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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孔旭陽又要氣到失智,楊誌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孔哥,我們還是有優(yōu)勢的,我們上輪遊戲已經(jīng)弄清楚了true end線怎麼搜集線索。”


    眼睛赤紅的孔旭陽強行收攏心神,唿出一口濁氣:“陰山村的黃曆,壁畫上殘缺的部分都在村裏記事的黃曆了,隻要找到了一百年前的黃曆就能補齊這個道人僵屍的背景故事線!


    “也就能找到它的弱點了!睏钫I拍打孔旭陽的肩背,讓孔旭陽放鬆下來,“上次遊戲裏有個玩家已經(jīng)找到一頁黃曆了,孔哥你還記得那個玩家是在哪裏找到的嗎?”


    孔旭陽的視線緩緩外移,他看向隱藏黑暗當中的山頭和堰塘,一字一頓地道:“堰塘後麵的亂葬崗!


    墓道中。


    原本越走越窄的墓道入口被硬生生用蠻力破出一個大口,四壁上都是僵屍的淩厲的爪印。


    白柳舉著燭臺照了一下:“這些應該都是那僵屍為了出去抓開的。”


    “……這力氣也太恐怖了!蹦了恼\伸手上去比了一下那個爪印,比他的手大了整整兩圈,深可見壁,牧四誠看得頭皮有些發(fā)麻,“這僵屍要是發(fā)狂,抓死我們不帶費勁的。”


    “所以要在那之前結(jié)束這場遊戲!卑琢f。


    白柳走到他們爬入墓穴的入口,踩在牧四誠肩膀上借力往上一躍,跳了出去,白柳出去之後反手把牧四誠也拉了上來。


    他們進入墓穴的入口是在一個床下,牧四誠剛要從床下爬出去,就被白柳摁住了肩膀。


    白柳看向床外,語氣冷靜:“有光,外麵有人!


    牧四誠這才注意到床底的地麵上銀白灰黑的光一閃一閃,還隱隱伴著嘈雜的,就像是接觸不良電流聲,還有斷斷續(xù)續(xù),許多人交錯談論的人聲。


    這些人聲一時粗獷,一時又細膩,但仿佛隔著一層什麼,不像是真人在說話。


    “……這些鬼東西要凍死我們,要殺死我們,要餓死我們,但隻要我們有一口氣在,就要守住這地方,不讓外人來搶走……”


    “可男人們都走了,留下一村的老弱病殘,哪裏守得住,守不住啊……”


    “男人們什麼時候迴來,媳婦們再去村口橋那兒看看!記得帶把傘別淋著你們了,快清明了,最近老下雨……”


    白柳和牧四誠對視一眼,他們了然這聲音是怎麼來的了。


    “電視聲!蹦了恼\指了指外麵,輕聲開口,“有人在看電視。”


    白柳比了個他先出去的手勢,然後從床邊靈巧地抽身出去,單膝跪在在沒有被電視光照住的床腳陰影裏,他靜靜地望著前麵,似乎在確認什麼。


    然後白柳確定了,他低頭對還躲在床下的牧四誠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讓牧四誠安靜點地出來。


    牧四誠見狀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外麵安全了,單手一撐,斜著身體就從床底劃出來想要站起來,結(jié)果轉(zhuǎn)身一看倒抽一口涼氣,迅速地縮在了白柳旁邊,滿臉驚恐地用口型說:“什麼情況?!”


    入口處的床邊有一根紅木長凳,長凳子上坐著兩個背對白柳他們,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老人正對著一個年代久遠,邊緣腐壞的木櫃子,櫃子裏擺放著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二三英寸的正方形老式調(diào)頻電視機。


    電視機裏的畫麵是黑白的,還時不時抖動模糊,但兩個老人卻似乎看得十分專注,脖子前伸,背都挺得筆直,就好像已經(jīng)發(fā)僵了般,坐著一動不動地望著電視機屏幕。


    屏幕裏的光隱晦不明地照在這兩個老人的臉上,老人渾濁的眼球周圍出現(xiàn)褐色的斑點,口鼻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要爬出,耳朵裏能看到一伸一縮的蠕蟲白點。


    他們臉上卻帶著木然的笑,口中快速地動著,像是在說什麼話。


    牧四誠屏息注意,卻沒有聽到任何從這兩個老人喉嚨裏發(fā)出任何聲音,但很快他意識到了這兩個人老人的說話的聲音從哪裏傳出來了。


    這兩個老人嘴巴的動作和電視裏的人的聲音是同步的。


    白柳看向那臺電視機:“他們在給電視裏的人配音!


    電視裏搖擺不定的黑白畫麵就像是什麼曆史資料裏的老錄像帶,幾個穿得樸素古舊的婦女坐在陰山村的門邊,穿著小靴,戴著壽衣,跪坐在一具具棺材旁邊揮舞著白帕子掩麵長哭,身邊還放著一把沒展開的白傘。


    牧四誠小聲詢問:“這是殉橋鬼的裝束,這些女人是活著的殉橋鬼嗎?”


    白柳看著電視屏幕,略微點頭:“應該是!


    那兩個麵容詭異的老人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就從電視機裏傳了出來:


    “男人都死了,太多了,墳墓裏都放不下了……”


    “……被那些鬼東西撕扯死得四分五裂的,入不了祖墳,下去怎麼見自己祖宗啊……”


    “裝進棺材裏,送到橋那頭的山裏葬下吧,讓他們好好入土為安。”


    “我的冤家啊!你死得太慘了!你讓我怎麼過下去!”


    女人們抽泣著趴在棺材上死活不放手,快要哭暈過去,最終還是跟著抬棺材的人,一同跟著棺材走過了堰塘,踏上了橋。


    她們滿麵麻木地流著淚,臉上全是未幹的淚痕,手上撐傘給棺材打涼,防止這些棺材裏殘缺的屍身魂魄被太陽曬到損傷。


    但在過橋的那一瞬間,這些失去了丈夫的女人看著排成長排落入山間的的棺材,在撐傘送棺材下橋的時候,突然收起傘,義無反顧地抱著傘,從橋上跳了下去。


    橋下是一道淺淺的溪水,這些女人撞在橋墩上,頭破血流。


    她們死不瞑目地抱著傘看向橋上那些遠去的棺材,臉上帶著極其哀怨淒厲的表情。


    在棺材離開她們視線的那一剎,她們緩緩地閉上眼睛,倒在了水裏,不動了,從她們身上滲出來的血染紅了她們的壽衣壽傘和這清澈的溪水。


    這畫麵看得牧四誠看得脊背生汗,但白柳卻是看得極為入神,像是在找什麼人一樣。


    這種尋覓的眼神讓牧四誠越發(fā)發(fā)毛:“你在找誰啊白柳,這裏麵總不會有你認識的人吧?”


    “說不定!卑琢坎恍币暤剞捔艘痪。


    牧四誠一驚,然後迅速地迴過神來:“不對啊白柳,你沒有記憶,你能認識的人就這幾個,我,孔旭陽,楊誌,我都認識啊,這畫麵裏都沒有啊。”


    白柳淡淡地看向牧四誠:“我在找畫麵之外的人!


    “畫麵之外……”牧四誠一怔,“什麼意思?”


    白柳平靜地迴答:“這畫麵裏的人的確你和我都不認識,但還有一個畫麵之外的人,說不定你我看了會眼熟!


    牧四誠越發(fā)疑惑:“這都一百年前的事情了,我能眼熟誰啊?”


    “你漏了一個人,拍這個畫麵的人。”白柳注視著畫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你看第一眼,就知道怎麼迴事了!


    好奇心壓過了恐懼,牧四誠抱胸,皺眉認真地開始盯這畫麵的邊緣,試圖看到正在舉著攝像機拍攝的這個人。


    很快,牧四誠就看到了這個拍攝的人正在調(diào)整攝像機,讓自己的臉入境了。


    這個攝像師的臉一入鏡,牧四誠驚得猛一迴頭看向了白柳:“他怎麼會長這樣?!”


    白柳依舊很平穩(wěn):“不然呢?你覺得他會長什麼樣?”


    牧四誠指著畫麵裏那個一閃而過的攝像師樣子,急得快蹦起來了:“他長得和我一樣啊!”


    黑白電視的裏這個攝像師穿著古舊又新潮,小馬甲三件套和一雙皮鞋,頭上戴了孝帽,臉上帶著淚痕,正低頭一邊調(diào)試膠卷,一邊不停用毛筆在一個黃曆本上記錄著什麼。


    白柳看著這人:“他應該是村黃曆師。”


    村黃曆師,村裏記載禍福吉兇,大小事宜的人,也就是壁畫上缺的那一塊信息的記載者。


    “你怎麼知道他會長得和我一樣?!”牧四誠好奇得跟貓抓心一樣,湊到白柳跟前追問。


    白柳掃了一眼牧四誠和掛在他脖子上一直在記錄的攝像機,開口解釋:


    “我隻是猜測,已知我們所在的是一個遊戲,我們參與了四種角色扮演,而這四個角色都是陰山村的後人!


    “從獲得的道具和任務來看,這四個角色分別是盜墓者,正派術(shù)士,反派術(shù)士和一個攝像師!


    白柳抬眸看向牧四誠:“你不覺得這個設(shè)定往前推一百年,更為合理嗎?”


    牧四誠恍然,他好像快要明白了:“所以你覺得,我們扮演的並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角色,而是一百年的這個角色!


    “準確來說,我們是在扮演著四個角色的後人。”白柳伸出手指在地上點了八下,然後把每兩個點兩兩相連,“如果這是一個有嚴密邏輯的角色扮演遊戲,你是攝像師,靈異事件的記錄者,而現(xiàn)在我們麵前也出現(xiàn)了一個攝像師,用黃曆來記錄禍福吉兇的人,角色任務重合高達百分之八十,我個人認為你大概率是他的後人!


    “如果我是設(shè)計遊戲的人,我會將你們的外貌調(diào)整到一致來提醒你這點!


    牧四誠醍醐灌頂:“所以你說他和我長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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