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烏羅寧安就再次迴到了自家洞府中,烏羅並沒有說到底有什麼樣的大機(jī)緣,大造化,隻說半年之後會再次來尋他,到時候就可以知道要去哪裏,去做什麼事情了。
迴到洞府中的寧安並沒有閑下來,而是進(jìn)入密室中繼續(xù)閉關(guān)修煉了。
寧安修行的功法名為九轉(zhuǎn)輪迴訣,以前天心傳他的那門功夫已經(jīng)棄之不用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他開始修煉這門功法之後,發(fā)覺這門九轉(zhuǎn)輪迴訣與修行界中的其他功法並不一樣。
九轉(zhuǎn)輪迴訣顧名思義共分為九重,而每一重又分為九轉(zhuǎn),每三轉(zhuǎn)又能與修行界的實(shí)力劃分等級對應(yīng)上。
而寧安如今的修為卻是才達(dá)到第一重的第三轉(zhuǎn),修為已經(jīng)能夠與築基期的修士相提並論了。
寧安這一次閉關(guān)就有五個月的時間從未離開過洞府,不過修行者對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驚訝的,畢竟他們也是經(jīng)常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是以也沒有人來尋找寧安問詢。
這一天,寧安離開洞府來到東陵郡城中,原因無他,隻因?qū)幇残扌杏龅搅似款i,已經(jīng)不是靠著閉關(guān)苦修就能夠提升的了,因此他打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四處去瞧瞧。
東陵郡人口眾多,繁華不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斷的攤販叫賣的聲音傳來。
寧安看著這些心中很很安詳,他漫無目的的隨意行走,陡然聽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也不迴頭,不想惹是生非的他向著路邊靠去,孰料不待寧安走到路邊,耳中就傳來一道勁風(fēng)。
“嗖!!!”
“哪裏來的野小子,竟然敢擋本姑娘的路,當(dāng)真是找死!”緊接著一個刁蠻的聲音也傳出來了。
寧安頭也不迴的伸手接住了飛來的東西,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球。見此情形寧安怒從心生,轉(zhuǎn)過身形就要嗬斥這個胡作非為的刁蠻女子。
那是年紀(jì)輕輕的女子,容貌俊美,眉宇間透著一股古靈精怪的靈氣,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寧安的怒氣在看到這個女子的一瞬間就消散了,也不言語,就那麼看著她。
“看什麼看,再看本姑娘挖了你的眼睛!”
“嗬嗬,姑娘小小年紀(jì),出口竟然這麼潑辣,難道不怕惹出是非?”
“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管我的事情,不要命了嗎?快滾!!!”這一次那姑娘沒有在拿東西扔寧安,而是用馬鞭狠狠的抽向他。
“啪!”馬鞭的破空聲昭示著這個姑娘此舉並非是在開玩笑。不過響聲過後,那姑娘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寧安的身影了。
“姑娘,我念你年幼就不與你一番計較了,如果你還不知悔改,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寧安神色清冷的說道。
“嘿嘿,哪裏來的愣頭青,連城主大人家的千金也敢招惹,真是嫌命長了。”
“可不就是,這城主家的千金刁蠻任性,胡作非為,在這東陵郡向來都是無法無天的,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
寧安在與眼前這女子糾纏之際,周圍早已駐留了不少看熱鬧的路人。湊熱鬧是人類的天性,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樣的。
以寧安的耳力來說,路人的聲音盡管都刻意壓低了,但卻依然聽的清清楚楚的。
心中的不解暫且壓下,寧安隻是看著這姑娘,經(jīng)過這次的仔細(xì)觀察,寧安發(fā)現(xiàn)這丫頭雖然刁蠻任性,但是好像身體卻有先天隱疾,本就是心善之人,發(fā)現(xiàn)了這種情況後,寧安也不再準(zhǔn)備教訓(xùn)他了,而是走到近前朗聲說道“敢問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哼,你想做什麼,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什麼歪腦筋,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饒你啊。”仿佛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威懾力,這姑娘說話的時候總喜歡重重的輝一下胳膊。”
“嚓嚓嚓!!!”
寧安這是後看到看到東陵郡的的城防隊(duì)列著整齊的隊(duì)列齊刷刷麼來了這裏
“什麼好在東陵郡鬧事,來人吶,把他給我拿下。”領(lǐng)頭之人徑直來到寧安麵前就要下令。
“大人,這恐怕不妥吧,這可是這位姑娘先惹得事,怎麼可以隻抓我而不抓她呢。”
“你放什麼倔詞,那是我家城主大人的千金,豈會無緣無故招惹是非?”也不等寧安解釋清楚,那領(lǐng)頭者就忙著為那姑娘開脫。
可憐寧安莫名其妙還不知道那丫頭姓甚名誰就要被人給抓起來了。緊急關(guān)頭,寧安就準(zhǔn)備要強(qiáng)行掙脫這般人的糾纏離開此地。
“小子,我要是你就不會亂動。”領(lǐng)頭者說著,身後眾兵丁謔的一聲從腰間取出了一張張弓弩。
看著這些弓弩,寧安心裏突的顫抖了一下,這些弓弩可不是凡人用的那些普通武器,而是凡人世界用來對付低階修士的破神弩。
寧安沒有再動彈,乖乖地在原地看著這些人。
“你們幹嘛,誰讓你們多管閑
事的,都給本姑娘滾開!”
本來有人來幫忙了,要是正常人的話定然是興高采烈的指揮他們想將寧安拿下再說。豈料這個丫頭卻是背道而馳,不僅不開心,反而將那個領(lǐng)頭者給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這……這……大小姐,小的這是在幫您啊!”領(lǐng)頭者誠惶誠恐解釋著,顯然對於少女的怒火有些無所適從。
“哼,不用,快走吧。本姑娘不用你們幫忙!”
領(lǐng)頭者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笑下,然後惡狠狠地盯著寧安說道“小子,咱家知道你是個修行者,不過這位可是我們東陵郡城城主的大人的千金,你要是敢起什麼壞心思,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放完了狠話,這個領(lǐng)頭者蔫了吧唧的轉(zhuǎn)身領(lǐng)著一幹手下離開了,當(dāng)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了,你也走吧,沒有你的事情了。”看到城防衛(wèi)隊(duì)離開了,那個城主千金也對寧安說道,仿佛剛才的爭執(zhí)一下子變得毫無意義了。
不過人家不願生事了,寧安卻又開始不依不饒了。隻見他笑瞇瞇你的看著小丫頭說道“姑娘身有先天頑疾,在下雖然修為不高,但卻不才,想要幫姑娘給瞧瞧。”
寧安這話一說完,“嗖”的一聲,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老頭。來到寧安的麵前後,老頭直愣愣的盯著寧安大聲說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額!”寧安被這位突然竄出來的老人給嚇了一跳,不過心中略一思索便猜到了這人可能也是城主府的人,一直在暗中隱蔽著,負(fù)責(zé)保護(hù)這位城主千金。想通了這一點(diǎn),寧安也就釋然了。對著看著躬身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後說道“前輩,晚輩先前觀察到令府的千金得了一種先天頑疾,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樣的癥狀,但是晚輩對於這種癥狀卻是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所以希望前輩放手,讓晚輩仔細(xì)查看一番。”
老者聽了寧安的話低頭沉吟了片刻沉聲說道“小子,你可聽著,城主府的人可不是你這種小修士可以肆意開玩笑的,要是讓老夫發(fā)現(xiàn)你沒安好心,老夫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明白?”
“前輩請放心,晚輩斷然不會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寧安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好吧,老夫信你一迴,不過你暫時也不用想著走了,跟我去城主府一趟吧。”老者與寧安說罷,
轉(zhuǎn)身又對那姑娘說道“倩兒,跟莫伯伯迴去吧。以你的身體情況是不適合到處跑的,要是出點(diǎn)什麼事情你爹該怎麼辦啊!”
“莫伯伯,倩兒不想整天呆在家裏,就想出來逛逛街,看看這外麵的世界,您就讓我再玩會兒吧!”
老者乃是心智堅毅之輩,雖然平時很疼小丫頭,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可絲毫不會被小丫頭幾句撒嬌的話給左右自己的想法。
“倩兒乖,不要鬧了,等迴去了,跟你爹說說,要是這個小子真的可以治好你的頑疾,到時候莫伯伯一定陪著你去城外多看看多走走。天下這麼大,可是有不少地方比咱們東陵郡要好的多呢,難道你就為了眼前的這些看膩了的東西而放棄了外麵那麼多美麗的事物了嗎?”
被老者一番耐心勸解,倩兒終於動心了,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好吧,莫伯伯,我答應(yīng)你了,不過你也要記得跟我說過的話,以後等倩兒好了一定要陪我到處去走走啊!”
看到老者點(diǎn)頭了,她這才開心的笑了。
“走吧,小子,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不然老夫一定會讓你後悔的。”說罷,當(dāng)先一步向著城主府走去。
而寧安則與倩兒隨後而行。
幾人的速度不慢,在這諾大的東陵城裏走了兩刻鍾的時間,一行三人就已經(jīng)來到了城主府大門前。
“莫老您迴來了!”
“小姐好!小的給您牽馬!”
門口的家丁問候著看著與倩兒,同時也有人上前來獻(xiàn)著殷情。
“城主可在府中?”
“迴莫老的話,城主大人一早就去衙門處理公務(wù)了,這會應(yīng)該還在衙門呢!”
聽了門口家丁的話,老者略一沉思,便說道“去,將城主請迴府中來,就說老夫有要事向他稟報。”
得了老者的話,家丁中當(dāng)即就有人應(yīng)聲而去,急急忙忙的去通報了。
“小家夥,既然城主現(xiàn)在不在府中,那你就去老夫先去大堂坐會兒吧。喝杯清茶,稍作休息,可好?”
寧安對此並無異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一切全憑前輩吩咐,晚輩莫敢不從!”
倩兒看著寧安這個陌生人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治好自己,那是從心裏不相信的,不過父親和府裏許多的人都是真心的為自己好,為了不讓他們傷心,所以每次有一些能人異士被請來治療自己的時候她總是乖乖地配合,這次也不例外。
寧安被莫老領(lǐng)著來到城主府大堂之後
,便安坐於椅子上,一邊品著香茗,一邊靜靜地等候,神色自然,讓人一眼看去,憑空對他滋生出了一種信服感覺。
“不知小友是哪裏人士,來咱們東陵郡有個事情呢!”看著對於寧安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笑著問道。
“嗬嗬,前輩,晚輩乃是天一派弟子,於數(shù)年前外出遊曆至此,一來為長些見識,而來也是希望可以突破修行上的瓶頸。”對於老者的話,寧安自覺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因此也就實(shí)話實(shí)說,唯有絲毫隱瞞。
“天一派?那可是南方的一個大門派啊,比之我韶白國可要強(qiáng)了不少,而且貴派的婁一鳴道友昔年還來過我們這裏呢。那時候老夫有幸與其見過一麵,為人剛正不阿,是個難得的豪爽之人啊。”
“婁師叔的確是個嚴(yán)謹(jǐn)剛正之人,家?guī)煂端先思业倪@點(diǎn)也是極為佩服的。”
“那不知令師是哪位呢?”
“哦,忘了給前輩介紹了,家?guī)熖煨淖鹫撸磔呌行遥撬先思易露茏訉幇病!?br />
“哈哈哈,原來是名師之後,看來老夫?qū)缎∮涯愕男判挠忠喑鰩追中判牧恕!?br />
老人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又說道“小家夥,實(shí)不相瞞,我家倩兒自出生時就被妖族爭鬥時的餘波傷及了心脈,這些年來老夫多方打探,雖然也請來了許多的高人異士為她診治,奈何這等先天頑疾卻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解決的。”說到這裏,老人神色落寞,顯然對於這種頑疾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沒了脾氣,要若非如此的話,以這等大修士,是斷然不會在剛一聽到寧安說有可能治好之後就臉色大變了。
寧安與莫老相談甚歡,再加上一邊的倩兒平常時候也難得的見到有陌生人來家裏做客,因此談興上來了,就時不時的插上兩句嘴,向?qū)幇泊蚵犚恍┩恻I的世界。
兩人一個說,一個聽,說的的人用心,而聽得人更是專心,看著眼前的這幅畫麵,莫老心中突然想到“想不到倩兒與這個小家夥在一起的時候看著倒是挺般配的,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撮合一下呢!”
一邊的寧安可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現(xiàn)在心裏想著的人竟然是自己,而且他似乎也忘記了眼前這二人一個是修行者,隻要天賦夠了,日後的修行路是無可估量的,而自己家的小姐卻隻是一個凡人,而且未來的路不知道還能再走多遠(yuǎn)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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