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陷鼓樓區中心的施恩和尹仇弓,遭到了‘小衙府’陸子朗門下一大群小弟們的包圍,實在沒有辦法,施恩不想給‘不幹所’惹麻煩,隻好拉著尹仇弓一起躲進了一個類似垃圾桶的物體裏麵去。
隻是,都已經躲起來,這尹仇弓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
“師傅,前麵有人。”
“師傅,後麵有人。”
“師傅,左邊有人。”
“師傅,右邊有人。”
“師傅,上麵有人。”
“師傅,下麵。”
“下麵也有人不成?”施恩怒了,這算什麼迴事,難不成還有人也躲在這垃圾桶裏麵不成
“沒有,不過。”尹仇弓吞吞吐吐的樣子。
“不過什麼呀不過,現在起不準再大聲說話了,一直到他們在這裏找不到人,跑其他的地方,我們找準機會就離開鼓樓區。”
這還是最慫的一次,不是他幹不過這群人,而是真的不想給‘不幹所’惹麻煩。
而且還是跑到這別人的地盤上撒野這樣的狂妄行舉,他施恩怎麼說現在也是一個錦衣衛鎮撫使,能做出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來嗎?
更別說,現在他還是一代奸臣,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保準這朝堂上的清流一派就會對自己進行一番口誅筆伐。
所以,還是盡量不
要這麼快給自己找麻煩比較好。
過了好一會兒,周圍的搜查聲和腳步聲漸漸消失了。
“師傅,人好像都走了哦。”
尹仇弓實在是憋不住了,他就像是個不說話會死星人一樣,露出一臉疑惑之色來,問身邊的施恩道:“真是很難理解,師傅這麼強大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被這群雜魚給追的落荒而逃,還要躲在這樣的垃圾桶裏麵。”
施恩實在是拿這個無可救藥的倒黴孩子沒轍,倒是秉著‘既然你都叫我師傅了,那我就有做師傅的義務來教育你’的覺悟,對尹仇弓說:“我都跟你說了,這不是我們的地盤,如果在鼓樓區鬧事的話,會給‘不幹所’招來很大的麻煩,現在‘不幹所’有很多事情要做,人手也不是很足,我現在身為錦衣衛鎮撫使,很多時候都要去執行朝廷任務,‘不幹所’這邊可能就分身乏術了,唉。”
聞言,尹仇弓低下了頭去,似乎真的受到了教育,感覺到了其師傅肩上的重擔,沉吟了片刻,抬頭一臉堅毅道:“師傅,弟子願意為你分擔,我現在就出去鏟除了這小區的地下勢力,給弟子一天時間,絕對處理得幹幹淨淨。”
施恩一把捂住了臉,這個倒黴孩子是真的沒救了嗎?
他這
一天的思想教育都白費了嗎?
“我這是在對牛彈琴嗎?實在是帶不動啊帶不動,我還是找斯內克,讓他帶你吧,他有經驗,走吧,人應該跑其他地方去了。嗯?這是啥啊?”
真的有點兒心累的施恩,邊說著便準備起身離開這個垃圾桶,卻是發現他的下半身居然無法動彈了。
低下頭一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下半身不知何時與這垃圾桶裏麵的灰色物體合二為一了。
而同樣躲在這垃圾桶裏麵的尹仇弓也是一樣,下半身無法動彈。
可是尹仇弓卻不像施恩那樣慌亂,反而是一臉淡定道:“師傅,拜過師了,弟子和師傅之間的羈絆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斬斷的。”
施恩當即咆哮道:“我可不記得有跟這個垃圾桶拜過師,這垃圾桶是怎麼迴事,怎麼會有水泥啊!!還是已經凝固了的水泥,咋搞,起不來了都,無法行動了都。”
沒錯,讓施恩與垃圾桶合為一體的就是水泥。
他還真不知道,是誰家那麼缺德,往垃圾桶裏麵倒水泥的。
可是奇怪了,為何他躲進來的時候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呢?
莫非是因為太過關注外麵的情況,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裏麵的水泥在凝固?
尹仇弓卻是在這個時候為自
己辯解道:“師傅,弟子之前就提前過你,我們下麵有水泥,是你打斷弟子的。”
施恩整個人陷入了頹然狀態,囔囔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可是,他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
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情況,掙紮著想要從垃圾桶裏麵出來,奈何這水泥也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無論施恩怎麼掙紮都是於事無補,紋絲不動。
“怎麼辦吶怎麼辦吶,現在要是那群人來了的話。”
就在施恩為此而擔憂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響從他的背後冒出“來了就怎樣?嘿嘿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施恩緩緩的轉過了頭去,便是見到那個被自己一腳踹壞了整張臉的胡須男子,他正用著冰袋敷著臉頰,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施恩他們這邊,問身邊的小弟道:“怎麼處理這一桶垃圾好呢?對了,我們鼓樓區的垃圾都是怎麼處理的呢?”
“報告少主,一是挖坑埋了,二是丟進秦淮河裏麵。”
胡須男子聞言,想笑卻是扯動了傷口,嘶了一下,隨之惡狠狠地說:“挖坑太麻煩了,而且我手臂都受傷了,不能親自動手,那就選擇第二種,將他們一腳踢進秦淮河去,一定會很好看吧,你們所激起的
浪花,一定很美麗。”
幾個小弟在胡須男子的命令下,將施恩和尹仇弓連人帶垃圾桶的給抬到了秦淮河邊。
“總算能算清我們之間的賬了!”
胡須男子一腳踩在了垃圾桶上麵,隻要他用力會這麼一踢,就可以將施恩和尹仇弓連人帶垃圾桶地給踢進去秦淮河裏麵。
而垃圾桶因為有水泥的加上兩個人的重量,會一直沉到秦淮河底下的。
這是非常常見的黑道殺人沉屍方法,不可不謂惡毒啊!
胡須男子非常囂張且得意地對這臉色十分難看的施恩說道:“我們‘小衙府’可是一直靠著‘有借有還’的理念和信譽,一直經營並管轄著鼓樓區,所以,你在我臉上踢了這一腳,我當然要十倍奉還給你了。”
施恩卻是勉強擠出來一個笑臉,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要是你這一腳踢在這垃圾桶上再把你腳給弄骨折了,那這筆賬又該算在誰的頭上呢是不是?所以說,還不如把我們給放了得了。”
的確,以這垃圾桶現在的重量和硬度,相信這胡須男子如果用腳踢的話,絕對會踢出個骨折來。
“吵死了!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
似乎被看穿自己是弱雞的胡須男子勃然大怒了起來,然而這腳果然沒有踢下去。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