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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中賽觀賞池。


    大屏幕旁,主持人緊張快速地解說著:“現(xiàn)在我們可以看到賽場上的局勢相當膠著,殺手序列采用了多方夾人的戰(zhàn)術(shù),從比賽開始到現(xiàn)在,殺手序列基本上保持了有兩個以上的隊員包夾獵鹿人的小醜,看來他們還是對小醜的技能武器靈魂碎裂槍相當忌憚。”


    “目前為止,在不斷的技能打斷下,小醜選手還沒有成功使出過一次靈魂碎裂槍技能。”


    主持人視線緊盯著大屏幕,猛地拔高了聲音:“殺手序列換防!他們把防守小醜的隊員換成了逆神和黑桃,這對組合可以說是整個季中賽攻擊力和人氣最高的配置了,是準備這次一波帶走小醜嗎!”


    “但目前小醜的生命值還有六十三點,是賽場上獵鹿人生命值最高的選手,在整個殺手序列猛攻小醜的同時,獵鹿人的全體隊員也在瘋狂迴防小醜,替小醜承擔了大部分火線壓力。”


    “這次比賽殺手序列罕見地模仿了去年棄權(quán)的拉塞爾公墓戰(zhàn)隊的做法,一上場先放了個雙響炮,直接放棄了單雙人賽,直赴團賽,這種做法很有可能是為了戰(zhàn)術(shù)性地保全自己戰(zhàn)隊隊員的免死金牌,用於團賽。”


    “畢竟一個隊員的免死金牌在一場賽事中隻能使用一次,單雙人賽用了團賽就不能用了,但在這種追逐明星隊員的大趨勢中,逆神能做這種專注團賽的戰(zhàn)術(shù)指揮還是很需要勇氣的。”


    “觀眾會更青睞單雙人賽事的明星隊員出場,這樣直接放棄很有可能會影響人氣,去年拉塞爾公墓持續(xù)整個季中賽的高勝率和低人氣就是個很好的反麵例子。”


    “相對於全員存活的比賽,無論是投勝還是投負的觀眾,大家都更希望能看到比賽裏出現(xiàn)明星隊員死傷,這樣比賽觀賞性會更強,能瞬間帶來賭池的高效翻倍或者下跌。”


    “今年獵鹿人的賭池持續(xù)走高,就是因為小醜選手的技能無視免死金牌功效,可以直接碎裂靈魂,帶來了相當大的看點和刺激。”


    “在即將進入激烈季後賽的這最後一場比賽中,殺手序列選擇把所有籌碼壓在了團賽上,在這種一觸即發(fā)的局勢中,逆神和黑桃能否一舉成功殺死小醜,可能會決定殺手序列整個季後賽賽程的走向!”


    主持人眼珠子幾乎不轉(zhuǎn)動望著大屏幕,然後猛地震吼一聲:“逆神動了!”


    大屏幕內(nèi)。


    在漫天的黃沙內(nèi),逆神和黑桃一前一後包繞住丹尼爾,他眼神淩厲冷酷地反手拔出重劍,黑桃表情淡定地抽出鞭子,兩個人卡死丹尼爾所有的走位點,對準中間丹尼爾狠狠擊過去。


    【係統(tǒng)提示:玩家丹尼爾生命值下降至33。】


    主持人興奮地叫起來:“漂亮!兩個攻擊都沒有落空,判定成功!小醜的生命值被直接砍掉了一半!”


    丹尼爾被直接擊進了沙丘裏,他被打得直接砸在沙地上彈跳了一下,臉上的麵具全是血,麵具下傳來神經(jīng)質(zhì)的喘息低笑聲,他張開被打到斷裂的手臂,一把綠色的狙擊槍出現(xiàn)在他手裏,槍口漩渦般地凝聚光點。


    “小醜再次開始蓄力靈魂碎裂槍,這次他能成功嗎?”主持人緊緊地看著大屏幕,“如果他這次成功,就能直接碎裂掉殺手序列一個頂級隊員或者戰(zhàn)術(shù)師的靈魂,這基本就決定了殺手序列季後賽的命運。”


    黑桃漠然地提手甩鞭,遠遠地砸過去,就像是蜥蜴的尾巴般對準倒在地上的丹尼爾手中的槍摔過去。


    在即將擊中的那一瞬間,岑不明從沙地裏鑽出出現(xiàn)在了丹尼爾麵前,他單膝跪地用一隻手承接住了黑桃的鞭子,整個人被鞭子的力度砸得往沙地裏深陷了半米。


    岑不明另一隻手放在地上,他緩慢地抬起了眼望著逆神和黑桃。


    【係統(tǒng)提示:玩家(不明的行刑人)使用個人技能(水井)】


    【該技能能將玩家認定的犯人關(guān)押在井底,用井底不見天日的黑暗日日夜夜折磨他們,直到犯人被行刑人提出水井處死之前,任何犯人不可逃脫,判定技能,無時限。】


    岑不明中指上的指環(huán)一閃一閃,上麵流動著不詳?shù)暮谏鉂桑@黑色的光澤以戒指為中心向周圍迅速蔓延成一個井口般的圓形黑洞。


    逆神和黑桃腳下的整個沙地往下一沉,出現(xiàn)了一口深不見底的水井,讓他們兩個直直墜落下去,發(fā)出撲通撲通兩聲。


    水井中黝黑的水波蕩動,底部傳來詭異的嘶吼聲。


    “是行刑人的水井技能!”主持人吼叫著,“形勢再次出現(xiàn)了變化!”


    “根據(jù)目前的公開情報,我們可以知道水井為束縛技能,限製移動附加降低精神值效果,進入了行刑人的水井當中的選手要麼死亡棄賽,要麼就在水井當中被黑暗折磨得精神值降低為0 化為怪物,可以說這是一口死亡之井,井底還保留了無數(shù)死於行刑人手中的玩家的怪物。”


    “今年之前的行刑人從未使用過這個技能,而今年他大開大合,讓這個技能在季中賽的賽場上大放光彩!人氣一路猛漲至第五!”


    “去年的黑桃選手就在拉塞爾的新人選手這樣的技能下吃了大虧險些死亡,而行刑人的技能顯然比去年拉塞爾公墓的新人選手更上一層樓,不知道黑桃選手能不能頂?shù)米。 ?br />

    帶著小醜麵具的丹尼爾搖搖晃晃地走向水井,他麵具上的笑容扭曲燦爛,手上綠色的狙擊槍對準水麵,剛要開槍就被旁邊的岑不明壓住了槍口。


    丹尼爾挑眉看過去,岑不明凝視著水麵:“等等。”


    主持人愣住了:“……殺手序列王牌選手和戰(zhàn)術(shù)師都被困,小醜可自由行動,現(xiàn)在的局勢全麵利好獵鹿人,但不知道為什麼,行刑人製止了小醜發(fā)動技能,他在等什麼?”


    “該不會是……”主持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行刑人不想殺死自己的前戰(zhàn)術(shù)師,所以在等他從水井當中出來?!”


    “難道行刑人想在下個賽季之前把逆神給挖迴獵鹿人?!”


    “雖然不清楚水井的具體判定標準,但是迄今為止,從來沒有選手能從活著行刑人的水井當中出來……”主持人很快又疑惑地自我否定了,“亦或者是行刑人在等水井殺死逆神和黑桃?”


    一隻手伸出了水麵,這隻手張開,重劍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裏,以一種雷霆萬鈞之勢在水井當中三百六十度一轉(zhuǎn),所有漆黑的井水都被重劍掃出井口外,露出井底下麵嘶吼的猙獰怪物,和垂著鞭子並肩站在這些怪物山一般的屍體上頭發(fā)濕漉漉的黑桃和逆神。


    逆神抬頭和站在井邊居高臨下的岑不明眼神複雜地對視了一下。


    “在我這裏。”岑不明深深地注視著逆神,“師兄你永遠不是犯人,水井困不住你。”


    逆神一個健步從井底跳了出來,他沒有說任何話,目光堅毅地對著岑不明揮下重劍,岑不明後仰身體躲開,同時鬆開自己右手壓住的小醜槍口,冷酷地下令:“殺死黑桃。”


    岑不明左手向上舉,水井中的水線瞬間上浮,淹沒井底爬不上來略顯疑惑的黑桃。


    丹尼爾懶洋洋地說了ok,舉起槍毫不猶豫就要扣下扳機,旁邊的逆神瞳孔一縮,抽劍就要迴防打斷丹尼爾的技能,卻被岑不明戴著戒指的手死死抓住了重劍的一邊。


    逆神目光一凝,肩部發(fā)力,強行從岑不明的手中抽拉出重劍。


    重劍在被逆神強行抽拉的過程中,劍鋒在指環(huán)上擦出了刺目的火光。


    岑不明目光冷冽地望著逆神,舉起手岔開虎口對準逆神的脖頸快速地襲擊了過去:“師兄。”


    “行刑的時候要保持肅靜,不要打斷行刑人,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基本禮儀嗎?你自己怎麼忘了?”


    逆神矮身閃躲避開岑不明襲來的鷹爪,重劍抽出來掉落插在沙地裏,他側(cè)身咬牙一腳用力踹在插在沙地裏重劍的劍末端上。


    重劍被逆神踹得帶動他全身直接一個斜上的旋轉(zhuǎn),在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弧光,對著興奮地瞇著眼睛對著水井裏瞄準的丹尼爾手部劃去!


    “騙你的哦。”丹尼爾歪頭避開逆神的重劍劍鋒,他抽迴了瞄準水井的槍,笑瞇瞇地對準了逆神,“我怎麼會那麼聽話地說殺誰就殺誰呢?”


    “自然是你不讓我殺誰,我偏要殺誰比較好玩,你說對吧會長?”


    丹尼爾扣下了扳機,綠色的子彈從槍膛裏衝出,直衝逆神麵部而去。


    岑不明的瞳孔一縮,衝上去就要打斷那顆射向逆神的子彈,逆神的表情絲毫未變,甚至帶出了那種他一貫的,雲(yún)淡風輕的笑容。


    這笑容讓丹尼爾莫名不爽,他皺起眉來。


    他從來沒有在一場比賽裏受到這麼匪夷所思的壓製,打到下半程了還沒有射出一顆子彈,丹尼爾總有種他早已經(jīng)被這個叫逆神的家夥看穿的感覺。


    ——就好像此時此刻,逆神早已預見了這是一顆射向他的子彈。


    而岑不明會跑過來替他擋一樣。


    但他不會讓任何人在有他的賽場上死亡,那種絕對的把握感幾乎能從逆神的眼裏堅定無比地穿出來,攝住人的心魄。


    這種預判了一切的感覺,真是……讓人不悅。


    逆神的劍鋒劃空過丹尼爾的頸部,幾乎沒有任何停滯地繼續(xù)轉(zhuǎn)走了,就好像他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丹尼爾,逆神迅速地低下頭來讓重劍在他肩膀上轉(zhuǎn)過,又劃了一個半圓。


    重劍高速轉(zhuǎn)動帶起的風吹亂逆神的頭發(fā),遮住他的臉部看不清他的眼睛,隻能看到他嘴角略微帶笑。


    然後在子彈即將擊中岑不明的前一秒,從逆神左邊肩膀轉(zhuǎn)過來的重劍劍鋒分毫不差地在空中撞上了綠色的子彈,發(fā)出一聲振聾發(fā)聵,金屬碰撞的“叮”的聲響。


    子彈被重劍切成兩半,掉落在沙地上。


    切斷了子彈後,逆神轉(zhuǎn)動的重劍並沒有停下,而是一路狂亂地斬過去,直接狠狠切中了岑不明的胸腔,將他釘死在沙地上。


    岑不明握住重劍,他被重劍刺入的胸前血流如注,而他死死地,不甘心地望著斬殺他的逆神。


    逆神臉上帶著血,垂下眼簾輕語:“先暫時好好休息吧,師弟。”


    【係統(tǒng)提示:玩家(逆神的審判者)斬殺了玩家(不明的行刑人)】


    觀賞池裏持續(xù)了長達一維度分鍾的寂靜,主持人近乎呆滯地望著大屏幕,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解說,開口的聲音都有點磕巴:“絕,絕地反殺!”


    “逆神雙殺!他斬斷了靈魂碎裂子彈槍的子彈,換取了小醜的一個十五分鍾的技能cd,同時還殺死了獵鹿人的戰(zhàn)術(shù)師!”


    主持人激動得解說的聲音都在抖:“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是逆神的存在限製了行刑人的發(fā)揮,但現(xiàn)在看來,在獵鹿人也相當大程度上地限定了他的發(fā)揮。”


    “之前的我們從未見過逆神如此有攻擊性的一麵。”


    “那把重劍實在是,實在是……”主持人絞盡腦汁地想要找出一個關(guān)鍵詞形容這把武器,“攻擊判定太離譜了!居然能切斷靈魂碎裂子彈槍的子彈!要知道黑桃的骨鞭已經(jīng)是目前已知判定最強的武器了,都沒有辦法做到!”


    “從這場比賽的結(jié)果來看,逆神的轉(zhuǎn)會結(jié)果是利好雙方的,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改名,是為了契合殺手序列的風格所以才改名叫做【逆十字教徒】嗎……”


    逆神偏頭看向逃跑的丹尼爾,他抽出重劍,和藹可親地笑瞇瞇說道:“未成年人還是要少玩危險重裝器械哦。”


    【係統(tǒng)提示:玩家(逆神的審判者)斬殺了玩家(小醜)】


    困住黑桃的水井消失,這人衣服完全濕透地看向逆神,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完了嗎?”


    “嗯,差不多。”逆神看他一眼,笑起來,“不過今天的重頭戲不是這邊。”


    黑桃一頓,一掃之前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他挺直背,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逆神:“那可以去那邊了嗎?”


    逆神:“……”


    你到底是哪個隊伍的隊員。


    一個月前,殺手序列的辦公室。


    逆神一個人靠在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手裏一張紙片,眼睛半闔不闔,自言自語:“四十一歲啊,真是難搞,這差不多已經(jīng)算是親身下場了吧,完全明目張膽地在狼人殺裏出老千啊,能把白柳搞死的……”


    “什麼白柳?”蹲在沙發(fā)旁邊的黑桃突然出聲,嚇了逆神一跳:“你不是和其他隊員一起去遊戲池訓練了嗎?!”


    “我逃了。”黑桃搖了搖頭,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逆神,繼續(xù)追問:“什麼白柳?”


    逆神:“……”


    也是第一次見到能把逃訓練課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這事我要插手的話,的確也需要你幫忙。”逆神無可奈何地歎一口氣,“就是有個大壞蛋要針對白柳,所以我正在和他玩遊戲,想要贏他,但我們互相協(xié)定不可以主動插手白柳的事情,隻能借助自己手上的牌來影響他。”


    “但這個大壞蛋鑽了遊戲的空子,出了老千,他調(diào)整了世界線,逼迫了一個普通人進入遊戲,然後走到了絕路,不得不主動召喚他來贏,借此成功幹涉了白柳的事情。”


    黑桃高深莫測地點點頭,仿佛弄懂了,然後一開口就是:“那殺了他。”


    “不行。”逆神的眼眸變得深,“他追求的就是白柳親手殺了他,然後成為下一個他。”


    黑桃蹙眉,認真地反問:“他有病嗎?”


    逆神沒忍住噴笑了一聲,然後幽幽地歎息一聲:“……也不是,他追求的是能在虛無的無數(shù)條世界線中找到最有價值的自己,然後讓他取代自己。”


    “隻是……”逆神倒在沙發(fā)上,用寫有預言的紙張蓋住眼睛,神情不明地輕語,“邪神對於靈魂的有價值的標準是痛苦,而不是欲望和惡。”


    “但他自己隻能製造惡與欲望,所以被他吸引而來的繼承者總是不合心意,充滿了黑洞一樣的欲望和邪惡,和他自己一樣。”


    “他厭煩了這個樣子的劣等又不健全的靈魂,這種墮落的靈魂是無法成為邪神,很快就會被異化成怪物,但又極少有靈魂能經(jīng)受住他邪惡和欲望的引誘而不墮落。”


    “每個人都有自己邪惡的一麵,而他象征著不可言說的邪惡和欲望本身,這讓所有靈魂在他麵前都像是一個唾手可得的商品。”


    “這讓他越發(fā)希望找到一個像人一樣,擁有極大的欲望,但永遠不會為欲望墮落的靈魂取代他神明的位置。”


    “在這個世界線,他終於找到了,這個人就是白柳。”


    “所以他會一直不停地折磨白柳,用痛苦磨煉白柳的靈魂,賦予白柳價值,檢驗白柳能否經(jīng)受住欲望的考驗,並且不斷地刺激白柳心中的欲望,直到白柳心中的欲望強盛到足夠取代他。”


    “他早就不想做邪神了,隻是邪神這種不可名狀的存在,就是宇宙所有世界線集合裏欲望和邪惡最強盛的那個個體,沒有人能取代他。”


    黑桃靜了一會兒:“那他有問過白柳想成為邪神嗎?”


    逆神一怔。


    黑桃平靜地看著逆神:“如果白柳不想,那就殺了他。”


    “如果白柳不能殺他,就我來殺他。”


    逆神靜了一會兒,輕笑出聲:“你這家夥,我總算明白白柳為什麼拿你沒辦法了……我聽華幹將和我說了,你很想賠白柳一個逆十字架,磨得他都要發(fā)瘋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改名為【逆十字教徒】?”逆神陡然轉(zhuǎn)了一個話題。


    黑桃略微思索,直白道:“你改名字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


    逆神:“……”


    白柳能忍這家夥也是挺不容易的。


    “我的逆十字是不是逆十字的意思。”逆神坐起來,他隨手抽了一支馬克筆,在紙上畫了一個逆十字,然後轉(zhuǎn)動紙張成了正十字,笑著看向黑桃,“我的逆十字的意思是把十字逆轉(zhuǎn)過來的意思。”


    “我有一個很久沒用的技能。叫做【世界線重疊】,可能稍微有點不好用了吧……”


    逆神沉默地垂下眼簾,然後恍然說著:“畢竟死前把這個技能轉(zhuǎn)給我繼承的那個人,我已經(jīng)快記不清他長什麼樣子了……”


    “六百多個世界線,真是好久了……”


    “所以需要你的配合。”逆神迅速迴神,他看向黑桃,“我不能違背狼人殺的遊戲規(guī)則,故意去幹涉白柳,要製造出意外的感覺,就像是對方一樣。”


    “也就是你劃出了空間裂縫,我湊巧發(fā)動了技能,然後我將白柳的遊戲世界線和我們的遊戲世界線短暫重疊,可以讓我們短暫衝過去。”


    “這個技能隻能持續(xù)到世界線重疊那部分的維度六七分鍾左右,現(xiàn)在我很久沒有,肯定更低了,打三四分鍾計算吧。”


    黑桃望著逆神:“你要我做什麼?”


    “這個技能的使用需要坐標。”逆神笑瞇瞇地舉起馬克筆,“如果你真的很想給白柳一個逆十字,給他畫一個怎麼樣?”


    迴憶結(jié)束。


    逆神看向黑桃:“隻有三到四分鍾,那家夥是神,相當危險,擁有和小醜一樣的狙擊槍,但比小醜會用太多了,這槍我暫時不確定對你有沒有作用,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不過他也算是強行插手世界線進程了,受到的限製比我們強很多。”逆神深吸一口氣,“希望我們兩個人可以處理下來。”


    “準備好了嗎?”


    黑桃沒有說話,目光冷冽地揮下鞭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巨大的黑色縫隙。


    五棟樓副本內(nèi)。


    白六手上是一個鎖扣,麵前是一個上了鎖的巨大的水族箱,裏麵有無數(shù)遊動的漂亮熱帶魚,而白柳眼瞼微閉的倒在水族箱的底部,有很細微的透明氣泡從他臉上浮起,身上的傷口被泡得發(fā)白,一點血液也滲透不出來。


    “這是第三十八種技能。”白六看著水底的白柳,垂下眼簾,“我記得你很討厭水,能忍耐到這一步真是很了不起。”


    被掛在荊棘牆上的四個隊員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後麵的絕望,再到現(xiàn)在仿佛死去一般的寂靜,隻有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水族箱裏的白柳。


    劉佳儀中間哭過一次,現(xiàn)在眼圈還是紅的,但一向愛哭的木柯這次卻從頭到尾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隻是死死地望著。


    “現(xiàn)在到十五分鍾了。”白六收起水族箱。


    白柳從水族箱裏滑落出來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解脫般地長鬆了一口氣。


    白六的手上的武器轉(zhuǎn)換成狙擊槍,對準白柳,微笑著問他:“現(xiàn)在我們來玩第二個遊戲。”


    “我從你的隊員當中選一個,或者你從施倩和袁光當中選一個。”


    掛在牆上的木柯突兀地嘶啞開口:“白六,你殺我吧。”


    “我是他最沒有價值的隊員,你殺了我,他還能換一個更好的,他還能離你的想象更近更完美。”


    “哇哦。”白六繼續(xù)用槍對準白柳,笑容越發(fā)深,“看來已經(jīng)有人看不下去,寧願靈魂碎裂來換你解脫了白柳。”


    “你需要我成全他嗎?”白六目不斜視地平舉槍對準荊棘牆上的木柯。


    白柳緩慢地抬起了頭,臉色蒼白到一絲血色都沒有了,他猛地抬手握住了白六的槍口,舉起槍緩緩站起來正對著白六。


    “比起殺死袁光還有一個更快捷的解決方式,那就是直接殺死你。”


    白柳目光淡漠地把食指放在了扳機上:“遊戲總有彩蛋路徑,不是嗎白六?”


    白六投降般的舉起雙手,仿佛很有興味地看著白柳兩指之間夾住的那張皺巴巴的靈魂紙幣上的小醜的臉:“你趁我和你玩遊戲的空隙,用牧四誠的技能偷走了丹尼爾的靈魂紙幣?”


    “你要殺我。”白六臉上的笑變得越發(fā)深,“你要碎裂掉我的靈魂是嗎?”


    “那你可以試試。”


    荊棘牆上的每個人都被這樣的反轉(zhuǎn)驚到了,唐二打立馬瘋狂掙動著大吼起來:“快殺了他白柳!”


    “不要猶豫!!”


    “殺了他!”


    一種很微妙的異樣攥住了白柳,讓他在開槍之前停頓了一秒,但很快,失血導致的頭暈目眩感讓他意識到不能拖下去了,白柳扣動了扳機。


    白六被擊中倒在地上,血泊很快在他身下彌漫開,他慢慢閉上了眼睛,臉上還帶著笑。


    牆麵上的木柯恍惚地露出一個笑,牧四誠呆呆地向後靠著,不受控製地傻笑了好幾聲,劉佳儀看向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六屍體的【劉佳儀】,莫名也鬆了一口氣。


    隻有白柳依舊緊繃地站在白六的屍體旁。


    白柳臉色慘白,眼神冷酷地對準白六的身體又補了好幾槍,他瞳孔裏倒映著白六屍體的倒影,然後一點一點地擴開。


    這個人的屍體,並沒有像之前的【牧四誠】一樣化為灰燼……


    這家夥該不會……


    白六突然睜開了眼睛,他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背上浸透著自己的血,對白柳比了一個給人驚喜的姿勢,微笑著攤開雙手說:“suprise!”


    “我沒有靈魂哦,白柳。”


    白六猛地靠近了白柳,輕而易舉地從他手上奪走了那張丹尼爾的靈魂紙幣,手上再次變?yōu)榱四沁吘G色的狙擊槍,然後垂眸輕笑著用槍口對準了白柳的喉部:“忘了告訴你,邪神是沒有靈魂的。”


    “現(xiàn)在是我的迴合了。”


    他輕笑一聲:“白柳,你猜,你有靈魂嗎?”


    白六扣下了扳機,白柳的瞳孔急劇地緊縮了。


    白柳鎖骨中間的【逆十字】瞬間轉(zhuǎn)動成正十字,散發(fā)出一種氤氳的白光,在這道白光裏,白柳聽到白六在他耳邊帶著笑意很輕地說:


    “所有人的生死我都說了,最後再猜一下我們之間的生死吧。”


    “我希望是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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