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戈驚訝的看著寶珠,十幾年來一直暗淡無光的它,此刻終於散發出迷人的光暈。
不過,寶珠再迷人也不是他的了,此刻有更強的人在看著它。
但是,它為何會解除血咒?
難道有人在此刻殺掉了魏陵?
不可能,那些人沒有膽量跟眼前的人作對。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否則無法解釋現在看到的事情。
不止陸戈疑惑,秦陵也很奇怪。他相信陸戈現在的表情和之前說的話,但為何會如此?即便是血咒有些偏差,可是魏陵已經死亡十幾天,斷不會有靈魂在世。
問題出在哪裏?
秦陵左想右看,發覺這裏最大的變數是他自己,別人都沒有問題,隻有他是從三界過來的。
“過來。”
話是對陸戈說的,他要好好問問關於血咒的問題,弄清楚其是不是跟靈魂有關。
可話音剛落,寶珠徑直飛進他的手中。
很強大的力量,似乎在哪裏感受過。
看到這一幕,陸戈又嫉妒又害怕。能夠掌控秘寶之人,很可能是爛柯城秦族的某個隱居修士。當年事發之時,此人恰巧在閉關修行。
與他有相同想法的還有魏鬆魏
明兩人,他們之前猜測秦陵可能是靠了秘寶,現在看到秘寶出現,明白秦陵震懾住陸戈不是靠秘寶,而是憑借的‘實力’!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兩人既羞愧又擔憂。
和他們感受不同的是秦戰,他是真的認為秦陵有秘寶在手,甚至為了維護其高人的形象,直接見麵就跪地拜見所謂的長輩。此時此刻看到秘寶現世,他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既然秦陵不是憑借秘寶,那他到底是誰?是當年逃散之人後代天才,還是僅僅同姓之人?
亦或者真的是秦族某個先輩?
想到後一種可能,秦戰的血開始沸騰起來。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因為他看得出秦陵並沒有殺陸戈意願。
如果真的是秦族先輩高人,陸戈是必然要死的,若不是。
秦戰甩甩頭,讓自己不要多想,是先輩還是路人,隻要看陸戈的下場便可參考一二。
秦鈺兒的想法和他們不盡相同,她雖然也曾想過秦陵是秘寶在手,畢竟飛速提升的境界做不了假,可聽到陸戈所言‘血咒’又看到秘寶散發出五色光暈。
內心中閃過一些猜測。
前後判若
兩人,極可能是傳說中的大能轉世重生又覺醒了前塵記憶。
這一閃而過的想法令她無所適從,人還是那個人,可有些內在的東西已經不一樣了。或許,這就是他讓自己喊‘哥哥’的原因。
該怎麼辦?是離開,還是繼續跟隨?
一群人演繹著疑惑與擔憂,而秦陵分毫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寶珠如此聽話,讓他心頭浮起一些不好的念頭。
此刻,他很想丟掉寶珠躲得遠遠的,找個無人打擾之地慢慢參悟牛哥的絕學。
然而人生在世又豈能事事稱心如意?他想要扔掉寶珠,可寶珠卻像是認準主人一般。再說周圍這麼多人,個個都比他厲害,如果真的扔出去,隻怕高人的形象要崩塌。
他能震懾住這群人,靠的就是‘高人’。沒了這一強力身份,估計很多事情立刻會有變化。
“當年就不該將你交給後輩參悟,以至如此災禍!”
秦陵半真半假的感慨一句。
既然無法放棄,那就拿著。要想要的和不想要的都已在手,秦陵握住寶珠轉身離開。
“前輩,您說過要放過我的!”陸戈看秦陵
離開慌忙喊叫,這裏是魏家地牢,若是沒了高人庇佑,豈有活著出去的道理?
他的氣海才開始修複,根本沒有恢複多少實力。
“這話從何說起?”魏鬆麵露猙獰,乾坤戒前輩高人拿走了,自然要多弄些東西出來,否則如何對得起陸戈元靈大修士的身份?
“前輩不僅沒有動手殺你,反而仁慈的讓你恢複氣海,如此行為,可見前輩肚量!”
“不錯,我看陸城主身體尚且欠安,不若在魏家多修養些時日吧!”
魏家人嘴上說著手中也不停留,直接上去就是一掌,將陸戈氣海再次擊破,逼迫他交出更多有用的訊息和功法。
秦陵沒有阻攔魏家人,他不會主動去殺陸戈,也不會去救他。
走出地牢,外麵的世界似乎比之前明媚了許多。
“此間事情了結,我準備迴玄元宗門。”
秦陵依然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尤其是發生秘寶一事,讓他更迫切的需要一個大靠山。玄元宗門很符合他的要求,已知範圍內的最強宗門,想來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去裏麵搗亂。
至於能否拜入山門,秦陵很相信牛哥的手段。
“敢
問前輩,我魏家年輕一輩可有人能夠參加三年後的招新?”魏鬆已經認定秦陵是前輩高人,自然以為秦陵在玄元宗門也是能夠有一席之地。如若得到前輩拂照,或許族中後輩有人可以拜入玄元宗門。
秦陵頗為鬱悶的看了一眼魏鬆,“一切皆有可能。”玄元宗門招新居然還要等三年時間,這三年該去何處?
待在魏家不可能,時間越久破綻越多,早晚要被發現自己的根本。
去別處?茫茫天地安靜無憂之處可不多,誰知道邪修妖獸走路的時候會不會突然起了殺人玩玩的心思。
魏鬆看秦陵麵色,以為他是在為魏家子弟資質問題而如此,當下立即保證會給與後輩子弟更多的修行資源。同時希望讓後輩子弟跟著前往玄元宗門,能在玄元宗門山腳下搭個茅草屋就成。
秦陵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他早就想擺脫魏家人的視線,怎麼可能會接受魏鬆的提議。不過,他從魏鬆的話中明白,若是前去玄元宗門,可在山下搭建茅廬暫住。
這倒是個好去處,雖說是山腳茅屋,可處在玄元宗門眼皮底下應當沒有人明目張膽為非作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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