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初穆天然在奇州具體經曆了那些事情,在場的人除了連霜之外都不清楚,在他們看來當初的田氏在奇州便是不可爭論的第一世家,而且還是奇州第一勢力,田飛雖然沒有真正意義的一統奇州,卻也壓得奇州其餘三大勢力不得不低頭。而當時強大如斯的田氏對穆天然做出了邀請,雖然在一定意義上是在向當時的英雄會宣示自己的在奇州的地位,可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不也是承認了當時的英雄會是奇州的一份子嗎?要知道當時的英雄會才剛剛確立了自己作為一方勢力的基礎,還處在繈褓之中,正是需要一個證明身份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英雄會連奇州一份子的身份都算不上,僅僅隻是一個散野的勢力,那麼奇州就更加的有理由對英雄會做出種種不利的舉動,要知道,你英雄會可是在奇州的眼皮子低下,在奇州眼皮之下自成一股勢力,不就是在老虎的麵前奪食嗎?可以說英雄在最初的時候沒有被奇州吞並,除了自身當時已經有了和石州楊家名義上的主從關係,以及周夏兩家看到了穆天然的價值試圖拉攏,還和當初出席田氏邀請的原因有關,有了這件事情,英雄會就有了奇州一份子的身份,奇州各勢力想要對英雄會出手就一定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所以當田飛宇說出當時穆天然受邀參加田氏聚會的事情之後,在場一些不知道當時詳情的人,就更是對田氏,對田飛宇有了好感。連霜心知田飛宇心裏裝著明白裝糊塗,就是吃定了現在她不好將當年事情具體的細節說出口,對於田飛宇這中有求於人,還在這裏不斷的耍心機的舉動,連霜心裏當然是怒不可遏的,可話又說迴來了,涼爽卻不得不佩服田飛宇的勇氣和智慧。因為田飛宇看似低頭,可實際上卻在給自己帶來利益的情況下還狠狠的擺了連霜,擺了新世界一道,他準確的抓住了,新世界與其它勢力截然不同的一點特性,那就是新世界的所有重大的決議,都不會是一個說了算了,這一點即便是已經實際上掌控了新世界十幾年的連霜也無法做到,因為這是在新世界的條律裏麵有著明文規定的,而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穆天然也從來沒有自持身份起打破這一條
例。田飛宇現在就是準確的抓住了新世界的這一特性,不將所有的誘餌放在連霜這一個籃子裏麵,而是分布給新世界的每一個人,隻要新世界的其他人對他田飛宇,奇州,田氏,充滿好感,並且沒有了敵視的態度,那麼他此行而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一半。這個田飛宇,在再一次深切的和田飛宇接觸之後,本就對田飛宇這個人非常重視提防的連霜更是對此人,從心底裏生出一種近似於害怕的感覺,確實,這樣的人值得去害怕,即便是他現在還沒有讓連霜,讓新世界害怕的能力,可是這個人有著創造無限可能未來的能力,要知道現在的田飛宇手上有著不亞於新世界的底蘊,還有這他自身讓人心畏的智慧謀略,以及手段。當中種種結合在一起之後,這個人的恐怖之處也就不言而喻了。連霜再看田飛宇的時候眼中就帶了些隱而不漏的殺機,這個人留下來日後定然是新世界的大敵,可問題是,這個人如何除掉?連霜現在根本就找不出殺掉田飛宇的理由,甚至是沒有那個絕對的把握。心中想著,連霜的腦海之中不僅的靈光一閃,這個人殺是殺不了的,至少現階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和條件,殺不了,那麼想要將這個人的威脅控製到最小的範圍那就隻能是將他牢牢的外在新世界的手中。而讓小奇州臣服於新世界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控製田飛宇的辦法,隻要小奇州臣服於新世界,那麼日後小奇州的一舉一動,田飛宇的所有作為都無法逃避新世界的眼睛,而新世界則可以名正言順的將自己的眼睛遍布在小奇州的勢力範圍,遍布在田飛宇的身邊。確定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之後,連霜卻沒有半點的欣喜,相反他的心裏總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是一個迫不得已的辦法,卻也讓田飛宇最終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如果,接受小奇州和田飛宇的臣服,那麼今後新世界就注定無法在對小奇州做出任何的限製,因為在名義乃至於事實上,小奇州都已經算是新世界的一份子,要是在作出什麼針對小奇州的事情來,可就在情理上說不過去了,要是田飛宇在表現出逆來順受的樣子,那麼很有可能連世界之內都會出現很多同情小奇州的聲音。
“既
然田氏家主已經這樣說了,那麼我新世界似乎也沒有什麼不接受的道理。”
連霜此話一處,田飛宇的臉上沒有看出多少的喜色,倒是新世界的一眾人麵上露出了釋然之色,這讓連霜恨得直咬牙,心中大罵這些糊塗蛋。田飛宇將連霜送了口,便是要再次做出臣服的姿態。連霜卻在這個時候喊道“慢著,事情雖是這麼說,可總要有個章程,你小奇州到底要以何種的姿態臣服於我新世界要說個清楚不是?”
連霜這話落下,殿內出現了一片的符合之聲,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田飛宇,便是有那迫不及待之人說道“連霜首領說的對,你小奇州而今算是自立門戶?難不成臣服於我新世界之後,依舊是如此,那豈非是我新世界之內真的就是國中之國了?”
“這個自然不會,對於我奇州臣服與新世界一事我已寫下一份章程”說著田飛宇從懷中拿出一張絹帛,隻有那殿中衛士上前將絹帛拿給連霜。在連霜結果絹帛觀看的時候,田飛宇卻沒有靜靜等待著連霜的答複,而是說道“具體的章程我已經呈給連霜首領,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有一個了解我可以在這裏大致的說一下。”
“我奇州臣服於新世界,願意廢除以前所有奇州固有的行事規則,完全的遵守新世界說實行的任何條律,並且願意讓新世界派出督導教員來我奇州訓練常備軍,同時出任各地主管政務的要職,這是其一。”
田飛宇將這其一說完之後,在場眾人的麵上一驚有了意外的喜色,田飛宇這番話裏有三個要點,第一完全遵從複製新世界的條律,第二常備修士大軍有新世界派人督導,第三地方政務也由新世界派人主管,這三點,可以算是徹底的接管了一方勢力的一切權力,律法,軍隊,政務,如此一來,別說是奇州臣服新世界了,根本就是融入新世界啊。這田飛宇在想什麼了?難不成想要徹徹底底的放棄自己對小奇州的擁有權力?對於田飛宇這種看似愚蠢的做法,新世界方麵的眾人當然是樂見其成的。可是聽著看著田飛宇這番話的連霜卻已經是臉色陰沉似水。而田飛宇接下來又開口說道“而今天一門乃是我奇州與新世界共同的敵人,當下新世界力據強敵
,我奇州自然也不能夠坐視不管,在這件事情上,我奇州亦是願意出人出力,隻是我奇州上下雖有想法,可實際情況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而今的奇州,屬於為開辟的蠻荒之地,雖然到處都是未經開發的寶地,卻苦於沒有人手,所以我們希望新世界可以提供給我奇州一些人手,並且幫助我奇州盡快的發展起來,這樣我們也可以為地當天一門的戰鬥之中出上一份自己的力量,此為其二。”
連霜聽到這第二個奇州臣服的說法之後,嘴角已經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冷笑。這和田飛宇給她的驚喜是越來越多,而這種驚喜也讓連霜斬殺田飛宇的想法越發的強烈。果斷,智慧,狠辣,而今還要給田飛宇加上一個有遠見。為什麼這樣說,首先我們且看田飛宇的其一和其二。其一,看似小奇州放棄了一切的權力,可實際上卻是一次空手套白狼,現在的小奇州有什麼,無非就是那些奇州的參與勢力,還有滿地的飛禽猛獸。小奇州想要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有發展的可能,必然急需有建設能力的人才,這些人才從哪裏來?難道要從那些殘餘力量之中找嗎?根本不可能!當初那些跟隨這各個勢力的後輩子弟來帶新世界的人可不是選出來給他建設另一個奇州的,這些人論起殺人術來沒問題,可是讓他這裏一個勢力那就是開玩笑。這個時候,田飛宇想要讓小奇州一個快速的發展過程怎麼辦?難道要去搶人才嗎?搶誰?似乎隻有新世界,而他敢這樣做嗎?要是他真敢這樣做了,那可就是自尋死路。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臣服於新世界,接住新世界的力量來建設小奇州,而田飛宇在臣服於新世界之後提出這樣的條件幾乎是無可厚非的,畢竟這一切看來對新世界都沒有影響。可實際上了?很明顯不是,這就是要一手漂亮的空手套白狼,等到小奇州利用新世界的力量建設起來了小奇州,這個時候的田飛宇手中絕對已經培養出來了一批可以治理一方的人才,這些人才,完全可以接替,原本被新世界控製的,軍政法,從而將小奇州徹底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這個時候新世界還說不出個不字來,當初說好的是讓你們來幫助建設小奇州,而沒有說讓
新世界占領小奇州。這就是臣服與征服的區別所在。再看想新世界所要人口,這就更是狼子野心外漏無疑了,這已經是再明白不過的向新世界伸手要東西了。而新世界還似乎找不出理由不給,人家都已經將軍政法交給你了,也已經臣服了,你總該表示表示吧。還有一點,那就是田飛宇看到了新世界因何而在如此短暫時間之內崛起的原因,當然之中有著穆天然自身的願意,在與居兀山的一戰當中他展現出了自己不俗的勢力,當更多的卻是新世界迥然不同與這個世界其它勢力的規則。田飛宇看到了這種規則,而現在的小奇州正是打亂之後重新建立自己規則的絕佳機會,但事情不是你看到了就能夠學會的,即便是你照貓畫虎的去做,卻也學不到其中的精髓所在。但是田飛宇之前的其一就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利用新世界本身的人才來給小奇州製造一套和新世界同源的規則,這叫做什麼,叫做移花接木。不知道田千禦如果活著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如此的過人手段的話,會不會在當時最大的期望就是讓自己的兒子能夠留的性命茍且偷生。這一點至少從田千禦的行事風格上來看,不會!田千禦是什麼人,那是一個一生都活在霸道之中的人,他的崛起時間裏對家族內部一番屠戮之下,他在奇州的威名則是建立在對奇州一些勢力殺雞儆猴的手段之下,這樣的人如果在真正的了解自己有這樣一個手段高明的兒子之後,還會讓自己的兒子獲得那麼窩囊嗎?此時此刻,連霜當然不迴去考慮田千禦活著的話會怎麼想,他現在想的是怎樣才能最大程度的消減奇州在臣服於新世界之後,所能從新世界這裏拿到的好處。當下,接受小奇州的臣服已經是勢在必行,拒絕田飛宇看似合理的條件也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可能維護新世界的而本身的利益。
“你的合作方式與條件我新世界都能夠答應,但是!我還要加上一條,既然你小奇州希望我新世界來給予你們提供幫助,那麼是不是也該將你們手裏的底蘊交給新世界,這樣不僅有利於新世界的在建設小奇州下的資源調度,而且也算是你小奇州在抵禦天一門的事情上做出的一份貢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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