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自私了嘛,為了追求她的愛情,她有什麼錯嗎?”月夕顏不解的問道。
“她的愛情很偉大,但跟我沒有幹係,更不該把我牽扯其中。她追求她的愛,卻將別人的不幸當作踏腳石。尤其是你,居然為了別人的愛甘心受死,你可真偉大!”秦鈞說道。
“我會死?”女孩不信,“電。話本裏從來沒有這種情況。”
逃婚後不都是和和美美的嗎?
“嗯,咱們來說說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與現在類似,隻不過是我屈服了,將你當作縣令的女兒娶迴來,但你覺得我會甘心?還是你覺得我雖然惱怒卻不敢將你直接打死?”秦鈞冷笑著看著女孩,“第二種,縣令換了個女兒嫁給我,而你會有什麼下場?你覺得你能從縣令手裏討得性命?”
“所以我就是個傻子?”女孩瞪著眼睛。
“你不會以為自己很聰明吧?”秦鈞笑著,“你千萬被告訴我說,銘家的小姐不知道她逃婚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可是聽縣令說她頗有文采的。”
“所以我們的命不值錢是嗎?”女孩像是鼓足勇氣似的抬起頭,直視秦鈞雙眼。
“不錯,你們女人的命不值錢,若非我認識你,你此刻已經被我扔進河裏了,過幾天我就會告訴縣令,你遊玩的時候不甚落水,掛了!”秦鈞語氣平靜,仿佛再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女孩坐在床邊不吭聲了。
枯坐一夜後,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問秦鈞要起書來。
“我要讀書識字。”
她的父親雖然沒有教過,可她偷學過,不然也沒法成為縣令家小姐的丫鬟。但她那點墨水,讀不了經史子集。
讀史可以使人明智,她決定好好讀一讀。
天亮後,秦鈞的母親笑著過來收拾,想要看一下。
畢竟在她的認知裏,此事太過於奇怪了,明明是縣令的女兒,卻火急火燎的嫁給她兒子。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不成?
所以她來檢查落紅了。
一看之下,立刻臉若寒霜,怒視月夕顏,就像在看一個該沉塘的敗類。
“娘,你想多了。”月夕顏見狀趕忙解釋,“我們沒有圓房。”
她坐了一夜,秦鈞也喝的迷迷糊糊的去睡了。
“為什麼?”秦氏仍舊惱怒。
“夫君他喝多了,倒頭就睡!”月夕顏解釋道。
秦氏很是懷疑,但她的兒子確實不喝酒,頭一迴喝或許是很容易醉?
河岸邊。
秦鈞拿著地契,招唿工匠。
他準備建造一個
莊園,建築要結實大氣,牆壁要厚要高。
雖然不至於說建的和小城池似的,但也要足夠堅實,至少得和大軍臨時駐紮的營地相近。
建造這樣的建築定然花費不少,然秦鈞有千兩白銀,大堆的銅,足以付得起工錢,而且此地的工錢很低。
靠近河流,取材容易。
“建造的這樣大,以後能修繕的起麼?”秦禾有些擔憂。
在他看來,有了這麼多的錢不說享受吧,但也不能全部拿來建房子啊,留下一些錢買地啊!
家裏的人雖然現在少,但以後會多啊。
五百畝的勳田,加上之前的八十畝地和十五畝,總共不到六百,哪能供養的起多少人?
人不多,這麼大的房子不是浪費了嗎?
“自然修繕的起,北部草原的戰況我見了,帝國的陛下很有野心,想必用不多久就會對東北部的部族們開戰,而後還有南疆之外的大量蕞爾小國,以及西部遙遠之地的眾多國家。”秦鈞笑著解釋給父親聽,“隻要有戰爭,我就能夠起來,到時候維持一個小家族不算什麼。”
“秦百夫長,你確定是三層大青磚的寬度嗎?”老工匠拿著圖紙,指著上麵的圍牆。
圍牆標注的很寬,底層是三摞青磚的寬度,頂層有兩塊大小。
這麼大的青磚,重量非凡,地基要打的深。
而且問了青磚也是要確定,是否真的要以小城寨的方式建造這塊百畝大小的莊園?
這建築違製了吧?
“確定,錢的問題你放心。”秦鈞笑著說道。
“老朽不擔心錢的問題,百夫長剛從戰場歸來,這些錢還是拿得出來的,老朽擔心的是,會不會有人向鎮長甚至向縣令告密,說百夫長建築違製啊。”老工匠有些擔憂的說道。
如果真有人告密,不單單秦鈞要被扔進大牢,他也要跟著受罰。
秦鈞輕笑一聲,“從今天起,這金水鎮就是我秦鈞做鎮長了!”
老工匠笑了笑,“如此老朽就放心了。”
待老人家離開後,幾個青壯走來。
“見過秦百夫長!”
這些人身後都背著長槍,腰上挎著刀盾,看氣質明顯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
“坐!”秦鈞請他們到一處棚屋內,“柳叔,切些肉拿些酒來。”
不多時,酒肉端上來。
“敢問秦百夫長要我等做什麼事情?”一名鎮子上的什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鈞是百夫長,要他們做事情,那不是隨便一句話的事情麼,哪用得著請他們吃喝?
即便現在大家不再軍伍,但百夫長就是百夫長,什長隻能是什長,且秦鈞領職金水鎮的鎮長,有此二者大權在握,什麼樣的事情才需要請他們吃飯才能辦?
“沒什麼大的事情。”秦鈞笑著端起酒杯,“我聽說這世上有江湖,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
若非那個女人逃婚,秦鈞還不知道此界有江湖這種東西。
有江湖就有紛爭,他對此話很讚同,更讚同的是,有紛爭就有利益。
他現在被壓製功勳,去不了軍伍,又想要掙些錢財。
什麼地方才是他最拿手的?當然是動手砍人啊!至於經商做買賣什麼的,說起來也不錯,但他沒有本錢,手中的那些錢全拿來蓋房子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買賣什麼東西賺錢。
所以他想打探一下江湖事,聽一聽別人都是怎麼憑借武力賺錢的。
“江湖?”什長聽得奇怪,“江湖是什麼東西,一群幫會做黑色生意嗎?”
“大概是這種吧,我也是頭一次聽到。”秦鈞敬他們一杯,繼續道,“你看咱們現在暫時退出軍伍了,總不能閑著種地吧,那點收成哪夠咱們維持體力的?你們說是不是?”
想要維持力量,必須得有足夠的糧食和肉類,往簡單了說,那就是酒肉得夠,不然力氣長久不了。
然他們是必須應召的軍卒,沒了力氣那不是去戰場送死嗎?
七人沉吟下來。
秦鈞見狀笑道,“你們今年最大的也不過是二十二歲,小的更是隻有十七歲。你們不想過幾年陛下想要攻打東北部族的時候,讓自己的孩子去軍伍吧?”
七人更是沉默起來。
“所以我打算從所謂的江湖中撈些錢財,順便維持一下咱們武力。”秦鈞說道。
“敢問秦百夫長,準備做什麼樣的營生?”林什長問道。
他挺擔心秦鈞做些無本的買賣。
“尚且未有確定,目前的選擇裏有,保護那些商人,以及自己順帶些貨物去出售。”事實上秦鈞最想的還是找些江湖大戶,將他們給破滅掉,吞了他們的錢財。
但此話不能在此時說出來。
“恕在下不能跟隨。”有人不願意去。
剛從危險的戰場迴來,就要去江湖上,說不定會丟掉小命,誰愛去誰去!
當即就有三個人起身離開。
秦鈞看了看林什長,“你的意思呢?”
林什長想了想,“我還缺些皮甲,靠那些賞賜可沒法弄個好的。”
這算是答應了。
在一個月後,秦鈞迎來了第一
單生意。
保護一個商隊去南方,往返一趟有一百兩銀子,如果被山匪路霸劫持了貨物,則用傭金抵償,直至分文不給。
五人來到縣城,辦了出行的文書。
縣令好奇的找來秦鈞,“你要去給人護鏢?”
“嗯。”秦鈞點頭,“家裏沒錢了,不去掙點,怕是沒法過年了。”
縣令拿出百十兩銀子,“我可以給你借用,不還也沒事。”
他有點擔心秦鈞是要去找他的閨女李夕顏。
畢竟走鏢這種事情,是要接觸到江湖的,而他的閨女正是被江湖人士拐跑的。
他理解秦鈞的心情,換做是誰也無法輕易的咽下這口氣,但理解歸理解,該不想秦鈞去找人還是會這麼想。
秦鈞解釋了一下,告訴縣令,確實是去掙錢,並且如果有機會的話,會開一家商鋪出來。
縣令見秦鈞態度堅決,隻得說道,“外麵不比軍伍,長槍,盾,弓弩這種東西是不允許帶上的。”
長槍單個的帶沒有問題,可每個人都帶一個,那就是犯法,是會被抓走的。
畢竟長槍這種東西,單打獨鬥不方便,隻有集群了才能顯示出大威力。
盾,弩更不用說了,妥妥的軍械,根本不允許當作防身之用。
即便軍戶人家都有這種東西,可不準隨意的拿出來。
秦鈞點頭表示受教。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就給你們開文書。”縣令命縣丞去寫通關文書。
得了文書後,秦鈞帶著人去找商人。
“五個人?”商人明顯的不信任。
他這一次可是要走大貨物的,區區五人哪能護鏢周全?
“一百兩你還想雇傭幾個人?”秦鈞奇怪的問道。
“一百兩你還嫌少?你怎麼不去搶!”商人紅著臉,一趟商走下來,扣去所有費用,他能落到手裏的,最多七百兩而已!
這還是一帆風順的情況下,若是有個萬一,能夠賺到的隻會更少。
這裏可不是大城市,不是誰家都能拿出個幾千幾萬兩銀子的!
“你是想讓我白跑一趟?”秦鈞眼神轉冷,“不想雇傭也行,我不給你多要,每人二兩銀子的跑腿費!”
商人看了看秦鈞他們,見所有人都帶著刀盾長槍勁弩,不敢多言,讓賬房的人拿來十兩銀子,“不見!”
跑一趟縣城十兩銀子,每人分得二兩。
林什長他們還挺高興,直唿:“這樣的逛縣城,每天都有就好了!”
“我再去找一找別的商家。”
在城內轉了半圈後,秦鈞找到了
一家正要離開的商隊。
“去東啟行省,一趟,七十兩銀子,不包你們迴來的費用。”商隊首領如此說道。
秦鈞盤算一下,同意了。
雙方定下文書案底後,在第二日離開縣城,朝東麵走去。
“百夫長,他們不是有自己的護衛麼,怎麼還找咱們?”林什長好奇的問道。
這個商隊有十幾人的護衛,手中皆有鋼刀,體格粗壯,明顯不是隨便拉來湊數的。
“不知,可能路上會有劫道的,咱們打起精神來。”秦鈞說道。
或許人擔心的事情總是容易出現。
秦鈞他們在走出兩三百裏地後,遇見了一夥馬匪,領頭的騎著高頭大馬,不可一世的指著商隊頭領。
“兄弟們隻劫財不取命,不想死的就滾開!”
馬匪有三十人,領頭的身上有唯一一張弓,其餘的用的都是鋼刀。
秦鈞看著一箭之地外的馬匪,對林什長說道,“準備了,這群人明顯是故意來搶奪這個商隊的,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妥協的可能性。”
“可惜咱們的盾和弓弩沒有帶來。”林什長很是遺憾的說道。
果然如秦鈞所想,雙方都在演戲之後展開了混戰。
“你們怎麼不上?”商隊頭領怒視秦鈞幾人。
“我們這是在等機會!”林什長厚著臉皮說道。
現在他們正打的狠,上去不是送死麼!
“你們是不是護鏢的!”領頭的氣的不輕,卻又不敢喝罵。
“行了,咱們上!”秦鈞說著,提起大槍,一個箭步衝到領頭的馬匪身前。
大槍猛刺!
匪首想要用刀蕩開,然而他錯估了秦鈞的力量。
戰鬥中犯錯,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匪首的代價就是丟了性命。
秦鈞翻身上馬,大槍左刺右挑,每一下都能帶走一個匪徒。
很快,二三十人被他和部下追著砍翻在地。
“騎兵?”商隊首領驚異的看著騎馬而迴的秦鈞五人。
尤其是秦鈞,馬上戰技無雙,匪徒沒有一合之敵者,隻一人就挑反十幾個匪徒。
“可能是剛從戰場下來的。”另一名人說道。
“你去問一問,能否將戰馬交給咱們。”商隊首領貪婪的說道。
交涉的結果自然不美好,秦鈞不可能放手自己奪來的戰馬。
“我們的之間的協議是護送你們的貨物,之間沒有說什麼繳獲的東西要給你們。”秦鈞坐在戰馬上俯視商隊首領,“不要貪心不該貪心的東西,這迴給你帶來禍患!”
“你在威脅我?”商隊首領怒目圓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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