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起初並沒有理解妖嬈女子說的,但是少一細想之下就意識到了她言語當中的意思。而當她得知妖嬈女子的意圖之時內心之中便是感到萬分的震驚,複生!?他們的目的竟然是複生!同時以顧傾城的智慧也很快的想到了如果上古生靈複生對人族乃至於整個世界的存在的潛在危險。上古物種的能耐顧傾城雖然沒有真正的見識過,可是上古物種的威名卻早已經是人人有所耳聞,如果他們得到了複生的話,一旦和當今世界的生靈起了衝突的話,那對於當今世界的生靈來說那就是一場災難。同時顧傾城更沒有想到的是,從妖嬈女子的話語當中不難聽出來,自己竟然成為了上古生靈複生的關鍵,可是憑什麼讓上古生靈複生?暫且拋開這些震驚和質疑不說,這個時候的顧傾城其實更多的想到的是,上古生靈複生之下對自己當下所起到的作用,人都有一個通病,這個通病不敢說所有人都必然有,但是絕大部分是可以肯定的,這個這個通病便是隻顧眼前。妖嬈女子的話語已經說的很清楚,作為上古生靈當中的魔族,並沒有選擇屈服於顧林瀚,他們更多的時間顧林瀚視作自己的敵人,這是顧傾城和他們共同的認知,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顧傾城能夠幫助他們複生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們會幫助顧傾城。這也就是妖嬈女子口中所言的,顧傾城幫助了他們,也就等於是幫助了自己。如果在這個極為關鍵的時刻,顧傾城能夠得到上古生靈當中的魔族的幫助的,情況就會出現巨大的逆轉。想到這些,顧傾城心中的那些顧忌頓時就被拋到了腦後。
“我要怎樣做?”
妖嬈女子在提出自己的想法之後,心中是十分的忐忑的,說起來,妖嬈女子這個時候出現,並且相顧傾城提出自己的想法,是懷揣著趁人之危的目的,她很清楚如果在平常的情況之下,如果向顧傾城提出複生的條件的話,那麼以顧傾城的智慧,絕對會選擇拒絕,甚至還會與她以及所有的上古生靈保持聚集,甚至是視為仇敵。可是當下就不一樣了,顧傾城需要他們,而他們也需要顧傾城,在兩者都相互存在共同利益的條件之下,顧傾城就存在了答應他們條件的必然性。
可是雖說,妖嬈女子已經算是成竹在胸,可是她也是非常擔心的,畢竟顧傾城是一個聰明人,她不會想不到,江上古生靈複生之後,可能帶來的結果,再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但凡是顧傾城還存在著大局觀的話,就有很大的可能拒絕。不過很顯然,妖嬈女子低估了穆天然在顧傾城心中的地位,愛是自私的,當穆天然的生死隻在顧傾城一念之間的情況擺在顧傾城的麵前之時,其它的已經都不重要,她所能看到的就隻有穆天然一個人而已。妖嬈女子無聲的笑了,這笑當中充滿解脫和興奮。隨後顧傾城的行進路線出現了稍稍的偏移,她在妖嬈女子的指引之下進入了一個隱秘的山穀當中。而在個不大的山穀之中,當顧傾城到來隻是,便是看到這裏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人,不!準確的應該說是上古魔族的英靈,此時許許多多的上古魔族看著到來的顧傾城眼中都充滿了熱切,很顯然他們已經提前知道了,顧傾城將要來做什麼。顧傾城在山穀之中,而在她的腳下則是一個古老而又充滿了神秘的咒文大陣,這樣的咒文大陣即便是以顧傾城博學,也窺探不出其中半點的奧妙所在,因為腳下的這個大陣雖然說是她極為熟悉的陣法,可是這個咒法卻與她所認知的陣法有著根本性的巨大區別,首先這個陣紋不是她所熟悉的繁複線條構成,而是咒文,這是在當今從未出現過的。顧傾城所占據的位置很明顯是這個咒文大陣的陣眼所在,而在這個咒文大陣的其它沒有個角落當中則是滿了上古魔族英靈,這些上古魔族英靈成眾星拱月的一種態勢將顧傾城圍聚當中,一眼看上去顧傾城顯得極為鶴立雞群。可是在場沒有人包括顧傾城本人都非常的清楚,這看似眾星拱月的態勢,對於顧傾城來說,一旦發動,最大的受益者並非是顧傾城,而是在場的所有上古生靈。
“可以開始了”妖嬈女子的聲音在顧傾城的腦海當中響起,可以聽得出,她的聲音聽上去顯得非常的平靜,可是情緒當中那份壓抑著的激動,卻是怎麼都無法掩飾的。
“你了?”
這個時候,顧傾城這是突然問出這個兩個字。這個兩個聽上去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字,在這個樣的一種
情況之下卻是將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妖嬈女子作為上古魔族的一份子,既然其它的魔族英靈都參與到此次的複生當中,妖嬈女子也應該是在這個行列當中,可是現在她並沒有參與其中。
“我自有計較。”
妖嬈女子並沒有多做解釋。顧傾城對於妖嬈女子的這個迴答充滿了質疑和猜測,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即便是她明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也隻能將其深埋在心底。響動間,顧傾城也沒有在猶豫,她的口中默默的念起了妖嬈女子交給她的咒文,隨著那晦澀難懂的咒文不斷的從顧傾城的口中吐出,原本看上去不見半點動靜的咒文大陣頓時就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開始泛起微弱的紅色光芒,而隨著顧傾城口中咒文的不斷念誦,咒文大陣之上的赤紅色光芒也不斷的變的明亮起來。當著赤紅色的光芒蔓延到了顧傾城的腳下之後,顧傾城口中的念誦之音頓時嘎然而至,取而代之的則是極為痛苦的神色。顧傾城猛然之間就感覺自己的心跳極為快速,渾身的血液也隨著心跳的劇烈跳動,而在血脈當中飛速的流轉,身體之上出現的這種迅疾的變化,讓顧傾城非常的不適應。也正是這種不適應的痛苦的打來,打斷了顧傾城口中咒文的念誦。而當顧傾城停止口中咒文的念誦之時,同樣的咒文並沒有就此停止下來,想法比之之前從顧傾城口中吐出的聲音更加的宏大,卻是隨著顧傾城聲音的嘎然而止之後,在場所有的上古魔族英靈在同一時間齊齊發生。而當這咒文從在場所有的上古魔族英靈的口中吐出之後,顧傾城頓時口中發出一身極為痛苦的哀嚎。此一刻她身上存在的痛苦,已經不僅僅隻是因為心跳都加速,血液迅速流不動的不適應那麼簡單,她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以她的心髒為*,有一種想要掙脫束縛衝出體外的趨勢。與此同時但這種感覺出現在顧傾城的身體之上的同時,顧傾城的周身迸發出耀眼的赤色光芒,在這赤色光芒的映襯之下,顧傾城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一塊沒有任何瑕疵的血玉,可以讓人清楚的看到她血肉之下的骨骼,血脈。此一時的她,可以說是這一片天空之下最亮的那一點。片刻之後,顧傾城雙手指上開
始蔓延出一條條如同根須的一般的血色脈絡,這些脈絡晶瑩剔透,它們迅速的蔓延,很快的就沿著咒文大陣之中的咒文蔓延的路線與之大陣當中的每一個上古魔族生靈的英靈接觸到了一起。一眾上古魔族生靈的英靈在接觸到了這些自顧傾城雙手之上蔓延而出的血色脈絡之後,身上頓時也迸射出赤色的光芒,隻不過他們的身上的光芒相比於顧傾城而言要為如許多。到了這個時候,其實發生了些什麼已經一目了然,在場的上古魔族生靈的英靈正在通過這個神秘的咒文大陣,汲取顧傾城的身體當中的魔族血脈重新鑄就自己的魔身,從而得到複生。顧傾城不知道的是,其實所經曆的,在過往的曆史當中並非沒有出現過。之前就已經有所提及,真正的魔族沒有或者說魔族的始祖僅僅隻是數人而已,存在於上古時代的數百萬魔族,隻不過是那數個魔族始祖創造而出的產物。而現在的顧傾城其實就是在進行一個創造魔族的過程,兩者雖然方法不同,但卻是殊途同歸。隨著在場的上古魔族生靈的英靈通過對顧傾城體內魔族血脈的不斷汲取,顧傾城身上的赤色耀光在不斷的暗淡,與此同時,一眾上古魔族生靈的英靈在得到了魔族血脈之後,他們看上不怎麼真實的軀體逐漸的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血肉。這是一個極為神奇的過程。當顧傾城身上的趕忙暗淡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場中顯得咒文念誦之聲也突然停止下來,此時的顧傾城也已經在極大的消耗和痛苦當中徹底的昏死過去。而當顧傾城倒下的那一刻,一隻早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當中的魔族也悄然複蘇在這數萬年之後的世界當中。一陣不甚淩厲的風之大地之上撫過,風吹起了地上的塵埃,掠過所經過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在這天地的一片小小空間之內,則是成了風掠過的禁地。顧林瀚盤膝而坐,在他的麵前是一張矮幾,其上辦法這一壺酒兩隻酒杯。而在案幾的另一麵則是坐著穆天然。顧林瀚此時已經去掉了他麵上的銀色麵具,他的神色顯得非常的淡然,另一邊的穆天然神色也同樣如此,如果不是穆天然身上限製他力量的屠魔利刃的話,任誰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會以為,這兩人是
多年未見的好友正在坐而論道。穆天然此刻看上去顯得極為的平靜,其實他的心裏早已經是翻江倒海,這是他時別多年之後,再一次和顧林瀚近距離深談,此時的顧林瀚顯得如同他最開始認知到的那個顧林瀚一般,穆天然不理解,顧林瀚的前後反差為何會如此的巨大。
“現在放手或許還來得及。”
“來得及,你指的是什麼?”
顧林瀚一邊笑問這,一邊為兩人斟酒。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顧林瀚搖頭,“在我的麵前有太多的選擇,所以你究竟在指什麼我並不了解。”
穆天然聽到顧林瀚的這個句話,先是一怔,隨即深深的注視這顧林瀚。從顧林瀚的這句話當中,穆天然聽得出來,顧林瀚並非是如他所作所為那樣的瘋狂,相反他非常的理智。顧林瀚的理智就和他的的人一樣,反差非常的巨大。顧林瀚其實非常的清楚,他現在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可是他卻在明知道的情況之下,已經沒有選擇停止。
“為什麼?”
穆天然問道,是的,他想知道為什麼,顧林瀚在明知道自己錯誤的情況之下不去改變自己,人不都是知錯就改的嗎?為什麼能在改變的境況當中不去改變自己。顧林瀚抬眼默默的注視穆天然良久忽然問道“如果你的父親,你的親人都死在你的手上,你覺的你還有退路嗎?”
穆天然被顧林瀚的這一問問住了,他雖然沒有做過顧林瀚所做的事情,也不迴去做,可是他卻能夠換一個角度,在顧林瀚的角度之上去看待問題。的確,顧林瀚從他弒父滅族那一刻,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之路,已經為人所不容,在這條不歸的道路之上他唯一能夠做的隻有一條路走道黑。
“如果你還有贖罪的機會,你又將如何做?”
“贖罪?”
顧林瀚在聽到穆天然的話之後忽然笑了。穆天然看著顧林瀚不僅凝眉。
“母親在臨死的之時在我的懷中對我最後的懇求便是替她報仇。”
顧林瀚緩緩的端起酒杯。此時此刻不管是顧林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他的動作之間都想的極為的當然,似乎是在說一件極為平淡的事情。可是這句話聽在穆天然的耳中則是心神猛然一陣。此刻的穆天然不知道該以怎樣的一種態度去看待顧林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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