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了,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冬郎道。
看著慢慢入睡的幾人,冬郎卻是輾轉反側,今天那個人究竟是誰?難道是顧況?不過,如果是顧況的話,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容易逃脫,更奇怪的是,他的實力如此強大,為何沒有引起這裏的坍塌?關於坍塌這一點,冬郎自己也可以感覺到,可是,在那個人身上就沒有這種結果,這又是為什麼?那顆珠子,冬郎可以確定,十有八九就是要找的丹雀珠,現在落在了那個人手裏,以後要拿迴來就麻煩了,還是這幾年不隻有一個丹雀珠?
一下子有太多的事情讓他疑惑,現在丹雀珠的事情從長計議,還是先尋找三足金蟾,自己算是一個主力,白依弦如果恢複,也算是一個幫手,而且,她的心智也很成熟,至於白依竹,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她沒有經曆過殘酷,仍舊活在一個幻想的世界裏,曉純就不要擔心了,似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一夜,冬郎都沒有睡去,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白天的男子讓他的危機感加重了太多,他隱隱的感覺這次的事情似乎出現了小插曲,正在往另一個方向發展。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正在冬郎沉思的時候,白依弦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了。
“難得你也如此警覺,已經子時了,還沒有入睡,莫非是在防備著我?”在黑暗中,她們看不清楚,但是冬郎卻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很明顯,白依弦愣了一下,應該是心事被冬郎說中了。
“修道界不知人心,雖然你救了我,可是我仍舊對你存有戒心。”白依弦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而是直言不諱。
“好一個不知人心,不過你放心,我還要聯合你們的力量對付月穀
,不會對你怎樣的。”
“對付月穀,也隻有你這個魔族少主敢這樣說了。嗬嗬。”白依弦的語氣中,聽不出是什麼感情。
“為何不敢?周南在弗墓族主麵前不是一樣吃癟,待我有了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我問你,你有幾成把握?”
“以我現在可以調動的殘存的力量,不足一成。”冬郎一本正色。
“不足一成,不足一成,那你究竟憑什麼敢對月穀叫板?”
“但是有了你們風雷穀的加入,可以有一成。”
“剩下九成呢?”白依弦又問。
“葉家成,可以再加半成,我手中有殿魂,可以再加一成,這就約莫有三成。”
“還有七成。”
“我可以借用妖族的力量,可以再加兩成。如此就還有五成。”
“那五成怎麼說?”
“這五成力量不是為了擊殺他,而是為了牽製住他,或者說困住他,之後的五成,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你確定葉家城會出手嗎?你確定我們會暫時加入魔族嗎?你確定妖族會幫你嗎?你確定你的那五成可以擊斃周南嗎?這幾者都是未知數,你可以動用的,隻有你們風雪閣的人,所以,你的機會仍然隻有不到一成。”白依弦道。
“月穀坐大,玄門,道宗也不好受,所以,玄門道宗會聯合起來,明著不會出手,但是暗中就不一定了,至於七派,有了你們的前車之鑒,七派也要急得團團轉了吧,相信他們也不是愚蠢之輩,至於妖族,我相信,他們會出手,所以,我說五成,還是少的。”
“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不會相信任何人的人,隻相信自己的實力,沒想到,你還會有如此天真的一麵。”白依弦噗嗤一聲笑了出
來,“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或者說,你怎麼那麼確定他們會幫你。”
“三宗七派會出手,那是利益使然,妖族會出手,那是我相信,不為什麼。”
“真是一個天真的人,不和你說了,我去睡覺了,後半夜我來替換你。”說完,頭一歪,轉了過去。
原本警戒的心,隨著與冬郎的交談,慢慢的放鬆,竟然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曉純伸了一個懶腰,醒了過來,相繼的,白依弦與白依竹都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
看著在閉目打坐的冬郎,白依弦臉上一紅,昨晚明明說好後半夜來換冬郎去休息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醒過來。
“那個,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就睡了過去。”
“沒事,你重傷剛愈,盡快恢複身子對我們都有好處。”看著白依弦說話的那麼一瞬間,竟如同那一次冰蝶所說,讓他有了一點恍惚的情緒。
“你怎麼了?”發覺冬郎的恍惚,白依弦問道。
“還能怎麼了,想他的小情人了唄?”曉純撇了撇嘴說道。
“還有情人,真是一個花心的人。呸。”白依竹聽著,心中不禁對冬郎的人品有了一些懷疑。
“道友胸懷高遠,有慕名的女修也不足為奇,妹妹以後可不要亂說話了。”白依弦用胳膊示意了一下白依竹。
“什麼嘛,敢做還不敢說了?哼。”聽到自己的姐姐這樣說自己,她的小嘴嘟了起來。
“並非情人,而是等我迴去的道侶。”冬郎正色。
三人在此地說了一些話之後,便開始往前方走去。
“從這裏開始,應該就是昆侖山的山腳了,昆侖山為玄州三大險地,進去之後,生死未卜,你們做好決定了嗎?昆侖宗宗主說,隻要是進入之後,就會有一棵雪
參。你們現在如果反悔的話,可以迴去找一個地方修煉五年,然後出去。”冬郎轉過身,對白依弦白依竹說道。
“都到這裏了,你的話怎麼變多了?”白依弦開口道。
“就是,冬郎,你的話最近變多了哎,是不是看到這裏有兩個美人兒?哈哈哈,一定是這樣的,我要迴去告訴冰蝶,請我吃點東西就算了,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咱們現在去吃東西。”曉純舔了舔嘴唇,一個人對著冬郎自言自語。
“好吧,先給你吃點東西,然後開始找三足金蟾。”冬郎無奈的攤了攤手,與這麼一個人組隊,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自從進入這山腳之後,活著的野獸就多了起來,冬郎隨手困住幾個小獸,抽皮扒骨,手法熟練,把白依竹看的一愣一愣的,一個天啟後期的男修,竟然對這種事情如此熟練!
生火,穿肉,上架,一氣嗬成。
“你們看著我幹什麼?還不都是因為她,每次找她去做事情,交換條件都是這個,再笨的人都會了。”冬郎看著曉純,一臉的無奈。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看看熟了沒。”曉純壓根沒停冬郎再說什麼,兩隻眼睛一直盯著火上麵的烤肉,一直在催促著冬郎。
“可以了,吃吧。”冬郎遞了一串給曉純。
正在這時,一陣咆哮從冬郎的吊墜中傳出,緊接著冰淩就跳了出來,接著就是對冬郎咆哮,似乎對冬郎吃東西沒有叫它而感到不滿。
“這是!麒麟?”白依弦驚訝的看著這個東西。
“不是,它叫冰淩,和麒麟沒有任何關係,它今後會自己成為一種,自創一種血脈。”看著冰淩,冬郎的眼中,期待滿滿。“好了好了,別叫了,給,這是你的。”說著,冬郎把一
大塊烤肉給了冰淩。正在咆哮著的冰淩看到冬郎拿給自己的烤肉,一個聲音還沒有發出,生生的被自己吞了迴去,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那個模樣,和曉純簡直一模一樣。
“看起來,它還真不像你。”白依竹笑道。
“小冰淩,這塊是我的,你敢搶我的東西,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現在長本事了啊,當初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應該把你吃掉,哼。”
“吼!吼!吼!”冰淩也不甘示弱,一麵吃著東西一麵嘴裏嗚嗚呢說著。
“哎呀,你現在還敢還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烤了!”曉純也用鼓鼓的嘴巴說著。
“吼吼吼。”冰淩嘴巴一張,叼起一塊肉轉過身,不想再和曉純吵嘴。
“冬郎,你看它,現在還敢不理我了,要不我們把它也烤了吃了吧,四條腿給我,其餘的你自己吃。”曉純一臉期待的看著冬郎。
“你還是吃你的吧,這麼多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冬郎看著曉純,哭笑不得。
“你們還真是……”白依弦看著這一人一獸竟然因為吃的而吵的不可開交,咯咯的笑了起來。
東西吃完以後,幾人再次上路,這裏與外麵的一馬平川不同,這裏,是無邊無際的參天大樹,甚至比之劍閣的樹還要大上不少,一棵樹就要粗數丈,而且還特別堅硬,應該是為了適應這裏極端的天氣。
“先尋找三足金蟾,之後再做別的事情,白道友,你們二人的任務我們在做完曉純的任務之後再做,是否可以?”
“全憑道友安排。”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行動吧,記住,一定不要相離的太遠,三十丈是極限,白依竹,你就跟著你姐姐,我和曉純每人一個方向,這樣,我們搜索的範圍會大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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