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感謝過這個世界,將那些我想要得到的全都給我了,一股腦的在最短的世間全部給我了,拿走了錯誤的,給了我正確的。
我感恩戴德,我不舍得放下我所擁有的這些的一切,我害怕這剛剛的得到的會馬上失去,我害怕徒增悲傷一片歡喜留我在心,我曾,相信過,該給你的就一定會給你。
人們總說,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這話說的很對,一口當然吃不成,十口也不行,多少口都不行。
你的肚子是越吃越大的,你的欲望是不斷的一步接著一步填滿的,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那一段時間之後讓你感到厭倦,讓你不想得到,讓你想要去吃更好吃的東西。
我這人最舍不得江湖義氣,兒女情長,最舍得的便是付出自己,仗劍天涯一生無怨無悔。
多麼想讓你知道,曾經的曾經,有那麼一個用盡了百般技藝想要博取你注意的少年,可卻是在風雨之後,博她人一笑呢?
讓你感到失望的,從來不是因為你沒有成功,不是因為你的失敗,僅僅隻是因為她早已,或者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你罷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
當年的你,是那樣的金光閃耀,五彩漣漪護體,那樣的,讓我難以望其項背。
仲昧穀發誓他看到了妖怪。
“怎麼可能,要真是妖怪為什麼你現在又找不到了?難不成那妖怪比你還厲害麼?”源說道。
“不,不是大妖怪,就是個尋常的在普通不過了的妖怪罷了。”仲昧穀躺在木板床上。
“當時我就掃視了一下圍觀的人群,突然就有那麼一股的歸屬感,熟悉感,啊你是人類你不會明白的。”
仲昧穀看著桌子上剩下的半碗米飯,再瞧著外麵的熱浪,實在是吃不下東西。
“少來了,我要是在你的一堆山鬼樹精什麼的中間看到了人類,倍兒親切我跟你講。”
“那要是那些妖怪要吃人呢?”
“那你會殺我麼?”
一人一妖都沉默了,他們不該聊這個話題的
,都是被拋棄了的孩子,還逞什麼口舌之能。
“你再去找那個妖怪的時候,就找不到了是麼?”源打破了尷尬的沉寂。
仲昧穀歎了口氣。
“不知道是跑了還是怎麼樣,當我想再次去排查的時候,這裏隻剩下無辜的人們了!
“你說被你感知到的那個妖怪,會不會就是兇手?”
“兇手?”
“殺害錢莊少掌櫃的兇手啊!”
仲昧穀笑了笑。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這片村子的一個村莊傳說。”仲昧穀側了側身子?這大概是他睡的
“那個夜裏會冒出來個妖怪是吧。”源不以為然。
“這種故事要麼是確有其事,要麼就是騙小孩晚上不要亂跑的,你不是人你自然理解不了,但就這次事情來看,要是真有妖怪,那就是妖怪殺了那少掌櫃,要是沒有妖怪,那就有人謀殺了少掌櫃,並且嫁禍給了那個倒黴的妖怪,畢竟妖怪這種是吧,你也知道,有點量產!痹春攘艘豢谒!拔艺f你要不要試試喝點溫水,這樣可以降溫的呦~”
“你這是什麼理論,喝熱水還能降溫?”仲昧穀說道!安贿^你分析的到是沒錯,而且我也不太相信兇手是那個妖怪,那個妖怪有一個版本流傳的故事裏麵,是很正義的,是這個村子的正義的守護者與規則秩序的監護者,我看過他的眼睛,他不是那樣的妖怪。”
讓你感到失落的不是你的沒有成功,而是她早已,或者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你。
“不是?我發誓如果不是因為你有恩與我,並且我打不過你的話,我第一個除掉的就是你!痹蠢湫Φ!澳泱w內的溫度高,但是如果和比你身體溫度還要高的話,那你的身體就會拚命的降低熱量,就涼快了!
“扯淡吧去”仲昧穀覺得源是在騙自己,這個滿嘴裏跑著科學道理哲學的神棍,總是喜歡告訴他什麼劍與魔法的時代終將會過去,等待新生的永遠都是知識的紀元。
“所以咱們下一步幹什麼?”源喝完了水,打了個嗝,感受
著全身張開的毛孔釋放著熱量。“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來拆廟的。”
仲昧穀又將一側的涼席烤熱了,又翻了個身。
“廟是要拆滴,神像也是要推翻滴,但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要先解決這個事情麼?”仲昧穀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不用法術吧室內的溫度降下來呢?想著間便是起身關上了窗戶,手中的如律筆點出點點的冰花,將一切渲染,將溫度瞬間的降低到一個舒舒服服適合睡覺的溫度。“現在讓我先睡個午覺,等睡醒了美美的吃上一頓好吃的,最後等天黑了再去捉妖。”
源沒有說話,源愣愣的一個人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不知道一個人在想些什麼。
“你跟我說實話,你隻是想改變這村子裏的信仰對吧!”源緩緩而道。
仲昧穀許久沒有迴答。
“你也在渴望那一份的信仰之力是麼?”源緊追不舍。
“先睡覺好麼?醒了我們辦完眼下的事情再說下一步,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是一個吃人的妖怪就可以了。”仲昧穀的聲音裏,是那樣的帶有一絲歎息。
或許東流不喜歡自己的結局,或許他根本就不喜歡現在的一切,他沒有了一切,但他在另一個程度是得到了一切,前提是,遠走他鄉。
“我說,你這一個妖怪,去抓妖怪,合適麼?”源跟在仲昧穀後麵氣喘籲籲的說道!安皇俏矣袆e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這件事情吧,合乎道義,但是卻不合乎情理,反正我要是你,哪怕是有個人類和妖怪結下了多大的梁子,我肯定是會在那個人類的那一邊的,不論誰對誰錯,這件事是上升了另一個高度的!
仲昧穀扭頭對著源比了個手勢,食指放在了嘴唇邊,讓他小聲點,不要驚擾了獵物。
“我不是來傷害同類的,而且我從來都是在道義的立場上,該錯的就是錯,不該錯的就是沒錯,我是一個守規矩的妖怪,也是一個維持規矩的妖怪,不然若是都不遵守,那這個世界還不亂套了麼?”仲昧穀用如律筆在麵前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懶得理你的大道理,你現在是在幹什麼,畫了個陣法等著那妖怪自投羅網麼?”源拖著下巴蹲在地上說道。
有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是那種風帶過的聲音,她幽幽的從沉睡中醒來,身後又突地沒有了絲毫聲響,仿佛剛才隻是錯覺。皺眉,大概又是她聽錯了。正欲閉上眼,卻心中一秉,術法在長袍下的手下結印,然後往後退去,左手將幻化成影的冰劍向身後未知的地方射出。有悶哼的聲音,然後是爽朗的笑聲和鳴鼓般的鼓掌聲。有人從那處雲霧走出,是個很俊朗的男人,披著九龍奪日圖的錦袍,戴著千年墨玉的冠,這墨玉乃是雲荒深處魔獸畢生精血所化,如不是在這荒無人煙的結界呆了太久,以至於這裏的藏經閣中所書全部紀念腦海,恐怕還識不出。這些卻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男人居然跟她長了九分相似的臉,驚疑間,那男人已經走到她麵前,眼中是掩飾不了的欣喜,無威自淩的說著:"我的孩子,我來接你迴家。"說著他竟然劃破自己的手指,有青色的血滴出,緩緩飛向她的額間,接著喃喃細語中,有六芒星在腳下成形,她正欲躲開,身體卻似乎十分欣悅的接受這神秘的儀式。巨大光芒閃過,臉色似乎有些疲憊的男人隨意的瞥向她的身後,瞳孔莫名的收縮,她有點詫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什麼開始醒來,也有一些不適,跟著他往身後望去,呆了一下。八條金色的狐尾在身後飄搖,身後他的聲音似乎在顫抖,喃喃著。“居,居然是八尾妖鏡天狐!彪b可惜,是個女孩。男人如是的想!径坑墟九谏磲嵊孟笱谰従彽臄[弄著我的發,清泉沐浴,含花吞露,錦袍加身。我踏著嬤嬤交給我的皇族的禮儀,一步一步的走進金碧輝煌的大殿加冕進爵,有人在看我,驚豔,貪婪,羨慕,和恨。我依然目光平靜,我沒有走過這麼寬闊的路,結界裏麵全是雲,我沒有見過這麼多行色各異的人,結界裏的人隻有我,可我就像是走過無數遍一樣,看過許多次這樣的場景,仔細一想,卻想不起來,卻依然走的像個女王。暗自可笑,一念之間,搖身一變,我從一個不知在雲
荒結界裏呆了多少年的一個每日飲天地無根水生存下來的罪人,變成了這雲荒城最榮耀的女子,每個人都在羨慕我的機遇,而我卻不喜歡那被羨慕的感覺。因為我身邊的是霸占整個崖國的王,他是雲荒城的皇,行天。而我,是他最寵的女兒,九炎。想必他是極其希望我可以蛻變成這雲荒城第一位九尾妖焰天狐的,畢竟他也不過七尾妖靈狐,即使他是這裏的王。即使他著這崖國最好的衣服,食這崖國最好的食物,擁有這崖國最大的權利,可我知道,他並不滿足。他曾不止一次帶我去邊界的落燕山上,抱著我,默默的看著那煙霞那邊遙不可及的城。卻,緊著眉。最後一次,他帶我去的時候,野心勃勃的對我說。“九炎,你看,那是人類的城。將來,是我的城,也是你的城!蔽姨ь^仰視著父皇,他的目光中我看不見睿智的光芒,而是充斥著我厭惡的野心。我不喜歡這樣的父皇,也不喜歡人的城,因為我曾經也在荒城看見一些族人的眼中閃著這樣的光,他們的下場都那麼的惡心。而他們的野心來著遠方人類的城。我怕,父皇的以後也會那麼的悲劇。所以,我第一次開口對他勸阻他,我說!案富,那邊的城有什麼好的,人的血裏是萬物中最不純,他們的城也肯定沒有我們的荒城那麼好!比欢拋砦业氖撬蝗灰u來的殺意,他的袍子灌著風,猛烈的刮過我的臉頰,我的頸被他緊緊的勒著,怎麼掙紮也掙紮不開他的狐尾。他說,放肆,你懂什麼。麵目猙獰。我漸漸地感到窒息,奮力的化出八尾凝聚冰箭向他刺去,他似乎被我可以掙脫他的術法驚訝到,不經意的退後了幾步,隨即鬆開了我的頸,指尖虛空花咒化成火鳥對上冰箭。“澎”的一聲,我還沒來得及調息,便有撞上這兩者產生的氣場反彈,真氣逆滾,有血湧上喉間,邊下意識的往後退我忘記了背後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耧L中,我輕輕睜開眼,恍然間,我似乎看見他帶著絲絲焦急的表情,心緒萬千,也不知他是為了失去我這個他遺失千年的私生女,還是害怕失去我的八尾傳承。心中,卻有著一份不知從何而起的釋懷。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