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賢的靈體拜倒在如來麵前,如來身邊著的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那妖孽......”普賢不知從何說起,自己是修了幾世,參悟了幾世才成的佛,在這蕓蕓眾生已經是無上的存在了,卻是被兩個妖怪所毀掉了肉身,連靈魂也差一點沒能逃出去,仲昧穀在最後的時候已經是派茫茫多的靈魂體團團圍住了他的靈魂,卻是詭異的笑著抽出了那麼一絲殘餘的意識。
“去找你的主子報信吧!”仲昧穀捏著那個像個蟲子一般的普賢的殘餘靈魂的尾巴,任憑它在空中努力的掙紮著。
“告訴他,我會親自踏平他的雷音寶剎的!”仲昧穀鬆手,那普賢的靈魂蹭蹭的就是趕緊往西方飛去了。
真像個蟲子一般!
普賢現在正在顫巍巍的跪在如來的麵前。
“佛祖......”普賢咬牙切齒。“請幫我重塑金身!我定是能擒獲那妖孽!”
如來眼都沒有睜,仍是像一座雕塑一般的打坐,若是仲昧穀能看到的話,肯定是吃驚的不能行,這比起上一劫中的如來,更是多了一份的神的樣子。
“佛祖......”普賢不停的叫著高高在上的如來,他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被妖怪打敗了的菩薩?這還有什麼臉麵可言?
如來歎了一口氣。
“誰準許你去傷那孽畜的?”如來的聲音中聽不出是在責備還是在關心。
普賢臉色大變,汗如雨下。當然,如果他靈魂也能出汗的話。
“......”普賢側目偷偷看了一眼觀世音,但觀音卻是笑著看著他,似乎是與她無關一樣。
“是啊,我佛門怎麼會去做那等的殺生之事呢?對於這種頑固不羈的孽畜,我們應當是去開化他們啊。”觀世音也是跟著說道,她笑的普賢後背發涼。
這讓普賢如何是好,他該怎麼才能告訴如來,這全然都是觀音安排的啊!他本就是在自己的本位上誦誦經,與他人論論佛法,又怎麼會是去摻和這三界之中的事情呢!若不是那日觀音來此,告訴他這是如來的旨意,他又怎麼會下界去降妖呢!
這佛門!是怎麼了?!
如來又閉上了剛睜開的眼睛,手指略微掐指算了幾算。
“你迴去吧,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安心誦你的佛經,金身的問題,以後再說吧!比鐏碚f道。
“什麼!佛祖啊佛祖!請幫我重塑金身吧!讓我再去將那兩個妖孽捉來吧佛祖!”普賢不停的給如來磕頭。
“下去吧!比鐏碛行┎荒蜔┝。
“佛祖!”普賢淚如雨下,如果他真的能哭的話。
不知是對這世間縱橫的無數妖孽可自己沒有能力去降服造福世間而哭,還是為自己打不過兩個妖怪而哭,還是為這自己現在似乎是被騙的境地去哭,他幾次想喊出觀世音的名字,可總是能喝觀音的目光對接而上,這觀音同如來走的實在太近,自己一個遠離世俗的菩薩,又能如何呢?
可是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麼?
普賢拜了又拜,磕了又磕。
“你須盡快迴你本位去,佛祖馬上就要開始講經了,你這樣的話,擾亂了佛堂,看來應該將你打下界重新經曆幾個輪迴再說成佛的事吧!”觀世音也已經開始趕自己走了,普賢已經是看透了,這不知道觀音是要打的什麼算盤,可如來會是不知道麼?恐怕就是他倆合夥要幹的吧!現在看到自己失敗了,將一切的過錯的推到了自己的頭上,也不幫他出頭,不就是怕事情鬧大讓更多的人知道麼?就放他迴到本位好好修行,不就是隱瞞下來這件事麼。
普賢這麼多輪迴修行過來,也是多少有些骨氣的。
普賢緩緩的起身,神色終於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什麼話也沒有說,便是轉身出了雷音寺,望著那被金光輝映的天空,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突然想起那個放出“地獄一日不空,我便一日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了,不如去他那裏去聊聊天吧。
看著普賢那弱小的靈體飛遠了,觀音也是一個轉身對著如來欠了下身。
“望佛祖恕弟子無能,我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的計劃,我想請.....”觀音說道,卻是如來一擺手,示意她先停下來。
“我佛門向來都是沒有能夠正麵迎敵的角色,這次不能怪你,普賢哪裏有什麼戰鬥的經驗,怕是連螞蟻都不曾殺過罷了!比鐏頁u了搖頭,座前的燈燭搖搖曳曳。
觀音頓了一下。
“那佛祖的意思是?”觀音悄然問道。
如來緩緩的看向那東方,一朵彩雲赫然在那天空的最高處,二十八星宿環繞其間,四方八相都是熠熠生輝。
觀音瞬間就是明白了,笑著點了點頭。
“還是佛祖想的好,那天庭的實力從一開始就是靠打出來的,手下的精兵強將更是數不勝數啊,上次那花果山大戰,也隻是展露了一點點的鋒芒,就讓我們的候選......噢恕弟子多言!庇^音掩了下嘴,也是明白自己剛剛不小心說出了什麼。
“那你就盡快安排吧,這孽畜必須盡早除掉!”如來言道。
觀音又是一個欠身,便是準備轉身離開。
走到門外的時候住了,稍微擺了一下頭說道。
“佛祖真的擔心這個孽畜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麼?”觀音問道。
“你會擔心螻蟻咬死大象麼?”如來說道。
觀音皺了下眉頭,其實對於他們的計劃,觀音是了如指掌的,就是
這個仲昧穀的變數,在她看來根被就是不足為慮,這麼些年以來,也是有很多像仲昧穀這樣的對佛教充滿了敵意的,而且法力在仲昧穀之上的更是有太多者,為何如來卻是偏要下令讓觀音想辦法除掉這個小貓狐呢?是因為他是五莊觀的弟子麼?可這樣豈不是直接和五莊觀又是成敵對狀態了。
想到這觀音不由得一陣冷汗,下意識的捂了下胸口,她依舊是還記得在上一劫中,那個兩個眼睛燃燒著鮮血的貓狐妖,一槍戳穿了她的胸膛。
可究其原因,那也是因為有他那個護短的師父不要臉的在暗中幫忙,這一劫裏,幸虧有老君的一些幫助,如來的實力大大增長,那鎮元子也是不再敢輕舉妄動了,等於說整個五莊觀的勢力都不足為懼,可為何還要對這個貓狐下手呢?
如來既然這樣說了,觀音也是不好再多問下去。
“是弟子愚昧了,還望佛祖多多指點才是。”
喚出了一朵閃著金光的雲,向東飛去了。
在整個雷音寶剎都重新又安靜下來以後,如來麵目是沉靜的像是睡了一般,但是手卻是不停的在掐訣,他在演算未來。
手指間飛舞的越來越快,連這如來也是滿頭大汗。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無數的畫麵,在那一刻卻是戛然而止。
他停了下來,正在捏決的手握成了拳頭。
“爾等,皆是棋子!自以為是棋手的!也都是吾的棋子!”
下棋,可是東土的產物。
仲昧穀和六耳獼猴對著下棋,已經從天明殺到了晌午,六耳獼猴的肚子和仲昧穀的肚子同時咕嚕咕嚕的叫了。
“我的天。∵@就是那種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感覺麼!”仲昧穀捂著腦袋嗷嗷的叫,實在是太難受了,這他想的什麼,六耳獼猴全都知道,六耳獼猴又是仲昧穀剛剛教會
的下棋。
對,六耳獼猴還是仲昧穀的模樣。
“不是的,你和你自己下的話,要比這簡單一些,畢竟。”六耳獼猴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拔夷芸吹轿磥戆!”
仲昧穀一撒手仰躺在草地上。
“不下了不下了,弄點吃的吧,別用‘如律筆’變了,那口味不好吃,山裏的野味才是最鮮美的。 敝倜练Y和六耳獼猴已經懶得動彈四五天了,這些天他倆變換著一切棋類遊戲玩,就是不想動去抓食物。
“可我覺得挺好的啊?!”六耳獼猴將仲昧穀剛剛故意耍賴攪亂的棋盤重新複盤,從開始下棋,仲昧穀就沒贏過一把。
仲昧穀坐起了身。
“喂!六耳!”仲昧穀問道。
六耳獼猴被仲昧穀突然的正經下了一跳。
“怎麼了?”
仲昧穀湊近了六耳獼猴的臉龐,六耳獼猴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
“幹什麼啊你!”六耳獼猴驚恐的看著一臉好奇像的仲昧穀。
“你決定什麼時候變迴你自己啊?”仲昧穀出言道。
六耳獼猴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想過,按照過去的話,都是他假扮一個人,然後殺死他之後,再玩幾天,便是自動就變迴去了,但是像現在和自己要殺的妖怪成了生死的兄弟,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樣了,他看不到這個未來。
他也有且隻有這一個朋友。
也有他看不到的未來,或者說,他隻是看不到仲昧穀本體的未來,在自己是假扮的仲昧穀的時候,也是看不清自己的未來了。
像是有那麼一層的隔閡讓仲昧穀被保護了起來,六耳獼猴也說不出是什麼,但還是覺得那股力量很熟悉。
“不如和我一起旅行吧!就說咱倆是孿生的妖怪好了!”仲昧穀對著愣住的六耳獼猴伸出了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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