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等你戰(zhàn)死後,我就多了一重讓他興奮的身份,更重要的是,不用擔心像我的姐姐們那樣,到了一定的年齡就不得不離開他。”
“聽起來很不美妙。”秦鈞打量一下少女打扮的她,“你看起來並不像是經(jīng)曆過男女之事的模樣。”
“當然,我姐姐們出嫁的時候可都是完璧呢,那些姐夫可都是對他感恩戴德,這也是他的享受。”少女的神情看起來應該是笑了,“等春闈結束,你就能看到他的嘴臉了。”
“我可以拒絕。”秦鈞捏著文書。
少女真的是笑了,“拒絕?你連近乎必死的剿匪都拒絕不了,憑什麼拒絕我?”
秦鈞拒絕不了,除非他想帶著整個秦族去死。
少女在他身邊著,“你說我迴去後,該怎麼告訴他,你對我一見鍾情呢?”
“一見鍾情?那就是人漂亮,不然鍾什麼情?”秦鈞沒好氣的說道。
“真是合他的心意。”
迴到縣城,秦鈞用文書定製了兵甲,而後準備春闈的事情。
春種不久,春闈到來,考試前,秦鈞又見到了太守的女兒素茵,是在太守府的亭子裏見到的。
雖然一早就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但當太守說出郎才女貌的時候,還是給他惡心的不輕,甚至連之後太守說什麼海口已經(jīng)誇下,隻能讓他繼續(xù)剿匪什麼的,都聽的不真切。
以至於連考試都心不在焉的。
即便考試的不行,可還是拿了個不錯的名次,前三。
在宴席上,太守當著所有舉人的麵,要把小女兒素茵許配給秦鈞,哪怕是做小也無所謂,要的就是秦鈞的才學與膽識。
一眾人豔羨無比,紛紛恭賀秦鈞喜得良緣。
秦鈞也是大笑著接受了恭維,好似真的覓得美妾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秦鈞就騎著馬迴去了,身前還坐著一個小少年。
“你打算去哪裏?”
“不知道,你安排吧。”小少年素茵看起來很不高興。
“去望海城吧。”
“隨你。”
飛來鎮(zhèn),臨河村,秦家。
石大丫看著美豔不可方物的素茵,覺得自己應該端起正房的架子,可又自卑於容貌身段,在堂屋裏坐也不是也不是。
“我去做飯。”
“你妻子啊?”素茵看著逃也似離開的石大丫笑著問道。
“對,好笑嗎?”秦鈞麵無表情說道。
“嘿嘿,生氣啦?”素茵心中吃味,自己竟然被一個粗婦給比下去了。
秦鈞懶得多跟她廢話,收拾好金銀之物,“吃過飯就去縣城,而後租船去望海城
。”
“這麼迫不及待?”
飯做好後,一家人坐在一起。
石大丫不停地給秦鈞夾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飯碗都冒尖了還在夾。
秦大牛看看石大丫又看看素茵,來來迴迴看了幾次後,沒有說話,大概是覺得前者完全被後者蓋過去了。
秦氏和二丫三丫低頭吃飯,就當沒看到。
吃過飯後,素茵換上原本的少年衣物,跟著秦鈞離開了。
石大丫看著離開的兩人,兀自的生悶氣。
鄰水縣城渡口,秦鈞租了一條快船。
“客官,夜裏不能走啊。”船主看看天色,感覺趕不到下一個渡口。
“那就明天走。”秦鈞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好說到的。
船很快,半個多月就抵達了望海城。
秦鈞在城中挑選了一家院落,買了下來,“你以後就住在這裏,這些金銀足夠你生活到明年了。”要是明年還能活著就繼續(xù)給錢,不能的話,還是自個兒迴家去吧。
“等下!”素茵喊住打算離開的人,“你想我一個人在這裏不成?”她可不認為自己能守住這個院子,“你得給我買幾個丫鬟,而且須得露麵,讓她們知曉我是有靠山的人。”
“行。”秦鈞找了當?shù)氐娜耍I了幾個丫鬟,“還有什麼要求嗎?”
“有,陪我在望海城逛幾天!”素茵說道。
“去哪?”
“去聽曲!”
兩人帶著丫鬟來到聽曲的地方,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選了最靠前的位置。
“萱兒姑娘!”一名同樣坐在最前排的青年滿臉沉迷的看著彈琴唱曲的姑娘,“你可願意跟我歸隱江湖?”
江湖?
秦鈞來了興趣,到東極國十幾年了,還沒有見過江湖人,或許是飛來鎮(zhèn)太小,這些大神們不願意靠近,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萱兒則是繼續(xù)彈琴,不迴答青年的話,但曲調(diào)之中多了些哀泣之色,似乎在訴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看什麼呢?”素茵見秦鈞盯著萱兒姑娘看,心中好奇,這個一點朱唇萬人嚐的風塵女子,難道還能比自己幹淨不成?竟然讓他這麼看!
難道他特殊的嗜好,對這種萬千來騎乘的女人很喜歡?
“看她的江湖在哪裏。”秦鈞很是認真,這個彈琴唱曲的女人,不說手無縛雞之力,但絕對沒有舞槍弄棒的水準,如此之人,也能進入江湖嗎?
自己也算是強健有力了,為何不曾碰到江湖人?難道江湖是一個飛簷走壁如履平地的地方,有著自己無法理解的本事?
不然如何解釋彈琴的姑娘是江湖人?
“嘁!”素茵覺得自己高看他了,這家夥眼中隻有那個粗婦。
觀察了一陣子,沒有什麼心得,秦鈞隻好跟青年攀談起來,打聽江湖的事跡。
“那一掌,飛花落葉。”
青年不知道怎麼胡咧咧什麼,聽的秦鈞雲(yún)裏霧裏的,明明聽起來很有本事的人,卻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人死磕,真是無法理解難以形容。
“就跟你在飛來鎮(zhèn)做的事情一樣。”素茵說了一句。
“能一樣嗎?”秦鈞反駁,“我要是真的被鎖了,我這教習還做不做了?做不了教習,其他村鎮(zhèn)的人就饒不了我,我秦家不過幾個男丁而已,如何抵擋的住?”
“呃,幹嘛這麼認真?”素茵不曉得秦鈞的情況,方才也隻是嘴快說的。
“兄臺竟然是掌管一鎮(zhèn)的教習?”青年重新認識了一下秦鈞,很是殷勤,“不知能否幫幫小弟?”
秦鈞看著青年的神色,感覺自己高估了江湖人,很是懷疑所謂的江湖就是一群幫派分子。
“說說看。”
“小弟得罪了鐵掌門的大弟子,連累萱兒姑娘在此無法離開,還請兄臺抬手幫助小弟一把!”青年連連拱手作揖懇請。
“這。”秦鈞有些為難,能成門派的怎麼著也得有不少人吧,自己一個難能是別人的對手,又不是飛來鎮(zhèn)左近,說句話就能管用。
“喲,萱兒姑娘又在彈琴了?”一個叫喊的聲音響起,
青年聞聲麵色大變,“鐵如剛,你還敢出現(xiàn)!”
“哼,手下敗將,滾一邊去,別打擾小爺欣賞萱兒姑娘的容貌與身段,嘖!”鐵如剛很是囂張的走到萱兒身旁坐下,手中拿著酒壺,一邊喝一邊盯著看。
錚!
琴音錯亂。
“呀,怎麼迴事!”鐵如剛一把捉住萱兒的小手,很是心疼的撫摸起來,“沒有傷到吧?”
萱兒想要掙脫,奈何氣力不足。
“你沒看到別人不願意嗎!”素茵拿起茶壺就丟了過去,結果砸到了萱兒的腦門上,茶水淋了一身。
“你!”鐵如剛見萱兒狼狽,頓時就怒了,“你真是。漂亮啊!”可在看到素茵的麵容時,整個人都軟了一樣,說話都沒氣力了,“敢問姑娘芳名,可曾婚嫁,在下鐵如剛,鐵掌門的大弟子,將來是要繼承整個門派的,這聽曲的銷金閣,就是鐵掌門所經(jīng)營。”
“這是我未婚夫。”素茵指了指秦鈞,“飛來門門主,使得一手好劍,縱橫天下無有敵手,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飛來門?”鐵如剛捏了捏拳頭,“沒聽過,姑娘啊
,不是說是個門主就有能耐的,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江湖人!小子,滾開,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嘭!
秦鈞將放茶果的桌子一掀,果脯杯盞遮了鐵如剛的視線,而後一腳踹過去,將之踹的落入萱兒後麵,重重砸在裝飾用的屏風上,看起來不錯的屏風被砸了個粉碎。
“唉喲!”
啪!
秦鈞跳過去,重重一腳踹在鐵如剛的腹部,令其成為龍蝦,“把信物交出來,不然鏟平你們鐵掌門!”
江湖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情,飛來門與鐵掌門火拚,為的就是一件神秘的信物,據(jù)說隻要能得到這個信物,就可以開啟神秘的寶藏,得到無上的功法妙絕,神兵利器,以及大批的金銀寶物!
此消息飛一樣的從望海城傳遍整個南疆,並朝著北疆蔓延而去。
“聽說了嗎,有寶物現(xiàn)世!”
“據(jù)傳,前朝寶藏出現(xiàn)了,江湖人為了搶奪秘寶都打瘋了!”
消息越來越離譜,望海城府衙不得不調(diào)查了一下,結果發(fā)現(xiàn)是爭風吃醋,便不再過問,任由這些刁民死鬥。
“聽說飛來門派遣三十六天極高手大戰(zhàn)鐵掌門七十二地級高手!雙方打的天崩地裂!”
秦鈞確實帶著人又去了一次,也是真的教訓了所謂的鐵掌門混混幫,隻是沒想到傳言這麼離譜,一路上遇到了好些人想要搶奪所謂的信物。
哪來的什麼信物,那句話不過是他隨口說的,類似於覺得要是能拿到信物就可以輕鬆出入飛白匪寨,而後摘了飛白惡匪的首級,不自覺間就在動怒的時候講了出來。
“信物?”秦鈞拿出一枚玉玦,“有本事就來搶啊!”
沒人敢搶他的東西,但偷的和騙的都來了,有人和他稱兄道弟,也有人做了他的紅顏知己,他們都在秦鈞完全相信他們的時候,得到了想要的玉玦!
墜星山,飛白匪寨。
“主公!我們得到了一則消息!”哨子將前朝秘寶現(xiàn)世的消息講了出來。
“又是江湖人在胡鬧,哪來的前朝秘寶,要是真的有,早就拿出來跟東極國死磕了。”匪首搖了搖頭,顯然是不信。
“小的還有其他的。”哨子拿出一張圖,上麵印著奇異的花紋,“這是小的趁一個江湖人不備,偷偷印下來的。”
“嗯?”匪首見花紋後,甚是震驚,“這是前朝隆藩王玉玦的圖形。有多少人知曉這則消息?朝廷是否插手?”
“望海城的知府查探過,不過當作爭風吃醋無視了,江湖人幾乎都知道了,他們現(xiàn)在
正聚集與墜星湖準備開啟寶藏呢。”據(jù)說,隆藩王非常的富有,但死後並沒有被搜出所藏,或許這消息是真有其事?
“好!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要三枚玉玦才能開啟寶藏,目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枚,一枚在探雲(yún)手鄭義的手中,另一枚在琴仙子萱兒的手中,第三枚尚不知下落。聽說原本兩枚都在飛來門手中,但受了蒙蔽被偷走了。”
“此事有蹊蹺啊。”匪首詫異,很是懷疑這所謂的被蒙蔽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江湖人聚集起來,寶藏誰都想要,但到底誰拿呢?總的有個說法吧,不然打生打死的被人給偷襲了多不好,“莫不是想趁機會寶藏和武林盟主雙收?”
“那個飛來門的門主實力如何?”
“隻一招就擊敗了鐵掌門的親傳大弟子,武藝十分了得!且有強悍門徒,江湖人不敢與之硬碰硬,才有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哈哈,有意思!我們也去一趟墜星湖!”
墜星湖,帳篷接連一片,數(shù)百個有頭有臉的江湖人吹胡子瞪眼的,很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樣。
“這不行啊,我們要是打生打死的卻讓人撿了漏,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秦鈞召集江湖人士聚集在空地上,“我們要拿個章程出來!”
“不錯!”一名四五十歲的魁梧之人附和,“我們應當選一個盟主出來,定下大家都能接受的規(guī)矩!”
“哼,我們小門小派的如何跟你們抗衡!”
“我看不錯,金銀大家一起分,秘籍所有人都可以學,如此皆有所得,也就不用拚殺了。”
“誰先學誰後學?”
“有龍紋玉玦的門派先學,其他人等抄書的人抄好之後一起學,秘籍嘛,當然是要分成很多份,不然有人拿了就跑怎麼辦?”秦鈞說著拿出第三枚玉玦,“同意的,就在我這一邊,我保證金銀平分,秘籍人人能學!”
“那秘籍誰來保管呢,要是有人搶怎麼辦?”又是那個人在問。
“那就比出一個武林盟主!來為大家的秘籍服務!”
“好!”
很快,場地劃出,各門各派派出最強的人比試。
一連幾場。
“在下飛白派掌門,請諸位賜教!”
哼哼,成了你們的盟主,在讓你們?nèi)ワw白寨,為本王的江山增磚添瓦!人,本王要了,寶藏也是本王的!
“王。掌門威武!”
一群人吶喊起來。
聽到飛白二字,有人悄悄遠離了一些。
墜星山最有名的除了墜星,就隻有飛白亂匪了,跟他們一起可沒有好事!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