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子矢口否認。
“不說是吧?”
高峰神色一凜,手裏的九脈神劍朝前推了推,深入了幾分。
“啊……”
女子忍不住疼叫出聲,有鮮血從嘴裏溢出,氣息又弱了九分。
“能知道疼還不錯,就怕連疼都不知道了。”高峰看著女子毫無血色的臉,警告道,“你再不說,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女子看著胸口的劍,明明已經刺入了她的肌膚,卻沒有流血,不過她的氣息卻越來越虛弱。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迴事,但她卻聞到了一種死亡的氣息,心想,他的話絕非危言聳聽,如果自己再不說,以後恐怕沒有機會說了。
女子不明白這是怎麼迴事,但高峰知道,她身體裏的精血被九脈神劍那條蘇醒的青龍不停地吞噬,因此,她身體裏的血液消失的速度比流淌的速度還要快。
“我說我說,我們是……”
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嗖,一支弩箭穿透她的太陽穴,在她美麗的頭顱上留下一個手指大少的窟窿。
“啊……”
女子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腦袋一歪,癱倒在地,一命嗚唿,但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她不想死,但又不得不說,因此死
不瞑目。
“誰?”
高峰臉色大變,汗流浹背,條件反射地朝弩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的樹叢之中有幾片樹葉在晃動,高峰順手就是一劍,無數道劍光飛向樹叢,將樹葉震成碎末,留下一個大洞。
順著大洞看過去,隻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密林裏晃動,那速度極快,彈指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殺手最擅長的領域,除了層出不窮的刺殺術之外,就是神出鬼沒的逃命之術。
雖然高峰從小生活在密林之中,也練成了敏捷的追逃之術,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追上一個落荒而逃的殺手。
高峰看著消失的影子,歎了口氣,迴頭看著慘不忍睹的女殺手的屍體,又動了惻隱之心。他不恨她,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很正常。她說與不說,他都知道是誰指使的,三大聯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他逼她說,等於是間接害了她。
高峰用手將女殺手的眼瞼合上,然後捧起樹葉覆蓋在女子的屍體上。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
菲兒看著高峰的舉動,癟了癟嘴巴,但什麼也沒有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說也等於白說。
處理好女子的屍體後,高峰繼續趕路
,馬不停蹄,大約走了兩三個時辰,但還是沒有走出密林。
轉了一個彎,下了一個坡,眼前出現一條寬敞的官路。官道上有深深的馬車印,應該有商隊剛剛經過。
高峰抬頭辨識了一下方向,猜到剛剛經過的商隊有可能是震遠鏢局,不過這是唯一一條通往東北方向的道路,高峰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總不可能背道而馳又迴到南玄域吧。
再說,菲兒又幫他易了容,就算那個杜怡君再敏感,也未必會認出他來。
高峰一路奔馳,越過一座高山,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刀劍拚殺的聲音。不用想,高峰也知道是商隊遇到了山賊。
高峰快馬加鞭衝過去,果然發現路上有不少屍體,有穿著震遠鏢局服裝的,也有蒙著臉的黑衣人,看來拚殺很激烈。
前方不遠處,易勝海被兩個蒙麵人糾纏著,一個是一品武帝境,一個是五品武王境。一人激戰兩人,顯得力不從心。
小青已經身負重傷,昏死過去,而杜怡君頭發淩亂,身上有不少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襟卻依然咬牙在拚殺。
而與杜怡君激戰的人也蒙著臉,身體頎長,修為也不高,一品武宗境,應該是一個青
年人。
高峰看到杜怡君還活著,身上的傷口也不致命,不由得鬆了口氣,卻也沒有插手的意思。
青年蒙麵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杜怡君嬌美的麵容,道:“姑娘,你長的這麼漂亮,我真的不忍心下手,你跟我迴山寨做我的壓寨夫人吧,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好好的伺候你一輩子。”
從他的清亮的聲音猜得出,此蒙麵人年紀應該不大,可能也就是二十多一點吧。二十多點就是武宗境高手,絕對是修武天才,同時也說明這群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山賊。
“你讓你媽做你的壓寨夫人吧。”杜怡君惱怒道。
“姑娘,你太有才了,連我媽是壓寨夫人都知道。”青年蒙麵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我媽確實是壓寨夫人,不過不是我的壓寨夫人,而是我爹的壓寨夫人。”
“呸,有什麼老子就有什麼兒子。”
杜怡君加強了攻勢,無奈修為太低,連對方一根毫毛都碰不到。
青年蒙麵人一邊抵擋一邊道:“我爹老了,我遲早會成為寨主,所以隻要你跟了我,你遲早會成為壓寨夫人,我看你就從了我吧,從此以後,你也不用拋頭露麵餐風露宿了。
”
“一個壓寨夫人就想打動我,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杜怡君厲聲質問。
“我當然知道,旗幟上不是寫著嗎,震遠鏢局,別欺負我不識字。”青年蒙麵人風趣道。
見對方如此藐視自己,杜怡君憤憤然問:“你知道震遠鏢局的老板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不就是京城的王爺嗎?我要劫的就是他的鏢,他們押的鏢才有賺頭。”青年蒙麵人打量著杜怡君道,“看你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一種高貴之氣,你不會是他的掌上明珠吧?那我們的結合也算是門當戶對。我爹是土皇帝,而我就是土王子。郡主配王子,天作之合,姑娘,你就從了吧。”
青年蒙麵人越說越興奮,目光也越來越猥瑣,口水都流了出來,把下巴下麵的蒙麵布都侵濕了,能夠擰得水出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
杜怡君看到對方猥瑣的表情,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並加強了攻勢。
青年蒙麵人的修為比杜怡君高,杜怡君的攻勢如同跟他瘙癢癢一般。
青年蒙麵人一邊退一般戲謔道:“姑娘,別害怕,男歡女愛很正常,何必以死相拚呢。再說,你嫁給誰不是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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