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剛打開,一道凜冽的寒風就撲麵而來,讓熊貓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而它懷中的小嬰兒似乎卻是很愜意的樣子,恐怕這也和熊貓那一身的絨毛有關。
“不行,我得跟那邊發下短信,告知這邊的情況!”熊貓看到車外的朱小嫦凍得瑟瑟發抖,頓了頓後說道。
朱小嫦雖然在車上也帶了些裘衣,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今夜此地會這麼冷,而尚謙和胡渣大叔也忽略了這一點,以至於當他們來到河岸邊時就叫苦不迭!
胡渣大叔和尚謙最先趕到現場的,當他們來到已經結了厚厚一層冰的河麵時,饒是見多識廣的他倆也被眼前的情景給震驚到了。
隻見舒小小將施恩放入已結冰的河麵上盤坐著,而她也坐下施恩後麵,雙掌緊貼在施恩的後背,不停地吸收施恩身上的熱量。由於此處人煙稀少,舒小小和施恩二人在這冰天雪地裏竟還冒著絲絲白氣,這種奇怪現象更顯得此處愈加陰森荒蕪,讓眾人的心中都是沒來由的一凜!
不知不覺中,尚謙打了一個噴嚏,皺了皺眉,道:“今夜好冷啊!
胡渣大叔被尚謙這麼一說,也是覺得有些寒意,之前在越野車中大家並未感到冷,該是關閉了天窗和開了暖氣的緣故,但是到了這荒蕪之地後,大家都感覺到氣溫的明顯下降了許多。
“好暖和咯喂!被倚芾仔茉诒由闲懔藥紫禄记舍,便停在了舒小小和施恩的身邊,灰熊想動手將他倆給抬迴車上去。畢竟這附近實在是
太荒蕪了,相比之前的來的路上,讓灰熊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實在是不願意在這了無生機的地方多待片刻?墒,它的爪子還未接觸到施恩和舒小小時,就聽到“哢擦”一聲響,施恩就“嗖”的一聲往下麵掉落,一下子沉入了水中。
原來施恩身上的熱量竟是將底下的冰都給化沒了。
這變化可把在場的眾人給嚇壞了。這剛踏上河麵上時,灰熊和白熊可是有試探過這河麵上的冰到底結不結實;它倆冒著掉進河裏的危險,在上麵蹦迪來著,可蹦了好一會,都把自己的熊腳給蹦疼了,也不見冰麵有一絲裂開的痕跡,想來這冰也是結實得很,就壯著膽子感到施恩和舒小小身邊;誰知道這冰承受得了灰熊它們的萬噸壓力,卻受不住施恩這麼一塊高溫散熱體。
“糟糕咯喂,救人啦咯喂,公子他!被倚苴s緊朝著岸上的胡渣大叔和尚謙唿救道。
白熊在發現施恩掉入河內的同時,就一個眼神示意灰熊將舒小小帶走,自己“撲通”一聲一個身子紮進了被施恩融化出來的那個冰窟窿,水花濺起很快又結成的冰淩。它本來就是生活在北極這種惡劣環境的熊來著,是非常出色的遊泳健將,所以灰熊對它很放心,直接扛起了因為身子也在散發高溫的舒小小。此時的舒小小神色異常,已經幾度陷入昏厥狀態,可想而知,施恩體內的熱量並不是她所能承受的,過度分擔也隻會連累了自己。
“不,不要,不要管我,快,快,快救施
恩,快。快救!
昏迷中的舒小小還是念念不忘唿喚別人去救施恩,可見她對施恩是如何的緊張。可扛著她的灰熊就有些叫苦了,它剛剛就發現自己身後的那個冰窟窿已經開始朝著四周的冰層裂開了,它一邊得小心翼翼的邁著熊腳,不讓自己一步踏錯,一邊還得加快速度,因為腳下的冰層已經出現裂痕了,要是連它也給踩裂了冰層掉到河裏,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朱小嫦也趕到河邊時,也被冰層上的場景嚇了一跳,她趕緊喊著灰熊加快速度迴來。
“糟糕,冰層開始裂開了!鄙兄t也是皺起了眉頭,他看到灰熊後麵的河道已經裂成了好幾塊冰塊。
灰熊的心裏也是著急啊,它每一腳踏在冰層上都覺得膽戰心驚。好在有驚無險,當灰熊踏在岸上時,就聽到後麵的冰層全都轟然碎成了一塊塊,而更奇怪的是,整個河麵都咕嚕咕嚕的冒起了水泡。尚謙俯身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入手雖冷,可並沒有令手指凍得僵硬。
“怎麼迴事?我怎麼覺得這些冰都在漸漸的化成水呢?”朱小嫦捂著嘴巴,驚叫道。
尚謙聞言抬頭一看,果然,漂浮在河麵上的冰塊全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融化成水。
四周靜極了,樹枝停止了搖擺,流雲停止了移動,山川、流水都被震撼了。白熊將頭露出水麵,它一爪抓在了一塊冰麵上,一爪抱著一個人,冰層下的激流衝得它來迴擺動。它劃動著後腳,遊向了岸邊。
“是白熊咯喂,它救到公
子咯喂。”灰熊在岸邊,歡快的唿喊著。可是當它看清白熊爪上抓著的那兒,卻是愣住了。
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黝黑的皮膚,厚厚的嘴唇,一張馬臉很有特色,他氣喘不過來,渾身直打顫。
灰熊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把我公子藏哪了?”
尚謙立刻阻止了它,他瞧見這人凍得臉色花白、深身青紫,便命灰熊迴越野車拿來件裘衣來。灰熊隻好鬆開爪子,很不情願地迴越野車去了。
尚謙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位大哥,不知你怎會出現在冰層下的?你在河中可有發現什麼?”
“我看他這會是沒法說話了。”朱小嫦瞧了一眼馬臉男說道,胡渣大叔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從衣兜裏拿出一瓶烈酒遞給了馬臉男。
那馬臉男接過了烈酒喝了一口,抬起了手指著自己,嘴張不開,說不了話。
尚謙發現他的手指都被凍的僵硬,臉色蒼白,神誌有些錯亂,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是關心則亂,倒是忽略了這馬臉男在會怕是早就被凍壞了身子。
所以這時候被朱小嫦一提醒,連忙走到馬臉男麵前,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裘衣給他披上取暖,之後他來到了白熊身邊,問道:“白熊,你在河下麵到底看到了什麼?施恩哥怎麼樣了?還有這個人是誰?”
白熊依舊還是保持著那副酷酷的臉,深邃的雙神望著正在冒著水泡的河麵,此時河麵上的冰塊已經都消失不見了。
“公子在練劍,這人不認識
!卑仔苷f話一如既往的簡潔。
“練劍?施恩哥他醒過來了嗎?”
白熊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沒醒,公子夢中練劍!
“夢中練劍?”
白熊點了點頭,“嗯,公子沒事,一會就好!闭f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河麵上的異象,“金鱗豈是池中之物,不日天訴九重天!
“吝西蝦米狼?”(你們是什麼人)
馬臉男幾口烈酒下肚後,暖和了身子,這才能開口說話,這一張嘴就是一口閩南語。
“這位大哥,我們是應天府人,出來走買賣的!鄙兄t拱了拱手,說道。
“安內。(這樣)”
尚謙看了一眼被朱小嫦照顧著昏迷中的舒小小,微微歎了口氣:“是的,我們有個同伴掉進了河中,現在生死未卜,不知這位大哥在冰層下有沒有看到我們的同伴?”
“派係,挖西來哦冰求呂啦,某垮告蝦米狼!保ú缓靡馑,我是來臥冰求鯉啦,沒有看到什麼人。)
原來這馬臉男是來這冰層學古人臥冰求鯉,誰知道因為施恩的緣故,導致冰層融化崩塌,他也遭了無妄之災,好在被白熊給救起。
而在此時,原本頻頻冒著水泡的河麵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眾人全部在岸邊,瞧見漩渦愈來愈大,很是擔憂。馬臉男也來到了岸邊,忽然,一條十幾斤重的大鯉魚被甩了上來,正巧落在了馬臉男的懷中,他一臉欣喜道:“親欸屋嘿,賓又賊蝦!保ㄕ娴挠恤~,朋友多謝。)說完抱著鯉魚,步伐歡快地消失在岸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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