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即將微白之時,冬郎與這個弟子悄悄的來到了大陣之前。
“前輩,待晚輩打開此陣。”說罷,他拿出一個圓形的東西,將它放在手心。
“俊峰,你在幹什麼!”未等他打開大陣,早已經(jīng)有一聲大喝傳來。
聽到這聲音,俊峰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他認得這聲音,正是桓玄,八師兄,此人平時與俊峰最不交好,就如同一開始冬郎與荀攸一般。聽到桓玄的聲音,俊峰沒有理會,繼續(xù)打開大陣,這時候,大陣開始出現(xiàn)了波動,一個圈像一道漣漪一般出現(xiàn)在陣法光幕上。
“前輩,可以走了。”俊峰對著冬郎一揮手。
而桓玄因為看不透冬郎修為的緣故,一直沒有出手,對俊峰僅僅隻是語言上的嗬斥。
“那就走吧。”看到桓玄沒有動作,冬郎轉(zhuǎn)身準備出去。
“十一師弟,你在做什麼?”突然,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桓玄前麵,手中拿著一個刀柄和刀刃一般長的武器。
如果說桓玄的出現(xiàn)沒有給俊峰任何的影響,那麼風(fēng)眠的出現(xiàn)可就不一樣了。在宗內(nèi),六師兄可以說是全部的師兄當中最平易近人的一個,對待所有的人都是笑嗬嗬的,也最關(guān)心師弟們,可是,奈何宗內(nèi)弟子太多,他根本就無法照顧到全部,雖是如此,他依舊是最受師弟們喜愛的師兄。
“師兄,多多保重了。”俊峰雙手抱拳,對著風(fēng)眠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身旁的那個人是誰?”風(fēng)眠手中刀一指他身旁的冬郎。
“吃裏扒外的東西,師兄,我就說這個小子不可靠,我們一起收拾了他。”桓玄拿出一個斧子,準備出手。
“不可。”風(fēng)眠阻止了他身後的桓玄。
“我吃裏扒外?我在明心宗呆了這麼多年,舒天給我什麼
了?上乘的功法心決沒我的份,外出曆練也沒有我的份,整天讓我做一些下人的活,對我的修煉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一點,還有哪些人麵獸心的師兄,呸,特別是你,桓玄,我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剝皮抽筋,將你的魂都給煉了,你簡直就是一個畜生!嗬嗬,我天位初期的修為,全都是我自己修煉出來的,我不欠明心宗一分一毫,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爬到了十一的位置,以為能有什麼造化,沒想到這次他們?nèi)ッ餍淖冢譀]有我的份,風(fēng)眠師兄,你不覺得以你的實力,也應(yīng)該去的嗎?舒天怎麼不把你帶去?連我都為你感到不平啊,你還在這裏給他賣命!”這番話,俊峰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這份怒火,他壓抑了太久太久。
風(fēng)眠看著暴怒的俊峰,心中升起一絲悔意,若是自己平常多在意這個師弟,或許他今日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但是他後麵的桓玄被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好不精彩。
“師弟,都是師兄平常沒有注意,等我們收拾了這個黑衣人,我們迴去再從長計議怎麼樣?”
“師兄,你沒錯,整個明心宗我最不恨的就是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我們是師兄弟以後有緣再見吧!”說罷,俊峰轉(zhuǎn)頭走進了大陣。“前輩,快走!”
冬郎看著離開的俊峰,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受死!”風(fēng)眠手持短刀衝了過來,桓玄也拿著那把斧頭緊跟在後。
冬郎屈指一彈,一個小陣從指尖飛出,以極快的速度變大,瞬間籠罩了桓玄,將其向後推去。
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的風(fēng)眠,隻覺得眼前一花,桓玄就消失了蹤影,他一開始就感覺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修為,現(xiàn)在看
來,應(yīng)該隻比自己高,揮手之間就困住了一個天位初期巔峰,就是自己也無法做到。其實,他隻是不知道冬郎用的何種方法。畢竟現(xiàn)在的修道者中,隨手之間就可以布出陣法的人幾乎沒有,陣法一途,幾乎失傳。
“風(fēng)眠,如果不是在這裏和你相遇,我還真想和你交個朋友。”冬郎的聲音一掃沙啞,恢複了原來的聲音。
“嗯?”聽到冬郎的聲音,風(fēng)眠心中很是詫異,對方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如此年輕。可是修為卻到了這個地步!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卻不是現(xiàn)在。”冬郎手中冰劍一指,借力跳進了出口,隨即,口中低喝“開。”一字音落,陣法關(guān)閉,被困的桓玄也走了出來。
遁出光幕的冬郎沒有停頓,抓起在外麵等候他的俊峰一路疾馳,本以天位初期的他根本無法發(fā)揮如此速度,倒是樹宇給他的天蟬翼卻可以讓他的速度最大幅度的提升,冬郎隻感覺麵前的罡風(fēng)如同一把把細小的風(fēng)刃一樣,割在自己身上。不過因為天蟬翼的保護,倒是沒有太大傷害,不過他身後的俊峰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身上開始出現(xiàn)一點點的小傷痕,血線不斷往外滲出,不得已,冬郎便放慢了速度。
他之所以如此匆忙,是因為在他和風(fēng)眠交手的瞬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蘇醒,據(jù)他估計,應(yīng)該在天啟初期,天位中期,後期,他可以一戰(zhàn),雖說代價大一點,不過逃跑沒問題,若是對上天啟,倉促之間,他可就沒有一點辦法了。
果不其然,當冬郎他們離開沒多久,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明心宗的方向傳出,不僅冬郎察覺,就連俊峰也察覺了。
“前輩,我們宗門的一個長老追來了。”俊峰望著這個黑衣人,
心中希望他賭的沒有錯。
冬郎此刻也焦急萬分,畢竟他才是個天位初期。看來今天由不得要拚一把了。
“嗯,知道了。他敢來,就把他留下。”冬郎嘿嘿一笑。心中想出了一個辦法。
看著冬郎如此的雲(yún)淡風(fēng)輕,俊峰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看來,他這把賭對了。
不消一時三刻,冬郎便已經(jīng)尋找到了一處好地,正適合布置一個大陣,困住這個長老。
俊峰看到冬郎停下,不知道冬郎何意,不過他也識趣的沒有問。
隻見冬郎拿出兩樣?xùn)|西,一個是是那個金色的剪刀,聽師傅說,這法寶全名叫雙蛟剪,其內(nèi)的確有兩滴蛟龍的血液,另一個是青銅小鼎。隨即,冬郎往東方飛去,約莫五百丈的距離,冬郎停下,尋了一處隱秘之地,將雙蛟剪插在地上,手中掐了一個法訣,之後,一個不知道何種文字的金色字符漂浮在冬郎身前,冬郎將雙手按住金符,打入了雙蛟剪上,隨即,他又趕到南方,南方乃是一大片樹林,因為冬郎沒有木屬性的法器,隻能依靠自然中的木屬性,當他打出一個綠色的法訣之後,仍然不放心,再次打出了一個,這才放心的來到了西方,他在西方將青銅小鼎隱匿起來,打出一個藍色法訣,至於北方的火屬性,他既沒有火屬性的法寶,附近也沒有可利用的自然的火屬性,隻能放棄,做完了這件事之後,他又迴到原地,如法炮製,土屬性也全了,此陣名為大五行陣,雖說此陣在天位期就可以施展,可是不知為何,無波對此陣頗為不屑,究竟為何,冬郎暫時不得而知,畢竟嚴格說起來,他僅僅傳承了無波傳承的十分之一,其餘的傳承他還承受不了,隻能一點一點去接受,若是突然全部接受,
那麼他的頭估計會因為東西太多而殘廢……
大五行陣,與實力高低關(guān)係不大,隻與陣法所需法寶品階高低有關(guān),唯一需要用到真元之處,便是打出的法訣,全陣的關(guān)鍵也在法訣,法訣越完整,越有力度,陣法的威力就越大,反觀冬郎的法訣,則是歪歪扭扭,不堪入目,除了法訣之外,此陣都是法寶運作。
看到大五行陣已成,冬郎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依舊是在他身體周圍布置了數(shù)十個小陣,同時將俊峰隔絕在外。
到目前為止,冬郎所做的一切,俊峰都摸不著頭腦,根本就不知道冬郎是在布置陣法……
一切準備就緒,冬郎在小陣之中,盤腿而坐,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天位初期,提高到天位初期巔峰,如此,把握才會更大……
走出“七葉誅仙陣”的長老,臉色也有些陰晴不定,從他看到黑衣人的瞬間,便覺得此人實力深不可測,可是當他的神識緊緊鎖定他時,那人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窺探他,而且那人逃竄的有些匆忙。如果追,那人實力如果真的高於自己,那麼自己就危險了,如果不追,說不定俊峰與他同行,尋道府的消息已經(jīng)泄露,舒天定然會責(zé)怪自己。而且萬一這個黑袍人隻是扮豬吃虎,自己以後的臉往哪擱,還不被其餘幾個長老笑死。
思量再三,劉長老終於下定了決心,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
與此同時,冬郎體內(nèi)的氣息正在不斷的攀升著,他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體內(nèi)開始變得酥癢,如同萬千隻螞蟻在身上爬,盡管這種感覺他經(jīng)曆了幾次,可是還是有些忍受不住,而在此時,上次與赤墨共飲的百花釀此刻竟然從他的經(jīng)絡(luò)裏流淌了出來,滋潤著他的身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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