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經過昨夜謝雲話語的一番衝擊,金烏異常地恭謹。
一雙粉嫩的小手一大早就給謝雲作三個揖,搶著給謝雲端茶,要不是謝雲製止,恐怕虐待兒童的罪名就坐實了!
昨夜的黑市著實令謝雲失望,沒有他期待中的那麼有趣,但昨夜遇上的兩個女人,卻為黑市一行增添了不少樂趣。
不知道,我的一百極品靈石什麼時候到手啊!
謝雲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個陽光的微笑。
看著這死氣沉沉的街道,謝雲對這遊龍江意興闌珊。
“蘇萱,金烏,你說那個拿了我金牌的姑娘,怎麼還沒有迴來呢?”
謝雲淡淡問道,語氣平緩。
“應該是不敢去大周的府衙詢問吧!”金烏迴道。
蘇萱氣鼓鼓地說道:“我到覺得,應該是這個女人獲得消息後畏罪潛逃了!”
“她犯了什麼罪?”謝雲好奇的問道。
“那日她不尊重道長您就是最大的罪過了!”
聽到蘇萱的迴答,謝雲也是無語了。
不過,謝雲還是選擇相信那個女人會守約迴來,完成交易。
“我們再等一天吧!如果她不來我們就去找她,畢竟令牌還在她身上呢!靈石可以不要,但那令牌必須拿迴來!”
金烏一聽,亢奮問道:“道長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去找?”
“不需要,我相信,她會自己找上門來的!”謝雲輕輕說道,“我的東西,拿了可就必須還!”
......
我叫陳風豔,一個平平無奇的南洲魔羅宗,駐遊龍江情報員。
昨天我發現黑龍會的鬥場突然間消失不見,沒有一點戰鬥留存下來的痕跡,遊龍江也沒任何消息流出。
這麼大的一個鬥場突然消失,而且連個消息都沒有,肯定有詭異。
於是我在黑市開出高價,懸賞鬥場消失的消息。
等了許久,都沒人過來,直到一個道士過來了。
他說是他毀了鬥場,可我看他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就和凡人差不多,要不是他的侍女看著挺強,我早就一掌斷了他的五肢。
我正要轟他出去,那道士卻給了我一塊刻著“姬”字的令牌,說拿著令牌找遊龍江大周督查使,就能驗證他的話。
我看著這令牌上刻印有陣法,材質不凡,於是收了起來,如果得不到可靠消息,那隻能拿著令牌去一趟大周府衙。
很不幸,今天一天的黑市沒有人過來我這裏說相關鬥場的事情。
我隻能拿著令牌去大周府衙,看看這個道人是不是真的那樣神通廣大。
我進去府衙,遞上令牌,那位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督查使,都快要把我當父母一樣供著了!
我詢問關於道人的事,再度不幸,他
親口承認了就是和那道人說的那樣,黑龍會會長的兒子,督查使的父親,鬥場,三者的消失都與他有關!
我趕緊從府衙飛迴我的藏身之所,我很害怕。
這樣一個恐怖的強者,一定是返虛中的頂尖存在了!
而我,一個小小的大乘修士,居然對那位大人態度這麼惡劣,語氣這麼強硬,話語這麼刻薄!
我覺得我死定了!
在我的宗門,以下犯上都是死罪了,更別說是像我這樣侮辱那位返虛頂尖存在了!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逃亡,遠遠地離開這裏,立刻離開!
一大早我就坐上飛舟往南飛去,可是飛了半天我都沒看到海,我以為我的飛舟壞了。
我檢查後沒有發現損壞,但是我發現一個詭異的事情。
——我的飛舟飛不出遊龍江!
每當飛舟剛飛出遊龍江的邊界,飛舟就莫明奇妙地又迴到了遊龍江的中心。
無論我讓飛舟往哪個方向飛,飛舟依然是剛飛出遊龍江的邊界,下一瞬就再度迴到了遊龍江的中心。
我不死心,來到邊界我下來飛舟,我打算就這樣飛出遊龍江。
可是,我剛出遊龍江邊界,就又莫名奇妙地迴到了中心。
而其他人則能夠正常出入遊龍江!感覺整個遊龍江邊界存在一個專門針對我的空間陣法,我永遠也出不去遊龍江!
麵對這種神鬼莫測的能力,我絕望了!
想了很久,我想明白了!一定是那位道長,他不讓我出遊龍江。
因為我沒有履行我和他的約定,我沒有將靈石和令牌給他。
我死心了,隻能乖乖地去到那位道長那裏,興許有一絲生存的希望。
如果等到道長主動找上我,那我就死定了。
我來到天涯海閣,走到天字三號房門口,克服對死亡的恐懼,戰戰兢兢地敲響了門。
“咚咚咚”。
蘇萱打開門來,隻見一個身形高挑,曲線凹凸有致,臉色慘白的女子顫顫巍巍地在門口。
女子沒有進門,看到房間中的謝雲,恭恭敬敬的稽首說道:
“南洲魔羅宗陳風豔,拜見道長,請恕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
“這是一百極品靈石和您的金牌。”
哦?又是南洲人,看來我和南洲挺有緣啊!
躺在躺椅上的謝雲悠閑的喝下一杯茶。
“我以為你早上就會過來的,我的侍女本要去找你的,但我覺得你不會爽約,所以就多等了你一會兒。”
道長您都布下了空間陣法了,我還怎麼爽約?
幸好我及時趕迴,否則我就死定了!
陳風豔趕緊迴道:“多謝道長的信任!”
見蘇萱收起靈石和金牌,陳風豔深吐出一口氣,全身心
都放鬆了下來,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審判!
“你眼睛不舒服嗎?閉著眼睛幹嘛?不要擋在門口啊!”
蘇萱見這個自稱是陳風豔的女人,閉著眼睛在房門口,奇奇怪怪的模樣,不由得多說她兩句。
“道長不殺我嗎?”
陳風豔吃驚地問道。
“道長才沒閑心理會你呢!滾滾滾!”
蘇萱不耐煩地說道,語氣明顯加重。
“我幹嘛要殺你啊?”
聽到陳風豔的問題,謝雲起身來到門前,反問道。
陳風豔一時語塞,她知道在魔羅宗內,以下犯上絕對是禁止的,是必死的結局,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她不懂,她隻是習慣了。
陳風豔躬下身子,朗聲道:
“多謝道長不殺之恩!”
謝雲有點迷惑,聽不懂這個南洲女子究竟是何居心!
難道在她看來,自己有什麼非殺她不可的理由嗎?
偷了自己的家?給自己帶了綠帽子?
都沒有啊!那幹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真是奇怪的女人!遇上兩個南洲女人,都是奇奇怪怪,難道奇怪的腦迴路是南洲女人的共性?
搖了搖頭,謝雲瞥了一眼這個南洲女子,大踏步離去。
陳風豔看著謝雲離去的背影,想起一句話,世上最好聽的詞語不是大富大貴,而是虛驚一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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