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茍茅人還是仇家？”
茍茅人上元節的時候，還刺殺過鄰水縣的縣令呢，說不定也會有人去省城殺人泄怒。
“不知道啊，可能要成懸案了，兇手幹淨利落，那官員的一家連唿救都沒有傳出來就被結果了。案發現場也沒有什麼痕跡留下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做的。”
“這事之後，省城周邊就不太平了，總是有人突然被殺。”
“那就奇怪了，一直作案，不可能留不下有力的線索，除非不是一個人幹的，而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人，他們在作案的時候，會將目擊者殺光�？蛇@樣的話，工程就大了，殺的人越多越容易出問題。”虎千軍皺著眉頭，“會不會是省城捕快出了問題，與賊人勾結了，才導致這種奇怪的案情。”
他是不相信，憑現在人的手段，不可能做出不會留下任何讓自己有危險的證據，這種事情隻有在修士殺凡人的時候才會出現。
但這方世界裏，絕對不會有修士出現的。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某個人得到了天材地寶，擁有了遠超常人本事，或許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死的都是什麼人？”
“這個不知道，上麵的沒說�！壁w捕頭說道。
“這種事情不說，那還有什麼事情是有必要說道的？”虎千軍覺得可笑，“是不是那個官員的親族故友？”
“這我哪知道�！壁w捕頭說道。
“那就是仇敵了？”虎千軍道，“要是茍茅人，有這等本事直接去京城大鬧一番多好？”
喝過酒後，虎千軍迴了村莊。
眨眼間已經是夏天。
虎千軍騎著火雲，身後跟著三個有些緊張的人，他們拿著弓弩戰刀，帶著幹糧水袋。
茫茫的草原，無邊無際。
高高的牧草，遮擋了很多東西。
“百夫長，你看。”惡霸激動的指著遠方一處不和諧之地。
其他的地方都是綠油油的，隻有那裏有白點和灰點存在，或許那裏就是牧民的家！
四人策馬而去。
阿桑格，一個茍茅人，此刻正幸福的看著自己妻子。
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這是天犬的恩賜，是茍茅人再一次興旺的根本。
他的臉上滿是笑意，雙眼裏全是柔情。
噗嗤！
一支弩箭從他的喉嚨竄出，而後釘在他的孩子身上。
他悲痛無比，想要大喊，但隻能發出嗬嗬聲。他雙手裏幼小的生命正在逝去，漸漸地成為冰冷。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這明明是天犬的恩賜，為什麼會有人來剝奪這美好的一切？
他的妻子在哭喊，但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無力的摔倒在地。
“頭領，就一匹馬，十幾個羊，太少了吧，茍茅人現在都這麼窮了嗎？”
南人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為什麼？戰爭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為什麼還要來破壞他安寧的生活？
世界變得模糊，他的身子也開覺得寒冷起來。
他拚勁最後的力氣，抓住那個從他身上踩過去靴子。
“去你嘛的，都要死了還來煩爺爺！”惡霸一腳踢開將死之人的努力，獰笑著走向那個無助的女人。
噗嗤！
一刀砍下！
惡霸提著那個頭，“可惜現在不算軍功了�！�
嗬！
阿桑格憤怒的脖子上的激射而出，濺在那個南人的身上。
惡霸煩躁的踢了踢死了的阿桑格，“他好像很惱怒？”
“有什麼好怒的，以前他們不也是這麼做的麼？隻不過現在翻了過來，輪到他們被砍了，這就不滿意了？”林什長對著屍體砍了幾刀，“這隻是剛剛開始！”
“留著喂狼吧。”虎千軍說道。
“這些牛羊怎麼辦，咱們總不能剛出來十來天就迴去吧，而且這點貨物也太少而來�！眲⑹查L說道。
“其實已經很多了，至少比我家有錢�！绷质查L在女人搜刮著，幾個明顯是熒惑人的首飾被翻檢了出來。
“人太少啊，如果有人能夠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看著牛羊就好了。咱們就四個人，沒法帶走太多的東西。”惡霸遺憾的說道。
來之前幾人還擔心得不到太多的貨物，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開始發愁怎麼帶走牛羊了。
“帶著走，去尋找下一個，如果運氣好的話，能找個稍微能算是小部族，咱們就可以迴去了�！�
宰了一頭羊，將之烤製好，當糧食帶在身上，又補充了一些水，驅趕著羊群繼續往前走。
在他們前方百十裏處，正有一個小部落。
人數不多，僅有二三十人。
他們是才聚集起來沒多久的新部落，為了能夠過得更好而留下來。
此刻的部落祭司正在祭司天犬，乞求它降下更多的子嗣，好讓他們繁衍起來。
族中已經有了幾個新生的孩子，男女青壯也有十來對，剩下的都是半大的小子，老者僅僅隻有祭祀一人。
一頭烤製的金黃的羊羔子被放在了祭壇上。
祭司
跳著古老的舞蹈，為族人祈福。
在他的旁邊是一個愛學習的年輕人，正在仔細的觀看，這令他很是欣慰，至少族人的傳承沒有斷掉。
隻要時間足夠久，茍茅人終究可以恢複過來的。
就想狗身上的虱子，是永遠捉不淨的。南人再厲害，也無法在草原上過活，這裏是天犬的皮毛，隻有他們才能夠存活！
簡單的祭祀過後。
眾人吃著羊肉，聊起了天。
“聽說阿桑格的妻子要生兒子了�！�
“好像就是這幾天時間，或許已經出生了�！�
“那小子不知有多高興呢，之前為了求娶華箏，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
“這下那小子滿意了，華箏的肚皮爭氣�。 �
眾人談論著，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一個巨大的篝火被燃起，小小的部族圍著它跳起了舞蹈。
男男女女的相互訴說著愛意。
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茍茅人將會因之而興旺！
這一晚，連狼嚎聲都沒有了，是天犬賜予的求愛之夜！
有人成功有人失敗。
成功的人抱著心儀的人去了氈房，失敗的人痛飲馬奶酒。
這是一個放縱的夜晚。
老祭祀摸著胡須，看著篝火，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可是風光的很，輕易的俘獲了女人的芳心，之後更是隨著可汗出征，搶了很多的南人女子，那些女子都是水靈靈的，就是有些弱不禁風，都被他折騰死了。
可惜了，這樣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複返。
為什麼南人要反抗，好好的被劫掠不好嗎？
老祭祀搖搖頭，隨即笑了起來。
族群還在，隻要人在，就有一天可以繼續那樣的日子，南人總是軟弱的！
氈房的人折騰的筋疲力竭，外麵的喝的酩酊大醉。
老祭祀醉眼朦朧，他看著透過篝火看向遠方。
在那裏有著他的迴憶。
還記得可汗騎著高頭大馬，威風的很。
那匹馬是火一樣的紅色。
對，就像是這樣。
老祭祀再一次甩甩頭，“我醉了，居然看到了可汗，看來我是老了，才喝了幾個酒囊，就開始看到可汗了�！�
唿！
大火燃起！
對，就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他們輕易的攻破南人的城池，將他們的家園付諸一炬。
那些軟弱的南人隻會哭喊著求饒，就像現在一樣。
爛泥一樣的南人！
他的刀子可以輕易砍死幾個！
“這灼熱的空氣，就像是當年一樣，這漫
天的大火，真是令人懷念��！”
“這女人的哭喊聲，一定那個勇士在給予南人關愛了吧�！�
“好樣的！讓他們明白茍茅人的勇武！”
“軟弱的南人，隻配給茍茅人貢獻女人和布匹！”
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臉上滿是嘲笑，當年也有個人要和他講理，可笑，茍茅人什麼時候和南人講過道理？
所以，他抬手就是幾鞭子，命人將此人捆了，而後當著他的麵，狠狠的暢快了一把。
“痛快啊！”
這捆人的手法太粗糙了！
和南人似的，一點藝術感都沒有！
“頭領，這老頭瘋了吧？”惡霸一邊捆人一邊扇耳光。
“就是這樣，不過我當年扇的更狠！”
虎千軍看了看，“喝醉了，估計要到明天才能醒了�！�
“都休息一下吧，這裏的牛羊馬匹有不少，收攏後，明天帶迴去。你們先睡，我來守上半夜。”
羊百隻，牛十頭，馬兒十幾匹，還有一大群小羔子。
“瞪著我幹什麼？”虎千軍不解的看向一個被捆著的青年。
嘰裏呱啦！
這年輕人不停的掙紮著，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我聽不懂，你白費力氣了�！被⑶к娞嶂偰ё哌^去，而後一劍砍下。
一顆滿是油膩的頭顱滾落在地。
他用巨劍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其他被捆著的人，“老實點，不然就隻有死！”
這一下，使勁折騰的人都老實不動了。
這個南人太可怕了！
當後半夜時，虎千軍抱著鎮魔靠著巨大的篝火睡著了。
惡霸石崇搓搓手，“長夜漫漫，嘿嘿，何以為伴？”他的眼睛瞟向那九個被捆住的女人，隻覺得一團火在他的腹部不斷地躁動起來。
“百，頭領在睡覺，你滾遠點�！绷质查L皺了皺眉頭，“手別鬆開，免得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
“放心，手腳我都不鬆開，我從後麵進去�！睈喊约鼻械谋鹨粋�女人去了遠處。
“嘁，這慫貨。”林什長小聲的罵了一句。
“算了，以後都是自己人，跟著頭領混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和和美美的好�！眲⑹查L笑著說道。
“哼。”
兩人沉默一會兒後。
“你有沒有看中的？”劉什長笑的很猥瑣。
“天亮後再說吧，我可沒有那麼急，而且她們身上的味太大，我有些受不了。”林什長說著給篝火添了幾個大樹枝，“你要是急的話，也可以去
，我在這看著�！�
劉什長從肉堆裏拿出一根羊腿，放在篝火上烤著，“我也不急，就是想著要不要留下一個，可又怕懷了種，以後孩子不好見人�！�
“那就當個玩物得了，給她吃了絕種的藥，保證沒問題�！绷质查L說道。
“那種藥要經常吃，人受不了的�！眲⑹查L很有經驗的說道，“那些窯姐兒活不久就跟這個有些關係。”
“嗬！你還準備玩到老不成？”林什長嗤笑一聲，“想不到你還是個喜歡老菜的�！�
“你才喜歡老菜！”劉什長呸了一口。
“說實話，你要求太高了，還有很多人根本娶不到媳婦呢，你要是給他們一個，哪會在乎是不是茍茅人？早就直接帶迴家造小人去了！”林什長笑著說道。
“但咱是娶不到媳婦的人嗎？咱不說多講究吧，但至少這個名分還是要在乎的，萬一以後入了軍，一查是混合的，這不得被趕迴來？”劉什長轉了轉羊腿，“就說這羊腿，以前見了那就直接烤熟吃，和忒麼的餓狗似的，但現在不也得開始放些佐料了麼，嘿嘿�！�
“人啊，得有些追求！”
“追求？我以前的夢想就是從戰場活著迴來，娶個媳婦，而後做個地主老財�！绷质查L瞅了瞅不遠處被聚攏在一起的牛羊，“我覺得隻要咱們能迴去，我的夢想就完成了�！�
“別烏鴉嘴，有頭領在，妥妥的迴去，而後每人分幾十頭牛羊，三五匹馬兒，過得比地主老財都舒服！”劉什長拿出鹽巴和茱萸粉末將之抹在羊腿上。
“還能分女人和銀子呢！”林什長笑道。
這些被活捉的男人，會被帶到熒惑地界，而後直接砍了，將首級交給守將，就說是前來報複的，被他們發現後殺了。
守軍得軍功，他們得賞銀。
正說著的時候，惡霸抱著一身草葉的女人迴來了。
“還別說，真夠味的！”惡霸嘿嘿的笑著。
劉什長將自己烤製的羊腿扯了一些，“吃些吧，別餓著了。”
惡霸笑著接過，“你不試試麼？”
劉什長看了看，確定熟了，而後也吃了起來，“我等天亮了再挑，對了，你這個做好標記，可別混入其他的惡心我倆�！�
天漸漸的亮了，當陽光灑下的時候，虎千軍睜開雙眼。
“頭領�！睈喊阅弥液图汒}走過來。
虎千軍接過，洗漱之後，說道，“清點一下人數，咱們這就迴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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