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棍,給我出來!”
周易一聲喝下,乾坤棍從腦海裏循出,閃現在空。
沒有金光萬丈,沒有威勢凜天。
有的,隻是一根燒火棍。
帝荒一愣,旋即笑了,“你拖延了半天時間,準備的就是這麼一根破棍子?還敢取名乾坤!真是笑死人了!”
“笑你妹啊!乾坤棍,砸了他!”
“就你這樣的棍子,根本傷不到本聖一根汗毛。”
帝荒不屑一顧,周易提棍砸下。
也就在這一瞬間,周易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半絲血色。
皮膚幹枯起皺,就像活得快要死了的老頭。
血肉迸裂,如同幹旱了千萬年的大地。
骨頭黯淡,再無半絲顏。
髒腑也衰竭!
那靈臺,那雲脈,似乎都要崩塌!
靈魂也虛弱到奄奄一息,腦海裏念力一絲不剩。
他一頭黑色頭發,霎間變白。
不是雪白的白,而是蒼白的白,死白的白!
更精確地說,他生命氣息,已快消散。
卻是周易將體內百分之九十九的真氣、鮮血、生命,都湧入了乾坤棍,發動這最強一擊。
剛才他罵那麼多久,準備的,是他的命。
帝荒太強,他得以命相拚,才能有一線生機。
朱砂凜然,不顧身上傷勢,往帝荒殺去。
帝荒麵色大變,這根破棍子裏散發出來的威能,讓他有心驚之感,他條件反射要取靈器相擋。
可是,他還被定住,取的還比較慢,剛剛將一塊鱗片取在手中,還來不及激發,乾坤棍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轟!
天地變色!
帝荒身上的萬丈金光,生生被砸得黯淡,鼻子、嘴巴、耳朵、眼睛等竅穴也被砸得鮮血暴濺。
七竅流血!
毫無疑問,帝荒受了重傷。
但也隻是重傷!
帝荒濺血之時,“定”符威能消散,暴退當中的帝荒一掌推出。
砰!
掌印直接轟在周易胸口,哪怕這隻是帝荒隨手一掌,哪怕帝荒身受重傷,這一掌也讓周易肋骨盡斷,深深凹陷下去,體內靈臺有了裂紋,身子暴飛出去,生命氣息隻剩半線。
但是,周易沒有認命,眼裏散發出血色兇光,“想要老子的命,飲血劍,給小爺吸他的血!
”
當即,乾坤棍裏飛出一劍,往帝荒腦袋刺去。
帝荒隨手將鱗片一扔,飲血劍再也刺不進半分,帝荒兩眼直直盯著乾坤棍,“好一根棍子,這棍子絕對是法寶!朱砂,你竟然把如此貴重的棍子,給了這麼一個垃圾。他連乾坤棍的百分之一威能都沒有發揮出來,他根本不配用!隻有我才配,有了這根棍子,這天上地下,再無人是本聖對手!”
帝荒誤會了,朱砂也不解釋,其實她心裏也震驚周易身上為何會有這麼厲害的,能將帝荒敲得七竅流血的棍子。
她隱隱覺得,這乾坤棍,比法定還要高級。
這時,帝荒伸手抓向乾坤棍,還在像風箏一樣飄飛在空中的周易,冷笑道:“老子的……棍子,豈是你……能要的?”
念頭一動,乾坤棍消失,出現在他腦海裏。
這一收,周易念力、真氣完全耗盡,他想再運轉武訣念訣,卻是身子太破,根本運轉不起來。
他的生命,隻剩下一絲。
帝荒抓空,大怒,往周易衝來,便在這一刻,朱砂抓住了飲血劍,真氣狂湧,卻沒有攻擊出去,而是圍繞著飲血劍形成了一些符文。
赫然是真氣成符。
接著吐血於劍,再刺向那枚鱗片。
噗……
飲血劍消失在鱗片麵前,下一剎那,飲血劍刺進了帝荒頭頂。
“啊啊啊啊啊!朱砂,你敢用隔空打牛符傷我!”
帝荒瘋吼起來,這飲血劍並沒有刺傷他,但是,卻吸了他很多血,包括一滴生命精血。
這劍品階也不高,就半步天級而已。
可是,竟能吸動他的血。
他的血,早是固如鐵山,一滴就有數十萬斤。
飲血劍卻吸動了!
這隻能說明,飲血劍很不簡單。
“想不到,這個偏僻之地,一個土包子,卻有這麼多的寶貝!法寶級別的乾坤棍,詭異能吸動我精血的飲血劍!好,太好了!這一趟,來得太值了!”
帝荒將飲血劍拔了出來,盯著周易,“小子,從來沒有人將本聖傷到這種地步,你是第一個!能成為朱砂的天選男人,能擁有這樣的寶貝,你肯定是有大氣運之人!馬上,我就用你的飲血劍吸**身上的鮮血,取了你的氣運!到
時,我就成了你的天選男人,朱砂,你還選不選?哈哈哈哈……”
狂笑聲中,帝荒朝周易殺去,朱砂一步踏出,攔在了帝荒前麵,抬手就是一劍刺出,這劍便是她在蒼雲城刺吞星獸的劍。
“一柄星光劍,比不得本聖的龍之逆鱗!”
帝荒也不出手,隻往前撞去,可朱砂這次不再刺,而是喝出一聲“爆”字。
立馬,星光劍炸開,帝荒身影受阻。
趁這一剎那,朱砂又扔出了一把符文,全部引爆,炸聲如雷。
帝荒被炸得數步,但並沒有受什麼傷,他放聲狂笑,“朱砂,如果是靈符,還能傷我一些,但這些天級符,沒有用!那個周易,我殺定了!”
“隻要我不死,你便殺不了!”
“你還有符嗎?”帝荒冷笑,“沒了符,以你現在的重傷之身,又拿什麼來擋我?”
“我的命!”
朱砂十指畫符,且十個指尖,不停濺血。
她真的是在拚命。
帝荒暴怒,“朱砂,就為了一個垃圾,你要和我拚命,值得嗎?”
“他是我男人,他死我死,何來值與不值一說?”
“朱砂,本來我還想著好好和你說一說,但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聖下辣手了!今天,我不僅要殺你,還要在這裏將你變成我的女人,我看你怎麼得那機緣!”
帝荒臉色猙獰到恐怖,扔出一柄錘子,這錘子剛顯露在空時隻有手掌大小,可迎風見長,不過十分之一個唿吸的時間,就吞吸方圓百裏的靈氣,大成了山一般的錘子。
朱砂十指同畫符,十個“爆”字迎上。
轟。
山錘粉碎。
帝荒冷笑更甚,“我說了,這次我帶了很多寶貝來,這才隻是第一件,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畫!又能護他多久!吞魂珠!”
話音落下,帝荒又扔出一顆珠子,珠子呈青色,一出來便狂吞朱砂的靈魂,朱砂眼露決然,畫著“吞”符。
卻是她要去吞那吞魂珠。
同時,朱砂嘴裏說道:“我的男人,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誰說的?他現在不就是要死了?”
這句話,卻不是帝荒說的,而是從後方傳來。
周易渾身一凜,這聲音,這氣息,不是別人,正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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