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烈可不管他為什麼要賣掉這裏,見事情已經定了,就對老王說到“王大哥,這裏從現在開始就算是我們的了吧?”
老王知道辛如烈的意思,笑著將房契地契全都拿出來,遞給他,說到“祝願老弟你以後生意興隆,小老兒我這就走了!
辛如烈點頭,將他送了出去。
街上還是那麼熱鬧,有一些與老王相熟的人看到辛如烈陪著他出來了,笑著對他說到“老王,今兒氣色不錯啊,是不是把包袱終於甩出去了呀?”
老王一聽對方這話,擔心他們把話說漏了,趕緊打著哈哈,胡亂的應承。
大家自然知道老王這是什麼意思,畢竟是多年的街坊鄰居了,也不想把他的生意給攪和了,所以也沒人多說什麼。
可是時間諸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合,就在老王與眾人隨意聊天,並且向他們介紹自己那商鋪新的主人的時候,這黃石鎮上的那一夥惡霸又一次出現了。
這夥惡霸的頭頭名喚周純,是七尺高的漢子。其人身形壯碩,自幼好打抱不平,加上天生就有一股神力。所以,早年間隻要有人提起周純,就沒有人不豎大拇指的,都會誇讚他是個個頂個的英雄好漢。
可惜人往往變壞容易,變好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純突然就變了,變得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整日裏還是那般遊手好閑,隻不過卻不再是以前那樣急公好義了而是整日裏欺淩弱小,囂張跋扈。
雖然後來人們也知道了這一切是為什麼,但是周純當時在人們眼中已經成了一個大奸大惡之徒了,所以在聽到他變壞的原因之後,也並沒有什麼同情憐憫的心思。
周純變成了人人懼怕的惡霸,不單單如此,他還糾結了一班與他一樣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到處去鬧事。
“哈哈哈,王掌櫃的,今兒遇到什麼事情了,竟然這麼開心,還有心思與大家夥兒在外麵聊天呢!敝芗冾I著一群人走過來對老王說到。
“嘿嘿!”老王發現說話的人是周純之後,神情明顯的僵硬了,隻見他尷尬的笑了笑,說到“周純兄弟,能有什麼事兒,這不是好久沒見大家了,隨便聊兩句嘛!”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不知道王掌櫃欠下的五百兩保護費什麼時候可以交啊!敝芗冋f著隨意的看了看眾人。
“什麼?五百兩
!周純兄弟,不是一百兩的嗎,怎麼成了這麼多!崩贤跻宦犞芗兊脑,當即差點就被嚇尿了。
“五百兩很多嗎?你隻不知道我這班兄弟因為少了你那一百兩銀子這幾天借了多少的高利貸,那可是足足有一千兩呢,如今我們隻問你要五百兩,已經是給足了你的麵子了。”
“可是,這個,周純兄弟,您看我這生意也不是什麼油水大的,能不能再給減一些,畢竟我還急著套現周轉資金呢!
“你個老混蛋,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告訴你,這錢你現在就得跟我們結清。要不然的話,你就不用想再有好日子過了。”周純身邊的一個小弟上前就踹了老王一腳,叫罵道。
“。。!”挨了一腳的老王當即倒地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畢竟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頭了,哪裏還能承受得住這二十郎當歲的大小夥子一腳。
人們看到老王躺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的哀嚎,議論紛紛。
“太狠了,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能受得了他那麼重的一腳啊!
“唉,世風日下!”
“作孽啊,真是!”
辛如烈從一開始就在一旁看著他們,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這夥惡霸竟然這裏缺德,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都能下得去手。他有心想要幫忙,可是自己畢竟初來乍到,實在不想招惹是非,所以隻能是好言好語的去勸說周純這一夥人。
“周老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呢。而且老王掌櫃的已經把鋪子盤給我了,他以前欠下的你就再給適當的減少一些吧!
“哼,你個老家夥,我們跟王掌櫃的要賬與你有何關係,用得著你在這裏多嘴多舌的叫喚嗎?”周純的小弟們叫嚷道。
周純揮了揮手,阻止了手下人的叫囂,看著辛如烈說到“老大爺,這事可不怨我們,實在是這個王掌櫃太過分了,每個月十兩銀子的保護費竟然非要給我拖著不交,我這還以為他是手頭不寬裕呢,誰曾想我給他臉,他竟然把我當成病貓了,一口氣拖了十個月的,這麼多的保護費不交也就罷了,你自己悄悄的也就罷了,非要給我到處宣傳,整得這附近所有的商戶都跟他學。這一下不是就斷了我們的財路嗎!
“你這財路本來也就不正,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的掙點錢還要交給你們,
一個月十兩。我這鋪子一個月下來也就是整個二三十兩銀子,還得交你那麼多,是你斷了我們的財路才對啊!
“你個老家夥,還敢胡說八道,我弄死你!”周純身後的一個小弟聽到老王還敢出聲,撲上去就要對老王動手。
“壞蛋,不許你們欺負老爺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童音出現了。
周純的小弟聽到這聲音,舉目四望,發現老王店鋪門口竟然著一個俏生生的少女,手裏牽著一個八歲大小的小男孩。
看架勢,剛才罵他的就是這個小男孩兒了。周純這小弟名喚李二,是個十足的色胚子,平?吹狡列」媚锞妥卟粍拥赖呢浬,如今看到巧兒這般美麗的少女,自然而然的就忘記了自己要幹嘛了,隻見他走到門口,看了巧兒一眼,然後對著被巧兒牽在手裏的辛劍說到“小東西,我可是個大大的好人,你要是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辛劍本來也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聽到李二這話,先聲奪人的雙腳用力一跳,正好踩到了李二的腳上。
雖然隻是個八歲小童,但是少說也有二三十斤的重量,猛的一下踩上去,李二哪裏受得了。
當即就抱著腳痛苦的叫嚷起來了。
辛劍的舉動被過往人群都看到了,有那好事者看到李二這個癟三受挫,當即就哄然叫好。
但是也有不少心思靈動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擔憂不已,因為這種惡霸眼裏哪還有什麼倫理道德,紛紛歎息這個令人欽佩的小家夥今天恐怕就得命喪於此了。
果然,隻見周純身後的一幹惡霸看到自己人受挫,衝上去就要將小小的辛劍當場打殺。
辛劍看到這副情景卻是絲毫不畏懼,隻見他挺起小胸膛看著他們大聲喊道“你們這些壞蛋,這麼多人還欺負我一個小孩兒,真是臭不要臉!
李二這時候已經緩過勁兒來了,看到兄弟們被辛劍一句話給說的又停下來了,一把從一個人手中奪過一根嬰兒手腕粗細的木棍,朝著辛劍當頭就要砸下去。
人們看到這裏,紛紛扭頭,閉上了眼睛,他們實在無法目睹這小家夥慘死的這一幕。
可是過了半天,他們還是沒有聽到聲音。這時候有那膽子大的人睜開了眼睛望去赫然發現,店鋪的新主人,辛如烈不知什
麼時候,竟然擋在了辛劍的身前,而李二手中的木棍,已經被辛如烈給一把抓住了。
李二現在的心情其實是很鬱悶的,他實在想不到,這麼一個老頭竟然可以將他用全身的力量砸出的棍子給截住。
這就不說了,更讓人難以置信的就是,他沒有發現辛如烈是怎麼出現在他麵前的,此刻目瞪口呆的李二看著辛如烈已經處於失神的狀態了。
不過辛如烈可沒有什麼異常,這種小事情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樁小事罷了。
將李二順手推開之後,辛如烈神色平淡的看著他們說到“各位,小二無禮,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原諒!
“哼,你說原諒就能原諒嗎,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哪裏有這種好事。”李二聽到辛如烈的話迴過神來,衝著他再次囂張的叫嚷起來。
“那不知你想怎麼樣。”辛如烈自問自己已經退讓了很多了,見他們還是這麼咄咄逼人,所以說話之間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口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冷淡。
“我想怎麼樣?你兒子踩了我這一腳,起碼把我踩了一個經斷骨折,醫藥費少說也得賠我一百兩銀子,再加上我還得吃補品,誤工,恐怕還得在加二百兩才行。”
李二信口開河的漫天要價,滿以為會讓辛如烈來個討價還價,可是等待他的不是什麼辛如烈的協商話語,而是一個砂缽大的拳頭。
辛如烈實在是快要被這個不開眼的小子給氣壞了,這時候聽到他不知死活,還敢再開口要價,當即就朝著的他的眼眶砸了一拳。
不過辛如烈這一下子也算是捅了馬蜂窩了,周純一幹人看到李二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當即不再猶豫,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就衝上去朝著辛如烈身上招唿。
人們以為辛如烈隻是有一些功夫伴身,並不是很厲害。所以在看到周純他們一幹人全都衝上去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結果,紛紛為這一對父子的結果感到可悲。
棍棒揮舞的聲音不斷的發出,不過人們卻看不到裏麵的情形,隻是想當然的以為經過了這老半天的猛揍,辛如烈恐怕命不久矣了,甚至有可能已經斃命了。
這時候有人看到了辛劍還在一旁著,對著巧兒說笑。
“巧兒姐姐,你說他們還能再打多久呢!
“嗬嗬,我覺得老爺很快就要發飆了
!鼻蓛盒χ鴮π羷φf到。
終於,過了半晌,周純他們可能是覺得已經打夠了,這才退開了,而人們也終於看到了裏麵的情況了。隻見辛如烈的確是躺在地上,隻不過卻沒有斃命,而是抱著頭躺著。
辛劍和巧兒完全沒有想到辛如烈會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而是就那麼老老實實的扛下了這頓揍。
“爹爹,你怎麼了,沒事吧!”辛劍看到自己眼中威猛無比的爹爹竟然真的挨了打了,當即驚慌失措的撲了上去。
而巧兒也是一副慌張的神色,辛劍心裏的擔憂她同樣有,對於老爺為什麼沒有還手她也很疑惑,不過現在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辛如烈掙紮著起身來,將辛劍抱起來,心不在焉的擦拭著他臉上的淚痕。
不過周純他們樂不覺得辛如烈這是心不在焉,而是以為辛如烈已經怕了他們了。雖然心裏對於辛如烈沒有被他們打死感到驚訝,不過經過這一通狂風暴雨般的猛揍,他們心裏的怒氣也出的差不多了。
“老家夥,這次沒有打死你,是你命大,告訴你,以後見著我們兄弟最好繞著走,不要這麼不識相,要不然的話,下次你可不一定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敝芗儶熜χf到。
出了氣的李二這時候湊到辛如烈身邊,對他低聲耳語到“大哥,這老家夥不是盤下了老王的這個鋪子嗎,以後這保護費還怎麼收啊!
“笨蛋,這還用我教你嗎,該怎麼收就怎麼收,要是交不上直接打死!敝芗兣牧艘幌吕疃尼崮X勺,兇狠的說著。
說完之後,周純又環顧四周,看著周圍的各商鋪老板說到“你們都給我聽著,以後這條街上每個鋪子每一個月的保護費全都翻一倍,第一次交不上的第二次加倍交,要是在交不上,那就把鋪子抵給我們。”
“大哥,那他們要是不願意怎麼辦?”周純的一個小弟幫腔說到。
“直接打死,鋪子照收不誤!
周純兇神惡煞般的言語,讓不少人紛紛變色,吵吵嚷嚷的要跟他講理,可是周純才不管那許多,留下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走。
“各位鄉親,不要怪我周純不講究,是你們太過分了,要怪的話,以後你們就怪老王和這個新來的老家夥吧!
周純走了,圍觀的人們也都散去了,隻有各商鋪的主人愁眉不展的想著對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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