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嵐小世界,天道的更易已經波及此星球,世界正從弱小朝著強大演化。
這裏的人,從百斤之力漸漸地轉化為千鈞巨力。
力量的大增,意味著武力的增加,也意味著消耗的增加,兩者有著矛盾,自會爆發出不平事。
秦陵正是在此時此刻來到禁嵐的。
他的身份是皇帝,尊貴無比,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
畢竟此時此刻正有兩人在他的房頂上比武。
兩人閃轉騰挪飄逸瀟灑,地上的人看的如此如醉,不少人麵有思索之意,像是得了大好處一樣。
秦陵看著皇宮守衛和大臣的臉色,覺得他們沒救了。
別人都跑到皇宮裏械鬥了,這群人居然沒有半點不妥的想法,真是豈有此理。
“皇權竟然衰微至此!”
皇權衰微,朝廷的統治力自然會減弱,沒了朝廷的強力治理,這天下間的百姓,又是何等的生活?
這個世界力量漸增,尋常人一年都吃不飽幾頓飯,如何能夠與地主豪強相比?
吃不了飯,自然力量增加不了,餓著肚子能有力量才怪!
但這個世界的力量是同步增加的,他們力量增長緩慢,但別的人或者動植物可沒有此種阻礙,他們和它們力量大增之後,必然會對百姓造成威脅。
生存,是每個生命至死的追求。
一旦這種矛盾激化到不可調和的時候,這天下也就到了重新洗牌的時候,而他秦陵這個皇帝,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因此,為了他的性命著想,為了他的渴望計劃,他都要鎮壓武者,將之收歸己用,否則此等力量無所壓製,怕是各種草頭王並起。
哪怕這個世界變得不同於他的認知,但他的皇位不能丟棄,至少也得是能夠並立於未來的強者之林。
想要做到這些,眼前的問題必須解決,否則有些本事的人誰還是把皇帝放在眼中?
今天有人紫禁之巔比武,明天就會有賊偷過來爭奪盜聖之名。
明天偷寶物,過明就迴來要命!
他仔細的觀察朝臣和衛士,沒發現有人麵有怒色,皆是一臉的能看到此戰此生無憾的要死模樣。
秦陵翻找記憶,沒發現什麼堪用之人,無奈之下,隻好揪住一名看起來很威武的家夥。
他勒令將軍,“帶弓箭手來!”
將軍不明所以,卻不敢違背皇命,轉身離開去調集軍隊。
不多時一千弓箭手到來。
“二位!”秦陵對著用器械互砍的二
人喊道,“二位武藝高強皆是國之棟梁,若有損折便是國之憾事,二位不妨聽我一言!
兩個武林人士根本不搭理皇帝,依舊自顧自的對砍,像是對方給帶了一片草原在頭頂似的。
秦陵也沒指望二人能聽,敢到皇宮內院來鬥毆的人,會把皇宮的主人放在眼裏?
“我提議,能擋箭矢多著為武林至尊!”
將軍有些猶豫,這二人皆是武林天驕,若是有所折損的話,豈不是憾事?
秦陵湊近將軍,低聲說道,“他們本領高強如何會擋不住箭矢?我這是為他們好,別擔心,他們可不是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試試?
將軍當然不會試試自己能不能擋住箭矢,因此他立刻下令,“全軍攢射!”
弓弦急鳴,箭矢如雨。
兩個正在比鬥的人連忙抵擋,可惜沒幾下後,便被射成刺蝟。
朝臣和守衛大驚失色,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不該是兩人比武後惺惺相惜,成為一段佳話?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美化一下後,就是明傳後世的美談啊。
“陸將軍,你這是何意?”一名大臣怒斥。
如此強者,竟被攢射而死,這是對天道的羞辱!
秦陵見將軍低頭不語,便說道,“無有皇命無有功勳,卻帶著利器闖入禁宮,你不思製止,反倒責怪起一心為主的陸將軍,其心可誅!陸將軍,給朕看看你的刀法!”
陸將軍微微一愣,隨即拔出佩劍一劍梟首了大臣。
此等變故卻比不上兩個武者被射死,令秦陵更是惱怒,這種文武大臣,留之何用?
“全殺了!”
“你這無道昏君,老夫不伺候了!”
“不伺候就留下腦袋,老子死了還可能繼續穿,你們死了鬼都做不成,全砍了,誅了九族!”
“陛下!”陸將軍大驚,皇帝這是怎麼了,以前都是老好人,今天卻突然爆發,大開了殺戒。
但隨即一想,便明白了,兩個江湖匪類卻無視皇帝,擱誰身上不動怒?
這群朝臣不想著皇帝,卻為兩個匪類哭喪,如此不明是非之人,留著也隻會禍害百姓。
相繼此處,他不再猶豫,也不敢猶豫,立刻上前,將文武一幹殺了個幹淨,而後帶著軍隊去抄家滅族。
殺人容易,但處理之後的問題就難了,沒了官員如何傳達政令?
“不傳也罷,武林人士這麼多,也沒見誰被舉薦為將官,可見
那些死人是幹什麼吃的!
武林人士聚集,跑馬圈地,刀兵林立盾甲無缺,這哪是武林門派,根本就是諸侯。
不,比諸侯還要厲害,至少諸侯還有守土之責,他們卻是什麼都不用幹。
占山為王,聚匪成寨,簡直該死!
秦陵看著新收集來的消息腦仁疼。
國家糜爛,朝綱敗壞,已經到了即將滅亡的時候。如果是前身在此的話,或許還會有十來年的和平,等他死後新皇帝繼位後,問題就會爆發出來。
“陛下!标憣④婞I有愧色。
他之前也是對武林豪傑推崇備至,以為他們是一群為國為民的俠者,哪知道走過鄉野後才明白,俠者也是要吃飯的,可他們不事生產又消耗巨大,錢是哪裏來的?
劫別人的富,濟自己的貧,劫來濟去的,他們倒是成了出手豪綽的富人。
千金買馬,萬金鍛刀。
嗬嗬,一群家國的蛀蟲和反賊。
將國家折騰的千瘡百孔後,喝著酒吃著肉摟著美人大罵皇帝昏聵無能。
其間更是有人推波助瀾,希望在即將到來的改朝換代中得到更多的好處。
“跪著做什麼?”秦陵扶起將軍,“你跪下了,他們就要起來了,記住你是將軍,朕是皇帝,比權勢他們還不夠格!”
“國家至此,怕是無可挽迴了!标懷抡f出心裏的話。
秦陵搖搖頭,“有什麼不可挽迴的?或者說我為什麼要挽迴它?”
“天道更易,法則逆轉,武者當道,此乃大勢所趨,朕為什麼要抱殘守缺,牢牢抓著迂腐不放棄?”
皇帝代表著正統,可那又如何?
他秦陵可不在乎會不會斷絕了傳承,因為穿過一次,所以不怕再死一次。
“昭告天下,朕要舉辦比武大會,第一者封武林盟主,餘者亦有賞賜。比武大會以後每四年舉行一次,勝者方有資格招收弟子,其餘以勝敗談人數,不進名次者,不準招收弟子,此法則由武林盟主和前十名共管!
“令,著工部建設新府邸,為武林盟主所在宗門作為榮耀!
“陛下,他們迴來嗎?”這比武大會,明顯有著挑撥的意思在裏麵,武林人士裏聰明人多著呢,怎麼會看不出去來?
“來不來無所謂,哪怕是隻來一條狗,我也會給它封武林盟主!鼻亓,“再者,我可是皇帝,我的話比他們私下裏的比較有用多了,而且喜歡名頭的武林人士多了去,
自會有人到來!
“還有,你的軍隊要嚴加訓練,待武林大會過後,在所有不入名的幫派宗門裏,挑一個去滅了,殺雞給猴看。”
“陛下,臣擔心他們會鋌而走險!被蕦m的守衛防不住武林高手,否則也不會出現有人在紫禁城內比武的笑話事了。
“皇宮?我為什麼要呆在皇宮裏?”秦陵可沒有想過繼續呆在宮城內,他可是準備帶著大軍踏平武林江湖的。
而且前兩天他不斷地修行老家帶來的功法,發現很有效果,現在的他已經算得上武者了,隻要時間足夠,他可以碾壓這個世界的武者。
看這世界的演化,他或許有機會以武入道,成就無上神仙事。
況且他是皇帝,各種寶物奇珍府庫裏有不少,天下間願意為皇帝盡忠的人也有很多。
他才不會坐困皇宮。
“是否在軍中大比?”陸將軍提議成立新的禁衛軍,現在這群人實在是不夠看的,根本沒有辦法守衛皇帝,與其這麼拖下去,不如破而後立,冷了老的軍隊,投入新的大軍建設。
“此法可行,有本事可不單單是武者,軍中同樣有好手。”秦陵點頭同意。
有強大軍隊還要有鋒銳的武器堅固的甲胄。
秦陵有些後悔沒有認真的背誦炸藥的製作方法,而尋常的火藥這裏早有了,且威力不怎麼大,還不如強弓硬弩呢。
盤算一下內府的內帑,秦陵覺得養一直軍隊沒有問題,前身雖然沒幹什麼好事,但搜刮了很多寶物。
“成立三千天策軍,弓馬步戰皆要嫻熟,此數字固定,每年都要招新,勇者進,怠者退。”
陸將軍領命而去,秦陵看著空蕩蕩的金殿,有些出神。
按照無源之音的意思,他是有機會得到自己曾說的那些白日夢的。
成仙作祖。
這才是他最想要的,而今機會來了,天道更易之初始,他是皇帝,身在高位手握大權,身負大義正統。
哪怕是即將亡國的皇帝,也有著他人無可比擬的優勢。
熒惑帝國積威數百載,可不會輕易的消除。
至少這段時間內,可以任由他隨便作而不會有勢力來正大光明的處置他。
不過時間也很急,一旦縱躍離地四五丈相去百十米的人數量大增,天下必然要重新劃分,到那個時候,他若是沒有準備好,怕是會被這股浪潮吞沒。
現在要做的是分化武林,通過拉攏與打壓,令他們這股
新生勢力不能團結起來,並從其中找到可用之才,化為己用。
這些完成後,他就擁有了自保的力量,在即將到來的大爭之世裏也有了一些資本。
如果做得好的話,或許有機會直接渡過危難。
但這又些難度,需要他的個體實力達到最強,且擁有強大無比的軍隊,重新形成皇權碾壓的局麵。
以前單單靠勢力,現在卻要實力和勢力都要有。
否則,別人一次刺殺,就很可能會改寫結局。
收迴飄散的神思後,秦陵再次盤膝入定,修行起來。
老家的功法很有用,他已經鞥能夠感受到真元在流動。
洗毛伐髓,吐故納新。
他背誦下來的法訣不多,還多是簡短的,最長的一本是參同契,其餘的都是些千把乃至於百十字的。
比如清靜經和心經。
這二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前者對大道的理解更多一層。
經過數個時辰的修行後,秦陵已經擁有了千斤之力。
這還要歸功於前身作死的煉丹,不然他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便擁有這等強大的力量。
前身的煉丹成功了,但真元太過渾厚,將他給撐爆經脈而死。
他秦陵穿來的時候,經脈已經被修複,或許是哪個無源之音做的,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
因此,他的修煉起步很高,倒是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也許用不了多久他便可以擁有第一流的武力,不再擔心武者的刺殺了。
到那個時候,武林大會就要改改規矩了。
幾天後,陸將軍稟告說軍內大比已經可以開始,希望皇帝去坐鎮,讓那些新來的明白是誰給了他們機會。
這種時候這種事情,必須要皇帝親去,不然可能會有問題遺留。
秦陵點點頭,去了城外大營。
比武的不僅有京師附近的大軍,還有外地的,隻不過那些人要在所在地比過後,挑選精英過來。
秦陵看著校場上的士卒,有些失望。
敢來比武的人自然很勇猛,但與他所想相距甚遠,至少這些人沒有能夠縱躍四五丈的高手,能夠一拳打碎山石的都極其少見,隻有一個少年人做到了。
有此本領,其他人不敢跟他比,誰也不會認為自己的骨頭比石頭還堅實。
“末將陸崖,拜見陛下!
“坐。”秦陵示意少年人坐下,“家傳武藝?”
這少年與陸將軍有幾分想象。
少年正要迴話,大營的喧嘩聲突然爆發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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