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對自己進行了吐槽,自從到了宋家之後,樓梯沒走過幾迴,倒是跳陽臺跳的不少。
趁著夜色,我潛行到人工湖那裏,卻發現,人工湖遠處,竟然有著一個人。
我瞇著眼大量,好家夥,不愧是你,宋謙。
這宋謙還真是謹慎,都現在了也要來這邊看一眼。
也許是害怕鬾的出現,宋謙沒敢靠人工湖太近,隻是躊躇了片刻,見到沒人,就離開了。
我在陰影中等了一會兒,沒有出去,果然,宋謙又迴來了,掏出個手電筒,往四處照了照,最後才迴去。
我還是沒有出去,等了有一刻鍾的時間,才走向人工湖。
此時的人工湖,很是平靜,水氣帶著陰氣,薄薄一層,浮在水麵上。
我沒有下水,盯著四周和湖麵,沒有發現鬾的氣息。
按照之前,隻要我套上黑鱗甲,氣息大變,到時候我一來,鬾一定會出來查探一番,但現在鬾卻沒有出現。
難道是不在家?
不管了,我打算下水了。
我伸手,試探了下水溫,卻發現刺骨的冰涼。
不對勁。
我攪動湖水,水中大量的陰氣伴隨著水氣散出,這水中蘊含的陰氣太重了。
不過黑鱗甲能夠隔絕這些,連低溫都消減了一大截。
蛟龍不愧是蛟龍,那五百年的大蚺也不弱,連蛇的習性都能改變,不然我觸
碰到這水,可能就想著冬眠了。
見這些思緒排除,我下了水,朝湖中心遊去,而後深吸一口氣,沉入水中。
如果不是黑鱗甲,我斷然不可能做出這麼危險的舉動,不過有黑鱗甲存在,就算鬾想打我一個措手不及,我也能硬扛著跑出來。
一般的人工湖,大多數隻有四五米,深一點的也就七八米十米,可宋家的人工湖,竟然給我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我已經下沉了十來米,可還是探不到邊。
不應該啊,爺爺不可能讓他們挖這麼深的,畢竟沒有意義。
也就是說,就好像之前的鵝卵石小徑和湖中央亭子一樣,這湖底,也被改動過,至少挖深了不少。
我浮出水麵,喘了口氣。
畢竟就算是蛇,也不是都能在水底唿吸的,又不是海蛇,隻不過是水中能夠適應而已。
再度憋了一口氣,我直接下沉,這一次速度更快,不多時,我就深入了二十來米的地方,可還是沒到底。
這宋家到底怎麼迴事,這水底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不過在水底待的夠久了,我浮上水麵,很不甘心。
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白鱗,那家夥連千年珍珠都有,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在水下唿吸,或者延長閉氣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直接爬上岸,朝著豐湖而去。
自水蛭被解決之後,才第
二天,我就覺得湖麵上黑氣更甚了。
想了想,也不能總拿東西,關係的維護最好還是靠公平交換。
於是我朝湖麵喊了一聲,不多時,湖麵上一道白浪朝我過來,緊接著一條巨大的白鯉躍出水麵,化作一個人形,落到我身邊。
“先生 ?”
白鱗顯然很疑惑,不知道我幹嘛來這裏,難道說有什麼事情是這位先生解決不了還需要他幫忙的?
不能夠啊,先生比我強多了。
我點點頭,直接問道:“白鱗,你這裏有什麼東西是能讓我在水下唿吸或者長時間閉氣的嗎?”
白鱗點點頭:“先生稍等。”
而後他一個猛子紮入水中,不多時,又出現了。
他將手掌攤開,掌心中時一顆透明如琉璃,像水一般澄澈的珠子。
“這是避水珠,能夠分離大部分水氣和水分,將空氣分離出來,讓人在水中唿吸的東西。使用時,隻要含在口中就好。”
我接過珠子看了看,猶豫道:“這東西,很珍貴吧?”
白鱗點頭又搖頭,說道:“這避水珠,和千年珍珠一樣,都是水族吞吐出來,經過時間的洗禮和一些機緣巧合化成的,它既珍貴,又對我水族無用,隻不過是有些意義而已。”
我點點頭道:“我可能沾點便宜,但絕不讓你吃太大的虧,改日我來此,為你布下一個玄武化煞陣
,讓這豐湖水族不會被黑氣侵蝕太多。”
白鱗大喜過望,朝我鞠了一躬,拱手道:“先生救我一命,些許小事本就是我該做的,在此就多謝先生施以援手,救我水族了。”
分別之後,我迴到宋家,朝著人工湖而去。
可當我來到人工湖邊上時,卻發現有一個人影在那邊守著,蹲在地上,鬼鬼祟祟的。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宋謙,可當我細看時,卻發現不對。
那人是誰我沒有看清,但此刻他好像在湖邊挖什麼,緊接著又把土埋了迴去。
我躲在暗中,靜靜看著,發現
“這是,在買什麼東西,還是在挖什麼東西?”
那人做完之後,起身朝四處看了一眼,而後跑了。
我看著他剛才所在的地方,發現那個地方,一縷縷黑氣正在溢出。
我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地麵,而後摸到了一培新土。
伸手將新土刨開,我發現了裏麵的東西。
那是一份裱,即祭祀的時候,上奏天地,或者通靈鬼神,告知祭祀原因,寫明情況的東西。
裱下壓著一張紙,上麵是三幅畫。
一幅畫中是一個女人,正吊在一顆樹上,白綾繞過他的脖子,腳下有一張凳子倒地,一副上吊自殺的模樣 。
另一幅畫中,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倒在地上,一柄利刃貫穿胸口,正中心髒。
最後一幅畫,上麵是一個男人,漂浮在水中,臉麵朝下。
三個人,三種死法。
而且我還發現,這三個人,好像就是柳夢秋、宋謙和我!
可這不對,如果是想要宋家一家子死絕,那為什麼宋南煙不在其中,還有為什麼上麵會有我。
難道說宋南煙身後有師門靠山,所以這人沒敢惹?
我搖搖頭,看了眼畫下的東西,是一張符籙,上麵彎彎繞繞的線條躁動著,猩紅的朱砂配上那些線條,好似能招來惡鬼。
我冷笑一聲,直接將那幅畫撕碎。
那份裱上,寫的都是些請求天地間存在的什麼人物 將我們畫上三人解決這類的請求,而畫下的符籙,顯然就是招來那個存在的引子。
此等邪術,即使是施術者,必然也要付出代價。
可到底是誰,對我們有那麼大的怨氣,又不想宋南煙死呢?
我想到了一個人,於大師,但又不確定 。
最後我直接將那張畫撕成粉碎,而後用火點燃。
那張畫上,已經有一些黑氣,顯然不能隨意處理,必須化成灰我才安心。
而後,我重新拿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幾個字,夾在裱和符籙中間,埋了迴去 。
我躲在暗中,因為剛才我做的事,那個人可能會發現,畢竟這等邪術,可不一般。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人就鬼鬼祟祟的跑了迴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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