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事情到現在也並沒有算徹底的解決,有了此前的有驚無險之後,穆天然再也不敢有半分的鬆懈,雖然,當下萬雷老祖已經在和顧傾城簽訂的了生死闊契,顧傾城這邊的事情也算是落下了尾聲,可是隨著和萬雷老祖幾天前的那一番談話之後,新的且更大的危機感又在穆天然的心中升起。
且不說那些未知的危機,就說現在秦縱,以及其身後的冥界,就是讓穆天然坐立不安,從之前的事情來看,秦縱是打著取他的性命的目的而來,穆天然可以判定,這並非是秦縱的本意,秦縱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也很清楚,那必然是在他身後的冥界的意思,也就是冥界之主。
冥界之主的可怕,穆天然是完全的清楚,但是從秦縱的身上就已經能夠窺測到幾分,秦縱現在的強大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的,以如今秦縱的強大,依舊受到冥界的控製,冥界之主的實力也就可想而知。
而現如今,穆天然就是被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盯上了,不過,事情也沒有太過於糟糕,冥界之主一直以來禦使冥使來為他在凡界做事就能夠看出,冥界之主一定是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無法進入或者不能夠凡界,所以他現在也到不用怕冥界之主會找上門來。
但是,即便是如此,穆天然也不能就放鬆了警惕之心,冥界之主雖然不見得就會出現在凡界對他出手,可是為冥界之主所驅使的冥使依舊可怕,而且冥使也絕不止一位,此前的顧林瀚,現在的秦縱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證明。
此番秦縱因為自身的原因暫時的退去,卻難保他會卷土重來,而且下一次穆天然無法保證,到來的冥使就隻會僅僅是秦縱一個人,一個秦縱就已經非常的難以對付了,如果再來一個和秦縱一樣強大的存在,穆天然不剛想象那將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所以現在穆天然首要做的就是帶著新世界和天狐一族離開天狐一族的族地,尋找到一個安全的所在。
按道理以及之前的計劃來說,這個時候的穆天然應該是帶著新世界和天狐一族去往青陽城的,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個計劃明顯已經不再適合時局的變化。甚至於穆天然還要和青陽城盡可能的拜托關係。
因為從這一次的事情來看,冥界之主其實針對的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準確的說
是針對每一個和他有關係的人或者勢力。
這一次看似,秦縱是在用新世界和天狐一族的危機來逼迫他出現,可是他出現之後,新世界和天狐一族就能夠避免劫難嗎?當然不是,這隻不過是一個先後的問題罷了。
基於此,也就是說,現在穆天然如果帶著新世界和天狐一族去往了青陽城的話,連帶著青陽城也會跟著遭殃。為新世界和天狐一族尋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其實這也並不困難,要知道,此前顧傾城他們就已經開始布置芥子須彌傳送陣法,而且穆天然和顧傾城現在的芥子須彌之法也依舊有所成,再加上天狐一族的擅長芥子須彌之法的族人們,他們完全能夠在一個未知之地打造出一個新的芥子須彌空間。
所以,在萬雷老祖的事情暫時高於段落之後,穆天然就動員起所有擅長芥子須彌之法的人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首先要做的現實離開這裏,而今的天狐一族的族地已經成為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方,秦縱隨時都有可能殺迴來,所以現在首要的就是重啟芥子須彌傳送陣法。
這個是極為簡單的,此前顧傾城他們呢已經做過一次,現在再來也是輕車熟路,不過,這件看似簡單的事情卻也有一個令人犯難的地方。
戒子須彌傳送陣法,最基本的一個條件是需要一個媒介。此前穆天然從天狐一族的族地利用芥子須彌傳送之法傳送到了秀山,穆天然之所以傳送到秀山是因為這是他唯一可以傳送的地方,因為秀山的介子須彌空間是顧傾城所創造,穆天然可以再顧傾城的幫助之下,神魂力量和秀山的芥子須彌空間產生聯係,從而進行傳送,這便是媒介。
而今,新世界和天狐一族要通過芥子須彌傳送陣法離開天狐一族也一定要通過這個媒介去往秀山。
這看來也沒有什麼,可事實上並非是如此,此前,秦縱能夠進入天狐一族的族地,原因就在於他的手下有一名精通戒子須彌之法的月靈白狐。這就代表著如果在他們離去之後,秦縱再次殺迴來,那名月靈白狐就一定能夠通過他們留下的芥子須彌傳送陣法,追尋到他們所去的蹤跡,一旦被追尋到,蹤跡那麼麻煩可就大了,而想要從根子上解決這個問題,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需要一個懂得芥子須彌之法的人留下來,在所有人走後
,將芥子須彌傳送陣法徹底的破壞。
也隻有這樣做,才能夠徹底的消除掉後患。
事情看似很簡單,隻需要選擇一名懂得芥子須彌之法的人留下來就是,可是往深了看,可就不簡單,首先,穆天然和顧傾城是不可能留下的,穆天然現在是新世界和天狐一族的主心骨,即便是他願意留下來,也沒人會同意,其次就是顧傾城了,這也不現實,首先穆天然就不會同意。
那麼人選該出自哪裏就很明顯了,天狐一族之中的伏姓一族,伏姓一族乃是天狐一族之中擅長芥子須彌之法的一族,也是新世界和天狐一族當中除過穆天然和顧傾城之外唯一懂的芥子須彌之法的。
然則,這個看似唯一選擇的選擇,卻並非是看上去的那樣合適。
之所以這樣說,理由是很明顯的,因為天狐一族的人心並不是那樣的齊,舉個例子來說,新世界的人在共同經曆了那麼多的磨難之後,早已經因為彼此之間同進同退產生了濃厚的感情,在他們看來,生死已經是小事爾,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身邊之人的生死,如果有必要,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身邊同伴的生命。
可是天狐一族卻不同,之前妙音就已經說過了,天狐一族,早已經在這個與世無爭的環境之中潛移默化的成為了溫室之中的花朵,何為溫室之中的花朵?那就是他們是脆弱的,他們的心理防線極其容易被打破,且天狐一族並不團結,如果說他們之中出現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出賣全族的族人的話,穆天然半點都不意外。
要知道,留下來破壞芥子須彌傳送陣法的人,所肩負的責任是重大的,他的決定關乎到,所有人的安危,將這樣一個責任交給一個充滿了不確定因素的人,這是極為不負責的。
況且拋開這一點之後來看,天狐一族之中會有人主動的出來擔負這個重任嗎,如果對方不是主動的出來,而是被強迫,那麼背叛將會是一種必然。
所以當著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停當之後,眾人便因為這最後的一個關鍵任務的選擇而開始了激烈的爭論。
按照當下一切條件和因素的中和考慮之後,穆天然這個當家人首先給出了提議,他的提議毫無疑問便是他自己選擇留下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首先,如果是穆天然留下來
的話,那麼此前在這個人選的選擇之上存在的風險當然也就不存在,穆天然不可能背叛所有人,這與他做人的底線不符,更重要的是,離去的人中有著眾多是他甘願付出性命也要保護的人。
其次,就是留下之人本身存在的風險了。要確定的一點是,這個留下來的人等於是在送死,因為一旦芥子須彌陣法被破壞,那就等於是說,他一個人被孤零零的留在了萬妖國度,而他想要離開這裏,唯一的選擇就是度過已經成為絕地的兩界山,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穆天然給出的答案則是,如果他留下來,不僅能夠完成他必須完成的任務,而且他的存活幾率是最大的,其次,隻要他離開了萬妖國度,就可以進行芥子須彌傳送以最快的速度和所有人匯合。
可是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穆天然道理在眾人看來未免有些想當然,穆天然的強大毋庸置疑,即便是祭靈天尊也不得不承認,他與穆天然之間的實力是有著差距的,可是,穆天然所要麵臨的敵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此前在場眾人可是輕言目睹了秦縱的強大,而穆天然一旦留下來,與秦縱遭遇就會成為一種必然,其他人的生死無所謂,可是穆天然不行,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一旦他除了什麼意外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讓穆天然去冒這樣的風險,眾人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穆天然的提議不被同意,顧傾城也不可能留下來,而天狐一族又不被信任,局麵立時就陷入了僵局之中。
對於自己族人不被信任,此次事件之中天狐一族的族老們自然是非常的不痛快的,可是他們又無法出來駁斥,因為這一點是他們自己心裏也非常清楚地。
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天狐一族被這樣明擺著貶低的話,他們一定會死鴨子嘴硬,可是現在可不是什麼平常的時候,因為這一次的選擇不僅關係到新世界,還關係到他們自己的生死,一旦在人選之上不謹慎,倒黴的不隻是新世界,還有天狐一族。
妙音不僅痛苦的閉上的眼睛,一言不發,此前她已經下狠手對天狐一族進行了重新的洗牌,為了的就是可以讓天狐一族的的現狀能有所轉變,能夠在這個大亂已至的時期延續下去,可是這還需要一個過程,而今的天狐一族雖然你經過內部的清洗,可是
還沒有經過磨礪。這就如同一個新生的胎兒,他需要一個成長的過程。
“不要再爭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容許我們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如果我們因為這件事情,而浪費時間,致使所有人陷入險地,隻能是得不償失。”
穆天然最終一錘定音的道。
聞此一言,新世界的眾人都是欲言又止,他們自是最不願意看到穆天然留下來的人,尤其是顧傾城,可是,正如穆天然所言,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誰都清楚,秦縱的離開隻是因為心中突然湧起的壓力而不得已之下的暫時退避,隻要秦縱安撫完心中的情緒之後,就會離開的再次殺過來,到了那個時候可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而現在,這不多的時間卻要被浪費在這件事情上,何其的不智。
而且,穆天然留下來麵臨著的危險,可一旦秦縱殺過來,穆天然棉鈴的危險也會巨大,因為到了那個時候,穆天然必然會因為其他的所有人而束手束腳。
想到這些,眾人都是默不作聲,眾人的默不作聲無疑就是默認了穆天然的提議,事情到了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個結果。
“等等”可就在眾人各懷情緒的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
眾人立時就被這個聲音吸引,扭頭向著發聲之人看去,待是看到發聲之人眾人的神色不僅各異。
此一時,有人疑惑,有人焦急,有人若有所思。
卻說這發聲之人便是伏晨,伏晨在這個時候突然發聲,隻要有些腦子的人都已經意識到他想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在眾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就聽他說道“讓我留下來吧。”
伏晨的這句話,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其實這也能夠理解,大家為何沒有考慮過讓天狐一族留下來擔負這個艱巨的任務沒因為不被信任,所以這個時候,伏晨主動的出來說要留下來,眾人其實是不以為意的。
隻要他沒有被眾人信任,留與不留,決定不在於他,而在於別人。
“伏晨,事情已經有了定意,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妙音言道,說著本是停下腳步的眾人又再次邁步離去。
也就在眾人表現出不在乎的態度之時,就見一道寒光上過,隨後便是血光飛濺,“如此可足信否!”伏晨平淡的說道,似乎此一刻雙足已斷之人並非是他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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