抖的說道。
“不怪你,其實(shí)吧......”沈師兄話還未說完,那天邊便是一股極濃的鬼氣襲來,是閻王來了!
閻王負(fù)著一把紫黑色巨劍踏風(fēng)而來。
“原來是你舉兵要造我的反啊!”閻王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對仲昧穀點(diǎn)了下頭算是打招唿了。
“不然呢?若是這小妖怪不幫你解開封印,那是不是這地府永遠(yuǎn)在三
界之內(nèi),都是任人宰割的了?!你那樣的服軟政策,究竟能給地府帶來多久的安寧,是不是會越來越的變亂,越來越的讓人為所欲為!我建立一個屬於地府的組織,怎麼就成造你的反了?!好!我還就是造你這個軟弱無能的閻王的反了!沒有一個強(qiáng)勁有利的暴力機(jī)關(guān),你讓這地府怎能榮耀世間呢?待到某日萬鬼暴動,全都逃離了這陰間,沒人再去喝那孟婆湯,這一切全亂了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麼?!”沈師兄厲聲發(fā)問!
閻王禦風(fēng)而立,舉起了巨劍。
“我自是這地府的大家長,我的宿命就是保護(hù)這裏的一切,我有自己的辦法去穩(wěn)定一切,我相信我的子民們不會暴動,這擾亂的永遠(yuǎn)都是少部分,我看不得你這樣的暴力機(jī)關(guān),我自有章法,我是玉帝欽命的閻羅王!這是我的使命是我的驕傲!!!”閻王怒目暴喝!
“哼,癡迷在幻想中的人啊!你全都是生活在你相信,你能保證,可你能做到什麼呢?!若是上次那孫悟空撕了整本的生死簿,若是你麵前的這小妖怪上次血洗了半個地府,這責(zé)任難道就是你一味的服軟所換得的麼?!”沈師兄雙眸直視閻王,看的閻王腳步發(fā)軟,近乎想要摔倒。
“你......你這是在詭辯!!!”閻王被說的失態(tài),跌跌撞撞不穩(wěn)腳步。
沈師兄不再說話了,就這樣死死的盯住了閻王看去。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很久,仲昧穀隻能看到閻王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突然那封住沈師兄的冰塊砰然炸開,之間那也是一襲黑袍的沈師兄嘶吼著撲向閻王,而閻王也是瞬間迴過神了迎麵劈下,那是玉帝賞賜的鬼神之劍,可劈開萬物,包括那個不老不死的法寶法輪!
血花在二者中間炸開,像是一朵盛開的火蓮。
“師弟!!!”沈師兄嘶聲的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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