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民不與官鬥,就當(dāng)沒有找到那些貨物吧。”陸商人說道。
早知道勸他們直接熔了,還能得些銀子,現(xiàn)在倒好啥也沒落到手裏,還惹了一身臊。
“走吧,去了下個城市你們就可以迴去了。”
陸路上比水路也不容易,但總算還是不錯,沒有遇到不開眼的人。
畢竟是有著大批的護衛(wèi),那些山匪路霸也會考慮一下值不值得,若是拚殺太狠,怕是永不幾次自己人都打光了。
數(shù)日後,抵達下一座城池,交了貨物,付了錢財。
秦鈞四人拿到尾款,打算迴去。
“走,買些特產(chǎn),在去揚州城買些就迴了,不知道那些小崽子在家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
在各種商鋪閑逛買東西。
店裏的夥計倒是很熱心,似乎看出了他們是押鏢的,更是第一次來這裏,準(zhǔn)備多帶些給家裏人嚐嚐鮮。
各種貨物拿出來,給他們挑選。
秦鈞買了些幹果,以及幹的海產(chǎn)品,還有一些珠子之類的。
“幾位可要經(jīng)過揚州城?”夥計笑著給他們推薦一些必買的東西。
正說著的時候,一頭巨大化的鳥類落在街麵上,看外形像是鵝。
“這種猛獸也可以在城內(nèi)出現(xiàn)?”秦鈞好奇的問道。
他的阿黃可是一直在外麵,從來沒有敢讓他靠近城池,為的就是防止想到這群住在城內(nèi)的人。
“當(dāng)然,隻要聽命令不滋擾百姓自然可以,而且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是不是?”夥計給沒見過市麵的泥腿子解釋了起來。
從他的話中秦鈞得知,阿黃是可以進城的,隻要不亂跑亂嚎叫嚇唬人就成。
“這般繁華的城池,也該讓阿黃來看一看。”秦鈞笑了笑,謝了夥計一句,便帶著幹果之類的找人匯合。
出了城池,秦鈞拿出勺子,招阿黃出來。
汪!
阿黃疑惑的跑來,主人不是說不要靠近這個大圍牆麼,怎麼又召喚自己過去?
雖有疑惑,但他還是很高興的,一路撒歡又小心的跑到城前。
秦鈞揉了揉阿黃低下的碩大腦袋,“走,帶你去見識下大城市。”
巨大的狗出現(xiàn)在揚州城前,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成為軍,各個凝神遠視,想要找到它被駕馭的蹤跡。
“校尉放心,那巨犬身上有著各種幹果,看來是一個被馴服的猛獸。”
校尉凝視遠處,確認後才道,“馴服如此巨物,必定得開啟心火,你們有聽說哪一位貴人要來揚州城嗎?”
阿黃雖然隻有四歲,
但身高體型已然是記載之中的五十年期限,這樣的年歲定然有心火之脈開始顯現(xiàn)。
想要馴服,非開啟心火之人不能做到!
“不曾聽說。”守衛(wèi)盡皆搖搖頭表示未曾聽說過。
待巨犬近了,校尉更是清晰看到那若隱若現(xiàn)的心火之脈顯現(xiàn)在皮毛上。
“敢問是哪一位貴人?”
騎著巨犬的蘇綾從阿黃的脊背上探出頭,“你認錯人了吧?這裏沒有貴人。”
校尉看了看女孩,見她容貌如仙,巨犬有如此老實聽話,心中便認定她是擁有心火的貴人,便拱手笑道,“是在下認錯了,此地揚州城,不知姑娘需要向?qū)幔俊?br />
能當(dāng)向?qū)У淖匀皇歉耍∑渌丝蓻]有這個資格。
蘇綾見這個校官如此恭敬,心中有異,便拒絕了,“不用了,我有同伴的。”
對她獻殷勤的人有不少,但她沒什麼興趣,以前隻是無視他們,想著那些人會自己退去,但事情並不如她所想。
後來秦鈞告訴她,不喜歡就直接拒絕。
用此一法,果然立刻清靜了,所以她誤認為校官在獻殷勤,直接不給好臉色。
校官以為自己失禮,心中急切,想要彌補,可又不敢說話。
她的情緒似乎影響到了巨犬,原本吐著舌頭看大城池的它,忽然低下了頭,用威脅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得不後退,防止自己錯的更深。不過還是得到了消息的,她有同伴在,這些同伴或許更強,也可能略有不如,畢竟是沒有跟著她一起過來。
見校官後退,蘇綾抓了抓阿黃的脖頸上的毛,“走,進城。”
巨犬進城,引得不少人觀看,這等龐然大物,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
“這好像是土狗啊?”
“土狗能長這麼大?怎麼也得是神犬後裔才行。”
“你看這黃毛,可不就是土狗麼!”
“閉嘴,這也是你們能議論的?”校尉驅(qū)趕在街上圍觀的人,防止他們的話惡了貴人。
蘇綾沒空聽他們講話,忙著拿銀子買東西,不知為何這裏的掌櫃們很熱情,買東西給的多要的錢卻不多,搞的大家和親戚似的。
隨不明所以,但她接受了。
買的東西多了逛的街也遠了,她有些累了。
從另一個城池到揚州城可不近,這期間的距離她都是跑來的,隻有近了揚州城才想著坐在高處看是什麼風(fēng)景才和阿黃商量了好長時間坐上去的。
校尉一路跟著,見貴人竟然出城,還讓狗臥在了地上,立刻走過去。
“你怎麼又來了?”蘇綾不悅的說道。
“姑娘,城內(nèi)有專門給它休息的地方。”校官趕忙解釋道,見蘇綾不搭理自己,校尉迷茫了一會兒後,輕輕搖了搖頭,這樣一個妙齡姑娘,定然有很多人追求。
或許是她以為自己也是如此,才會如此的冷淡。
“哈哈,姑娘或有誤會,在下隻是揚州城的校尉,有職責(zé)幫助姑娘為瑞獸尋一處休息之地。”
瑞獸是對已經(jīng)馴服的巨獸來說的,對應(yīng)的自然是兇獸。
“既然這樣就去看看吧。”蘇綾說道。
“姑娘請!”校尉笑著請人和瑞獸進城。
“我還有幾個朋友,他們在後麵慢慢走,我跟你去了那裏,他們怎麼辦?”蘇綾又停住了,擔(dān)心秦鈞找不到自己。
“姑娘放心,隻要告訴在下他們大致的年歲衣著,定然給你尋到。”校尉說道。
“三個人,都是十六歲,領(lǐng)頭的身後背著一柄大劍,很特別,你一眼就能看出來,另一個背著大斧頭,還有一個用的是黑色的大弓。”蘇綾說道。
“好,在下的人已經(jīng)知曉,定然在此等候。”
蘇綾點點頭,去了府衙北麵,那裏有一個大院子,專門給瑞獸準(zhǔn)備的。
揚州乃是風(fēng)景秀麗之地,不少強者都會來此一觀,曆代府君都會熱情接待,但此刻揚州城的府君剛剛得到消息。
“確定是瑞獸?”府君有些激動的問傳訊兵。
能夠接待貴人是一件難得的事情,稍微被指點一下,便是受用不盡。
“小的確認,校尉也確認了有紋路,至少是五十年期!”
聽到校尉也確認了,府君點點頭,“走,咱們迴去。”而後便馬不停蹄的朝揚州城趕去。
在揚州城的瑞獸館,阿黃臥在厚厚的金黃稻草上,慵懶的伸伸懶腰。
蘇綾在整理買來的貨物,一件件的分門別類再裝起來,周芒在擦拭自己的大弓,秦虎在練習(xí)武藝,提著戰(zhàn)斧揮舞的唿唿作響。
秦鈞在房內(nèi)研習(xí)心火密卷,嚐試著憑此開啟自己的心火之門。
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府君迴到揚州城,而後立刻不停腳的趕往瑞獸館,生怕自己一歇息讓貴人覺得自己傲慢無禮。
在門前喘息幾口氣,平複一下跳動的心髒,深吸一口氣敲門而入。
“這位便是貴人!”校尉給自己的叔叔也就是府君介紹,“侄兒見到的時候,正是她騎著那一匹巨犬。”
府君偷偷瞧了一眼巨獸心中大定,果然是至少五十年的瑞獸,不然
無法長出那種擁有神秘力量的花紋。
雖然還沒有顯現(xiàn),但見過這種相似紋路的他一眼便確定了。
“見過貴人,在下是揚州城的府君,魏宗明。”
蘇綾見他如此客氣,隻得起身,“我是蘇綾。”說著的時候給秦虎打了個眼色,讓他去把秦鈞找出來,自己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事情。
秦虎迴個眼色,“大哥正在研究心火,沒空搭理這些人,你確定要去喊他嗎?”
蘇綾無奈,總不能為了這個莫名其妙跑來的人去打擾秦鈞吧?
絕對不行!
見自稱府君的魏宗明身邊跟著一群帶著笑容的人,蘇綾擔(dān)心他們會喧嘩打擾秦鈞的研習(xí),自己一方有不知為何被當(dāng)作貴客自然不能驅(qū)趕。
“我餓了,咱們出去吃飯吧?”
府君一聽,立刻責(zé)怪的看了一眼侄兒,認為他沒有將貴人給照看好。
校尉也是無奈,這位姑奶奶根本不搭理自己,要不是這裏有瑞獸休息的地方,怕是連說句話都不給!
“是宗明照顧不周了,貴人,請!”魏宗明立刻笑著請貴人去揚州城最好的酒樓,他已經(jīng)做了安排,想必一定可以讓貴人吃的高興。
走出瑞獸館,可以見到有衙役在巡邏。
蘇綾跟著走了一會兒,猛然瞧見了那個搶自家東西的捕頭。
“你是大官?”
魏宗明趕忙笑道,“在揚州城內(nèi)還算可以!”
他已經(jīng)確定這個貴人沒有經(jīng)曆過事情,說話不會委婉也不會拐彎抹角,可能是從小就在修行。
所以他也不會說謙虛的話,不然這位貴人可能當(dāng)真的。
比如這一句是大官麼,要是和別人將,他一定謙虛的說隻是領(lǐng)個職位而已,可對貴人來言說不定就當(dāng)成了小吏,甚至是賬房看門之類。
“那你能教訓(xùn)他嗎?”蘇綾指著那個在裝模作樣巡邏的捕頭。
府君眼神微微一瞇,這一次他是真的不滿了,自己的侄子竟然讓貴人對揚州城的捕頭提出教訓(xùn)的話。
校尉強撐起笑臉,問道,“敢問姑娘,這位官差可是做了什麼惡事?”
“他搶了我們的包裹!”蘇綾有些生氣的說道。
校尉冷汗瞬間濕透脊背。
這怎麼可能,竟然有人敢搶貴人,怕不是嫌命長了?不過轉(zhuǎn)眼一想,貴人連揚州有瑞獸館都不知道,怕是之前來過一次的時候沒讓瑞獸靠近城牆。
“把他帶過來!”府君咬著牙說道。
校尉立刻衝了過去,一把抓起驚慌失措的捕頭就走。
“說!包裹呢!”府君
的眼睛都要噴火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貴人,卻被自己的手下給搶了包裹,簡直是荒謬,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府君便是自己的盡頭了!
沒誰願意跟一個得罪了貴人的人做朋友!
捕頭見府君發(fā)怒,抖抖索索的說不出完整的話,“包包包裹?”
什麼包裹?自己不知道啊!幹嘛要抓自己來?
“這位貴人的包裹!”府君的聲音像是來自九幽之地,讓周圍的氣息都冷冽了幾分。
捕頭抬頭一看,頓時明白所說的包裹是怎麼一迴事。
“府君,屬下錯了,再也不敢了!”他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貴人放心,待您迴瑞獸館的時候,包裹定然完整無缺的待在那裏!”府君勉強擠出笑容,“請,莫讓這等小人壞了心情。”
蘇綾冷哼一聲,踢了捕頭一腳,“讓你囂張,要不是在城內(nèi),鈞哥早讓虎子一指頭摁死你了!”
校尉冷涔涔,趕忙給叔父解釋,“那位貴人正在修行,不敢打擾。”
府君暗暗點頭,讓人將不知死活的捕頭帶下去。
來到酒樓。
“此樓臨江,正好又是夕陽美景,最是適合欣賞。”魏宗明捋了捋胡須,想要表現(xiàn)一下文采,可見貴人好像沒什麼興趣。
“還好吧。”蘇綾不懂有什麼好欣賞的,這種景色不是天天見嗎,山巔上也有更好的。
魏宗明尷尬,想起了這一位一直在修行,便不多說其他的,直接讓人上酒菜果水。
“這些都是揚州和附近的土特產(chǎn),別處可沒有,嚐一嚐。”
蘇綾不客氣的撚起一塊糕點,“嗯,真好吃!”
魏宗明露出笑容,猜測著蘇綾是哪一家的,姓蘇,一直修行,生活也不會太好,不然不會為了一塊糕點喜笑顏開。
姓蘇他的知道,可那一家並不會如此嚴(yán)格的要求後輩,甚至偶爾會傳出紈絝弟子的不好事情。
到底是哪一家?難道是新晉的?
畢竟有巨犬的那一家姓秦,姓秦!他心中看向侄子,偷偷問道,“那位修行的姓什麼?”
校尉連道,“姓秦,不過他在修行,侄兒沒敢多問。”
魏宗明點點頭,覺得自己知曉是哪一家的了。
“敢問蘇姑娘要在揚州遊玩多久?我們這裏景色極多,不多待幾天可是沒法子看完的。”
姓秦的在修行,怕是出來後會有所得,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演練的,若是自己能夠趁機學(xué)得一二。
越想越覺得應(yīng)該挽留住,不然就虧大了!
此機會,不容錯過啊!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