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彪形大漢頓時向我走來,蘇沐雪攔在我麵前道:“趙空,你想幹什麼?”
趙空一臉陰險的笑道:“小雪,你還沒看明白嗎,這一切都是這個葉平安的搞的鬼。”
“放屁,你有什麼臉汙蔑他。”蘇沐雪維護我道。
隻聽到“嘿嘿”一陣冷笑,趙永初走上前來道:“小雪,你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險惡,空兒仰慕你許久,當然不會害你,所以一定是有人在這裏動了什麼手腳。”
蘇三爺篤定道:“平安是我蘇家的女婿,我相信他。”
“可我聽說蘇小姐可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姓葉的小子,難道他不會為了取得小雪的芳心,故意引這些髒東西出來嗎?”一個妖豔的女人走了出來,勾著雙攝魂的雙眸說道。
“是啊。”
“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轉瞬間就將矛頭對準了我。
蘇沐雪態度強硬的說道:“剛才要不是他護著我,我恐怕早已經死了。”
女人冷笑道:“他手無縛雞之力,若非是和別人裏應外合,確保自己一定平安無事,你覺得他會連性命都不要去保護你嗎?”
“我……”聽到這,蘇沐雪忽然有些猶豫了起來。
“我會!”我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道,“不
為別的,隻因她是我葉平安的妻子!”
女人冷聲道:“小雜碎,這裏還輪不到你插嘴。”
趙永初對著旁邊的青衣麻人說道:“張大師,有勞您高抬貴眼,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迴事。”
“他姓張?”
我有些驚訝,我曾經聽爺爺提起過,青衣麻人共分五支九代,其中以張姓後人最有威望,相傳隻要青衣麻人出手,八方小鬼立刻前來叩首,聽他調派。
隻是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趙家的人。
果然,張大師一睜眼,趙永初立刻變的胸有成竹,如勝券在握。
眾人也都翹首以盼,等著看我的笑話。
誰知張大師視線一掃,最後竟落在了旁邊入定的陳刀人身上,隻見他走上前去,神色變的無比莊重,拱手恭敬的說道:“敢問閣下乃是江湖人稱的血獄魔人刀鬼?”
“刀鬼!他竟然是刀鬼!”
我大吃一驚,血獄魔人緣起西域流派,為誅鬼而生,誅鬼而死,而且每支隻有一個傳人,刀鬼的名號早在二十年前就名聲大噪,沒想到他竟會出現在這裏做起了看門人。
陳刀人緩緩睜開冷眸,道:“你既已識得我的身份,難道看不出我旁邊的少年是誰嗎?”
張大師恭敬道:“晚輩眼拙,求高人指點。
”
陳刀人赫然起身,噗通一聲跪在了我麵前,喊道:“陳刀人拜見第十九代天師神手!”
張大師目眥盡裂,麵色驚恐的指著我道:“你,你是鬼老閣的後人!”
我也被他的舉動吃了一驚,急忙將他扶起來道:“刀叔,你誤會了,我確實是葉閣的孫子,但他並沒有教給我任何風水陰陽之術,也算不上是他的傳人。”
我使了個眼色,陳刀人也立刻會意,瞪了張大師一眼,冷笑道:“你還在這幹什麼?”
“前輩教訓的是,在下這就離開。”
張大師揮汗如雨,他雙手合十衝著趙永初說道:“孰是孰非,想必趙老心中已有定數。”
他隨後揮了揮手,青衣麻人火速離場,剩下的幾個茅山術士行禮問好以後也紛紛離去。
“趙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蘇沐雪質問道。
“小,小雪,你聽我解釋!”趙空還沒說完,就被趙永初兩巴掌扇了過去,怒道,“不長眼的東西,看我迴去怎麼收拾你。”
說話間人已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圍在蘇三爺麵前套著近乎。
我看陳刀人傷勢頗重,提議先把他帶迴了蘇家別墅。
再迴來的時候,已不見水中赤蟒的蹤跡,看來它們也是聽到了刀鬼的威名
,先逃出了蘇家。
迴去之後蘇三爺立即派人去找大夫,但被陳刀人拒絕,他是被怨魂陰氣所傷,尋常大夫根本無法醫治。
他在房間裏調養的三個時辰,等出來時臉色已經紅潤了不少。
蘇三爺立即上前致謝道:“多虧陳先生出手相救,小雪和平安才得以無事。”
陳刀人麵色嚴肅,淡淡說道:“我是奉鬼老閣的命令守在這裏,你要謝還是謝他吧。”
我若有所思道:“這原來是爺爺的安排。”
陳刀人道:“二十年前,鬼老閣說有要緊的事要離開江城,臨走時讓我留在這裏,看來就是為了今天的這番惡戰。”
蘇三爺感歎道:“天師神手果然名不虛傳,乾坤卦下竟能推演二十年之久。”
“這算什麼。”陳刀人又問我道,“平安,你爺爺現在何處?”
我道:“爺爺他已經死了。”
聽到這裏,陳刀人立刻變的神情漠然,無限惋惜道:“可惜,實在可惜。”
“逝者已矣,好在有平安在,我才能報答他老人家的恩情。”蘇三爺拱手說道,他看著陳刀人旁邊的黑衣客問道,“不知這位少年是什麼身份。”
陳刀人道:“這是我女兒阿冷。”
黑衣客竟然是名女子,我有些意想不到,看
她剛才斬鬼的身手,即便是正值壯年的陳刀人也未必能比肩的上。
話音剛落,阿冷摘下鬥篷,我不禁摒住了唿吸,這張臉龐實在美的讓人窒息,她隻是梳著個簡單的馬尾,臉上也沒有任何點綴,但顯得格外幹淨冷豔。
“好好好,果然是少年英才。”蘇三爺忍不住稱讚道,“你們就在我這好好住著,千萬不要見外。”
“蘇三爺客氣了。”陳刀人起身道,“平安,扶我迴房間吧。”
我應了一聲,這裏人多眼雜,有些話他並沒有說出來。
迴到房間以後,陳刀人握著我的手說道:“平安,你老實告訴我,你爺爺真的死了?”
他威名遠播,又與我爺爺是故交,我不敢有所隱瞞,便把這二十年來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陳刀人若有所思,淡淡說道:“生老病死皆是定數,看來像鬼老閣那樣的高人也逃脫不掉。”
我道:“但我總感覺爺爺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陳刀人愴然笑道:“你爺爺老謀深算,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原因,我叫你來,其實是有另一件事告訴你。”
“刀叔請講。”我道。
陳刀人麵色忽然變的凝重起來,歎息道:“關於學校後山的陰詭之地,現在看來,絕沒有那麼簡單。”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