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與你再無關係?”
荊摩完全不敢想象這句話是從連霜的口中說出來的,她怎麼可能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的確,對於新世界的所有人而言,對都可能乃至是能夠因為新世界對自己的不公,而對拋棄新世界亦或者仇視新世界,可是連霜不可能是這其中的一人,這一點荊摩堅信,也許會有人說,既然荊摩堅信這一點,為什麼還要將連霜囚與黑獄?可實際上連霜而今被囚黑獄卻完全不是荊摩的意願,而是連霜自己觸及到了新世界的底線,當中斬殺在新世界當中地位不低的話事人,連霜是怎麼也不可能逃過罪責的。
“是因為我嗎?”
想不通連霜為什此刻說出對新世界如此漠視之言的原因,荊摩便是將此歸於自己的身上。見連霜依舊閉目不言,一副不想再多說什麼的樣子,荊摩道“連霜若是因為此種原因的話,那便是我荊摩看錯你了!
聽到這話,連霜才是再次睜開雙眼,嗤笑一聲道“荊摩你未免也太高看你了,你覺得自己有何新世界相比的可能嗎?”
連霜此話說的很是傷人,但也是事實,荊摩說是因為他對連霜的傷害,才是讓連霜此時生出對新世界完全漠視的態度,這就間接的是把他和新世界放在一個近乎平等的位置上。
“既然不是如此那你為何?”
連霜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在沉吟片刻之後才道“你不會懂得,你們都不會懂!
確實,整個新世界乃至是整個人族恐怕出了穆天然之外都會想到連霜為什麼突然之間對新世界如此的漠視,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雙方的理念不同,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連霜那種對新世界哀莫大於心死的心情。
“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你既然心裏清楚接下來將會發生些什麼,也該知道留給你和新世界的時間並不多!
說完這句話之後,連霜便是再次閉上了雙眸。荊摩久久凝視連霜,他知道這一次連霜的逐客已經是無比堅決的了,她留在這裏換來的隻能是毫無意義可言的自言自語。待是荊摩那沒落的背影像是在黑獄之中後,連霜才是再次睜開雙眼,她抬頭深邃的目光仰望著頭頂之上黑暗的天空,那目光似是能夠穿透這黑暗,看到極遠的地方。
“天然你的離開,何嚐不是一種幸運。”
長久的凝視之後,連霜喃喃說
道。是啊,穆天然的失蹤,看似是新世界的一種災難,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又何嚐不是穆天然的一種幸運。穆天然創建新世界,起初為的僅僅隻是發展出一股屬於自己的力量來幫助自己,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穆天然所要的已經不是最開始那樣的單純,這一點,從他對新世界的規劃就不難以看出,他要的是一種改變,對這個無序世界的一種改變,而新世界便是穆天然這個龐大計劃的一顆種子。但是如今看來,這顆種子並沒有按照他的設想去茁壯的成長,而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偏離了穆天然所規劃好的軌道。他用嚴苛的律條去約束新世界之人的行為,用凝聚力去約束新世界之人的野心,可是他僅此這些又豈能輕易的撼動,在已經在這個世界延續了無數年的強者為尊的觀念?梢哉f,穆天然所做出的一切努力換來的結果是失敗的,至少就現在看來是失敗的,當日,新世界的諸人能夠因為和連霜的觀念不同而孤立連霜,要是把當日的連霜換成是穆天然,難道就不會出現一樣的結果嗎?也許當日提出和平興書院進行利益交換的是穆天然,或許穆天然你可以憑借的自己巨大的威望做到力壓眾聲,可是這也隻能是讓所有人嘴服而心不服,若是當日的穆天然看到這樣的一個結果的話,他會不會和現在的連霜一樣生出一種哀莫大過於心死的心情。想來會吧,畢竟新世界是穆天然一手創立,對他而言新世界已經不再僅僅是他想要利用的工具,而是一個在他手中漸漸長大的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卻長歪了,模樣和父母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的相似之處,並且越長越發像隔壁老王模樣,恐怕麵對這樣的一個事實,但凡是父母都會感到崩潰。慶幸的是,穆天然這個父母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到這樣的一個結果,而看到這個結果的是一直以來照顧這個孩子的奶媽,連霜,這有何其不是穆天然的幸運?轉眼之間已經入冬,至此距離荊摩暗如黑獄探看連霜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這其間,新世界又是接連發生了好幾件大事,第一件便是秦縱,秦縱在醒來之後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盡數告知了荊摩,隨後他便是開始等待荊摩和新世界做出已決定,畢竟他自己也知道掠走顧傾城和尹洛的敵人到底有多麼的強大,想要
從這樣的敵人手中奪迴顧傾城和尹洛且不說可不可能,即便是有可能,也要給新世界一定的時間去做這個決定。在秦縱看來最後的商議結果必然隻有一個,那就是新世界會毫無選擇的營救顧傾城和尹洛,因為新世界對此別無選擇,說到底顧傾城都是新世界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而今新世界的女主人被掠走了,新世界能夠忍氣吞聲嗎?即便是能,可是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前,他們也不得不想象新世界的主人穆天然答不答應。可最終的結果卻是讓秦縱完全沒有想到的,這件事被一拖再拖,直至一個多月之後秦縱也沒有得到荊摩的迴複,一個多月的等待已經是秦縱可以忍耐的極限,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找了荊摩,然而荊摩給出的答案自然是拒絕,當秦縱聽到這樣的一個答複之後,他整個人都隻覺的五雷轟頂,他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新世界上,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秦縱無法忍耐心中的怒火,他歇斯底裏的質問荊摩為什麼,並且一再要求要見連霜。而荊摩給出的答案,依舊是拒絕,以及連霜不在新世界的。此時的秦縱已經是修為盡失,即便是他憤怒的抓狂想要和荊摩拚命也沒有半點的能力,到了這個時刻,秦縱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他和新世界的距離是那麼的要遠,似乎新世界已經和他影響之中的模樣判若雲泥,在沉寂了幾日之後,秦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新世界不知去向。秦縱的離開,讓本就心中有苦說不出的荊摩更是增添幾分來自靈魂深處的譴責,毫無疑問,他決絕去找顧傾城是正確的,這是一種極為理智的決定,現在的新世界本就岌岌可危,那還有能夠力去招惹一個無不強大的存在?墒沁@個正確的決定卻也在折磨這荊摩的內心,眼看著曾經親如一家人的朋友要麼是打入黑獄要麼是深處險境,可是他卻無能為力,並且還在其中扮演著一個混蛋的角色,這讓荊摩的內心怎麼能夠平靜的下來,而現在沒有任何修為的秦縱走了,如此狀況的秦縱離開新世界,他又將麵臨什麼?今時今日看似依舊充滿凝聚力的新世界,卻是讓荊摩感受到了一種已經分崩離析的錯覺,這樣的錯覺也讓他的內心之中生出一種惶恐。除此之外,便是在此之前連霜還在位的時候所促成的小奇州臣服於新世界的事情,
這件事情上倒是沒有多大的麻煩發生,一切都按照之前的安排水到渠成,新世界已經開始派出人手按照之前的約定接管小奇州的軍政法。但是第三件事情也就是這三多月以來所發生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撕毀和平興書院的協議,在這件事情,新世界在三個多月以前就一隻在盡量的拖延時間,因為誰都清楚一旦撕毀協議,那麼新世界就有很大的可能和平興書院以及起身後其他人族書院交惡,而新世界現在還沒有做好交惡之後的一係列安排。但是這種拖延終究是要有一個時間限製的,在這作為這次主持平興書院和新世界合作的明哲戴青霜兩人也不是傻子,三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受到事情的異常,如果不是他們心中還存在一份僥幸的話,也不會等這麼長時間。三個多月之後的攤牌,新世界撕毀協議給出的理由是,平興書院和新世界的協議隻是存在於和連霜之間,而現在連霜已經不在新世界,新世界的主事人是荊摩,那麼之前由連霜和平興書院之間達成的協議也就自然而然的作廢。當明哲和戴青霜在聽到這樣的解釋之後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這件事情讓他們感受到濃濃的羞辱,新世界這算是什麼?在愚弄平興書院嗎?當然,兩人心中憤怒的最大原因卻不在於此,而是之前兩人就已經看到的如果這次平興書院無法和新世界達成合作事情將會朝著怎樣的一個方向發展。對於人族書院,在接到了合作破裂的消息之後會做出什麼反應,明哲和戴青霜當然不用去像新世界那樣做什麼猜測,因為他們自己就是人族書院的一份子,清楚人族各書院都這次合作的看重,如果這次的合作破裂的話,那麼結果隻會有一個,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人族各書院定然會組織力量對新世界發起進攻,畢竟在人族書院的看來,新世界的力量實在微不足道,而他們卻懷抱著一件價值無法估量的絕世寶物。人族書院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絕世寶物被新世界這樣微不足道的勢力握在手中。更為重要的是,人族書院現在急需新世界的晏甲之術,別意外人族書院就像他們外表表現的那樣存在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為人族培養人才,在這偉光正的理由背後其實人族書院也有著自己的野心。他們本身有著和人族上州角逐
的勢力,可也僅僅隻是止步於角逐而不是更進一步,可是現在新世界的晏甲之術卻是讓他們看到了打破平衡機會,當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麵前的時候人族書院又怎麼會讓他在自己的眼前溜走?當這樣的一個事實擺在眼前之時,就不得不讓明哲和戴青霜從這個事實背後看到未來人族可能存在的走向,牽一發而動全身,人族書院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大動幹戈其它的勢力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那時人族大戰便會開啟。而他們則是開啟這場大戰的鑰匙之一。在百般的勸說乃至於威逼利誘之下,新世界依舊不為所動的撕毀了協議,明哲和戴青霜兩人不得不在一陣內心的掙紮過後將此事的嚴重性和新世界諸人說清楚。他們這樣的毫無保留,本是不應該的,因為這等於是在給新世界通風報信,等於是在告訴新世界,你們的敵人就要來了,快點做好應對的準備吧,可是他們卻不能不說,事情要是發展到哪一步的話,他們就是人族這千年以來最大的罪人。然而,當他們說出此時的結果,以求能夠讓新世界諸人權衡利弊之後做出正確的決定之時,換來的則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並且他們還被趕出了新世界。
“明哲,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到了現在戴青霜已經六神無主,隻要她一想到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便是整個人都遍體生寒。
“能夠怎樣?新世界拒絕的這樣幹脆利落,便是他們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魚死網破,你是說他們?”
明哲點頭,“這樣的做法的確過於瘋狂,了也不得不說這是新世界現在唯一可以自救的辦法,隻要他們以新世界的晏甲之術為誘餌,那麼整個人族必然沸騰,到那時我人族書院想要先人一步對新世界有所動作,其餘各勢力別讓不會讓我們如意,如此一來,在對付新世界之前,人族各勢力首先自己就要經過一場對決以此來消滅競爭對手,這就給了新世界喘息之機。”
“這些瘋子!”戴青霜咬牙罵道。
“嗬,說來當初穆天然亦或者是之後的連霜能夠那麼幹脆的用新世界的晏甲之術來和我平興書院做交易,我們不都很是意外嗎?而今新世界撕毀協議卻也在情理之中。換位思考之下,如果讓我們人族書院拿出自己的根本去做交易的話,你我又何嚐會輕易的就同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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