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霹靂門弟子全部都死去,無論是投降的,還是沒有投降的。全部都喪命於此,因果輪迴,報應(yīng)不爽。
霹靂門被滅,怎麼說這霹靂門也傳承了數(shù)千年,一些底蘊還是有的,既然要做,索性做個徹底,把他們的功法傳承全部都搬空,於是冬郎讓十位同行的長老先行取自己看中的東西,這些長老本就是天道期,可取之物也就隻有林牧的一些東西,不過大部分都在先前的鬥法中毀去,可以找到的也不多。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冬郎他們才得以仔細的查探著霹靂門的景色,與劍閣一樣,也是依山而建,庭宇樓閣也煞是雄偉,冬郎讓那些弟子散開,自己去尋找東西。
“師兄,我們先迴去了。”在這個時候,高堂生等四五十位弟子走過來向冬郎抱拳。
“等等同行吧。”冬郎看著他們,說道。
在他們的眼中,冬郎看出了一絲不滿,一絲陌生,還有一點點的嘲諷。
“我等還要迴去修煉,還請師兄準許。”
“也罷,注意安全。”冬郎揮了揮手,眼神中流出一抹疲憊的神情。
得到冬郎的迴答,高堂生等人似乎不願意多呆在這裏一刻,頭也不迴的離去。
“我做錯了嗎?”冬郎坐在地上,靠在冰蝶的身上,閉著眼睛,他有點累了,本來,他是帶著決心來報仇的,可是,現(xiàn)在竟然連自己的師弟都不滿意自己的做法。“風雪閣被滅,我們要報仇,現(xiàn)在不就是報仇了嗎?可是,他們怎麼這樣了?一開始的信誓旦旦最後都成了我的錯?”
“你沒錯,隻是我們就算是修道,也還沒有脫離凡心,人們,總是會同情弱者,我們也是,總是給別人改正錯誤的機會,所以,就像一個複仇的人,突然看到一個衝他微笑的嬰兒
一樣,也會心生不忍。但是,你為了我們以後著想,想把一切的危險都除去,所以,一切的痛苦都自己扛著。”冰蝶抱著冬郎,輕聲的安慰著他。
“誰都可以不理解我,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一起背負著滅宗之仇的他們也是這樣,我好累。”
“累了就休息吧,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月穀勢力龐大,也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可以對付的。”冰蝶撫摸著冬郎額頭發(fā),道。
他們二人在此休息了一會兒,入內(nèi)搜刮的弟子也相繼走出來。每個臉上都笑著,看樣子獲得了不少好東西。
“冬郎,看你大哥找到了什麼好東西。”說著,他和赤墨幾人丟出了一大堆法寶在冬郎麵前,“我和赤墨他們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法寶,這些是我們給你找的,你挑挑吧。”林白挑著眉頭說著。
“那我就挑兩件。”現(xiàn)在冬郎手中隻有一把奕幽還拿得出手,說真的,還真的沒有一兩件像樣的法寶,那件“鏡玄扇”可以說是最後一件了,其餘的都被他用來布置陣法自爆了。
如果不是威力太大的法寶,現(xiàn)在還真看不上眼,畢竟他見過太多好的法寶了,月風現(xiàn)在還在他手裏,還有鍾鰩傳承的那隻筆,雖然他找不到究竟在他體內(nèi)哪裏,可是,卻真的是自己的。
他挑了幾件可以用來布置陣法的法寶,其餘的讓林白他們分了。
“嗯?高堂生他們還沒出來嗎?”金銘掃視了一圈。
“他們迴去了。”冬郎淡淡的迴答。
“這也不能怪他們,雖說我們同屬於風雪閣,但是,經(jīng)曆的事情遠遠沒有你多,所以,心境上也沒有你這般穩(wěn)定。”赤墨出來說道。
“我知道。”冬郎不想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隨著弟子滿載而歸地走出,準備迴去。
然而在這時
,十位長老眉頭有些微皺,冬郎也在瞬間發(fā)現(xiàn)有些不妥,不過,依舊是不動聲色。隨著眾人離開了。
“鬆雪長老,麻煩你了。”冬郎對著一位鬆雪長老使了個眼色。這位長老便是上次那位書生模樣的長老,他自號鬆雪道人,實力在天道中期。
能在魔族成為長老,心機自然深沉,一般成為天道期的長老就算魂魄離體也可以存活,隻需要找個肉體奪舍便可。
但是幾位長老在殺死林牧之後,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魂魄的感覺,莫非剛剛是形神俱滅?魂魄離體會變得異常脆弱,也不排除這個可能。雖說如此,諸位長老依然細心留意,一直到離開之前,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終於在離開之時,傳出了一絲細微的波動,不過,僅僅存在了一瞬間而已。
所以,冬郎才佯裝離開,又讓鬆雪道人暗中迴去。
諸位先看看到冬郎竟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絲波動,不由得大為驚奇,若說自己能發(fā)現(xiàn),無可厚非,畢竟自己的實力在那,可是冬郎僅僅是天啟中期巔峰,竟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知,冬郎的神識,已經(jīng)變成了靈識。
鬆雪道人走在最後,在眾人不在意的時候,悄悄地潛了迴去。
另一方麵,冬郎他們在迴去的時候,路過了明心宗,一時間,各種思緒湧上心頭。那名叫舒婉兒的女子當真是心機深沉。一些事情,也該有答案了。
冬郎他們停在明心宗的不遠處,那七葉誅仙陣依然存在。一時間,九位天道期出現(xiàn),讓明心宗宗主舒天大為震驚,想不出這些人帶著一身殺氣來此是為了什麼,而且從他們的樣子氣息來看,一定是經(jīng)曆了一場大戰(zhàn),而且戰(zhàn)果頗豐。
“舒天宗主,在下冬郎,可否一敘?”冬郎在陣外緩緩開口。
舒天心神巨
震,就算他們有七葉誅仙陣,可是在如此眾多的長老之前,還是很不夠看。前幾日,他們也收到了魔族的請柬,知道冬郎已經(jīng)成為魔族少主,而且,看冬郎的樣子也不像是來尋仇。既然這樣,還不如以禮相待。
“冬郎少主,各位道友久仰久仰。”舒天也是久經(jīng)事故之人,出來就客套了一番。
“宗主,我等碰巧路過此地,想在此地歇歇腳,恰巧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詢問一下舒婉兒。”
一聽到冬郎提起舒婉兒的名字,舒天就知道上次定婉兒挑撥他和林清之間的關(guān)係的事情。
“這,上次之事,是小女不諳世事,這裏有我們宗派功法《五雷訣》,就當是賠罪了。”舒天見狀,急忙拿出一部功法,遞給冬郎,當是賠罪。
“嗬嗬,宗主,我隻是詢問一些事情,並無其他想法。”冬郎也不扭捏,畢竟,這舒婉兒做的事情的確間接的讓林牧惦記上自己,收下一部功法已經(jīng)算便宜他們了,接過那冊雷光遊走的功法,靈識一掃,記住了其中的內(nèi)容,隨意遞給了一個雷屬性的弟子。
舒天心中稍微放鬆了一點,既然收下了東西,說明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諸位道友,冬郎少主,請。”舒天對著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給眾人提供了一個休息的地方後,舒天便帶著冬郎去找婉兒,冬郎沒有讓長老跟隨,一來自己無惡意,二來他相信舒天不敢對自己不利。
此刻,舒婉兒正坐在房間內(nèi)對鏡貼花黃,因為實力不是很高,對於外界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一無所知。
“婉兒。”舒天敲了敲門。
聽到爹爹在敲門,舒婉兒蓮步輕挪,打開了房門。
“婉兒姑娘,又見麵了。”這時,冬郎從舒天身後走出。
“是你。”舒婉兒掩唇輕唿,
他和冬郎隻在六七年前見過,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以這種方式再次相見?看到冬郎的瞬間,她就已經(jīng)猜出冬郎此次前來的目的。
“是我,這次前來,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你。”沒等婉兒說話,冬郎徑直走進了屋內(nèi)。
看到冬郎的行為,婉兒麵色沒有任何不適,也跟著轉(zhuǎn)身走了進去,並為冬郎倒了一杯茶。
“第一次為什麼挑撥我和林清的關(guān)係?”
“兩個原因,第一,我不喜歡劍閣的人,第二,因為林牧發(fā)現(xiàn)了那個假的尋道府入口,派林清率弟子把守,林清一心想把我做爐鼎,所以,隻要他惦記上你,就會不聽他爹的命令,帶一部分弟子離開,這樣,我們進入尋道府就會容易一些。”婉兒青絲挽起。
“那你是一開始就算計好月穀會調(diào)動霹靂門來攻打我們劍閣?”
“是的。”
“那霹靂門的魔禍鬥也是你引我們風雪閣的弟子前去的?”
聽到冬郎這個問題,婉兒一怔,沒想到冬郎竟然想到了這一點。不過,良久,她還是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我們風雪閣遭此大難,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都是你算計好的。”冬郎盯著舒婉兒道,周身氣息開始陰冷。
看到冬郎的氣息慢慢提升,舒天悄悄地走在了婉兒一側(cè),以防止冬郎突然出手。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驅(qū)虎吞狼之計如此成功。”冬郎仰頭一口把杯中的茶喝盡。
“如今,霹靂門也滅了,與霹靂門的瓜葛也了了,我也不管你們以前與劍閣有什麼恩怨,我也不想知道,今天以後,一筆勾銷,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有算計我等的行為,霹靂門就是你們的榜樣。”冬郎喝完茶之後,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在冬郎離去的瞬間,舒婉兒看他的身影突然模糊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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