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自己清楚前輩來意,隻是前輩把我田安看做是愚直之人嗎?”說這話的時候自稱田安的年輕人不見任何動作,整個人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他現(xiàn)在仿佛不是身處險境,而是在自己的家裏一般的自在。
穆天然自是知道此時的田安為什麼好能夠如此的若無其事,其人的心性不俗是一方麵,關鍵在於對方現(xiàn)在是有恃無恐。
穆天然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所以他一眼就看穿了麵前的這和年輕人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他當下固然可以威逼利誘,可問題是這樣看針對的是什麼人,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問題看透徹,也太陰暗,因為對問題看的透徹他很清楚現(xiàn)在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夠讓自己身處在一個最有利於自己的局麵,而他對世情的陰暗麵又讓他對所有的一切都懷揣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就是使得對方成為了一個頑石。
“你是在逼我殺你。”
田安嗤笑“如果可以的話,前輩怕是一開始就做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
田安當然知道,如果穆天然對他使用攝魂之法,從而達到搜尋他記憶的目的,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這一點也是田安一開始見到穆天然出現(xiàn)在他麵前隻是心中最為畏懼的。
可是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尤其是穆天然還和他費了這麼多話,這就讓田安清楚點的意識到,麵前的人有顧慮,不敢說對方不敢殺自己,至少這是對方所不願意去做的,既然對方有此顧慮他心中最大的擔憂也就去除了。
而事實上穆天然確實是有顧慮,當他昨晚通過攝魂之法從那老者的神魂之中得到訊息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這一次要麵對的是什麼人,而這個人和他穆天然有這莫大的關係。
在穆天然的身上一直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當年他與與田飛宇簽下的生死闊契,當然,這個生死闊契到了如今已經(jīng)對穆天然沒有了約束,因為他本身就已經(jīng)脫離了天道的束縛,以天道為約束力的生死可以自然也就沒有效用。
可是穆天然總歸是一個有底線的人,這也是他穆天然之所以是穆天然,而是其他任何一個人的原因,拋開生死闊契本身的作用不說,起存在的意義不說,當年在新世界最為弱小的時候,新世界確實是受到了田氏的幫助,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當初田氏之所
以幫助新世界就是因為田飛宇的父親,將寶壓在他的身上,以當時新世界需要的幫助來為田飛宇為田氏換去一個未來,現(xiàn)在穆天然卻不能因為生死闊契失去了其該有的作用就無事當初自己的承諾。
那麼現(xiàn)在問題來了,這個田安恰恰就是田飛宇的獨子,他現(xiàn)在要因為自己的目的而殺掉田安嗎?
這樣做的話對穆天然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心裏負擔。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看清楚田安是一個怎樣的人之後,穆天然也難得再何其多做糾纏,幹脆利落道“說出你的條件。”
田安文言臉上頓時綻放出一個無比欠揍的笑容,嘴上卻是恭維道“前輩痛快!”
這個時候的田安嘴裏的恭維不含半分虛假,其實當他有恃無恐的時候心裏也是提心吊膽,從事情的事實來看,他的確是抓住了穆天然的軟肋,可是田安也很清楚,越是強大的存在,就不可以以常理揣度,就比如他麵對穆天然的時候,他其實很擔心穆天然幹脆利落的幹掉他,因為也是強大的存在就越是自傲,麵對他這樣一個螻蟻般的存在威脅,想要忍耐下內(nèi)心之中的那一份殺心是非常的難得的。
而田安的但後也不是沒有道理,可以說他是十分幸運的,以為穆天然是個強者之中的異類,那怕如今的穆天然已經(jīng)強大如斯,可是他卻從來沒後那種高高在上態(tài)度,那怕是一個凡俗是人在他麵前撒野他也會按照他心中的規(guī)矩辦事,而不會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踩死冒犯他的人。
“你可以提出一個條件,但是答不答應是我的事。”
就在田安要開口提出要求的時候,穆天然說道。
田安的臉上也不見有絲毫的失望,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卻就在這時穆天然神色一邊,身形也在這一刻虛幻起來,與此同時,一人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穆天然方才所處的位置,一隻蘊含了磅礴力量的肉掌也是穿透了穆天然已經(jīng)虛幻的身體。
出手之人明顯沒有想到自己誌在必得的一擊,竟然會被對方以這樣的方式化解。
就在出手之人連帶著田安全神貫注尋找著穆天然的蹤跡的時候,身形已經(jīng)虛幻的穆天然卻又在頃刻之間凝實起來。
並且在田安和出手之人驚駭?shù)哪抗庵幸蝗瓝糁谐鍪种说那靶亍?br />
出手之人,吐血而出,倒飛的身形
撞破了牆壁,不知死活。
也就在這短暫的交手之中,整棟屋舍都已經(jīng)被包圍了起來。
穆天然餘光掃了身前依舊保持著驚駭神色的田安一眼。
田安被這一眼掃到,先是渾身一個寒顫,旋即陪笑刀“這不關我的事,他們出手隻是因為他們職責所知我也沒有辦法。”
穆天然信他才有鬼,他很清楚,這是田安倒的鬼,竟是連他都沒有發(fā)覺,田安是怎麼將人引來的。
隻是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田安說的沒錯,現(xiàn)在這些人已經(jīng)不是田安可以控製的,這些人的任務就是保護田安,而今田安身處險境,這些人要麼戰(zhàn)死在這裏,要麼就必須在事後為了今日的事情付出代價,這是一方勢力之中死侍的規(guī)矩。
也不見穆天然有什麼動作,田安就覺得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裹挾這,眼前一花之後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屋舍之外,與之同時出現(xiàn)的自然還有穆天然。
“少主!”一見到田安,屋外的死侍都是長舒一口氣。
他們不清楚屋舍之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因為有一股無形力量將他們的一切感知都擋在了屋舍之外,而就在剛才,他們的一個同伴重傷而出,這讓他們很是擔心田安的處境。
如今見田安還活著,這就預示著他們還有希望。
“若不想他們死,就讓他們退下。”
穆天然花落不等田安說就,死侍之中就有一人立即開口道“休想以我家少主的姓名威脅我等!”言罷其人就已經(jīng)衝了上來。
穆天然不想讓自己的實力顯得太過於驚世駭俗,這樣會讓他太過於矚目,所以當對方襲殺而來之時,穆天然隻是裹挾田安躲避。
如此一來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穆天然的實力也就是顯現(xiàn)在過人的速度上,唯有一個人,便是田安,他被穆天然裹挾這不斷地高速移動看上去每一次都是險之又險的躲開攻擊,可是有了此前在屋內(nèi)看到的一幕,卻是讓田安清楚的認識到,麵前之人實力的可怕,其人的實力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讓在場這些強者被他輕易戲耍在手中的地步。
“夠了!”過去不多時,忽然田安開口喝道。
隨著他的開口,本是使出十二分實力對穆天然展開進攻的幾人當即就是停下了動作。
見穆天然的目光看向自己,田安笑道“總歸是要知道一些前輩的實力的,否則
晚輩豈不是太虧?”
穆天然恍然,同時也是對田安的心智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這家夥卻是在探他的底,這也是沒什麼好說的,正如田安自己所言,倘若不知道他的實力之下就提出要求,若要求是他可以輕易辦到的,那麼田安可就等於是抓住了一座寶山,卻讓寶山從手中溜走。
不過,穆天然自以為他看明白了田安的目的,實則他還是沒後徹底的弄清楚田安話裏的含義,而這不是穆天然洞察力不行,實在是因為有的事情是他所無法知道的。
已經(jīng)殘破的屋舍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流沙孟氏最大的一處禁地,房舍由田安的幾名死侍守著,沒人知道身處其中的兩人都談了些什麼,隻是知道兩人隻是在其中待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就出來了。
“前輩這是我田氏的一件至寶,需要至少三名天人之境的強者才能夠打開。”
一個更隱秘的地底密室之中,田安說著話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座似塔非塔的東西。
穆天然看到田安手中鄭重其事拿出的東西,心中感到怪異的同時也是感到一陣的無奈。
卻說田安手中那似塔非塔的東西,若是見過東域擎天樓都會有一種熟悉感,因為田安手中的東西,從外表上看去像極了東域擎天樓。
這個時候穆天然也已經(jīng)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神識找不到十月,感情是被藏在了戒子空間之中,這豈能不讓穆天然感到無奈,要知道戒子須彌空間之法能夠穿出來,很大因素就在他的身上,而田安身上有這麼一件東西,是出於什麼穆天然也可以想得到。
看到穆天然神色有變,田安便是自嘲一笑道“想必前輩也看出來了,我手中之物和東域擎天樓很是相似,晚輩也不相瞞,此物就是家父借鑒擎天樓煉製而成。”
田安說這話聽上去是謙虛,實則是在自誇抬高身價,要知道東域擎天樓是這麼來的,別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穆天然成為了凡界的禁忌,使得很多人都已經(jīng)不再對其人熟悉,可是田安卻是從其父口中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人物,而他的父親卻能夠仿製出,穆天然煉製的擎天樓,到那裏去說都是一種榮耀。
隻是注定了,他從穆天然身上得到的迴應會是失望的,穆天然怎麼會因此感到動容。
而穆天然的淡定,則讓田安更加的覺
得今次的買賣做的值得。
廢話不再說,田安便是讓在場的三位實力在天人之境之上的死侍開啟“擎天樓”。
隨著三位死侍對“擎天樓”的開啟,原本之後巴掌大的東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漲,直到化作三四丈後,“擎天樓”才是落地生根。
這個時候,田安走上前去,隻見他捏動印決,大門緊閉的“擎天樓”便是洞開。
田安和穆天然以前以後進入其中大門隨之關閉。
進了其中,田安不隻是出於試探還是隨口一說問道“前輩就如此放心進入此間?”
作為開山鼻祖般的人物,穆天然自是知道此刻田安所指,像這種煉製的近似伴生至寶的戒子空間,可不僅僅隻是一個戒子空間那麼簡單,其中玄奧莫測。
要讓穆天然來比喻的話此件就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而這個世界的掌控者就是持有者,也就是田安,穆天然進入其中等於是將自己置身在他人掌控之中。
“你大可以試試,不過現(xiàn)在,你很可能沒有再活下去的機會。”
田安笑而不語,繼續(xù)頭前領路,穆天然說的他當然知道,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此前他對穆天然的試探就已經(jīng)是冒險,再來一次難保穆天然忍得住殺心,而且現(xiàn)在穆天然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殺他也是自然。
沒走多久穆天然便是神色一凝不等田安帶路,他自己已經(jīng)閃身消失當場。
當穆天然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就有些愣住了,怎麼會這樣?此時穆天然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朵青色的蓮花,而在蓮花之中有一個他所熟悉的孩童的虛影。
看到這一幕穆天然就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十月的出身竟不是自己此前所想的那般。
而眼前的事實也頓時領他心神難安起來,如果事情是他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樣,那麼他的傾城了,現(xiàn)在又是怎樣的一個處境?
田安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穆天然怔怔在原地看著那朵青蓮出神的樣子,這讓田安很是感到有些意外,在他看來,穆天然之所以這麼在乎那個孩子,不就是為了眼前的這一幕嗎?
要知道他之所以對一個孩子出手為的就是眼前所見,此前他和穆天然做交換代價在他看來就是放棄眼前的機緣,從對方身上換來另一個機緣。
可當下看來,其人竟然也是不清楚那孩子身上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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