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驚驚!
周易會煉丹,不算太稀奇,實際上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是陣法師,還是符紋師,哪怕是武者,都會煉點丹藥,無非是不怎麼純,雜質比較多而已。
但無論純不純,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哪有像周易這樣的,直接在手掌心就煉了,還煉出了丹雲,降下了丹劫。
丹劫從來都不容易過,特別是眼下這比烏雲還要厚,且在形成各種圖案,一看就是屬於丹劫中最厲害的那一種。
可周易呢,直接朝丹劫衝了上去。
好吧,衝就衝了,反正周易是難以想象的妖孽,連生死劫都給化成了繭,他要砍了丹劫,也是很正常的。
結果,他們想差了!
周易不是砍丹劫,而是他自己在度丹劫。
劫,本來是丹藥的。
周易卻搶了。
他搶寶搶人搶道,甚至是搶命,大家也能接受,但他卻去搶丹藥的劫!
難不成他自己是丹嗎?
沒有一個人相信,包括見多識廣的天算子。
其實不然,周易的血肉之身,能是天地不死大魔磐這樣的法寶,為何不能是丹藥?
他的鮮血,能讓武者受益非淺,比丹都還要丹。
度一次丹劫,他的氣血、身魂,乃至於那些命血,都要變強不少。
丹劫很兇猛,可周易比丹劫還要兇猛,他祭出自己的魂血,瞬間將丹劫刺激到最巔峰。
緊接著,一把抓過來,雙手揉捏,眨眼間將恐怖的丹雲給揉成了一個包子般的存在。
張口,吞下。
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陣地魔等人的麵前,將丹藥分給他們,花帝、七星他們傻愣傻愣的接過丹藥。
“吃完了,趕緊做事!”
說完,周易不再理會他們,如同流星一般,往朱家而去,剎那間消失在眾人眼裏。
花帝看著周易消失的方向,嘀咕道:“就看看你煉的丹藥,是不是和你的人一樣妖孽,有沒有浪費我的震驚。”
當下,花帝幹脆利落的將一把丹藥全部吞下。
轟轟轟!
花帝的身子炸了起來,這個炸,不是爆炸,而是種子發芽撐破泥土、撐爆石
頭的炸。
換句話說,花帝身體裏麵的屏障,破了。
她能夠在武道之路上,趁機往前踏出一大步!
至於身上的傷勢,簡直就是小兒科,已如春天降臨,萬物複蘇一樣,全麵愈合,且以之前更強。
好處還不僅是這些,她聞到了時間的味道。
雖然她覺醒的是帝王花,但是,時間之道對他也是有大用,不說別的,花成長得要時間吧。
花開花落,都要時間吧。
掌握了時間之道,她的攻擊力何止是翻幾倍。
“這丹藥,又讓我震驚了。”
花帝心中佩服到了極點,然後再不耽擱,立馬盤腿在地消化起來,不能辜負了這丹藥。
七星、陣地魔見得花帝模樣,哪裏還不知道這些丹藥很好,趕緊有樣學樣,一口服下,而後臉上震驚,繼而全力修煉。
天算子看到了,也知道吞下丹藥,他會有大收獲,可是,他真的不想吞,這會加深他是周易手下的烙印。
隻是,他能不吞嗎?
就他現在的狀態,不吞也驅逐不了秘法;再說,花帝這些人雖然在努力消化丹藥之力,但他敢肯定,隻要他有異動,他們肯定第一時間將他拿下。
頭一次接受好處,還接受得這麼憋屈,天算子咬牙吞下,隨後僵若冰山,他早預料到這些丹藥很厲害,可他仍然沒預料能厲害到這種地步。
這讓他心裏生出一陣無力感,周易真的是不能敵的嗎?
隨手、眨眼間煉出來的丹藥,就這麼兇殘,要是好生煉一下,那不是要上天?
不管怎樣,以後真要對付周易,一定得小心再小心,沒有百分之三百的把握,絕不能動手。
而這,便是周易當眾煉丹,再讓他們吞服的原因。
他們在消化丹藥之力的時候,周易已經抵達朱家,朱家熱鬧非凡,但對周易來說,卻是靜悄悄一片。
因為他沒有聞到朱砂的氣息!
周易徑直闖入,大門口有守衛要攔,但他們還沒能說出話來,周易畫出一個“定”符。
頓時,大門口的守衛成了石雕,給定得死死的。
“定”符光芒,隨著周易腳步往外擴散,周易走到哪裏
,符光便耀到哪裏,再然後,符光籠罩下的人,或者獸,甚至是陣法之類,俱都被定住。
就這樣,周易暢通無阻的走到了朱家內院,看到了兩位中年人,隻看一眼,周易便認出,這是朱砂的爹娘。
“伯父伯母好!”
周易微微彎了腰,朱父狠狠瞪了周易一眼,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一邊,朱母卻笑著對周易說道:“砂兒的眼光不錯,長得很標致,能從楚州來到這裏,也是重情之人,隻是……”
朱母臉色黯淡下來,“你來遲了,現在的砂兒已經不是以前的砂兒,她已經離開了朱家,不知去了哪裏,隻留下一張紙條,說是要交給你!”
說完,朱母遞過一張紙條,周易接過來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若想見我,取武家媚娘心頭之血!”
“武家媚娘!”
周易隻是見到這幾個字,還沒有看到人,體內血脈便激動起來。
以前不會有,現在,他實力高深了,能直覺到。
不出意外,武家媚娘便是他的娘親。
周易眼中殺機狂放,太上忘情符就真的這麼絕情,就能讓一個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轉而挑動他去親手殺了自己的娘親?
哪怕武媚娘是原主的娘親,和他並沒關係,他也絕不可能去取武媚娘心頭之血。
況且,他現在也不敢說,自己與武媚娘就真的沒有關係。
他從地球來龍武大陸,絕不是意外的。
“朱砂!太上忘情!”
周易反複咀嚼著,而朱父朱母已經在瑟瑟發抖,全是給周易的殺氣刺激的,朱母愈加滿意,周易越強,越能找迴她從前的那個砂兒。
朱父則是驚駭,都說周易強,可想到他是從楚州來的,朱父實在沒將他放在心上,但現在,僅僅是外露的殺氣,就足以毀他心脈,要是真正的出手,隻怕他會被瞬殺。
周易沒理會這些,他隻是覺得,朱砂這件事,似乎並不是太上忘情這麼簡單,那麼驕傲、執著的女子,怎麼可能讓一道符失了所有心誌?
還是殘符!
這裏麵,定有大問題!
周易盯著紙條,來迴看了數十遍後,眼睛一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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