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衣幫的幫眾與幾大堂主在醉仙樓內盡情歡飲之時,卻隻聽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吵嚷聲,不禁紛紛吃了一驚。
“這……這是怎麼一迴事?”
六堂主秦毅聽到了外麵的吵鬧,不禁疑惑道。
“不知道啊!”就連平時能謀善斷的羅任都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畢竟這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實在是有些讓人懷疑,不知道究竟該要如何是好。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大堂主葛通的身上。他是青衣幫的創立者,也是第一任幫主,現在現任幫主不在,一切的決定都要著落在他這位前任幫主、除了幫主之外幫中最重要的人物的身上了。
“出去看看!”
大堂主葛通心道現在在這裏胡亂猜測也沒有什麼用。不論現在在外麵吵鬧的是些什麼人,都是要出去親眼看看才能夠確定的。
“六弟,你去看一眼,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葛通對秦毅說道。
秦毅聞言拱手道:“是!”說罷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其他人都留在醉仙樓內,等待著他們的六堂主秦毅給他們有關外麵的消息。
秦毅得令之後,便離開了座位,出門去查探外麵的情況。
他快步跑到了酒樓的
門口,然後震驚地看到外麵竟然有一群穿著破爛,並且身上掛著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袋子的家夥,頓時驚覺——眼前的這群人,乃是丐幫之人!
秦毅見狀大驚,連忙迴身準備對大哥他們稟告這個驚人的消息,卻見到了更加讓他吃驚的景象——
他剛剛隻不過是出去了片刻須臾而已,可是等他迴過頭來,卻發現眼前的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眼前所有青衣幫的幫眾們都拔出了腰間的兵器,指向了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便是他剛剛離開的方向,七位堂主共同坐著的位置。
而此刻,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六位堂主中,有五位都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另外一位——也就是一個月前剛剛加入青衣幫、成為堂主的三娘——卻手持鋼刀,直指著大堂主葛通的脖子。
而這鋼刀,也正是從葛通腰間所佩的兩柄長刀中拔出的,本來被葛通當做兵器的東西,現在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轉瞬間便可令他身首異處。
眼前的景象令秦毅有些難以接受,他愣了好久,才剛剛反應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剛剛趁他離開查探外麵的情況之際,三娘用快手
突然發難,點中了其餘五位堂主的穴道,令他們無法動彈,並且拔出了大堂主葛通自己腰間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情況其實看到之後經過一些簡單的推理便很容易得出結論,可是,最讓秦毅震驚和疑惑的,是三娘為什麼要這麼做。
“三娘,你……你這是……這是做什麼?”
三娘聞言,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後對秦毅緩緩開口道:
“我其實並不叫三娘,請容許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青衣幫的諸位,以及六位堂主,我叫小右,是丐幫的幫主。”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五名被三娘製住的堂主——聽到這個名字之後都不禁大吃一驚。
“你……你是丐幫的幫主?”
秦毅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小右道。
“沒錯。”三娘——啊不,是小右——淡淡一笑,道,“抱歉騙了大家這麼久,我便是丐幫打入青衣幫的臥底。”
“我早就懷疑幫內有內奸,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我們一直所信任的七妹,而且……而且我萬萬想不到,你居然是丐幫的幫主。”
被小右用刀架住了脖子的葛通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
也看得出來,你們很信任我,也對我很好。可是很無奈,由於立場的原因,我不得不同你們作對。”小右歎了口氣,說道。其實她的內心深處對於這六位對她猶如對待自己的親妹妹的“哥哥”還是有些感情的,隻不過在她的心中,這一個月的感情當然不及她同丐幫中的眾兄弟數年來的感情更深厚。
所以為了丐幫,她必須要這麼做。雖然作為個人來說,她是不願意這樣欺騙他們的。
“如果你們要怪我、要恨我的話,就盡情地怪我、恨我吧。”小右看著自己的六位“哥哥”,說道,“這件事上,是我對不起你們。我答應你們,隻要你們現在肯命令幫眾投降,我一定讓丐幫的兄弟們不許傷你們一根毫毛,讓你們安然離開彭陽城,如何?”
六位堂主聞言,均是默然不語。而一旁紛紛持械而立的幫眾們則紛紛大聲道:
“我們誓死追隨各位堂主,決不投降!”
小右見狀,心中感歎青衣幫中之人看來也是重情重義之輩,作為對對手的尊敬,看來自己也不能再說讓他們投降之類的話了。
“七妹,”葛通緩緩地歎了口氣,道,“我們不怪你,兵不
厭詐,自古如是。我們敗在了你的手裏,也是心服口服的。我隻是好奇,當初清剿丐幫總部之時,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當時麵對曾經的兄弟和我們,你是怎麼做到毫不手軟的?”
其他的幾位堂主也紛紛帶著想要得到答案的眼神看向了小右。他們都想要通過這個問題得知,小右究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英雄,還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犧牲自己曾經一同作戰的兄弟也在所不惜的大奸雄。
小右聽了葛通的問話之後,卻是淡淡一笑,道:“實不相瞞,那些人並不是我丐幫中的兄弟。”
“什麼?!”
聽了小右的話,在場的眾人不禁紛紛大吃了一驚。
“可是,那些人明明身穿丐幫的衣服、身上還帶著丐幫中人所隨身攜帶的證明身份的口袋啊!”
秦毅一臉不解地道。
“其實那些人,是我從彭陽大牢中偷偷放出的死囚犯。我要他們穿上丐幫的衣服,並且讓他們假扮丐幫幫眾前往丐幫的總部等待。而丐幫總部的兄弟們,早已被我暗中轉移到了別處。此事就連彭陽分舵的舵主、我最親信的齊鳴都不知情,完全是我一人從頭至尾策劃和行動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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