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其中厲害關係的青衣道祖和源道道祖根本不敢耽誤時間,在大羅道祖動手將相伏吞入腹中進行囚困之時就已經再次著手了補天。
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了此前那樣的輕鬆,青衣道祖接連以七彩尾羽刷出幾道大道真意竟然都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而這其中的緣由也已經是一目了然了,就在青衣再次著手補天之時,那僅餘下水缸大小的黑洞之中陡然湧出一陣陣濃鬱且純粹的域外魔氣,看到這一幕便是修無情大道的三位道祖也都是眼中有了動容之色。
這個時候他們那裏還是不清楚薑要有域外天魔從這道通往域外世界的通道之中出來了。
青衣道祖的動作越發快了起來,源道道祖的七寶如意也是爆發出更為強大的祥和之力,隨著那兩位道祖的兩手發力,湧出通道口的域外魔氣多少也算是受到了一些壓製,可是這且是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事情的重點並不在這湧出通道口的域外魔氣之上,而那是即將到來的域外天魔,如果他們無法在域外天魔來到此方世界之前封閉通道,那麼他們現在我所做的一切也就沒有了什麼意義可言。
“源道助我!”青衣道祖眼見著已經是有些來不及了,當即喝道。
隨著她這一喝,就見自那七寶如意之中躍出一道柔和白光,白光剛是躍出便是化作了一個七八歲年紀的雉童,雉童看上去雖然年紀不大,樂視那雙澄澈的雙眸之中卻包含著與年齡不相符的蒼桑,不用多想這看上去隻是一個雉童的人便是這大羅界之中三位道祖之一的源道了。
源道剛是現身便是張口吐出一口精粹無比的祥和大道真意,這口包含了源道道祖大道本源的祥和大道真意徑直飛向了青衣道祖,乳白色的光華一接觸到青衣道祖的青鳳真身便是將其沉底的籠罩其中,與此同時,青衣道祖發出一聲高昂的鳳戾,竟是徑直衝向了域外魔氣翻湧不休的通道口。
青衣道祖到底想做什麼這個時候也是一目了然,阻攔同道被快速封閉的便是這源源不斷的湧出通道口的域外魔氣,正是這域外魔氣使得青鳳所釋放出來的大道真意被消減,而想要快速的封閉通道當然是要阻止域外魔氣的湧出。
青鳳在發出一聲鳳戾之後便是猛然一頭紮進了通道
口的域外魔氣之中,通道口的域外魔氣頓時就和籠罩了青鳳周身的大道祥和真意發生了激烈的反應,大道祥和真意在這最為精純的域外魔氣的麵前不斷的的被侵蝕同化,從最開始這世間最為溫柔的力量轉化為最為邪惡的域外魔氣。
而青鳳和源道的聯手施為當然不是想要靠著這些現有的條件抵禦住域外魔氣,而隻是為了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爭取一個時間。
隻見當青鳳一頭紮入到了域外魔氣之中後,域外魔氣之中霎時就爆發出一陣璀璨的七彩耀光,七彩耀光散去之後就將原本青鳳身後那看似不過隻占據了它身體三分之二長短的七彩尾羽此時已經是化作滿天七彩羽林,這滿天的七彩尾羽絕對是這時間最為美麗的存在,但是在這美麗之下所包含的力量也是無法想象的,化作漫天羽林的七彩尾羽外表之上附著這源道的大道祥和真意,七彩羽林一出便是蜂蛹這向盡在咫尺的域外魔氣席卷而去,看著態勢青衣道祖就算要效仿方才大羅道祖口吐相伏的故事,隻是目的相同手段卻是不一樣罷了,無數美麗如夢幻一般的七彩尾羽轉瞬之間就在大道祥和真意的輔助之下將湧出出口的域外魔氣包裹其中,旋即又是一聲高昂的鳳戾響起,隨著這一聲鳳戾,青鳳身後已經將湧出通道口的域外魔氣包裹住的七彩尾羽便是向著通道口內。
此間的事情很是順利,隻是當七彩尾羽帶著被包裹其中的域外魔氣進入那通道口之內的片刻之後,青鳳口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鳴。
而隨著這一聲嘶鳴響起一股更為邪惡精純的域外魔氣順著青鳳身後的七彩尾羽附著這向通道外的青鳳蔓延而來。
“快快斷羽!”發出這一聲提醒的卻是一隻在一旁壓製體內相伏的大羅道祖。
這不失為一個非常理智可行的建議,因為此時發生了的事情值得青衣道祖付出這樣的代價。
要說此時發生了什麼答案不複雜,便是那域外天魔來了更準確的說是那已經到來的域外天魔正在試圖侵蝕青衣道祖,而那此時附著上青衣道祖身體的更為精純邪惡的域外魔氣與其說是域外魔氣不如說是域外天魔,因為域外天魔本就不是實體,他們是域外魔氣的集合體。
麵對真正意義上的域外天魔
附身,也就可想而知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便是身為道祖的青衣道祖也無法對其小視,當此之時若是想要徹底的擺脫當下不理局麵,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趁著域外天魔還沒有徹底附著上本體的時候斷羽。
大羅道祖明白,源道道祖明白,而作為親身感受此時一切的青衣道祖自然更是明白,隻是青衣道祖並沒有選擇當機立斷的斷羽,這不是她不知道這是當下最為明智的選擇,而是作為道祖作為一個本就高傲無比的存在,青衣本身就是三位道祖之中最要麵子的,所以這一刻她猶豫了,若是她今日斷羽,這斷羽之痛並沒有什麼,無非就是花費一個千年萬年恢複而已,時間對於道祖級別的存在早就沒有了什麼意義可言,可是尊嚴了,若是青衣道祖今日斬斷她最為美麗寶貴的尾羽,那麼她日後還有和麵目存在於這大羅界存在於這天地之間,對於青衣道祖而言,她的尾羽就好似男性身體上最為寶貴的東西一般,試問一個普通的男性在麵臨危機生命的事情之時需要舍棄自己身體上最為寶貴的東西,會嗎?也許會,畢竟生命更重要不是嗎,隻是做出這個決定的過程必然是痛苦而又糾結的,普通人尚且如此何況身為道祖的青衣,而且現在還沒有時間讓她思考。
也便是青衣道祖這一猶豫的時間,那已經附著上她尾羽的域外魔氣已經是以快的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附著上了青衣道祖的身體,到了這個時候,再想斷羽求生便是不可能了這時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青衣道祖身為道祖的修為。
源道道祖的反應非常迅速,在域外魔氣附著在青衣道祖周身之後他並沒有展露出任何的情緒,其實這樣的結果也是必然的,在場的其他兩位道祖拋開已經和青衣道祖相識了不知道多少萬年這一點不說他們本身就是一門而出,誰不了解誰,青衣的高傲在三位道祖之中那絕對是第一人,讓這樣一個高傲的人為了解除自身危機而舍棄自身最為寶貴的東西那根本就是妄想。
源道的口中再一次吐出一口大道祥和真意,而這口大道祥和真意也在一次包裹了青衣道祖,源道這一口大道祥和真意的目的主要是兩個一個自然是幫助青衣道祖應對附身的域外天魔
,另一個則是為了困住域外天魔。
道祖不愧為道祖若是旁的人別說是被域外天魔近身了便是稍有沾染立刻機會道心崩潰,而青衣道祖這個時候則是正在以勢均力敵的態勢和附身的域外天魔對持。
其實對於域外天魔會不會控製青衣道祖這一點源道和大羅道祖並不擔心,因為類似的事情他們早在一千多年以前就經曆過,旁的人或許對其束手無策,可是對於這三位道祖而言棘手是棘手卻還不到束手無策的時候,這其中的原因無他,域外天魔的可怕之處在於它可以以最為令人無法防備的能力牽引出生靈心中的負麵情緒,從而將其擴大追蹤將生靈本身吞噬掉。
可是大羅界的三位道祖卻沒有這樣的顧慮,他們修的是無情大道,他們本身無情也就無欲,這就好比域外天魔是漆黑的墨水,當時被其潑灑到的事物都會被其浸染,可是無情無欲可言的大羅三位道祖卻還比那白玉,雖是沾染了黑墨可是黑墨也隻可能是暫時的沾染上玉石的外表,無法長存更無法侵蝕其內在,所以現在青衣道祖需要的隻是時間一個緊守本心讓域外天魔無功而返的時間。
這個過程並不長久,因為很快事情就向著源道和大羅道祖完全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之間隻是短短的片刻時間之後,輕易道祖的眼眸便是被一片漆黑如墨所覆蓋,那原本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雙眸之中此刻包含了戾氣。
青衣道祖竟然被域外天魔侵蝕了道心,而且速度還是讓人難以相信的迅速。
青衣道祖剛是被域外天魔侵蝕了本心她的目光便是看向了大羅道祖。
這一刻大羅道祖在青衣道祖的眼中清晰的感受到對自己的不滿和恨意,這一刻大羅道祖瞬間明白了一切。
此前大羅道祖對於青衣道祖對自己的不滿他是很清楚的,可是在他看來,作為同修無情道的他們,而且青衣還已經是道祖級別,這種不滿的存在其實並非是發乎於本心,而是一種行為,畢竟他們修的是無情無欲知道這種充滿的情緒的不滿是不可能存在與內心深處的。
但是這一刻發生在青衣道祖身上的事情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大羅道祖,青衣道祖那顆所謂的無情無欲的道心其實早就出現了漏洞,也正是這漏洞的存在才有
了今日這看似意外的結果。
“坐騎?不!不是!我是青衣,是最為高傲的青鳳,是道祖!”被域外天魔侵蝕了內心的青衣道祖口中發出無意識的憤怒嘶吼,不,不應該說她是無意識,而是她現在的意識正沉浸在被域外天魔引動的負麵情緒之中,她此時眼前所見的引動她負麵情緒的一切景象,而非是現實。
聽到青衣道祖的嘶吼,大羅道祖頓時也知道了青衣道祖道心出現漏洞的原因在那裏了,他不僅用餘光掃了不遠處的源道一眼,就見源道無喜無悲的在那裏。
說起這其中的原因,就要從青衣道祖的跟腳說起了,青衣道祖本是這天地之間的神鳥七羽青鳳,但是大羅界沒有幾個人知道的是,在青衣還沒有修煉有成的時候她其實是大羅道祖的坐騎,不僅是他另外以為源道道祖本也不過是大羅道祖手中的七寶如意。
這樣一來事情也就清楚了,雖然說現在的青衣道祖已經是道祖之境,這可以說是徹底的洗刷了曾經身為坐騎的過去,便是作為曾經主人的大羅道祖也不會拿這件事情出來說事,修道之人達者為先,如今的青衣道祖既然已經是道祖那麼身份地位就是和大羅道祖沒有去別的,如果大羅道祖還那青衣道祖曾經身為道祖的事情當迴事情首先這就是對他自己最大的侮辱。
可是這件事情在天性高傲的青衣道祖這裏可沒有那麼容易過關,以前的她在沒有證道道祖的時候還不會把坐騎的事情當迴事,畢竟大羅道祖的修為在那擺著,身為坐騎對於她來說還談不上屈辱,這世間想要成為道祖坐騎的半步道祖比比皆是。
可是當青衣證道道祖之境之後,就不一樣了,兩者現在的地位身份雖然一樣,可是曾經身為大羅道祖的事情也就因此在青衣道祖的心頭成為了一道無法磨滅的心結,讓她每每想起之時那高傲的心便是一陣的不痛快,這種情緒便是她修的是無情無欲的無情大道也無法克製。
時至今日,當域外天魔附著其身,也就毫無懸念的將青衣道祖多年來積壓在心中的心結擴大,直到最後青衣道祖徹底因此而陷入到了一個被動的局麵之中來。
“源道補天之事暫且就交給你了。”
大羅道祖神色淡然的說道,源道不言隻是默默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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