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向前去,臥堂客一邊跑著,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當他跑到臨近出口的位置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卻猛然襲來。
臥堂客心下一驚,停下了向前跑的腳步,貼在通道的牆壁上靜靜地觀察著此刻外麵的情形。
不出他所料,此刻外麵果然並非一如往常,而是有著許多的人正在那裏!
臥堂客一瞬間便敏銳地感覺到,門外已經布下了一個大口袋,就等著他往裏鑽。
所以,此路顯然是不通了。
正當他準備折身迴返之際,卻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風起,連忙下意識地閃身躲避。身後那人拳勢未歇,打在了臥堂客身後的牆壁之上,頓時發出了一陣轟響,牆壁上也被打了一個深深的凹痕。
“忘了還有這家夥……”
臥堂客不由得無奈扶額。他叫獨狼和他一同逃離本意是看中了獨狼的武功,想要借助他的力量,使得他逃離此地的計劃變得更加容易。可現在看來,卻似乎有些要適得其反。
“喂,住手啊!”
臥堂客迴過身來衝獨狼喊道。
“現在外麵有一堆人正在出口那裏堵著我們啊!你現在和我動手完全就是自我消耗力量啊!這是極不可取的
行為!”
可是,對於臥堂客的話,獨狼置若罔聞。
眼看著麵前的這個家夥似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臥堂客在一連驚險地躲開了他的無數次攻擊後,終於歎了口氣,縱身跳到一邊道:“先停戰!我們做個約定怎麼樣!”
獨狼聽了臥堂客的話,暫且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臥堂客所說的“約定”究竟為何。
“那東西確實在我手上,”臥堂客緩緩開口道,“不過也不是我誇口,憑你未必能從我的手中將那東西安然奪走。何況那東西對我來說用處不大,隻要此間的事情結束,我定會把它給你。可你若是一味要搶的話,我便隻能將它毀了,咱們誰也得不到!”
之前臥堂客的那幾句話獨狼都是一派不屑的態度,隻有在臥堂客說到了最後一句話時,獨狼的臉上才勃然變色。
“你要毀了它?”獨狼的語意冰冷。
“如果你一定要搶,那我也隻好這麼做。”臥堂客無奈地攤了攤手,“反正我要這東西也不是為了自己拿著,隻不過是不想讓這生死臺的人拿著而已。”
聽了臥堂客的話,獨狼沉默了。
過了良久,他方才緩緩開口道:“你說隻要安然離開這
裏,就會把那東西給我,是不是?”
“是。”臥堂客點了點頭。
“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的話,我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獨狼放完狠話,便縱身朝通道的出口處衝去。
“喂!”臥堂客見狀連忙從他的身後叫道,“門口有那麼多人吶!你一個人衝出去能行嗎?”
“囉嗦!”獨狼冷哼一聲,“你不許插手,隻要在後麵乖乖看著就好了!”
說罷,他便加快速度朝著出口處衝了過去。
臥堂客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隨後跟了上去。
此刻,門外正被許多人重重圍困著。
顯然是這生死臺的人已經得知了有人逃離的消息,是以紛紛前來這裏堵截。
而當他們見到獨狼的那一刻,不禁紛紛一凜,數十號人便均皆朝著那唯一的出口湧了過去,看來是打定了主意要攔住他。
獨狼麵對著這樣的情形,卻依然麵不改色。
“獨狼,原來是你!”就在這時,一個人從人群中徐徐走出,他是這生死臺的大老板之一,名叫阿史那明,是東林國人,“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逃呢?現在乖乖迴去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了阿史那明的話,獨狼卻連一聲冷哼
都不屑於發出。
他的迴答,隻有一個動作——一個重重地朝阿史那明的臉上出拳的動作!
這一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周圍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阿史那明便被這一拳擊中,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去。
周圍眾人見老板被打,頓時紛紛又驚又怒,各自揮舞著拳頭朝獨狼的身上招唿過去。
獨狼頓時被人潮所淹沒。
緊接著,人群中便發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叫喊與嘶吼——不過卻不是來自獨狼的口中,而是來自於圍攻他的眾人口中。
隻見那些圍攻獨狼的人的身體一個接一個地從人群中飛了出去。不過盞茶時分,那圍攻獨狼的幾十號人便隻剩下了不到一半。那些人再也不敢與獨狼接戰,紛紛四散奔逃。幾乎是轉眼間,獨狼的身邊便一個人也不剩了。
臥堂客環抱著雙手在後麵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苦笑著搖頭道:“這家夥做事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低聲一笑,道:“不過,我喜歡。”
“喂!”獨狼迴頭衝臥堂客叫道,“走了!”
臥堂客這才從剛剛的思緒中迴了過來,朝著獨狼微微一笑,便與他一同向前走去。
就
在這時,臥堂客的身後突然發出了一陣陣吶喊聲。
“是那些中了我迷藥的人醒了,所以追來了吧?”臥堂客猜測著身後那陣陣吶喊聲的來源,神態語氣卻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事情有些不妙啊!”
“囉嗦!”獨狼冷哼一聲,“跑就完事了!”
說罷,他便縱身迅疾地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喂,等等我!”
臥堂客連忙叫著追了上去。
“你這家夥怎麼跑得這麼快啊!”
夜色之下,有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施展輕功狂奔著,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一群人正吶喊著追趕。
不過很快,那些人與前麵二人腳力的差距便體現了出來。由於他們倉促之下,追趕之時沒有帶足馬力,是以單憑雙腳想要追上前麵的那二人,無異於癡人說夢。
很快,那些人便紛紛被前麵的二人甩開,無論如何再氣喘籲籲地向前追趕,卻也漸漸看不到前方二人的影子了。
而那前方二人又繼續向前跑了一段距離方才停下,這時他們的處境已經相對十分安全了。
“既然到了外麵,就以真名相稱吧。”臥堂客一邊按著膝蓋喘著氣一邊說道,“我叫連溫,你叫什麼?”
“莫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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