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夜,冰蝶曉純也在天亮之時離開了這裏。數(shù)十天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逝,冬郎虛浮的天位後期也始終沒有沉澱,雖說如此,不過他現(xiàn)在的力量依舊是比以前強悍太多。樹宇也來過幾次,不過都在忙著閣試的事情,無法分神太多,眾弟子也減少了走動,都在全力保存自己的巔峰狀態(tài),以便應(yīng)對接下來的閣試。冬郎以往對閣試還是有些期待,可是,想起那道冰冷的目光,一切希望都仿佛被凝固,讓他提不起任何興趣,修煉也有些荒廢。閣試之日,眾弟子紛紛到了指定地點,前方是三座圍起來的大山,這裏是一座斷崖,斷崖之下,無窮盡得迷霧,此迷霧便是一座大陣,此大陣乃是風(fēng)雪閣初創(chuàng)之時,十二位閣主加一位總閣主傾全力布置,其威力足以媲美九天道陣!縱使過了那麼多年,總閣主也已身死道消,風(fēng)雪閣也分崩離析,這座陣法仍然可以運轉(zhuǎn),其威力可想而知。斷崖之上的弟子雖多,可是仍舊沒有占據(jù)十一,無極子眾人在一塊凸出的巨石之上,看著熙熙攘攘的眾弟子,不由得露出了微笑,這些,都是風(fēng)雪閣的希望。
“風(fēng)雪閣果然名不虛傳,雖說上次大戰(zhàn)讓風(fēng)雪閣的弟子損失大半,不過剩下來的弟子都是精英之輩。每一個弟子的目光都比以往銳利了太多。”弗墓看著這些人,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族主過獎了,族下弟子才是神秘莫測啊,幾乎每個弟子都達到了天啟實力,定是心性堅定之輩,才能在如此年紀(jì)達到此等實力。”無極子還禮道。在人群中,魔族弟子與葉家城的弟子無疑是最為顯眼,每個弟子都颯爽逼人,實力深厚。冬郎也在人群之中,眾位弟
子見到這就是冬郎之時,紛紛前來攀談,對於來者,冬郎也是報以微笑。
“冬郎。”突然,書琴跳到了冬郎身前,俏皮的拍著冬郎的肩膀。
“書琴,是你。”冬郎在前些日子得知書琴一直在閉關(guān),現(xiàn)在看到她也已經(jīng)到了天位後期,氣息也很沉穩(wěn),應(yīng)該是水到渠成。
“嗯,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麼樣。”
“嗯?”在書琴問他之時,冬郎剛想迴答,可是突然發(fā)現(xiàn)書琴的瞳孔變得無比漆黑,這漆黑之色,仿佛不是死物,在一瞬間,仿佛如同一個生命跳動了一番,帶著一絲詭異之色。
“怎麼了。”察覺到冬郎在看著自己的眼睛,書琴有些慌亂的把眼睛移到別處。
“沒事,發(fā)覺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冬郎打趣說道。
“貧嘴,還和以前一樣。”書琴兩個手擺弄著衣擺。正在兩人談話之時,無極子終於開口了。“五十年一次的閣試,在今日,正是開始,每個弟子都會獲得一冊玉簡,當(dāng)遇到生命危險,或者想放棄比賽之時,隻需要將玉簡捏碎,就會自行傳出,此行,你們需要拿到陣法內(nèi)的名為‘蒼木令’的令牌,第一個將令牌放進蒼木門的弟子即為獲勝,在陣中,不可做出傷及同門性命之事,切磋亦要點到為止,否則逐出山門。”無極子說完之後,讓魔族弟子與葉家城弟子先入,畢竟他們是客。隨著他們兩派弟子陸續(xù)入內(nèi),風(fēng)雪閣的弟子也緊隨其後,當(dāng)?shù)谝粋弟子飛入斷崖之時,一個光幕緩緩出現(xiàn),弟子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光幕之上。
“冬郎,加油。”看到冬郎也準(zhǔn)備進入,樹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師傅。”冬郎也跟隨眾人走進了光幕。在無人注意之時,冬郎早已
經(jīng)悄悄的將玉簡丟到一個角落,無一人發(fā)現(xiàn)。一進入光幕,冬郎整個眼睛都失去了作用,連體內(nèi)的靈識都無法發(fā)揮作用。
“這裏是哪裏。”冬郎心中嘀咕,所幸他的腳底下還有知覺,讓他知道他現(xiàn)在是踩在了地上。不然,還真的是有些讓他發(fā)毛。在弟子全部進入之後,整個斷崖上空出現(xiàn)了數(shù)百個光幕,眾弟子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出現(xiàn)在光幕上。
“快看,那是南賢大師兄,他對麵那個人怎麼和他一樣?”一殿的弟子看到自己的師兄,有些激動。
“快看,那是冰蝶師姐,我的天吶,她今天怎麼那麼美。她前麵那個人是誰?”
“啊哈哈哈,金銘師兄在幹什麼,怎麼一進去就睡覺了。”
“芷兮師姐危險,這不會是進入了一個劍陣吧,九把劍,我的天……”
“伏生師兄這是掉到了哪裏,怎麼這麼多怪物。”
眾弟子的聲音此起彼伏,紛紛在尋找著自己熟悉之人。
“怎麼不見冬郎師兄?”四殿的弟子也在焦急的尋找,數(shù)百個光幕一個接一個看去,竟然沒有看到冬郎!
“看來,那個什麼都看不到的,十有八九就是冬郎呢。”無極子對著樹宇說道。
“該死,一開始就讓我來到這個鬼地方,還把小爺?shù)恼嬖庥×恕“““ 痹谝黄笳訚芍校职滓簧戆滓略缫呀?jīng)被塗滿了泥巴,淤泥已經(jīng)到了他的小腿之處,他艱難的在這裏一步一步的走著,根本看不到盡頭。
“冬郎……”冬郎正在黑暗中行走之時,一道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耳邊,幾乎是本能的反應(yīng),冰劍一出,反手往身後一轉(zhuǎn),也是幾乎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心神一顫抖,手生生的停住了,因為,這個聲音,他
如何能忘記。感覺到他手中的冰劍已經(jīng)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怎麼在這裏?”
“因為,我知道你希望我也出現(xiàn)在這裏,對嗎。”
“我不希望。”
“你騙我。”這個聲音不依不饒。冬郎將冰劍從手中消散,看著前方的一片黑暗,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這個人。
“你怎麼不說話,你是希望看到我的對不對?”
“我寧願你沒有出現(xiàn)。”冬郎迴答。
“你把玉簡丟了,是不想出去了嗎。”她問。
“嗯,不說這個,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怎麼從這裏出去嗎。”冬郎迴避了這個問題。
“我也是剛進來,我怎麼知道,要不我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
兩人一路行走,在這個漫無目的的黑暗中,慢慢摸索。
“你在天象閣怎麼樣。”冬郎問。
“挺好的,師傅也待我很好,你呢?”她反問。
“我也很好,師傅就像我的父親一樣。”
“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想著修道?”她問。
“因為,我的爹和娘都被萬華山上衝出來的野獸殺了,而師傅把我?guī)м捔藙﹂w,我也就隨著師傅修道了。”冬郎聳了聳肩。
“說說你修道的故事吧,反正也無聊。”
“你想聽,我就說與你聽。”冬郎將他的經(jīng)曆緩緩道來,從開始的三明鳥到後來第一次出山到前水村,到前去誅殺三明鳥,重傷潛逃,後來的凝固之域,連界口救徐莊主的母親,尋道府……
冬郎說了很多很多,在黑暗中,他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旁的她,則是言語不多,時而驚歎,時而不語,如果不是有輕微的腳步聲,冬郎幾乎以為他們兩個走丟了。
“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冬郎師兄的光幕怎麼還沒有亮?”雖說過去了一天,可是眾弟子
的熱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多,尤其是那一片沒有任何投影的光幕,更是吸引了大片的目光,一時間也眾說紛紜,時不時一開始進去,連玉簡都沒有捏碎就被幹掉了?還是其他的原因?對於此種情況,眾位閣主也完全不知情,畢竟自從這用於閣試的大陣自從開始使用,從來沒有發(fā)生此等情況。外麵的情況冬郎不得而知,終於,他說到了自己在尋道府逃脫升天的時候,不過,該隱瞞的內(nèi)容,冬郎一個都沒有出口。當(dāng)他說完,身後的她突然拽住了自己的手,手有些冷,呆在一起如此長的時間,她第一次抓住了自己的手。
“謝謝你。”冬郎出口。
“謝我什麼。”
“謝謝你聽我說了那麼長時間,如果是她本人,她一定早就不耐煩了。”冬郎轉(zhuǎn)過身。
“你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個聲音開始有些冰冷。
“一開始我就知道,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欺騙。”冬郎也握住了她的手。
“真是個會討人歡心的小男人呢,怪不得有一個大美女對你念念不忘。”這個聲音開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過你還真要謝謝我。”說話間,冬郎感覺到臉前有一陣微風(fēng)吹過,還夾雜著一陣清香。微風(fēng)過後,原本彌漫的黑暗突然消失,突然變亮的情況讓冬郎有些不適應(yīng),急忙用手遮住眼睛。兩天之後,冬郎的光幕終於亮了起來,隻見冬郎和一個女子麵對麵的著。兩人身旁,是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內(nèi)有許多正在虎視眈眈盯著上空的妖獸,若是冬郎在往前走一步,一定會失足落下,萬劫不複。冬郎也看到了坑內(nèi)的景象,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麼改變主意了?”冬郎試探著問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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