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醫(yī)的臉上,赫然是三個巴掌印,火紅火紅的,可見這力道不小啊。
老和尚非常無恥的‘哈’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這手抽得都有點疼了,大言道:“抽你就抽你,我剛不說了,抽人臉是不用挑日子的。”
隻見老神醫(yī)手掌往臉上輕輕一抹,那巴掌印瞬間就不見了,這手段也是高啊。
不愧是神醫(yī)。
“我這暴脾氣,剛才我還想著你要是肯服個軟,我倒是慈悲為懷救這小鬼一命,現(xiàn)在就算是你給我下跪磕響頭,我都不會心軟的,哼。”
老神醫(y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自古打人不打臉的,這是江湖規(guī)矩,也是江湖道義。
誰知,這老和尚一點江湖道義也不給,就這麼巴巴抽人臉,那還給你什麼麵子啊給。
老和尚一點也沒有覺悟,反而還冷笑了起來,十分輕鬆地說:“嗬,你個老白鬼,不救就不救,反正吶,這徒弟沒了,我再找一個就是了。”
這話說的,也太出乎眾人意料了。
曉蓉當場就出來給施恩抱不平了,“和尚師傅,您怎麼可以這樣,你這話,是一個當師傅的人說的嗎?”
這也太令人失望了。
訟訣也覺得如此,也不指望這人了,直接向老神醫(yī)求情道:“老白,這人是我朋友,你就看在
我的麵子上,救一救他,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要我做什麼,我絕對去做,哪怕超出我的能力之外,也在所不及。”
老白有點動容,但是一看到老和尚那張無恥的嘴臉,心腸便又強硬了起來,大聲喊道:“免談,誰來都免談,滾滾滾,別打擾老子我睡覺。”
他這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了。
三人都是知道這老神醫(yī)的脾氣的,輕易不會下逐客令的。
怕是真的動了怒。
這下可如何是好。
看施恩嘴唇上的黑色程度,怕是拖不得多久了。
小豬這下也怒了,它氣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和尚搞搞震,更氣這見死不救的老神醫(yī)。
“嘿,你個死老鬼,你要敢不救我主人,我小豬就跟你拚了,我小豬兇起來可是很恐怖的,你信不信?”
小豬後蹄立,伸出一隻前蹄,它想利用在巨石階梯那裏學到的靈犀一指來威脅老神醫(yī)。
隻是可惜,它體內(nèi)並無半點能量,否則還真能起到一點作用。
當然,也隻有一點。
畢竟,它知道麵前的這個老神醫(yī),可不是一般人。
廢話,能把自己頭發(fā)染一半黑一半白的,對自己都能下如此毒手之人,能是一般人嘛。
小豬如此的想到。
怕是它剛沒聽清楚,這老神醫(yī)為何如此痛恨老和
尚的原因吧。
老神醫(yī)低頭看了擺好架勢的小豬,好半會才開口道:“欸,哪裏來的肉豬,正好,我屋裏有一壺酒,殺了當下酒菜。”
“你你你嚇唬我,我小豬可不怕。”
雖是這麼說著,可小豬已經(jīng)退迴到了施恩背後的笈裏麵去了,仿佛哪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醫(yī)館的三人無論怎麼求老神醫(yī),得到的都是隻有兩個字:免談。
而老和尚卻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倚在了藥館門口,就這麼看著掛在門上麵的牌匾,上麵刻著“懸壺濟世”四個大字。
隨即,他轉(zhuǎn)過了身去,走了三步後立,頭也不迴地對著醫(yī)館內(nèi)的老神醫(yī)說道:“老白鬼,你真不救,那就不救唄,唉,真可憐喲,有的人吶,真不是人哦,連自己的親外孫都能因一己私欲而見死不救,嘖嘖嘖。”
“懸壺濟世,我呸。”又是一大波的口水席卷了醫(yī)館外頭。
可憐,那些晾在外麵曬幹的藥草遭了殃。
這老和尚還真是個禍害。
連這外麵的花花草草也不放過。
“你剛說什麼,臭和尚別走,給我留下!”
話音未落,本來在藥館內(nèi)的老神醫(yī),竟是神奇般的出現(xiàn)在了老和尚的麵前。
這速度快的有點嚇人。
根本就沒人看到他的行動軌跡
來。
而且,令人震驚的是,訟訣等人跟老神醫(yī)相處這麼長時間,居然沒發(fā)現(xiàn)他實力竟是如此之強。
平常表現(xiàn)得就跟個普通的糟老頭沒什麼兩樣。
可見他平日裏隱藏得非常之深。
“老白他原來這麼厲害,我居然都不知道。”
從剛老神醫(yī)的表現(xiàn),怕是已經(jīng)超過了三人的認知了。
他們的師傅爆發(fā)出來的速度,也沒有老白這樣恐怖啊。
怕是這老白的功力,比他們的師傅還要高出不知多少倍。
麵對爆發(fā)出實力來的老神醫(yī),老和尚卻是沒有多大的震驚,反而還嘿嘿笑道,“老白鬼,怎麼的,看你這眼神,那是要殺人吶。”
此時的老神醫(yī)已經(jīng)像是換了一個人,那眼神不再是渾濁了,而是冷然,淩厲,“你剛說什麼,誰親外孫,是說我親外孫嗎?他在哪裏?”
老和尚轉(zhuǎn)過頭,看了還被曉蓉護著的施恩,“嗬,真想知道,人在那,自己過去看看,檢查檢查。”
唿的一下,老神醫(yī)人又不見了,然後就出現(xiàn)在了曉蓉的麵前,一把抓過了她懷中的施恩。
也不見他有作出其他舉動來,他就這麼看著施恩,看著他的臉,一時間有些入了神,緊接著就跟入了魔障一樣。
那眼眶,有點兒微微濕潤了。
“我這份
大禮送的及時吧。”老和尚迴到了門沿處,坐了下來,拿出酒葫蘆猛灌了一口老酒。
“像,像,真的像,真的像龍兒。”老神醫(yī)伸出滿是老繭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施恩的臉。
見到對方這個樣子,老和尚卻是笑問道:“怎麼?不弄點血出來測一測?不怕和尚我晃點你?”
老神醫(yī)卻是一本正經(jīng)道:“你不會拿龍兒的事來騙我,而且,我知道,他就是龍兒的孩子,這種,骨子裏流淌著同樣的血脈,這樣的迴應是不會錯的。”
旋即,他卻又露出了疑惑,“可是,這怎麼會呢?當年,玄門的尊老明明幫我算到龍兒一家子已經(jīng)沒了的,現(xiàn)在怎麼會?”
一轉(zhuǎn)身,直視老和尚,正聲道:“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然而,老和尚卻是充耳未聞一般,繼續(xù)往嘴裏灌酒,然後淡淡地看了一眼裏屋現(xiàn)在,皆是一臉懵的三人,還有一頭豬。
老神醫(yī)大手一揮,本來還是著的人兒,一下子就都感覺昏昏沉沉的,緊接著,就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且六識五感皆閉。
而躲在笈裏麵的小豬,也同樣迷上了眼睛,但是,它的耳朵卻是不經(jīng)意的抖動了兩下。
也不知,它到底中沒中招。
“現(xiàn)在可以迴答我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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