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快十點,方杳安掏鑰匙開門的時候,季正則就從後頭啃他脖子了,兩個人抱作一團滾進玄關。季正則燥急地把他壓到牆上,嘴唇順著他下巴吻下來,來迴舔他纖長的脖頸,舔得方杳安脖子一片濕涼。
方杳安手搭在他肩上,親得渾身燥熱,意亂情迷時餘光忽地瞥到客廳斑斕的彩光,他偏頭一看,林耀正著一塊雞翅,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方杳安嚇得一把掀開身上的季正則,連忙在臉上抹了一把,表情不能再僵硬,“林,林耀你還沒睡啊?”
林耀嘿嘿地幹笑,“是啊,方老師你們迴來了。”
季正則十分低氣壓地嘖了一聲,開了客廳的燈,房子一下亮堂起來,“你怎麼還沒滾?”
林耀捏著腔哼了一聲,端著架子坐正了,“我還沒住夠呢,我就要住,方老師可願意我住了是吧?”
方杳安被他那麼一問,笑著點頭,“是啊,多住幾天,家裏還沒來過客人呢。”
林耀滿意了,耀武揚威地冷乜著季正則,“看吧你,小氣勁兒。”他用油膩膩的爪子舉起那個吃得隻剩骨頭的雞翅,“方老師來一塊嗎?我點了兩個大桶呢。”
方杳安好久沒吃過油炸食品,饞蟲早被引出來了,幾乎立馬就點頭了,“好啊,謝謝。”
季正則一把將他拽住,英佻的眉斂著顯得陰鬱,“太晚了,油炸的不能吃。”
方杳安滿眼水潤,萬般殷切地看著他,嘴微微抿著,說不清是在求饒還是在撒嬌,“隻吃一塊好不好?”
季正則幻覺麵前似乎出現了一隻不過巴掌大的小奶貓,兩個小前爪握著在求他,“拜托拜托。”他被那雙充滿希冀的眼裏射出來的星星砸得昏頭轉向,慢慢鬆了手,有點無可奈何,“隻能吃一塊。”
方杳安坐到沙發上,林耀在看中央五臺的球賽轉播,“在看球賽啊?”
林耀點點頭,把全家桶推過去,“嗯,直播沒看成。”他很不忿,似乎對沒看成的原因咬牙切齒,“隻好看這個了,等下有場直播呢。老師你自己拿,下麵還有薯餅和雞腿什麼的都我單點的,一股腦倒裏頭了。”
方杳安隨便拿了個雞翅,看了眼球賽是曼聯對熱刺,“這場我看過了。”
林耀來了點勁,眼睛瞪得猛圓,“老師你還看球賽啊?”
季正則從沙發後頭走過去,邊走邊脫衣服,他赤著膀子俯身在方杳安頰邊親了一口,又扣著他的頭含著嘴唇抿了抿,額頭相抵,“我去洗澡了寶貝。”
方杳安遲滯地點點頭,又被季正則在耳邊親了一口,他暈乎乎的,浴室門闔上的聲音一震,這才想起林耀還在旁邊,頓時血氣上湧,眼角的餘光慌忙瞥林耀的反應。卻見林耀沒事人一樣,喝著冰可樂在看球賽,目不斜視,手摸進全家桶裏,又拿出一塊吮指雞,“老師你看球賽,你踢球嗎?”
方杳安鬆了口氣,足球在他那裏當然隻具觀賞性,“我不踢啊,我沒踢過球呢。”
“你和季正則一塊看?”
“嗯。”雖然經常看到一半,兩人就抱一塊去了,但他總覺得兩個人窩在沙發上,在光線昏暗的客廳裏熬夜看球賽有種奇怪的浪漫。
林耀不說話了,一臉兇惡地把吮指雞往嘴裏塞。
方杳安吃得很珍惜,把肉啃得幹幹淨淨,林耀看了,又把桶推過去,闊氣地一擺手,“老師您想吃啥自己拿,我點的可多了。”
方杳安搖頭,“隻能吃一塊。”
林耀黑眼珠骨溜溜地轉,想到了什麼,“你也太聽話了吧方老師,你不是怕季正則吧?”
方杳安想了想,“他說的是對的。”
林耀倒吸一口冷氣,邊上下掃視他邊往後退,“太可怕了,短短”他翻著白眼算了算,說得痛心疾首,“短短四五年,季正則就造就了你身上的奴性,你不僅不反抗他的專製,你還維護他的惡行!沒想到啊,我這才站起來,你就已經倒下來,完了完了,前路迷茫,你從身到心都完全被‘季正則化’了……”
方杳安看他高談闊論,越說越離譜,連插嘴都找不到空檔,弱弱地舉起一隻手,“那個,我有胃病,晚上吃多了油炸的不消化。”
林耀盛情邀請方杳安和他一起看球賽,可今晚是周四,季正則例行的“發瘋日”,他不但不讓方杳安熬夜,還把林耀一並趕去睡覺了。
方杳安被困在身下,火熱粘膩的舌頭來迴舔他纖白的頸,他手抵在季正則胸前,對上那雙黑亮的眼睛,麵有難色,“林耀在隔壁,會聽見的。”
季正則不管不顧,細細密密地啃他的耳側軟骨,“不會的,房子隔音好,他聽不見的。”一會說,“林耀睡著了跟豬一樣,吵不醒。”邊脫衣服邊哄他,“寶貝兒輕點叫,沒事,別怕,不會被聽見的。”
季正則很快剮了他的褲子,硬挺的陽根擠進他臀丘,上下磨頂的冠頭讓他渾身燥熱,腰一下就酥了。前頭的陰莖卻慢慢硬起來,季正則握著他的性器擼動,嘴裏叼著奶頭嘖嘖有聲地咂吮。
他抱著季正則的頭哀哀地喘,連拒絕也變得言不由衷起來,“別吸,別來了,哈,好漲……”
季正則抬眼看他,眼裏燃著兩簇邪火,“要不要舔?”
季正則一說話他就感覺後麵的洞癢起來了,可他理智猶存,生怕自己等會兒被操熟了,又哭又叫,淫態畢露,堅定地搖了搖頭。
季正則聲音澀啞,“那好,今天直接操,明天再給你舔。”碩圓的龜頭在那又粉又騷的洞外來迴戳頂著,方杳安被燙得一激靈,掙紮起來,“不是,錯了,不做。”
那根東西撐開肉道,整根沒入,像根燒熱的鐵杵,直直梗進他胃裏。方杳安半闔著眼,難耐地叫了一聲,像被釘死在那根東西上,再反抗不了。
他攀在季正則身上,兩條腿被操得一抖一抖的,像是抽搐。他已經完全忘記林耀還在隔壁了,捂住嘴也憋不住外溢的呻吟,淚眼漣漣。
他愛季正則胯下那根尺度驚人的東西,挺在濃密的陰毛裏,有一握多粗,硬邦邦的,像一節粗藕,昂健的冠頭一下下撞擊他的腹腔。他在這種可怕的夯頂裏得到一種極樂般的享受,渾身都飄起來,四肢延展,腿顫股迎。
季正則插得又深又狠,肉體的撞擊聲沉而悶,卻極快。方杳安不停被拋起來,連喘氣都變得困難,大腿內側抽搐,兩腿橫擺,仰長了脖子在即將被操射的邊緣,像根繃緊的弦。
季正則忽地停下動作,方杳安噙著淚茫然無措地望他,嘴唇翕合,“要……操我……”
季正則高挺的鼻梁沿著他臉頰蹭動,有一下沒一下地吻他,連喘息都充滿力量感,“寶貝說句好聽的。”季正則啜他睫上的淚,啞笑,“愛哭鬼,說不說,前天怎麼說的,再說一遍。”
方杳安眼裏蓄著的那兩汪春水永遠流不完,他臉頰坨紅,慍怒地看著季正則。
季正則含著他水紅的嘴細細吮了一通,抵住他的額頭,“又欺負你了?兇我做什麼?”他抿嘴笑了一聲,“不知道我怕老婆啊?”
方杳安被輕輕地顛起來,後頭菇滋菇滋地響,尾椎發酥,饕餮般的欲望將他吞噬,他雙目含春,“老公……”既羞又氣,洇紅的眼稍上勾起來,他看著季正則,“你撞疼我了,我不做了,走開。”
他聽見季正則浸著笑的嗓音,長長地應了一聲,“好。”像對他有求必應。
可惜季正則的話從不作數,他被直接按到牆上,兩腿大敞,季正則腰腹挺動,大開大合,橫衝直撞地幹得他幾乎崩潰。
他手錘在季正則肩頭,痛苦地皺著臉,全身繃直著往上逃,哭得歇斯底裏,“走開,不要……”他哭到後來,聲都出不了了,季正則還覺得不夠,含了水在嘴裏渡給他,想讓他被直接操尿出來。
最後方杳安狼狽地倒在床上,小腹都鼓起了,高潮的餘韻一波一波在他身體裏竄動,可憐的陰莖耷拉著,他渾身泛紅,一陣陣地痙攣,嘴唇哆嗦著,“不來了,不要了,我不要了,洗澡……”
季正則把他抱進懷裏,唇貼在他額頭,順他起伏的後背,“哦,不來了,你先睡,抱你去洗澡。”
方杳安周五沒課,醒來時季正則已經出門了,他洗漱完,正見林耀熱好了菜端上桌,他連忙上去幫忙,“你怎麼還上手了?”
林耀說,“我當然得幫忙了,在這白吃白喝的季正則還不往外攆我啊?反正就放微波爐熱熱,都季正則做好的,對了,還有個藥膳呢,叫什麼八珍,您等等啊。”
方杳安趕緊說,“你先吃飯,我來吧。”
林耀擺擺手,“老師你歇著,累壞了吧,我聽你昨晚叫到三四點呢。”
竟然拖到現在,我手速真的完蛋了
南鄰沒有叫老公,這裏滿足大家一次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