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衝破天際,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的一陣顫動,眾人驚覺,怵然抬頭向著一個方向看去,便見西北方向伴隨著大地的顫動,陡然升騰起一陣氣浪,氣浪所過之處眾皆披靡,裹挾這冰屑入滾滾巨浪向著這邊而來。眼看於此,眾人眾人麵色變的凝重起來,閃身擋在巨浪前麵。在巨浪來臨之際齊齊轟出一拳,翻卷的“氣浪”霎時潰散。
“去看看!”當“巨浪”被瓦解之後,高寒沉聲吩咐道,自有人閃身而去,待是離去之人片刻迴來之後,則是帶迴了渾身血肉模糊的幾人。
“怎麼迴事?”
高寒沉聲問道,幾人之中尚還有離去言語的伶娉抬起已經被鮮血模糊的麵龐,虛弱道“英宏自爆了晏甲,逃走了。”
眾人威嚴皆是漠然,對於英宏能夠在圍攻之下逃走並不意外,多年以來,叛道者最大的敵人之一就是英宏一族,而對這個敵人他們隻能說算是窺得冰山一角,可也就是這冰山一角便讓他們對其避之不及,對於這個深不可測的對手,若是那麼容易就將其斬殺的話,那才是讓人極為意外的事情。高寒問明之情之後,這才是開始注意伶娉一眾人的情況,之前前往圍攻英宏的人一共是六人,此時帶迴來的是四人,不用多想,相比其餘兩人已經是身亡,而帶迴來的四人之中出了伶娉之外,其餘三人都已經是奄奄一息。高寒的目光看向了血色人像,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稱唿。血色人像不等他開口卻是會意,當即便有數股精血之氣包裹住伶娉幾人,助他們恢複傷勢?吹竭@裏,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沒有留下英宏固然可惜,加之有死傷了那麼多同伴也是讓人心痛不易,可是現在終究是有了一個好的結果,這也算是給了眾人一個安慰?臻g黑洞有了五行靈力的補充開始緩緩的縮小,一切看似都已經平息,可是在場眾人的麵上卻沒有什麼欣喜之色,這其中有對同伴生死的傷感,當更多的卻是對未來的擔憂?梢灶A料,英宏一族的反撲一定迴來,至於會是什麼時候,也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到那時才會是一場關乎存亡的大戰,在場之人又有幾人能夠生還還猶未可知。便在此處之事高於段落之際,遠在
千萬裏之外的奇州,卻已經是如同一鍋已經燒開的沸水。在四大勢力話是之人商議這如何應對天一門對奇州的虎視眈眈之時,便是驚聞,雷州天一門已經開始動員修士大軍,按照他們得到消息的時間來看,當他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天一門相比也已經是將修士大軍集結的差不多。四大勢力哪還敢怠慢,周夏兩家家主當即告辭,迴返各家動員勢力當中的修者應戰,流雲宗主伯舉也是在田氏逗留半日之後迴返流雲宗,一時之間,奇州上空戰雲密布。人族十三州的勢力範圍劃分,是根據地形所致,通常州與州之間都會存在著常人難以逾越的天塹。在雷州與奇州之間就存在這麼一道天塹,喚作易水,易水發自玉連山,玉連山的一部分阻斷雷州與奇州,而另一部分則是存在於奇州和步州之間的天塹,當年顧傾城和穆天然就是通過玉連山和雷州奇州步州三州之間的交匯之處迴到天橫山。易水之所以能夠成為一道天塹,蓋因其所處地勢極低,自玉連山之上而下的冰山之水,如萬馬奔騰,且河道有百丈之寬,如此天險,即便是普通的修者想要易水而過也是極為不易,易水不易,便是由此得名。易水固然攔不住修為出眾的修者,在修為出眾的修者麵前也不過就是一道溪流而已,可是它的存在,卻可以對大規模的修士集群起到遏製的作用。如果沒有這道天險的存在,修士軍團無論修為高低便可如同螞蟻一般蜂擁而至奇州,可是隻要有著到天險的存在,不管是奇州亦或者雷州,都可以隔岸進行阻擊,如此一來麵對的壓力也就會相對來說減小,F在被攻擊的一方是奇州,那麼易水對已奇州來說就是必然的第一道防線。也就在奇州四大勢力得知,天一門已經開始集結修士大軍準備對奇州發動進犯的短短兩天之內,奇州各勢力便是第一時間召集勢力之中的高手前來易水阻敵。短短的兩天時間之內,必然無法聚集起可堪一戰的修士大軍,所以在這兩天之內,來到易水阻敵的各勢力中人皆是奇州頂尖人物。這些人的到來為的當然不是為了開啟大戰,僅僅也就是守住易水,等待各勢力修士大軍的到來。要知道,雷州天一門想要順利的拿下易水
,避免在易水發生一場不利與自身的大戰,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在大軍到來之前先是奪下易水。而奇州先期派人前來易水便是為了應對大戰到來之前的敵人。奇州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就在他們剛剛在易水穩腳跟的時候,雷州的先前部隊就已經到來,雙方為了爭奪易水的控製權,在易水之上幾番戮戰。最終奇州方麵借著地利的優勢才是堪堪的擋住雷州先前部隊的進攻。隨著雙方的幾番戮戰下來,聚集在奇州一方的修士也逐漸的多了起來,這是奇州的優勢所在,畢竟這對於奇州來說算是本土作戰,在地利上奇州先天就存在優勢,而雷州卻因為距離的原因在修士大軍聚集的速度之上要忙奇州一拍。隨著奇州這邊的修士越聚越多,而雷州那邊的修士大軍還在趕來的路上先期爭奪易水的大戰也開始漸漸平息下來,畢竟此時此刻,雷州已經不占優勢,一味的爭奪易水隻能是毫無意義的平添傷亡。人族十三州已經多年沒有爆發這樣的州與州之間的大戰,上一次的大戰還是近千年前,而那一次的大戰險些使得人族毀滅。所以當雷州與奇州之間的大戰剛剛爆發之際,消息傳入人族各州之後,各州頓時嘩然。譴責者有之,暗自算計著有之,譴責者當然是那些所謂的正義人士,之所以說他們是所謂的正義人士,原因也不複雜,要知道這許多年來,之所以沒有爆發州與州之間的大戰,原因可不是因為人族各州顧忌千年前的教訓,隨著千年時間的流逝,那些過往的傷痛早已經被很多人說遺忘,如果不被遺忘的話,各州之內又怎麼會勢力之間相互碾壓,恨不得一朝吞噬其它勢力壯大自身?如同雷州天一門這樣想要稱霸人族的勢力比比皆是,他們之所以沒有想雷州這樣做,是因為他們自身的手腳被束縛住了,而這也是人族各州這近千年來沒有爆發州與州之間大戰的原因所在。遠的不說,就說近在眼前的奇州,奇州自身四大勢力相互碾壓,天天算計著怎麼將對方鏟除,他們首先連內部都沒有整合又談何發動州與州之間的大戰?而這種現象也出現在人族其它各州之中,現如今,雷州天一門之所以成為千年以來第一個發動州與州之間大戰的存在
,便是因為天一門做大了其它各州都還沒有做到的事情,對一州勢力的整合,正是因為天一門整合了雷州的勢力,沒有了後顧之憂,這才悍然發動了對奇州的侵襲。而那些所謂的正義認知,之所以譴責,也不過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再者便是那些不發一言暗中謀劃之人,有一句話說的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可以人族十三州人人都深有體會,勢力的林立,利益的爭奪,早已經將這個觀念深刻在眾人腦海之中。這一次也是一樣,雷州看似氣勢洶洶,可是奇州也不是泥捏的,即便是雷州天一門能夠拿下奇州也定然會被狠狠的要小一塊肉,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恢複元氣基本不可能,而這個時候,也就給了其餘各州機會。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再滅了元氣有損的天一門,那麼雷州和奇州不就是等待瓜分的蛋糕?自從雷州沒有在後續大軍到來之前奪下易水,奇州和雷州之間就陷入了僵持的局麵。時值此時,易水兩岸已經是旌旗招展,奇州與雷州的修士大軍分立兩岸相互對持,而這一僵持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一個多月時間的僵持,卻是讓很多人急紅了眼睛。這日,奇州一方大營之中到來一行人,看著這行人,大營之中的修者眾皆露出恨色,麵對這無數雙敵視的目光,這一行人則是目不斜視徑直向著大營之中而去。奇州一方的修士大軍是一種聯軍的形式,聯軍的主體是四大勢力,枝幹則是奇州的一些二三流勢力。所以在大營之中,分布著一個個獨立的駐紮區域,但是為了表示奇州抵抗雷州進犯的決心,一直不對付的奇州四大勢力,卻是將各家的修士大軍打散融合進入一起。此次進入奇州修士大營的一行人乃是雷州方麵的使者,領頭的名喚邵澤,邵澤一路而來,麵上雖是平靜,心中卻是越發沉重起來。雷州之所以會向奇州發起進攻,主要有兩點原因。第一乃是因為在整體實力上雷州是要高於奇州的,其二便是奇州還是一盤散沙,而雷州多年以前就被天一門所整合,經過多年的磨合之下,各勢力早就已經萬宗歸一,如此情況下,雷州完全可以對奇州各個擊破,即便是,奇州為了應對雷州的進犯,處於顧全大局
的情況下麵前整合一處,可剛剛整合一處的力量又會有多麼的凝聚?可是當邵澤,進入軍營之後漸漸發現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雷州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仇恨。固然,奇州各實力勉強整合在一處,沒有多少的凝聚力,可是他們去有著共同的仇恨,這就好比雷州是一個箭靶,那怕箭枝是分散的但最後的目標都會指向箭靶。隻要奇州之人對雷州的仇恨存在一天,雷州就無法達到各個擊破的目的。想到這些,邵澤不僅為自己此行而來想要達到的目的而感到擔憂。也就在,邵澤向著軍營之中而來的時候。軍營深處的一處大帳之內,奇州四大勢力以及一二流勢力之中的話事之人已經齊聚一堂。
“雷州此刻派遣使者,不知是何目的?”
有人問道。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想要說服我等投降?”
“可笑,我奇州雖是實力有所不如雷州,可他天一門想要過著易水也不是那麼簡單,想要我等投降,簡直癡人說夢!
“事情想來沒有這麼簡單!
便在一眾人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喧囂不止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賬內響起,眾人尋聲看去,說話之人,卻是一個容貌清秀的男子,在場之人解釋修為不差的修士,一看之下便是看出此人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有人想要開口斥責,可以看這人所處的位置乃是四大勢力的周夏,也都是閉上了嘴?“小妹!”周道生聞言喚道,眼中的警告以為十足,也是這種場合,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輩可以隨便插言的,尤其實在這個需要奇州和勢力緊密合作的時候,他們這些曾經趾高氣昂的大勢力子弟更是要收斂鋒芒,一麵讓人心生芥蒂。
“無妨,我等今日齊聚此處,便已經算是去了了多年以來存在於奇州之內的高低之分,此番能坐在這裏的皆平等!
說話的是田飛宇,他現在的身份是田氏的家主,可以說說出來的舉足輕重。眾人聽了他的話都是暗暗點頭,尤其是那些以前在四大勢力麵前大氣都不敢出的一二流勢力都是麵帶喜色。那被周道生喚為小妹的女子,聞言一笑,接著之前的話就道“在我看來,雷州此時派來使者,想必是想要挑撥離間。”
眾人聞此一眼,先是一怔隨後便是耳語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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