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略貓在白玉柔房間的窗戶下。
“我要睡了,你們下去吧。”白玉柔不停給她們使眼色。
“還是我們先服侍姑娘睡下再走吧。”
“不用了,你們也趕緊去休息。”
兩個丫鬟這才退下。
房間安靜下來之後,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白玉柔輕手來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讓他進來。
陳略看著燭火搖曳下,白玉柔愈發紅潤的臉,疑道:“沒想到這幾個丫鬟倒是把你服侍的挺好。”
她一臉淡然地給他倒了杯茶:“最近唐晨忙著軍營裏的事,才讓我得以喘息。”
說著,她的眼眶微紅:“這些丫鬟表麵是服侍我,實際上不過是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罷了,我也隻能整日悶在這房間裏,不見天日。”
陳略也就是一糙漢子,整日為劉成辦事,哪有什麼機會接觸女人,看到白玉柔的眼淚那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你別哭,再過些時日,等棉甲製好,別說是這唐晨,就是整個大漢,也是渤海王的,你再忍些時日。”
“你別哄我,這棉甲製作複雜,沒有幾個月,哪裏能製好,隻怕等棉甲製好,我也沒這福氣活到那時候了。”說著又嗚咽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白玉柔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擦幹眼淚,說道:“我倒是找到了一個好時機,不需等棉甲,便可以將大漢一舉拿下。”
她起身故意打開門四處看看,才關上門,來到桌前,把藏在化妝匣裏的圖紙拿出來。
“這個勞煩交給世子,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若是不抓住,我或許也……”
“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陛下屆時會親臨現場,這是場地圖和守衛分布圖,到時場地裏人來人往,必然是一片混亂,若是能找些殺手混入其中,一擊即中……”
陳略眸子亮了幾分:“白姑娘,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我這就迴去稟報世子。”
看著窗戶開了又關,白玉柔細眉皺起,如果能如願一舉成功,她也終於可以恢複自由了。
……
劉成府邸,自從棉甲一事有著落之後,他便日日鶯歌燕舞,縱情聲色。
在他看來,大漢易主已經是板上釘釘,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跳的好,領舞那個,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世子,有最新情報。”
劉成不悅地狠狠剜了他一眼:“沒看到本世子現在正忙,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世子。”
他不耐煩的揮揮衣袖:“有屁快
放!”
陳略湊近他耳邊,隨即劉成臉色大變。
“你們先退下,明日再舞。陳略,你隨我到後殿來。”
劉成打開他呈上來的圖紙,思量了一會兒,命令道:“本世子待會修書一封,你派人送到父王手裏去。”
“世子,我們,真的要動手嗎?”
雖說此次確實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但是,他心內還是有些許疑慮。
“眼前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為何不抓住,皇宮裏守衛森嚴,要想殺她不容易,可要是在人多眼雜的軍營裏,可就不一樣了,何況,還有一個她獨自在臺上的機會。”
“雖說有了棉甲之後大漢就是一塊即將到手的肥肉,但如此到時必然免不了一場廝殺混戰,可能還有其他藩王出來攪局,這次情況可就單純多了。”
劉成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女帝,可別怪本世子太狠心,是你自己不自量力,偏要坐這個位置。”
這廂唐晨正聚集眾人喝酒,提前慶功。
“忙活了這麼些天,辛苦大家了,明天是最後一天,也是最關鍵的一天,結束之後,本官再請大家去外麵大吃一頓。”
“大人,您說這真能抓著嗎?”
“能不能抓著,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
良喝了杯酒,搖頭晃腦道:“把陛下當做誘餌,也就大人敢這麼做了。”
“隻是,若陛下日後知道了,會不會?”
唐晨大手一揮:“怎麼,她還能生氣不成?這不也是為了國家社稷,沒辦法的事兒。”
“韓將軍,明天就看你的了,如果沒有保護好陛下,本官拿你是問。還有,記住人要抓活的,不可下殺手。”
“大人就確定,明天他們一定會來?”
唐晨自信地笑了笑,別人他還不確定,但劉成這個二愣子一定會的。
畢竟如果一定要等棉甲製好,這麼長的時間裏,極有可能發生其他變故,別忘了,還有寧王在那裏虎視眈眈。
翌日,女帝先是來到唐晨府邸。
“陛下先隨我來。”
“這是改裝過的棉甲,陛下把她穿在身上,以防萬一。”
女帝微微抬眼瞧了瞧他的神色。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朕聽不到了?
“為何朕要穿這,重死了。”
【叫你穿你就穿,廢話這麼多。】
【要是穿了,你有九成可以活命,沒穿,那說不準隻有五成了。】
女帝心內疑惑,不就是一個頒獎的儀式,能有什麼危險。
小題大做。
【為了保護
陛下的安全,陛下還是趕緊穿上吧。】
“唐大人,並非是朕不想穿,而是,你看,今天朕穿的衣服薄如蟬翼,如果穿上這棉甲,一眼就能看出來。”
“先不說這棉甲厚,影響雅觀,若是讓將士們看見了,怕不是會心內不滿,覺得朕不信任他們,或是覺得朕太嬌嫩,這種場合也要穿棉甲。”
【你不就是嬌嬌帝嗎?有什麼好討論的。】
紫月也出來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陛下每日穿什麼戴什麼都是有規矩的,不能隨意穿戴,否則,有辱皇家顏麵,何況還是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衣著奇怪……”
【合著臉麵比命還重要了?】
女帝少有地語重心長道:“唐大人,皇家的臉麵確實是比命還重要。”
【她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就不懂了,穿個棉甲而已,就涉及到臉麵了?】
“唐大人,不必如此小題大做,朕相信你會安排好一切。”
“朕的命就交給唐大人了。”
唐晨語塞。
【你這麼信任我,我還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到時候蠢女人要是知道了,應該……不會生氣吧?】
知道什麼?
女帝心下疑惑,可是又不好細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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