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冬郎驚訝的樣子,這個男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似乎很滿意冬郎的表現。
“世祖,敢問您是因為什麼被困在這裏?”冬郎穩了穩心神,問道。
“既然你問了,我也就告訴你們,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兩千年前,我剛剛接手劍閣,那個時候我意氣風發,想要再次恢複當年風雪十二閣的風采,於是,我便四處尋找其他幾閣的下落,先是無極閣,後是四詣閣,接著是毒閣,當我繼續想尋找的時候,突然從連界口出現一批來曆不明的黑衣人,他們的實力竟然達到了造境,而且數量眾多,我拚著四個閣的力量,又聯合你身旁那個小家夥所在的魔族,還有妖族,玄門,道宗,月穀,將那批黑衣人打退,生生的逼迴了連界口,並再次設下封印,誰知道,這場戰爭結束以後,月穀突然對我們出手,我們措手不及,節節敗退,四閣也損失慘重,我更是被月穀穀主追殺,逃遁至此,不得已布下這個療傷大陣,希望有一天可以出去報仇雪恨。在我逃至此之前,我將七略劍傳給了我的一個徒孫,說來也巧,他也和你一樣,是冰屬性。”說著這些迴憶,這位世祖的表情也是帶著悵惘。
“你的徒孫,想必就是四十三世祖,他憑借小成七略劍,也是橫掃玄州,但是,終究沒有完成前輩的宏願,他,也被一群黑衣人圍攻,就此隕落了。”冬郎接著這位前輩的話說道。
“他也死了嗎?”聽到自己的徒孫也被人圍攻至死,他的眼中充滿了失落,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致使四十三世祖死亡的,不是連界口出來的人,應該也是月穀之流。”冬郎猜測。
“又是
月穀!”這位前輩的眼中湧現出一抹殺意,兩千年之前,你滅我們不成,竟然又殺了我徒孫!不管是不是你,待我出去,定要你生不如死!
“世祖,多謝剛剛施展七略劍救出我等四人,但是……”冬郎一說完,腳步一登,袖袍卷起曉純三人,轉身便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此地危險重重,世祖所說,弟子還要斟酌一二,如果世祖所說為真,弟子他日一定負荊請罪!今日,弟子先行離去!”冬郎風步太清踏出,施展到極致,瞬間離開百裏之外。這數百裏的距離,冬郎一股一直感覺那個人貼在自己背後,似乎連他的唿吸之聲都可以聽見,可是一轉身,什麼都沒有。
冬郎身旁的曉純,白依竹,白依弦三人不明真相,怎麼說的好好的突然就逃的這麼快?
終於,不知道飛行了多長時間,那股感覺才漸漸消失。他喘著粗氣,身上的衣衫都濕透了。
“冬郎,你發現了什麼?”曉純知道冬郎不會無緣無故的如此,所以,便詢問一番。
“此地危險重重,果然不假,此人,從衣著來看,的確有可能是我劍閣四十世祖,但是,他所說的話,也可能有真有假,我不敢全信,也不敢全部都不信,他可能找到了無極閣,四詣閣,毒閣,也可能被連界口出來的黑衣人打傷,但是,逃遁至此療傷怕是有假,療傷怎麼會有如此眾多的鐵鏈困住?而且那九片湖泊所布成的陣法也不是療傷大陣,而是一座幻陣,此陣法,不算太難,但是,隻有在空中才可以找到出來的路徑,在水麵,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束縛住他的鐵鏈,就是不讓他飛到空中,從而無法從陣法中出去。還有,最重要的事情,
他在冬郎說完他的徒孫被黑衣人圍攻隕落之後,體內真元亂湧動,起初冬郎也以為這是因為他情緒太過波動,可是後來發現,四周無形的真元正在將他們慢慢包圍,曉純她們可能看不到,然而,冬郎的眼睛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隻要冬郎速度慢一點,他們就會被包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所以,冬郎在這時候,選擇了離開,什麼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聽到冬郎的解釋,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如此安靜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如此眾多的殺機!要不是冬郎,她們現在應該已經身首異處了。白依弦看著冬郎,眼中開始帶出了一抹疑惑,這個男修,不簡單,心機竟然如此老辣,如果是自己麵對自己的世祖,怕是會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而這個男修,竟然如此謹慎,就算麵對世祖,所言所行都在一點一點的分析,當真是可怕,他之前所說的,聯合各方勢利對付月穀,應該,不是開玩笑,而是,很有可能。
“總之,此人很可疑,還是不要再往那邊行,繼續往前走,如果顧況他們真的來了,說不定他還能幫我們阻擋一下,一個來曆不明的修士,況且又在天英後期大圓滿,吸引力,怎麼也比我們大。”冬郎道。
“啊,我們還要往前麵走啊,越來越危險。”白依竹嘟囔著嘴,有些不滿的說著。
“妹妹,別鬧了,當初不讓你來,你偏要來,現在不要抱怨了。”白依弦摸著她的額頭,道。
“走吧,接下來更要萬分小心!”
另一邊,這個人看著冬郎極速離去的身影,眼中有些不甘,手也捏了起來。“謹慎的小鬼,我不太喜歡,該死,我要什麼時
候才能離開這裏!這個鬼地方!該死!都該死!”這個人在這裏不斷的咆哮著。
冬郎他們尋找到一片枯樹林,在此地歇息,連日來的事件,讓他們身心都有些疲憊,在經過反反複複的探查之後,他們終於決定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去探查。
冬郎祭出山海圖,碩大的橫公魚虛影出現,冬郎在下達命令之後,一個虛影將這附近的枯樹林籠罩,他們的氣息,也在虛影籠罩的瞬間,變得無影無蹤。這個用法,也是冬郎突發奇想,既然這個橫公魚可以把自己的氣息隱藏的如此之好,那麼,現在也可以幫助他們幾個做到,現在看情況,果然是這樣!這個用法,讓冬郎喜上眉梢。他可以肯定,現在,就算是顧況來了,也絕對發現不了自己!
這一晚,冬郎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一個好覺,他把冰淩放出,讓他在一旁警戒,同時又布置了眾多沒有攻擊力,但是能隱藏的很好,可以起到警戒作用的小型陣法,做了那麼多準備之後,他這才睡去,這一晚,是他進入昆侖山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第二日,白依弦問他接下來怎麼辦,不知不覺間,這個風雷穀的少穀主也把冬郎當成他們幾人的核心了。
“好辦,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提高自己的實力,我看你也即將突破至天英初期,這些天,我們就呆在這裏,專心修煉你們在將臺前獲得的功法。”冬郎道。
曉純也即將到天啟初期大圓滿,白依竹也即將到達天啟中期,自己的天啟後期卻一直沒有突破的跡象,這倒是讓他很苦惱。功法也沒有在將臺前獲得,隻得了一條橫公魚。閑來無事,他也嚐試著進入山海圖,不斷摸索著山海圖的妙
用。
在山海圖之中,仿佛就是一個世界,那些橫公魚平時就生活在這些水域之中,這山海圖裏麵的水,竟然和冬郎在凝固之域中進入的黑洞裏麵的水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寒冷徹骨,冬郎拿出那個很久沒有用過的小鼎,這個小青銅鼎是樹宇第一次給他的法寶,雖然以前用的時候偶有破損,都被他小心翼翼的修好,裏麵的水也依舊在裏麵,冬郎此刻把那個小鼎拿出,將裏麵的水全部都傾入山海圖。這小鼎裏麵的水,也有許多冬郎沒見過的魚群,這種奇特的魚,冬郎在布置大五行陣對付劉長老的時候見過,最明顯的特征是,它們身體兩側的魚鰭都消失了,變成了瘦骨嶙峋的手臂。
這山海圖裏麵的水域,冬郎也沒有探查過究竟有多大,反正以他現在的靈識,暫時探不到邊。原本水域也是霧蒙蒙,自從冬郎把橫公魚放進去之後,那一層迷霧就消散了,看著周圍霧蒙蒙的天地,“要是有朝一日,我將妖獸都收完,該是怎樣的景象!”冬郎舔了舔嘴唇。
看著她們都在修煉自己的術法,冬郎百無聊賴,隻能修煉一下風步太清,至於攻擊性的術法,他還真的沒有。隻好時而感悟一下陣法,時而琢磨一下一了百了,原本這一招隻有一招三式,後來與赤墨對戰,赤墨原模原樣的還給了自己,但是卻用的是一招四式,後來他自己仔細的琢磨,赤墨這四式並不是和原來的三式很搭配,所以,自己又重新感悟了一式,所以,這招一了百了仍然是四式。
接下來,冬郎要做的,就是在此地感悟,能否再悟出一式,成為一招五式!不然,她們實力都在不斷提升,自己還在原地踏步,還真的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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