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靜靈這樣想這,她也確確實實的付諸了行動,兩指並攏之間就向著穆天然的眉心點去,想要阻止這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幕,至於穆天然最後迴落的個怎樣的結果完全就不在嶽靜靈的考慮範圍之中。
可是就在她的雙指即將和穆天然的眉心接觸的時候,一股讓嶽靜靈也感到心驚的暴烈氣息突然自穆天然的身上毫無預兆的爆發出來,出於本能的反應嶽靜靈迅速收迴探出的右手,與此同時,一尊血色虛影顯現,將穆天然整個的籠罩在其中。
此時突然出現的虛影,自然就是那尊橫刀立馬像,隻是現在的橫刀立馬像,雖是還像以前那般的虛幻,可是通體血紅,宛如一尊魔神,這不僅僅指橫刀立馬向的模樣看上去有多的兇悍,更多的則是此刻橫刀立馬像所迸射出來的氣息,兇悍之中夾雜著一往無前的暴烈,讓人看之心畏。
橫刀立馬的像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一雙猩紅的血瞳之中放射出令人膽寒的血芒,一柄血色長刀在右手揮動之間迅速的凝聚,待是到了嶽靜靈的身前之時已經完全的成型。
看著揮刀向自己砍來的虛像,嶽靜靈一時竟有些呆怔,嚴重不滿了驚駭和不可思議。
直到那柄血色的長刀已經距離她的脖頸不過咫尺之遙的時候,嶽靜靈才是迴過神來,伸手將那血色的鋒刃牢牢的抓在手中。
隻是嶽靜靈應對的太是倉促,加之心神不穩,一時之間就被那血色長刀之上所附帶的巨大力道震飛了出去。
同樣震驚的還有穆天然隻是兩者之間的震驚明顯有著根本性上的卻別,橫刀立馬像穆天然當然見過,可是是在那個橙黃世界之中,是在自己的識海之中,最讓穆天然意外的是,橫刀立馬像竟然這麼兇悍,連那不可一世的嶽靜靈也能夠逼退,不!應該是白煞曦靈,要知道這位可是能夠和聖山高手一戰的人物。
穆天然卻是因為認知的局限性,而忽略了一個問題,並非是橫刀立馬像有多強才逼退了嶽靜靈,而是事情發展的太過於巧合,一則是嶽靜靈心神本就因為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而心神不穩,二則是事情發生的突然,至於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嶽靜靈根本就沒有想到
倒在地上的嶽靜靈目光之中依舊充斥著難以置信的震驚,怔了
半響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跡。
“哈哈……哈哈……”忽然她笑了,仰天長笑。笑的張揚,無所顧忌,那笑聲中亦是充滿了無法讓人揣測的含義。
須彌她的手掌在地上一撐,身體隨之輕靈的翻身而起,而後遁入深林之中。
眼見著嶽靜靈離去,穆天然的心神霎時為之一鬆,橫刀立馬像看著和穆天然有著很強的心靈感應,在穆天然心神鬆懈的一剎,橫刀立馬像也隨之隱沒與無形當中。
穆天然剛是準備查看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心神忽的有感,麵上一驚抬頭看去,卻見來者並非是他以為之中的嶽靜靈。
這一次到來的除了青陽書院的院長樓長風,劍道一門師長修能,禦道一門師長塗振清,以及莫離之外,還有七八個在青陽書院有著不俗地位的強者。
這些人一到此處,見到四周圍隻有穆天然一人之後便是齊齊的向他圍聚過來,穆天然在他們的眼中看到的盡是揣測之意。
“莫離他們的氣息你最是熟悉,剛才的那股氣息可是贏塵?”
樓長風目光看著穆天然,但說出的話語則是詢問莫離。
“正是。”
聽到莫離如此確定的迴到,甚至莫離和黑白雙煞關係的所有人都是麵露詫色。
“怎麼可能贏塵不是已經死了嗎?”
修能問出了此刻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是啊,七年前,贏塵已經死在了聖山高手的手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莫離聞聲沉默不語。
事情顯的太過於詭異,一個生身死之人突然出現在青陽書院,而且在此之前還發現了白煞曦靈的蹤跡,這不得不讓人覺得事情越法的不簡單起來。
斷了線索的諸人,立刻就將目光聚集在了穆天然的身上,被這麼多人犀利的目光注視,且這些人還都是修為不俗的存在,目光所及自是含帶著他們各自特有的威勢,有那麼一剎穆天然周身都是一顫。
樓長風緩步圍繞這穆天然轉了一圈,才是開口道“你是穆天然?”
聞言之下穆天然忙是點頭應是。
穆天然這個名號顯然實在樓長風這裏掛了名的,不管是他過了六明傳也好,還是因為上次白煞曦靈出現的事件,都很容易讓樓長風搜索到關於穆天然的那一部分記憶。
樓長風點點頭沉聲道“剛才發什麼?”
說這他的目光看向穆天然已經被鮮血染
透的衣衫。
穆天然現在心中是十分緊張的,他該怎麼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要是如實說來的話,不光是嶽靜靈的身份會暴漏,而且他自己身上的秘密也會隨之大白於人前,這對於穆天然來說是得不償失的。
心中稍是權衡之後穆天然就有了決定,“不知前輩指的是什麼?”
穆天然不卑不亢道。
誰都沒有看到,在穆天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離緊繃的身體頓時鬆懈下來,此時的穆天然還不知道他已經在無形之中經曆了一場生死的抉擇,若是他的迴答並非如此的話,莫離將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滅口,哪怕因此會將自己也陷進去也在所不惜。
樓長風聞言目光一凝,“自是你身上的血�!�
“前輩原是問此,隻是前輩真的要聽嗎?”
“此話怎講?”
“學生如此狼狽皆因所修功法,前輩要是硬要晚輩解釋的話,恐是有窺探我師門傳承之嫌�!�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穆天然當然知道修者之間的禁忌。
卻不想他此話一開口,樓長風卻是身形閃動隻見就來到了他的近前,而後在穆天然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抓住穆天然的手腕。
周遭一眾之人也在此一刻專注的盯著樓長風和穆天然。
此時被樓長風抓住手腕的穆天然則頓覺一股無比精純的內氣順著手腕進入經脈之中,直奔丹田而去。
這一幕的發生隻在轉瞬之間,樓長風鬆開穆天然的手腕,向著身後諸人無聲的搖搖頭,這才繼續問道“剛才這裏可曾出現過旁人?”
穆天然佯裝思考狀,片刻之後才咬牙答道“旁人倒是沒有,隻是剛才我修煉之中聽到遠處山中有打鬥之聲,正是因此才是擾亂了學生的心神,內氣一時走岔,險些送了性命�!�
穆天然這咬牙切齒的模樣可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恨極了嶽靜靈,雖然之後因禍得福,可是穆天然險些喪命是事實。
穆天然這一迴答可謂是有理有據,既解釋了眾人方才感受道的那股氣息,有解釋了為何穆天然會如此的狼狽。
“修能,你帶些人去山中查探一下,記得要小心,如果贏塵真的還在世的話會非常的危險�!�
得到吩咐,贏塵表情嚴肅的點點頭,隨後就帶著幾人往山中而去。
事情似乎到這裏算是和穆天然再也沒了關係
,可是這也隻是穆天然認為的,在樓長風等人的眼中他身上還存在無法解釋的疑惑,比如說,白煞曦靈和黑煞贏塵的出現都有穆天然在場,這就不得不讓人覺他他和此時又脫不開的關係。
若非這裏不是青陽書院,不是以教化人族子弟為使命的青陽書院,而是那些完全以私利為重的世家門派的話,像穆天然這樣身上存在著疑問之人定然會被施以酷刑,在這個世界人命都如草芥,何談做事的手段如何的光明正大。
“跟我走!”待是樓長風轉身離去之後,便有一人半強製的帶走穆天然,穆天然此時才是恍然,反抗是不可能的隻能是聽之任之。
看這個被帶走的穆天然,莫離這個做師長的不管從什麼角度都不可能不聞不問,他對樓長風道“無憑無據就抓人,非我青陽書院所為�!�
樓長風也知這事做的有違書院的風格,要是傳出去還會壞了名聲,聞言之下他解釋道“事有所為,有所不為,贏塵曦靈二人對於書院來說又怎樣的意義你不會不知道,事關別人還好說,可是跟他們有關就該另當別論!”說到後麵樓長風的口吻已經加重。
確實,贏塵和曦靈對於青陽書院來的有著巨大的意義,這種意義在於他們二人是書院的恥辱,試想一下書院以教化人族為目的存在,這人族大地之上無數的人都看著青陽書院,你不是教化人族,有教無類嗎?怎麼教出這樣兩個煞星。
曾經的很長一段時間青陽書院都被世人所懷疑,甚至還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以此來對青陽書院發難,可以說最想要殺掉黑白雙煞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青陽書院之中的眾位當家主事之人。
說完這番話樓長風看向莫離的目光變的肅殺起來“我知你三人當年也是情同兄妹,可你要認清事實,莫要讓你刀術一門在你的手上斷了傳承�!�
看著樓長風離去的背影,莫離的目光漸漸陰沉下來,他哪裏會不知道樓長風的這番話是對他的威脅,身為青陽書院的師長,可以說彼此之間都是無比了解的,他們之中最少的也相熟十數年之久。
莫離深知樓長風的性格,這是一個將自己必生心力都投注到青陽書院的人,他可以是一個道德高尚的師長,但同時如果有人膽敢觸及到青陽書院的利益之時,他就
會成為一個最為無情之人。
“若非是你,事情又豈會到了今天這一步!”沉默許久,待是樓長風的身影遠去,莫離恨聲說道。
穆天然被關進了一件獨立的院落之中,院落之外有著專人看守,自己這是被囚禁了,認清這個事實之後,穆天然發到是鬆下心神,事情並未有他預料之中的那樣糟糕,在這個沒有人權的世界當中,僅僅隻是被囚禁而不是更為深重的折磨就已經應該滿足。
來到這裏之後穆天然也漸漸的想通了會被如此特殊對待的原因,確實,事情太巧了,兩次的事件他都在場,看上去還和他有些關係,隻要稍有些腦子的人都會有所懷疑。
如何消除書院種人對自己的懷疑,這是穆天然要考慮的重點,隻是穆天然想著想著就隻剩下一聲慘笑,這個世界弱者就隻能被動的承受,如果事情不真相大白的話,他就不可能憑借自己獲得自由,可是想要真相大白,除非嶽靜靈顯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僻靜之處,莫離負手而立,片刻之後一個輕靈的身影劃破長空而來。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樓長風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是啊所有的事情本都可以慢慢的暗中行事,可是嶽靜靈偏偏要做的如此大明大亮。
“至少我已經有了結果�!�
嶽靜靈不以為意道。
“結果什麼結果�。俊�
嶽靜靈的不以為意,無疑刺激到了精神緊繃當中的莫離。
“想個辦法,把他帶出來。”
“你要帶他走?”
嶽靜靈的瘋狂由此而出乎了莫離的承受範圍。
“不行嗎?”
“哼”莫離哼笑一聲,“你以為樓長風抓他為的是什麼?”
“難道你還不了解樓長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此人聰明且為人謹慎,撻定是從穆天然身上覺察到了什麼,準備守株待兔,此時再去和穆天然接觸無疑自投羅網。”
嶽靜靈聞言神色微怔,太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細想一下還真是如此,兩次穆天然都在事件之中,那麼會不會有第三次?樓長風就是在賭。賭穆天然和黑白雙煞有關係,隻要這第三次黑白雙煞和穆天然真的有接觸的話,就別想再離開青陽書院。
“樓長風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看這嶽靜靈那恨之以極的神態來看,她與樓長風之間定然有著很深的過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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