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正在大家沉溺在歡喜之中時,一個暴跳如雷的聲音也從出口發出,隨即就要衝向遠處,那正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從陣法內逃出來的顧況!
此刻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又加上出其不意,以至於話音一落,便即將消失蹤影。
“顧況道友,來了又何必著急離開?”弗墓腳步一踏出,距離瞬間拉進了一半。顧況發現弗墓追來之後,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術,身體一陣飄忽,速度暴增了數倍不止,速度一下子與弗墓相差無幾。弗墓在此時,手往前一指,“去”。一字落,前方的顧況應聲變成了一片血霧。
看著顧況的消亡,冬郎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此人不除,他總有些惴惴不安。
靈兒還告訴冬郎,他的一些秘密除了當時在他附近看到的人知道,別人仍舊不知,雖說會有光幕將各弟子的情況放在光幕上,可是在獲得鍾繇筆意,一氣化三清之時,她都是切斷了他的光幕,因為她知道,冬郎不喜歡把所有的手段都露於人前。
隨著眾弟子歸來,附近的弟子也開始逐漸散去。冰蝶也對冬郎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說自己要先迴去一趟。
冬郎伸了個懶腰,也走迴自己的小屋,這一趟試煉,他有太多的疑惑,文姬“微微東山”那四句話代表什麼?,是否是滅焰宗扣留了文姬?,告訴劉大伯事情的神秘女人,鍾繇所說的那場大戰究竟是什麼,連界口連接的究竟是什麼,季孫孟孫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很多事情,但是都僅僅知道隻言片語。
“哎,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冬郎歎了一口氣。
“冬郎,該去領功法了。”這個時候,樹宇的聲音在門
外響起,冬郎突然意識到,最初說閣試率先拿到蒼木令並且打開蒼木門的人會獲得符合自身屬性的功法一部,雖說他當時在陣法內獲得了《一氣化三清》,不過這個是靈兒給自己的,並且沒有人知道。
“是,師傅。”冬郎披衣而起。
他們師徒二人再次一起前往那座小塔領東西,還記得上次與師傅一起前往領東西之時,已經將近十年了。還記得當時領了一身衣服和一把小劍,當時師傅告訴他劍太鋒利,讓他不要輕易使用,不過那把小劍後來被他殺那個猴形野獸之時插在了萬華山裏。
“師兄,我來了。”樹宇對著裏麵的一個男子拱手。
“哦?這不是上次你帶過來那個白發小子嗎?現在已經這麼大了?”那個男子看著冬郎道。
“那麼久了,沒想到師兄還記得。”
“那麼久沒見,這個小子身上竟然藏了諸多秘密,可惜啊,我卻隻能看得其形,不知其實。”
“師兄的觀相術想必已經已臻化境。”樹宇也不由得產生佩服之情,僅僅一眼就看出了冬郎不同往日了。
“少來,說吧,這次來要幹什麼?”
“去七層。”
當聽到七層之時,這位師兄手中的動作一停,不可思議的看著樹宇,“師弟,你不是閑著沒事來找師兄開玩笑的吧,雖然他身上有點秘密,但是也不至於成為這次閣試的優勝吧,南賢,靈均林白,他們沒去?雖然我年紀大了一點,可是一個天位後期的小子竟然是優勝?你當我老眼昏花是嗎。”
“師兄啊……”當樹宇剛想解釋之時,一道玉簡從門外飛入,靜靜的漂浮在了他們身前,那師兄拿過玉簡,發現隻有五個字,“優勝者,冬郎。”
看到這道無極子
發來的玉簡,這位師兄眼睛瞪得老大,“小子,你究竟走了多麼大狗屎運,竟然能在那麼多的優秀弟子中成為一個優勝者。”
冬郎笑了笑,沒有言語。
當他們走到六層之後,樹宇二人停了下來,隻有冬郎可以走到七層。
當冬郎走到七樓之時,發現身後已經被一道黑暗的屏障阻攔,無法聽聞六層的任何事物。
七層相對於其餘琳瑯滿目的六層,顯得單調了很多。隻有一個八仙桌,桌子上有一個手印,需要把手放在手印之內。冬郎放好之後,覺得手中的真元被抽走了一絲,應該是檢驗自己是何種屬性。
冬郎將手抬起之後,桌子上空出現了三部功法,一部為《千裏極冰》,一部為《冰魂素魄》,另一部則是名為《冰劍玉尺》,看著這三部功法,“第一個,名字不怎麼好聽,不要,第二個,名字還可以,不過看樣子該是以魂魄為主,倒是不錯,第三個名字也好,等我找到趁手的法寶,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就它了,至於《冰魂素魄》以後再找機會來取。”
冬郎決定之後,手指對其一點,這本功法立刻變成一團,飛進了他的眉心。同時,大量的信息湧進他的腦海。
“看起來不錯。”冬郎說了一句,隨即走下樓去。
當樹宇他們走出小塔之時,又是一道玉簡飛到樹宇身前,樹宇看過之後,對冬郎道“你自己迴去,師傅因為連界口的事情召集我們。”隨即離去。
冬郎看到師傅離去,自己也慢慢的走迴自己的住所。
當他走到一半之時,發現有一個紫衣的女子正在前麵的花圃中采集花露,這還能是誰?
不看到她還好,可是一看到她,內心那種痛的感覺總會突然湧出,一時
之間,他不知道是這樣返迴,另走一條路,還是裝作沒有看到他徑直走過去。就在他躊躇之時,另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那個男子,他熟悉,南賢。
“師妹,需要我幫忙嗎?”一個溫婉如玉的男子,緩緩出現,他,仍舊是那麼波瀾不驚,甚至找不出一絲瑕疵。
聽到自己身後有人,紫霄轉過頭,捋了捋因為低頭而有些亂的青絲。“師兄?你怎麼來了?”
“碰巧路過,發現你在這裏,就過來看看。”
冬郎看著平時一個笑容都不願意多給自己的紫霄,對南賢如此和善,心中不想再有任何言語,腳步一踏,直接從他們上空飛了過去。在他踏過之地,一塊塊石子變成了粉末。
“冬郎師弟這是怎麼了?”看著似是有些不悅的冬郎,南賢道。
紫霄當然知道冬郎不悅的原因,不過也沒有道出,“許是有什麼急事要做吧,師兄,我這裏也差不多了,也告辭了。”
“嗯,師妹好走。”南賢也沒有過多的停留,也隨之離去。
冬郎迴到自己的屋內,躺在床上,心中不斷的問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究竟自己哪裏讓人不喜?”
想著想著,他來到一個無人之地,拿出那把鏡玄扇,以此為劍,毫無規則的揮舞著,每一招一式,都充斥著一絲戾氣。眼中也泛上黑芒,“啊!為什麼!!為什麼!!!”他找不到原因,隻能不斷的問自己。
也不知何時,他的手也因為招數的隨意使用變得鮮血淋漓,看著滿血的雙手,他沒有絲毫想停下的意思,“痛吧,痛暈了就什麼也記不得了。”很快,他的手上,胳膊上,腿上,都被劃滿了傷痕,血液不斷的往外流淌。四周也被他破壞的不成樣子。用盡
了力氣的他癱軟在地上,喘著粗氣。
而在一個屋內,無極子,弗墓,座元等人一臉莊重的坐在一起,各殿主在下麵,也是凝重之色。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因為連界口鬆動的緣故,顧況才得以逃出,不過,現在連界口已經出現了鬆動,根據總閣主的遺訓,連界口萬萬不能被破壞,原因雖沒有說明,但是從顧況的行為來看,一旦連界口被打開,必定會引發一場軒然大波,所以我想請兩位出手,再次封印連界口。”無極子對著弗墓以及座元開口。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個中緣由你可說於我等聽聽?”弗墓道。
“總閣主遺訓所言‘我風雪十二閣以傾閣之力設置連界口,將我域保全,後輩之人若無無境大圓滿之人,決不可破壞連界口!慎之,慎之,慎之’”。無極子將一個非常古樸破舊的玉簡拿出,打開以後,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其內傳出,應是總閣主。
“看這玉簡的年代應有數萬年之久了。無境大圓滿?我至今也沒有聽過一人,隻知道這是一個傳說的存在。”座元開口。
“總閣主如此慎重,想必必定嚴重之極,我族亦有遺訓,所言相差無幾。”弗墓道。
“如此說來,我當年在泯恩寺也曾聽方丈所言連界口,那麼,這連界口我們是非去不可了。”座元捋著胡子道。
“隻是,封印連界口需要八位虛境強者才可以,我們這裏隻有兩位,尚缺六位。”無極子道。
“八位,這差不多是需要整個玄洲全部的強者了。”弗墓也感覺有些皺眉。
“三宗的玄門,道宗,月穀,七派的泯恩寺,青雲觀,九冥塔,外加魔族,僅有七個,還差一個。”無極子開口。
“不,還有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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