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有幾個蒙麵人揮刀闖進來,外頭傳來雜亂的兵器交接聲,這會兒藩王大臣們都在幾公裏外狩獵,隻有唐晨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在營地戍守的士兵抵禦。
平林王身上隻帶著一把短刀,兩個蒙麵人齊齊衝他而去,其中一個蒙麵人被他打倒在地,卻也順勢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受了傷之後,他逐漸落了下風(fēng)。
另一人趁著這空檔,直直的將劍刺向女帝,眼瞅著那把劍距離女帝隻有幾公分,他穩(wěn)穩(wěn)的抓住那把劍,不讓它再前進分毫。
女帝看著血一滴一滴的落下,近在咫尺,仿佛那血直接滴到了她心裏,滿眼都是紅。
他的臉色沒有絲毫改變,還是那樣的淡漠,似乎沒有痛感。
平林王抬起另一隻手,扼住他的喉嚨,那人的臉色逐漸變得通紅,他竟是被他活活掐死的。
女帝瞪圓了眼,她從來沒有見過平林王這樣兇殘的樣子。
“陛下!”
好在出去巡邏的士兵聽到聲音及時趕了迴來,不過一會兒,外麵的蒙麵人幾乎已經(jīng)被滅幹淨(jìng)了,唐晨聽到營帳裏頭的聲音,立馬跑進去。
地上躺著兩具屍體,還有一灘血,仔細(xì)看,平林王的右手還一直在
滴血。
“陛下,沒事吧?”
“朕沒事,快,宣太醫(yī),王爺?shù)氖质軅耍欤 迸圻@才放下手中的火狐,上前輕輕捧起他的手腕。
看到那傷口,女帝的聲音甚至有些發(fā)抖:“你剛為何要用手去擋?”
平林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深深的兩條紅痕,他腦子還有些發(fā)懵,打鬥之時還沒有什麼感覺,現(xiàn)在強烈的痛感一陣陣的從手中傳來。
“臣隻是想著不能讓他們傷害陛下。”
平林王看著一向驕傲的女帝眼中流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愧疚和心疼,他突然覺得自己為她受的傷很值。
唐晨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最後還是說道:“ 隨行來的太醫(yī)都被蒙麵人給傷了,可能沒法來給王爺包紮,要不下官先幫王爺簡易包紮一下,現(xiàn)在即刻啟程迴宮召太醫(yī)醫(yī)治。”
“可是這傷口如此深,唐大人能處理好嗎?”
【就別糾結(jié)這些了,再糾結(jié)下去,他可能要流血而亡了。】
【雖然說我沒有多專業(yè),但是!包紮不就那迴事,能暫時止住血就行。】
【昏君,人救了你一下,你就開始整顆心都給出去了?眼睛就沒離開過。】
【那我之前為了救你
還脫臼了也沒看你這麼緊張,雖然受傷程度不一樣,但是那不還是受傷了。】
女帝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理會唐晨那些小心思,隻是直愣愣的盯著他的手。
最後隻好無奈道:“那就麻煩唐大人幫王爺包紮一下吧。”
唐晨準(zhǔn)備好紗布,又替他清理了傷口。
【嘖嘖,原來這才叫做血肉模糊,他抓劍抓的是有多用力。】
【太拚了,也難怪女的會感動,要換我我也會感動。】
【他不痛的嗎?這都冷汗涔涔了,也不喊一句,等會兒別又把自己的牙給咬碎了,逞什麼強啊。】
【不對啊,他不是寧王那邊去了?他會不會是看現(xiàn)在寧王那邊的形勢不對勁,所以想借此機會向昏君表明忠心。】
【有可能,陰險狡詐!】
唐晨這樣想著,手上的力度重了幾分。
“嘶——”
“抱歉抱歉,下官手生。”
女帝在邊上看著,眉頭緊鎖:“包好了?那平林王隨朕先迴去吧,唐大人,這裏就交給你了。”
“務(wù)必要查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她的語氣又冷了幾分。
【行行行,爛攤子就都交給我,你就帶著美男子一走了之就
行。】
【昏君幹脆以身相許得了,不然怎麼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收了吧收了吧,看著心煩。】
幾位收獲頗豐的藩王大臣提前迴了營地,卻看到那裏的滿目狼藉。
寧王進了營帳,看到唐晨正一個人呆坐在那,他不解道:“唐大人,這是?”
“剛突然不知從哪跳出了一隊人馬,就……這樣了。”
他環(huán)顧了一圈,並未看到女帝的身影,地上那攤血跡鮮豔異常,他的內(nèi)心突然升起一股希望,假惺惺地問道:“陛下如何了?”
“陛下無恙,就是平林王受了點傷。”
唐晨搖著頭感歎道:“好在有平林王,否則陛下這次還真是兇多吉少了。”
“王爺您不知道,平林王手上那傷口,嘖嘖,血肉模糊。”
這些話一刀刀地插在他心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平林王,女帝可能早已沒了命,他離皇位又隻有一步之遙。
“那陛下如今在何處?”
“帶來的幾位太醫(yī)都受了傷,陛下帶著平林王先迴去了。”
唐晨仔細(xì)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心裏納悶道:看他這反應(yīng),那些人應(yīng)該不是他派來的,可是除了寧王,還有誰這麼急
迫。
他繼續(xù)試探到:“陛下離開時,讓下官徹查這些蒙麵人,可是人都死絕了,身上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實在是沒有什麼頭緒。”
“哦?這麼神秘?”
“不過就是他們的肩膀處都印有奇怪的圖騰。”
唐晨走出營帳,在一蒙麵人的屍體旁蹲下,扯下他的衣服,指著道:“王爺看,不知您有沒有見過這圖騰的樣式。”
寧王細(xì)細(xì)端詳了一番,也沒甚頭緒,隻是搖搖頭。
“如此看來,他們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行動。”
女帝最開始說的獎勵,也因著這突然發(fā)生的事沒了下文,眾人隻好悻悻而歸。
唐晨妥帖安排好一切,直到夜幕降臨之時才迴到府上。
他伸了伸懶腰,做了一套廣播體操,這才覺得筋骨舒展開了。
有探子來稟:寧王那邊沒有什麼動靜,一切都很正常。
他揮揮手示意讓他下去,轉(zhuǎn)念一想,又喊道:“等等。”
“平林王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陛下是否安全迴宮?”
“平林王那邊據(jù)太醫(yī)說,挺嚴(yán)重,說是右手再也不能拿刀劍了。”唐晨嘖嘖歎了幾聲。
“陛下似乎還在王府,尚未迴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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