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千機樓司馬燁帶來的信息,月神教雖然被正道五大宗門劃入魔道,但其實隻是修行理念不同,一個主張清心寡欲,一個主張遵循內心,從規矩而言比正道五大宗門少了許多,因此,月神教弟子在世間行走,幹出了許多荒唐事,甚至有一些極其惡劣的殺戮。
而月神教穩坐魔道第一的依靠,就是天級中品功法《太陰幻心訣》,幻術造詣舉世無雙。
如今月神教教主——楊瑯,已經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有人認為是閉關修煉,有人認為是重傷養病,也有人認為是去世了,但是,所有去試探月神教的修士最終都屍骨無存了。
月神教教主楊瑯到底因為何事杳無音訊便成了修行界的一樁迷案。
謝雲迴去後便叫來苦玄等人,來一場頭腦風暴,看看能不能從這個聖女身上打開溝通的渠道,或者其他有用的信息。
仙長又來考驗了麼?
也對,經過這段時間對仙長布局手段的學習,我也給仙長看看我的進步了。
苦玄摸了摸胡須,第一個出聲道:
“道長,需求,月神教目前最迫切的需求是什麼,您隻要從那個聖女口中,得到這個情報,這就成功了一半了。”
我也要參與進去,我也要體現自己的價值,
千山雪想了下,說道:“道長,其實還要恩威並施,我們不僅要滿足他們最迫切的需求,還可以威脅月神教。”
“對,恩威並施,如今碧遊宮也不是一個沒什麼名頭的小勢力了,這麼多大宗大派和我們交好,我們可以借勢,借清風山、玄天宗、金剛寺、昆侖劍派、乾國、燕國、千機樓名頭壓一壓月神教,讓他們明白,答應一覽功法的好處,和拒絕所要承受的巨大代價。”
苦玄補充道。
謝雲看著苦玄和千山雪三言兩語就把此事搞定,內心滿意地想,當老板的感覺真爽,尤其是當你還有一群能力超強的員工時。
“好的,就這樣了。”
另一邊,月神教總部,紫衣女子正在一間密室,麵前是一個心神枯槁的老人。
“阿爹,這次我遇見了一個修為十分恐怖的道人,他光憑一副書帖就將女兒我拉入了一個幻境,不,也不是幻境,是讓女兒陷入迴憶中無法自拔。”
“而且,他的簫聲優美,蘊含水之道韻,不是一絲哦,是簫聲中的道韻像水一樣濃鬱,近乎可見,女兒聽了他的曲子,之前留下的元神上的缺憾全部被彌補,突破也很快了!”
“道人的修為在我看來,至少也有返虛後期的修為,以他那深不
見底的幻術修為,肯定可以喚醒阿爹的。”
“如果後天可以和那個道人交好的話,那我們就不用和東夷人合作,攻打金剛寺了。畢竟,和東夷人合作,真的很丟我們月神教的臉啊!”
紫衣女子在那老人麵前自顧自地說著,那老人毫無所動,眼神呆滯,肉身生機卻極為磅礴。
“阿爹,我走了,下次來的時候,希望我能帶那個道人來把你喚醒。”
紫衣女子出去前,迴頭又看了一眼那老人,心裏歎道,
《太陰幻心訣》真是害人不淺啊!阿爹要是不去修行它,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副模樣。
走出密室,外邊是一個老人在守候,紫衣女子上前稽首道:
“辛苦大長老了!”
老人笑嗬嗬地說道:“也沒什麼辛苦不辛苦,我和你爹一起打拚下來這麼多年,早就是生死兄弟了,照顧你是理所當然的。”
“你說的那個道人真的有這麼厲害?靠譜嗎?”
紫衣女子正色迴道:“大長老你何時見過我在我爹的事上開過玩笑?那個道人,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恐怖。我隻有化神中期的修為,能察覺到的有限。”
“嗯,知道了,後天就讓我陪你去一趟吧!”
月圓之夜,綠柳湖畔。
這次謝雲隻帶了苦玄過來,因為這次不是遊玩,而是正兒八經的鬥智耍心機,所以穩妥起見,帶上苦玄就行了。
“那個聖女人呢?在哪裏?不會爽約了吧!”
看著湖麵空蕩蕩的,謝雲納悶道。
“應該不會,看這湖邊一眾人群,修士和凡人不下千人,都來看那聖女的演奏,她應該不會一下子得罪那麼多人。”
苦玄在一旁笑瞇瞇地迴道。
突然,人群沸騰了起來,
“聖女來了,聖女來了!”
“仙子下凡啊!仙子下凡啊!”
“人間絕色啊!”
......
隻見遠處天空中,一輛由四匹獨角獸拉的白玉香車緩緩飛來,隨即懸停在了湖麵上。
香車內,出來一個紫衣女子,她一拂袖,整個湖麵結上厚厚的冰層,再一揮手,湖麵上圍繞著香車,多出了三十六個冰做的凳子。
那些有憑證的人就上前去,一臉自豪地坐上了凳子。
謝雲嫌棄地說了句:“就這?為了個破冰凳子還舉行比賽,真羞恥。”
想到冰凳子凍屁股,謝雲待在原地,隻等等會兒那個聖女演奏完去找她。
那位道長人呢?在哪裏?他沒來嗎?
沒見到我在最裏圈留了一個位置嗎?
月神教的聖女心裏焦急不安,不過,見人已入座,便飛到了香車頂部,取出一把華美的古琴,開始彈奏起來。
一切隨緣吧!她心裏湧出一股惆悵,曲調變悲。
就在身邊所有人都聽得如癡如醉之時,謝雲來氣了:
“苦玄,你說她彈得什麼玩意?都還沒當初你彈得好聽!”
苦玄訕笑,不知該怎麼迴答。
“不是說恩威並施嗎?我們也該秀秀肌肉。”
“苦玄,上,你也是主修古琴,來一曲《亂紅》,告訴她悲情如何表現!”
“好的,道長。”
仙長終於記起我是修行樂道,終於輪到仙長考驗我的樂道了!
辛苦專研了仙長傳授的樂曲,苦苦練習了許久,體驗每一首樂曲的感情,尋覓樂曲中的大道真理,苦玄與之前的自己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苦玄拿出古琴,迎著湖中女子的曲調,在一個合適的地方切入,《亂紅》如泣如訴的樂聲在苦玄手上緩緩道來。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帶著此般情緒,裹挾著自己的悲傷和感悟,一曲《亂紅》,完全碾壓了湖中傳來的樂曲,將所有聽眾的悲傷帶入了另一層境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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