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個晚上,北平燕王府。
“母後,為什麼?我不要出嫁,我不要!”
“小嫦,這是你父王的決定,母後我也沒有辦法改變的。”
“我不要,我不想要,你們要是還這樣逼我的話,我就去死!”
“你的命是本王給的,本王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要你嫁就嫁,你沒有選擇!”
“啊!!!”
猛地,朱小嫦從噩夢之中醒了過來,最近她眉頭晚上都頻頻做噩夢,真的是越來越不安,好像她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朱小嫦驚人的發現,她的小舅舅徐增壽一大早的居然躲在他們‘不幹所’。
這種情況還真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她朱小嫦真的沒有見到自己的小舅舅會有這麼驚慌失措的模樣。
朱小嫦樂得看自己的小舅舅笑話,便是數落到:“壽頭,你怎麼這麼慌張,不應該的啊,我記得你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呀,還有什麼讓你怕成了這個樣子?”
“叫舅舅,什麼壽頭壽頭的,你這樣出去是會被人說沒有教養的,很容易嫁不出去的。”
徐增壽白了朱小嫦一眼,反擊道:“我今天就在你們這裏呆著,哪也不去了。”
朱小嫦覺得
這裏麵有問題,一般他這個小舅舅是會懟她,但今天對方的語氣有點不對勁。
朱小嫦來到了徐增壽的麵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對方的臉上表情,然後下了一個定論:“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今天,真的有點不正常啊。”
徐增壽一愣,卻是笑嘻嘻道:“有麼?沒有啊,我不知道有多正常。”
朱小嫦這時候才真正的確定了,徐增壽今天肯定遇到了什麼事。
“你這麼說,我終於可以肯定你今天非常的不正常。”
施恩這個時候也正好起床,聞聲便是過來這邊上上下下看了下徐增壽,然後也讚同道:“我也覺得,壽頭你今天非常的不正常。”
而這個時候,項恭卻是出現在大門口那邊,一臉的看戲之狀,開口對著坐在那邊很明顯非常不正常的徐增壽說到:“我知道他為什麼不正常,因為今天他要去相親。”
“相親???”施恩和朱小嫦二人聞言,紛紛看向了坐在沙發那邊的徐增壽。
說的也是,這徐增壽好像到現在還沒有成親的樣子。
要是其他這個年紀的人,早就生了一大群孩子了。
“是的,人家姑娘都到了我們錦衣衛來找人了,我說你也真夠可以的,有必要逃麼?”
項恭平日裏沒少受這徐增壽的欺負,這會兒終於逮到了機會,當然要好好的刺激刺激一下這個家夥,“人家姑娘又不是洪荒猛獸,去見一見麵也不會怎麼樣,相親就一定要成親麼?”
“你願意你去吧。”徐增壽見事情敗露了,隻好坦言道:“反正對方也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隻是知道我的名字和身份,你代替我去,萬一相中了,我也就成人之美,成全你們,就是不知道你的小師妹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小師妹思思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張牙舞爪的衝向了沙發那邊的徐增壽:“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抓花你的臉!!”
“算了,反正我就是過來通知你一聲,你的相親對象跑到衙門那邊去鬧,頭兒讓你出麵去解決。”
項恭說完後,就進了‘不幹所’找了個地方坐下,居然不迴去工作。
“你怎麼不迴去工作?”
施恩隨隨便便吃了點東西,卻是發現項恭身著飛魚服,居然不去外麵進行任務,反而直接坐在那邊沙發閑坐。
這種事情還真的挺少有的,誰都知道項恭這個家夥是一名工作狂的。
項恭卻是十分自然地說道:“因為接下來,這裏會有我的工作
,所以我準備留在這裏。”
“嗯哼?”
忽的,眾人便是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動靜。
隻見黑壓壓的一群人非常整齊的排在了‘不幹所’的外麵,然後九十度彎腰鞠躬道:“徐家公子,請你和我們大小姐相親吧!”
施恩也被麵前這麼黑壓壓的一群人給驚到了,雖然什麼樣的大場麵他沒見過,但是這麼黑壓壓一群人來要求相親的,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額。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低聲下氣的恐嚇啊。“
施恩可不不想這麼一群人在‘不幹所’這裏引發沒必要的大戰,於是便是過來奉勸頑固的徐增壽:“我說壽頭啊,不就是去相個親嗎,你就受累去一次,萬一看對眼了就直接成親生子,看不上也可以給對方一個交代,你這樣一直躲著也沒有用,對吧。”
徐增壽卻是白了對方一眼,數落到:“對什麼對,我說你也小不了我幾歲,你喜歡你去吧,反正你跟我的身份差不多,一樣是個男人,一樣是錦衣衛工作的,一樣那麼的厲害,你去吧。”
施恩還沒開口,朱小嫦就替他迴擊了一句:“壽頭,我勸你善良,你不知道施恩身邊圍著多少女人。”
“不過,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施恩倒是對著徐增壽這位相親對象還真的是感興趣啊,能配得上徐家公子的,肯定也是什麼開國大將之後。
朱小嫦也是十分的好奇,自己的未來舅母到底是何方神聖,“看這麵前的陣仗,來頭不小啊,我想一想當年的哪一家千金還沒有婚配。”
“我記得哪一家小姐好像是姓。”
項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聲:“沐公子到!!”
緊接著,隻見人群非常默契的讓出了一條道來,一位器宇軒昂的公子哥一步一步地走進了‘不幹所’,然而朱小嫦卻是身子一僵,整個人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一樣。
“這位。欸,我們是不是見過麵啊?”施恩覺得這位所謂的沐公子很是麵熟。
“沐昕見過幾位,這一次我來這裏,是要約一位故人的。”這位器宇軒昂的公子哥一臉和氣的說道。
故人?誰啊?施恩看了看在場的幾位,隻見徐增壽臉色微變,項恭一臉淡定,小師妹思思又一次化身樹袋熊,死死地抱住了項恭的手不放。
“他是來找我的。”
就在這個時候,朱小嫦起身來,然後走到了沐昕的麵前,低聲對其說道:“我們出去外麵說吧。”
該來的,總會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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