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看到寧安這麼大方,客氣,心中對於他的印象更是好了,趕忙拱手道謝,說“這實在是讓寧安道友太破費了,改日我們過來,一定也送道友一些蒼龍帝國的特產(chǎn),到時候還望寧安道友不要笑話我們的東西才好。”
“一定不會,不過希望到時候各位還能擁有這一份自由身。”寧安這時候似笑非笑的說到。
陸巡剛接過寧安遞過來的五包靈茶,就聽到這麼一番話,嚇得手一抖,東西都掉到了地上。不過他卻顧不上去撿,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寧安,一臉的難以置信。
愣了一下,陸巡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法“這個,寧安道友真會開玩笑。”說著彎下腰就去撿那幾包靈茶。
“玩笑嗎?在下可不這麼認(rèn)為。”寧安笑著說了一句。
“小子,我們敬你是天一弟子,與大帝同出昆侖,這才不願為難你,你可別不識好歹,這事真就鬧到大帝那裏,我們也是不怕你的。”那個化神期的修士突然囂張無比的說出來這番話。
“嗬嗬,真的是這樣嗎?那好吧,各位就請吧。”寧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而後說到。
那化神期修士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不依不饒的有大喊道“姓寧的,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當(dāng)然不與你善罷甘休。”
陸巡一看那化神期修士發(fā)飆了,趕忙走到他身邊拉他,低聲說“不要鬧了,咱們趕緊走吧。”
“哼,滾開,要走你走。”說著轉(zhuǎn)頭對敏感說到“小子,識相的話趕緊將功法秘技都交出來,否則惹怒了我,今日便屠了你們這個地方。”
“嗬嗬嗬。”寧安聽了化神期修士的話不怒反笑,說到“真的嗎,我真佩服你,不知道是什麼讓你有這麼大的自信心說出這麼一番話。”
聽到寧安依舊不知死活的調(diào)笑他,化神修士震怒了,大喝一聲“找死!”然後猛的將自身氣勢外放,從體內(nèi)招出一柄造型奇特的刀。
這把刀出現(xiàn)的一瞬間,帳篷中的溫度瞬間急劇下降,寧安看著那把刀,隻見刀身上寒氣凜冽,而刀柄處,一顆雕刻的惟妙惟肖的龍頭更是看了讓人心生寒意。
“鏘!”化神修士祭出刀之後豁然拔出,刀尖直指寧安說到“小子,你聽好了,大爺讓你死個明白。老子姓張,名疏易這把刀殺人無數(shù),名為血龍刀!”說罷不在言語,雙手
握住刀柄,向著寧安頭頂劈去,打算將寧安一刀給劈成兩半。
婁藝瀟與廖凡大驚,隻見婁藝瀟給廖凡使了一個眼色,而後一把將在原地的寧安給推開。
張疏易的刀實在太快了,快到婁藝瀟把寧安推開之後,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閃。
“刷!”的一聲寧安聽到了一聲刀器入肉的聲音,頓時大驚,這時候隻看到婁藝瀟口吐鮮血,被那血龍刀之力給砍出老遠(yuǎn),直接將帳篷給砸出了一個洞。
“我殺了你!”寧安看著婁藝瀟的身影頓時渾身氣焰暴漲,驚魂劍不叫而出,出現(xiàn)在寧安的手中,也不見寧安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驚魂劍在那四個修士的眼中突然發(fā)出一聲嘶鳴,直要將眾人震聾了。
“風(fēng)雨無阻!!!”寧安一聲大喊,頓時,一刀丈許長的劍氣直擊那張疏易。可是張疏易畢竟是化神期的修士,看也不看寧安的攻擊,身子一躍而起而後一個後空翻三百六十度,然後又不知道哪裏借了一股巨力,直直的衝向?qū)幇玻秃孟袷堑对谇埃嗽卺幔n擊過程中,就好像是他自己已經(jīng)化成了一條血龍一般。
“嘭!”
巨響過後,帳篷徹底的倒塌了,但這些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寧安被那條張疏易攻擊所化的血龍穿胸而過,一個透明的窟窿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小師叔!”
已經(jīng)帶著天一弟子趕到救援的廖凡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目眥欲裂大喊一聲。
天一派的弟子們瘋狂了,紛紛祭出自己的兵刃向著那五人攻擊而去。
正在受到攻擊的陸巡卻好像沒有看到眾多天一弟子的攻擊一般,目瞪口呆的看著寧安胸口上的那個窟窿。
“怎麼會沒有血,沒有可能得,為什麼他還沒有倒下,為什麼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陸巡的喃喃自語沒有改變他的命運,數(shù)百上千的天一弟子震怒之下發(fā)出的攻擊,除了那個張疏易之外,其他四人全都在沒有任何準(zhǔn)備之下被轟成了一塊塊破碎的血肉。
陸巡那句話成了他生命當(dāng)中最後的一句話。
張疏易活下來了,不是因為他提前有了準(zhǔn)備,更不是他修為深厚,擋住了天一弟子的攻擊。實在是因為他的身上被一層紫色的劍氣籠罩以至於那麼多天一弟子的攻擊竟然無法穿透。
終於紫色劍氣消散,被包裹在當(dāng)中的張疏易靜立原地,沒有任何
反應(yīng)。
“唿!唿!”粗重的喘息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隻見在張疏易的對麵,寧安雙目血紅,重重的喘著粗氣。
“師叔,你……”廖凡一邊叫著寧安,一邊朝他走去。
“別過去!”陡然婁藝瀟一聲叫喊阻止了他的腳步。
廖凡這才注意到在一邊背靠一顆大樹的婁藝瀟。
此時的婁藝瀟嘴角還有一些血跡,在跑到她身邊的弟子的攙扶下,婁藝瀟步履蹣跚的走到廖凡身邊,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廖凡,說到“寧安現(xiàn)在的情形很危險!”
“危險?那我們應(yīng)該趕緊救治小師叔啊!”廖凡不假思索的說到。
“笨蛋,我說的是寧安現(xiàn)在對我們而言很危險,如果你貿(mào)然靠近的話,說不定他會直接將你斬殺!”婁藝瀟瞪了廖凡一眼,然後目不轉(zhuǎn)睛的瞅著寧安。說到“這種情況我隻在掌門師伯與我父親閑聊的時候聽到過。現(xiàn)在的寧安可以說根本不是我們印象中的那個寧安了。”
廖凡不解的看著寧安,顯然對於婁藝瀟的話根本聽不懂,婁藝瀟此刻也根本顧不上理會廖凡是否聽懂了,而是一邊看著寧安,一邊囑咐廖凡“一會不管發(fā)生什麼情況,都不要亂動,隻有等你師叔眼中的血紅色褪去了你才可以去他身邊,明白了嗎?”
廖凡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婁藝瀟昏迷過去了。
“安兒,你怎麼在這裏!”
在一條很長,長到看不到盡頭的白色通道當(dāng)中,寧安突然聽到了隻有在睡夢中才會聽到的聲音。
激動之下,他不假思索的轉(zhuǎn)頭就叫“父親!”可是當(dāng)他迴過身,看到叫他名字的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是爺爺!
“爺爺,您怎麼在這裏,您不是已經(jīng),對了,我剛才聽到父親的聲音,怎麼不見他了,他去哪裏了!”
寧安一口氣問出了許多問題,可是當(dāng)他再次看向爺爺?shù)臅r候,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竟然是他的娘親。
寧安的娘親並沒有說話,隻是非常慈祥的看著他,衝著他笑。
寧安心裏也不想打破這份他期待已久的祥和,所以也是一言不發(fā)。
不知過了多久,寧安的眼神迷離,思緒渙散之際,他突然聽到了這些他朝思暮想的親人們的說話聲“安兒,快點離開這裏,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
聲音消失了,重新恢複神智的寧安衝著四周大喊“
娘,爹!爺爺!”喊了許久,直到他累了,嗓子啞了,可是卻依舊沒有看到親人們的身影。
這時候,他突然看到自己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道門,一道被七彩光暈包裹著的門。
“難道娘親他們在門後麵?”寧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在寧安走過門,驀然迴首之際,他突然又看到了爺爺,父親還有娘親,奶奶他們,他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在向他招手。
“娘親!!!”寧安脫口而出的唿喚著,可是在下一秒鍾之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就像掉入了萬丈深淵一般,緊接著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過了許久,寧安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的酸疼,艱難的睜開眼睛,他看到了趴在自己床榻旁邊睡得正香的廖凡。
苦笑一聲,自言自語到“不知道這次又睡了多久,唉!但願不要是太長時間。”
這時候正是夜晚,輕輕的推了推身邊的廖凡。
感到有人推自己,廖凡猛的一下坐直了身體,然後就看到寧安在朝自己笑。
“小師叔,你醒了?”廖凡驚喜的說。
“嗯!那個,你婁師叔怎麼樣了,她沒事吧?”寧安猶豫了半晌,才說到。
“嗬嗬,師叔她很好,隻是一些不重的內(nèi)傷。”這一個多月來,在無數(shù)靈丹妙藥的幫助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哦,那便好!”寧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到,緊接著他突然眉頭緊皺,問到“你剛才說我昏迷了多久?”
“一個多月啊,怎麼了師叔!”廖凡不解的問。
“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這段時間沒有再出什麼事情吧?”
“沒有,不過!”廖凡吞吞吐吐的說。
“不過什麼,不許瞞我,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幽怨的看了寧安一眼,廖凡低聲說“小師叔,你就別問了,好好把傷養(yǎng)好再說!”
等了半天竟然就等來廖凡這麼一句敷衍了事的話,他怎麼甘心,當(dāng)下就要推開廖凡,下床去,嘴裏還說道“哼,你不告訴我,我去問其他人!”
“師叔,你就好好休息吧,不是弟子不說,實在是婁師叔不讓我們因為這些事情打擾你,說是一切都等你養(yǎng)好傷之後再說。”
“好哇你,你婁師叔的話你聽,我的話就不聽了是不是?”寧安故作生氣的大聲說著,可是在見到廖凡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之後
,就變軟了口氣,說到“我這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你們就不用再擔(dān)心了。”
廖凡卻是不理會,轉(zhuǎn)頭走到門口對門口守著的兩名弟子說到“小師叔已經(jīng)醒了,四位師弟小心照料,遲些時候,我會派人過來與你們換崗的,千萬記住不要讓師叔離開這裏,他的傷還沒有好,必須靜養(yǎng)。”
廖凡說罷,又迴頭對身後的坐在床榻上的寧安說到“小師叔,如果你的搶好了,就把門口為你護(hù)法的這四位弟子給打敗吧,相信您的實力要打贏他們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廖凡說完就走了,寧安恨恨的看了門口一眼,然後又無奈的躺在床上,盯著屋頂發(fā)呆。
寧安想到了自己之前再昏迷當(dāng)中的時候,看到了親人們,想著他們,寧安心裏頓時感覺到了溫暖。不由的,他又想到了自己遠(yuǎn)在天一的妻兒,還有師傅和大師兄。
“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麼呢!”寧安思緒萬千,一會想這個,一會又想到了別的,迷迷糊糊的寧安終於睡著了。
而此刻,在死亡峽穀中心的一處大帳篷中,婁藝瀟眉頭緊皺的盯著眼前一封信。
“婁道友,現(xiàn)在的情況不樂觀啊,光明帝國的大軍已經(jīng)到了距離此地不足萬裏的地方,可是那蒼龍帝國的人竟然還沒有通知我們,若不是我們門中弟子無意間外出采集物資,聽到了那些蒼龍帝國城中修士的閑聊,恐怕我們到現(xiàn)在還蒙在鼓裏呢。”
“是啊,婁道友,他們那是想要讓我們做炮灰,消耗光明帝國的力量之後再來撿便宜啊。”
“不能讓他們?nèi)珙姡魈焐n龍帝國的使者不是會來這裏嗎,到時候我們一定要跟他們講清楚。”
“就是,我們也不是害怕,可是要讓我們做個糊塗鬼的話,想都不要想。”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再待在這裏等死。
“其他勢力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了嗎。”這時候婁藝瀟對旁邊莫敢言問了一句,就是之前那位莫師兄。
“婁道友,已經(jīng)派出弟子前去打探消息了,估計很快就有消息傳迴來了。”莫敢言畢恭畢敬的說到。
“師叔!”這時候廖凡走進(jìn)了帳篷中,在婁藝瀟身邊耳語了一句。
看到是廖凡,婁藝瀟笑著說到“你怎麼來了,怎麼不看著你寧安師叔。”
廖凡笑了笑,神色輕鬆的說到“寧安師叔已經(jīng)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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