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放下新世界這邊,卻說穆天然從魔族英靈那裏得知顧傾城而今所麵臨的兇險之後就立刻趕往秀山,可穆天然去不知道在他趕往秀山之時已經(jīng)有人先行一步。
“主上此地怪異,應(yīng)該是有護山陣法一類的存在您看?”
說話的是一位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而與之男子穿著一般無二者,在場少說也有百人之?dāng)?shù),而那位被稱為主上的人,則是一位帶著銀色麵具,身上同樣著一聲玄色勁裝的男子。自打來到此處已經(jīng)數(shù)個時辰之久,此地的怪異之處自然是被銀麵男子看在眼中,不用下屬多言銀麵男子當(dāng)然知道自己當(dāng)下麵對的情況。聞言之下也不見他多言,隻是揮了揮手,麵前之人便是躬身退下。銀麵男子抬頭注視著眼前早已經(jīng)可望卻不可及的秀山,一雙眼中卻是沒有半分不得寸進的焦急,而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片刻之間,之間銀麵男子周身氣勢頓時蔓延而出,一旁眾人見此皆是以為自家主上要出手了,可是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銀麵男子雖然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勢可並沒有出手的意思,一時之間一眾人都對此是非常的不解。卻說,身處在秀山之中的顧傾城,對於秀山之外的來犯之?dāng)常檭A城自是一早就已經(jīng)知道,可是麵對來犯之?dāng)常檭A城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則是不甚在意,準確的說是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要知道,秀山的結(jié)界可是連穆天然都為之束手無策的尤其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破的了得。可是就這一瞬間本是雙眸緊閉沉浸在修煉之中的顧傾城卻是忽然之間就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一道醒目的赤芒隨之在她的雙眼之中清晰的閃過,周身煞氣也在這一刻鼓蕩起來。頓時之間,山林之中的鳥獸立刻就被顧傾城此一刻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所刺激驚走飛散。同一時間,顧傾城便是消失在原處,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身處在秀山之外。卻說那銀麵男子,在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麵前的顧傾城之時,眼中的笑意便是更濃。而卻別於銀麵男子眼中的笑意,突然消失再有突然出現(xiàn)在此處的顧傾城則是煞氣逼人,一雙眼中淩厲的注視著銀麵男子。也就在這個時候,有那自以為聰明之人,見到顧傾城突然出現(xiàn),卻是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之下,便是衝出人群,直向
顧傾城殺來。隻見那向顧傾城衝來之人,人尚在途中,便是探出甩出一物,而後就見那從來人手中激射而出的虛影,迎風(fēng)見長,等待那虛影來到顧傾城的麵前之時已經(jīng)是完全的現(xiàn)行,卻是一具晏甲。顧傾城見此眼中頓有詫異之色,她也是在新世界呆過的,而且她本人也是極為擅長晏甲之術(shù),隻是以為腦海之中沒有穆天然那麼多的想法,才是在晏甲一道上不如穆天然。可是她的眼光卻是大有的,隻需打眼一看,她就立刻意識到向著自己而來的這具晏甲和新世界的晏甲之術(shù)可以說是異曲同工。詫異歸詫異,顧傾城的反擊則是極為的犀利,反手一拳之下便是將已經(jīng)向著自己攻來的晏甲轟了個粉碎,連帶著緊隨在晏甲之後的人,也在這一拳的強橫拳風(fēng)之下,被轟擊的倒飛而出,落地之時,人已經(jīng)是不知死活。顧傾城的這一拳頓時就鎮(zhèn)住了那些蠢蠢欲動之人,一個個眼中都是充滿驚懼,同時扭頭看向銀麵男子,從他們的神態(tài)之中不難看出,如果不是銀麵男子再次給予了他們底氣的話,恐怕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四散而去。說也不是,顧傾城的那一拳明顯是輕描淡寫,可就是這輕描淡寫的一拳就有這樣的威力,也就可想而知他們現(xiàn)在麵對的是一位怎樣恐怖的存在。
“顧林瀚,你也怕見人嗎?”
顧傾城的雙眼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銀麵男子,再出手的下一刻,顧傾城的便是森冷的盯著銀麵男子說道。從顧傾城這句話裏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情緒,有悲痛也有憤怒,顧傾城的一生至今為止,在乎的人不多,顧林瀚算一個,那個讓她又恨有愛的父親算一個。可是這兩個被她所在乎的人,前者卻狠心的要了後者的生命,更為無法接受的是,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是父子。這樣的事情無疑讓本就傷痕累累的顧傾城,更是心如刀割。而且被她所在乎的弟弟顧林瀚,不僅殺害了自己的父親,在此之後,還數(shù)次想要她的性命,這種心傷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起的。
“你若想看這有有何難?”
顧林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顯得非常的淡定,甚至還可以從中感受到道淡淡的笑意。也就在顧林瀚說話的檔口,顧林瀚已經(jīng)伸手去摘麵上的銀色麵具,不知
為何,此一刻的顧傾城卻是因為顧林瀚的這一個動作,心頭猛然一陣的悸動。說話間,顧林瀚已經(jīng)緩緩的移開伏在麵上的銀色麵具,也就在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突然之間就感覺周遭的空氣一陣的陰冷,這種冷意並非是身體之上的感覺,而是一種來源於靈魂深處的寒意。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感受到這詭異寒意的同時,一縷縷黑色的霧氣,隨著顧林瀚摘下麵上銀色麵具的同時從麵具的縫隙之間不斷的湧出,伴隨著湧出的黑色霧氣,一陣陣的尖利刺耳的厲嘯聲頓時就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就在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什麼一迴事的時候,激蕩在這片天地之雷伴隨著尖嘯的黑色霧氣便是瘋狂的向著在場所有人衝去。這黑色的霧氣極為詭異,它們穿體而出,而當(dāng)它們穿體而出的時候,但凡是是被穿體而過的人,頓時就麵如白紙,雙眼變的極為空洞,隨後就渾身僵硬的直挺挺倒在地麵之上,有那麼幾個還沒有遭到這突然襲擊的人,都是極為驚恐的撒腿就跑,隻恨沒多長出幾條腿來,可是那有些已經(jīng)充斥在方圓數(shù)十丈之內(nèi)的黑色霧氣在速度之上遠遠地過他們,幾人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追上,而後紛紛自半空之中落下,落地之時發(fā)出極為沉悶的響聲。顧傾城自是不會幸免,甚至可以說,她是重點被黑色霧氣照顧的那一個,自打那些詭異的黑色霧氣出現(xiàn),顧傾城也如同其餘人一般遭受到了同樣的襲擊,隻不過她不像其餘人那般,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那些湧現(xiàn)她的黑色霧氣,在接近她的一瞬之間,就被從她身上猛然之間湧出的赤色兇煞之氣阻擋在外。那些似乎不受任何手段阻擋的詭異黑色霧氣,在遇到兇煞之氣的時候,就好似是遇到了對手一般,在初時被突然出現(xiàn)的兇煞之氣逼退之後,隨之就有更多的黑色霧氣瘋狂的聚集而來,向著顧傾城發(fā)起攻擊,轉(zhuǎn)瞬就見顧傾城整個的包裹在其中,隻片刻之間,顧傾城就被淹沒其中。自從修習(xí)兇煞之氣以來,顧傾城便是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以她的腦海之中豐富的認知,怎會不知道自己所修習(xí)的乃是怎樣恐怖的力量。可是直到此刻,顧傾城內(nèi)心當(dāng)中的自信受到了挑戰(zhàn),她雖不知道這些詭異
的黑色霧氣是什麼,可是她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兇煞之氣和黑色的霧氣之間有一種不相伯仲的關(guān)係存在。兩者正在不斷的膠著當(dāng)中消耗著對方,意識到這一點的顧傾城也不敢有半點的大意,如此僵持下去,隻要自己稍有不慎被這黑色的霧氣突破兇煞之氣對自己的保護,後果不堪設(shè)想。在黑色霧氣迷茫之中的,忽然亮起兩道極為醒目的赤色光點,隨之已經(jīng)將顧傾城淹沒其中的黑色霧氣,便是被爆發(fā)之下的兇煞之氣衝散。被衝散之後的黑色霧氣,顯得很是有些頹敗的味道,倏忽之間便是如同退潮般的迴卷而去,盡數(shù)沒入顧林瀚的體內(nèi)。卻說隨著顧傾城的爆發(fā),那些黑色的詭異霧氣瞬間被衝散,顧傾城一雙赤紅耀光閃爍的雙眼也隨之黯淡下去。而此刻沒有了視覺之上的阻擋,顧傾城也清晰的看到了對麵的顧林瀚,這一看之下,顧傾城卻是眼中露出駭然之色,要知道,經(jīng)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顧傾城的心智可以說是十分的堅定,這世上恐怕少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怵然變色。可是此刻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場景卻另顧傾城不得不變色,因為此時出現(xiàn)在她麵前的顧林瀚是如此的陌生,如果不是那隻有屬於顧林瀚被人的氣機,存在顧傾城都不敢認麵前之人就是顧林瀚。那麼此時的顧林瀚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竟然讓身為血脈至親的人都不敢相信麵前之人就是顧林瀚。隻見此時的顧林瀚,整個人都被那詭異的黑色霧氣所籠罩,如果淡淡是此也就算了,可問題是,顧林瀚那張被顧傾城所熟悉的俊秀臉龐已經(jīng)蕩然不存,出現(xiàn)在顧傾城麵前的是一顆沒有任何血肉的黑色頭骨,而那一頭漆黑的長發(fā),此時則變成了陣陣繚繞而起的黑色霧氣。
“很驚訝嗎?我的好姐姐,如果我說這都是拜你所賜,你又感覺如何?““不過我並不恨你,相反我似乎應(yīng)該感謝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有怎麼可能擁有這不死之軀?”
話音剛落,顧林瀚的口中便是發(fā)出一連串刺耳的笑聲,一張沒有血肉的嘴開合之間不斷的有黑色的霧氣湧出,看上去甚為滲人且詭異。
“顧林瀚你至今還不知錯嗎?”
顧傾城的神色依舊冷然,看不出半點的情緒,可是從她顫抖的話語當(dāng)中不難
聽出,此時她的心痛至極,說實話,對於顧林瀚,顧傾城痛心打過恨意。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如果顧林瀚可以懸崖勒馬的話,她甚至可以不計較顧林瀚殺死父親的事情,不計較顧林瀚數(shù)次想要至她於死地的事情,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有這最後一個血脈至親。
“錯!”顧林瀚一聽顧傾城的話,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為異樣的病態(tài)之中,周身迷茫的黑色霧氣也隨著他的情緒變化,而變得肆意激蕩起來。其實這個時候,如果不是顧傾城麵對顧林瀚,如果不是顧傾城還把顧林瀚當(dāng)成是自己的血脈至親的話,任誰看,都能夠看的出來,顧林瀚的一舉一動之間都已經(jīng)不似一個人類,乃至是連一頭野獸都不如,如果一定要說他給人的感覺是什麼的話,那就是一隻惡鬼,一隻從地獄的大門之中溜出來的惡鬼。
“你跟我說對錯,哈哈哈哈哈哈哈……”顧林瀚的狀態(tài)越發(fā)顯得瘋狂起來,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在這片天地之間不斷的閃動,攪動的這片天地陰風(fēng)陣陣,同時他那尖利的笑聲更是讓這片天地如同陷入鬼蜮。顧傾城的眸光頓時變的陰沉無比,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顧林瀚的不對勁起來。顧傾城本就是一個煉魂修者,此時此刻顧林瀚的狀態(tài)讓她想到了喪失神魂之人的狀態(tài),不!準確的說此時的顧林瀚應(yīng)該是神魂被徹底的腐蝕。這個時候的顧林瀚看似還活著,其實已經(jīng)算是死亡。因為他的軀殼之下,已經(jīng)不是他的神魂。隻有是什麼將顧林瀚變成這個樣子,顧傾城的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兇煞之氣可以吞噬人的神魂,而那與兇煞之氣幾乎可以鬥個旗鼓相當(dāng)?shù)暮谏幃愳F氣,也很可能有著與兇煞之氣同樣的特性,隻不過,但凡是被兇煞之氣吞噬之後的萬物最終的下場都是化作飛灰,而被那黑色霧氣吞噬之後的則是被腐蝕,亦或者說是被同化。尖嘯聲陡然之間在顧傾城的耳畔響起,顧傾城猛然一驚,卻見顧林瀚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的麵前,一張噴湧這黑色霧氣的大口向著她的脖頸出咬來。顧傾城當(dāng)胸一拳就向著顧林瀚轟去,然而這這一拳卻是沒有起到意象當(dāng)中的效果,而出穿體而過。千鈞一發(fā)之際,顧傾城扭頭避過要害,下一刻顧傾城的左肩便是一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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