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山。
便是破陣子所在的山峰!
山如其名,千丈山峰,占地百裏,全是陣!
周易看得分明,就連山峰本身,也是一個陣法!
雖然還沒有聞到禁陣的味道,但是,就這些陣法也很要命,稍有差池,便會陷入重重陣法當中。
可周易凜然不懼,先是聞了一番,聞出陣法的濃稀之處;隨後又用瞞天過海念陣認認真真感知了好幾遍。
找出了好些破綻。
憑這些破綻,周易已經(jīng)能進入陣山,但他仍未進去,陣山的萬千陣法中,有敏銳的感知陣法,他隨意破陣而入,哪怕是自身隱在瞞天過海陣當中,陣山主人也會知道有人來了。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要的是,悄悄的,打一槍,再帶走滿山之財。
於是,他又刺激東一之眼。
之前在書山腳下,他不敢用**眼金睛,一是因為那是有著重重守衛(wèi),有著禁法,還有著太上長老的書山。
二是大雲(yún)宗那會兒很平靜,稍微有一點動靜都會被人察覺。
但現(xiàn)在,大雲(yún)宗四處鬧動不已,他施展火眼金睛,不會引起半分波瀾。
火眼金睛威力果然大,周易雙眼就那麼一掃,陣山之陣俱入腦海,不僅如此,他還看出了更多的破綻。
陣山對別人而言,仍然是固若金湯,但在他眼下,卻是千瘡百孔。
一眼之後,周易一念萬千,瘋狂計算起來。
算了整整一刻鍾,周易眼睛看向腳下的大地,嘴角浮出笑意,這座山的主人真是不一般,在他的計算中,要想悄無聲息破陣入山,就得從地底進去。
這個地底,還不是一兩百米就能搞定的。
而是至少九百米!
並且,這個坑,還不是挖在隱蔽處。
而是挖在進出陣山的道上!
這說明,陣山主人也早就防著有人暗中入山,早就計算周全,僅這一點,便可以肯定陣山主人不簡單。
試想,要在大雲(yún)宗弄出一個九百米的超級深坑,且來來往往皆有人,又豈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惜,此刻在陣山麵前的是周易!
周易自然不會傻到直接跑到進出的路上去挖洞,除非他能真正的隱身,讓別人看不到。
況且,那裏說不定還有陷阱。
要想到達那一處,有的是路,周易又是一番計算,數(shù)分鍾後,他
的目光落在一棵三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參天古樹上麵。
周易化風而去,刮上了三十米高處的樹幹之巔,然後挖出一個洞,鑽了進去。
隨後布了陣,遮掩住洞口。
再順樹而下到了樹根,一路過處,還湧出青木入天真氣,當然他湧的是很少一部分。
青木入天真氣很霸道,稍微用多一點,這棵古樹就會瘋狂生長,到時別人一看就能瞧出問題。
但是,他釋放得恰到好處,剛好彌補挖掉樹洞所損失的生命力,外人就是在古樹麵前,也很難察覺。
出了樹根,周易已在地底三十米深處,四麵八方全是土石,而大地威壓也瘋狂向周易湧來。
但這個地方的威壓,半分都影響不了周易,他的心髒依舊,血流依舊,甚至他還能修煉皇天後土訣。
周易以指為劍,挖洞走向大地更深處,而他每往下走一米,身後一米的坑洞就自動填上。
好像這一刻,土成了水,缺了便會自動補上。
土當然不會自動填補,這一切,都是周易的手段,無非先將挖出來的存進儲物空間,走過之後再取出來,再融一點皇天後土真氣。
周易挖得很快,不多時就挖到九百米,這個地方的大地威壓對他有了些影響,但也僅僅是影響,根本阻攔不住他。
那些酒可不是白喝,天地不死大魔磐正越來越有渾然一體的味道。
九百米了,周易仍未停下,仍然在挖。
這會兒,他不再以指作劍挖洞,而是畫符挖洞,雖然九百米深處的土石異常堅硬,卻扔承受不住符紋之力。
就這樣,周易一直挖到了一千兩百米深處。
然後,改道。
半刻鍾之後,周易挖出那條出入陣山之路的下方,接著往上挖,三分鍾後,周易到達入陣之處。
雖然周易繞了一大圈,但效果好得不行,地麵上有不少人來來往往進出陣法,卻無人知道腳下九百米深處有人存在。
旋即,破陣!
相比地底行走,破陣倒是簡單了不少,陣山陣雖多,卻不像書山陣法那般要求令牌、氣息等等完全一致。
至少這山下麵是如此。
周易輕輕鬆鬆入了陣山,卻沒有立馬往山頂上跑去,而是像盤山公路一樣,一圈一圈繞著陣法而上。
他繞的不是路,而是陣。
雖然不能將陣山之陣像醉月湖陣法
那樣完全化為己用,但在關鍵位置動上一下,就能讓陣山之陣失去應有效果,甚到是陣爆。
這個時候,大雲(yún)宗的人還在到處尋找兇手,可他們問了人,查了令牌,又在醉月湖中掘地三尺,愣是沒發(fā)現(xiàn)兇手半點痕跡。
他們隻知道醉月湖的酒沒了!
還有,醉月湖的陣法,也有問題!
立馬有人請陣法師前來破陣,這陣法師便是來自陣山,正是破陣子那名姓曾名布的核心弟子。
曾布不愧是天級陣法師,快快的,便破了表麵的陣法,往山腹內(nèi)破去,圍觀眾人讚歎不已。
但很快,曾布遇到了難題,他麵前的陣法就像一團亂麻,無論從何都下不了手,除非找出線頭。
曾布全力尋找!
同時,執(zhí)法長老、血雲(yún)衛(wèi)長老仍在外麵搜尋,還發(fā)出了重賞,誰有兇手的消息,一經(jīng)證實,就賞一門靈級武訣,還有十萬上品靈石,以及去書山一天。
反正消息越真,懸賞越厚。
無數(shù)人眼睛紅了,這裏麵便有周易碰上的那個血雲(yún)男,但血雲(yún)男也隻能幹紅,他今晚就碰到了管虎,其他什麼都沒有。
而以管虎之能,別說殺酒長老,就連入醉月湖都不一定能做到。
血雲(yún)男暗自歎息的時候,有一人眼睛卻湧出濃濃的震驚。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陽。
血雲(yún)男不知管虎是假的,楚陽可是知道的,因為管虎就是他親手幹掉的,他本以為武坤多半會死在書山中。
就算有動靜,也是書山裏傳來動靜。
但萬萬不曾想到,武坤殺了酒長老!
是的,楚陽就認定酒長老是武坤殺的,除了武坤,誰會去殺酒長老,誰又能悄無聲息殺掉。
楚陽之前還期待著武坤能一直狂下去,可現(xiàn)在武坤表現(xiàn)出來的狂,卻讓他心驚!
這不是狂,這是發(fā)瘋啊!
可旋即,楚陽滿臉苦笑,武坤發(fā)了瘋,他也不得不發(fā)瘋,他掩身走了出去,表麵上也是找兇手,實際上是幫武坤擦屁股。
不僅如此,他還得趁著這個機會,徹底解決掉管虎的屍體,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隱患,不然查出他在裏麵的所作所為,便是有九條命也不能活。
楚陽邊走著,心裏還嘀咕著,“武坤,你真的不是周易麼?醉月湖的陣法,可不是那麼好破的!不知你現(xiàn)在又在哪裏,又在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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