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趙永初,你又想搞什麼鬼把戲?”
趙永初冷笑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自打你來了這裏之後,江城禍事層出不窮,你豢養妖獸,加害蘇家,陳刀人也被你用計害死,你做的這些醜事,難道真以為能瞞天過海麼!”
“呸!”我緊握雙拳,怒道,“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證據呢?”
“這就是證據!”
他大喝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袖珍寶塔,法器陰氣纏繞,十分詭異。
隻見他口中振振有詞,手指提出法器的一抹陰魂,打入了黃皮子的天淩穴中。
沒一會的功夫,黃皮子呲牙咧嘴,變的暴躁異常,用力的拍打著鐵籠,鐵製的柵欄都要被它掰彎。
黃皮子喉嚨翻滾,發出一連串咕嚕的聲音:“葉平安害我,葉平安害我!”
好一招密境傳音!
這聲音並非是黃皮子發出,而是有人用腹語開口,再加上使用者秘法高超,外行人根本察覺不到。
我順著聲音找去,果然,看見趙永初身邊著灰衣袍人,正低著頭發功。
趙永初麵露陰笑:“蘇三爺,蘇老太的魂魄還在黃皮子身上,她老人
家的話你還敢不信嗎?”
蘇三爺麵色僵硬,見平地起了陰風,說是不信也已經信了三分。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話音剛落,從內廳走出一個年近五十,仙風道骨的老者,他並未開口,但聲音卻真真實實的飄了出來。
蘇三爺恭敬說道:“普信大師。”
原來他是佛家之人,佛有三法,釋屠,遁空,入伽,每升一層自身修為便可大大提高,我觀他佛氣鼎盛,天眼已開,看來已到了遁空中門。
想必是蘇三爺醒後,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提前搬了救兵過來。
普信雙手合十,倒撚佛珠,隻聽到“噗”的一聲,趙永初身邊的灰袍人頓時口吐鮮血,癱坐在地。
他是被普信大師的佛氣所傷。
我見狀在阿冷旁邊言語兩句,她很快會意,走到了籠前。
起初我未出手,一是因為爺爺告誡,二來風水玄學也講究對癥下藥。
青衣麻人趕屍招魂,茅山道士布道煉妖,才有了籠中的邪祟玩意,在我看來,也並非難以破解。
阿冷手持黃符,貼於籠中四角,手中一道血獄幽火燒的黃皮子嗷嗷大叫
,身魂分離。
不一會的功夫竟然煉出了一條兇神惡煞的惡鬼,身上貼著一條布滿咒文的黃符。
“這是青衣門的招魂術和茅山道士的煉藥符!”懂行人說道。
我質問道:“趙老爺子,想必大家都知道青衣麻人和茅山道士都是你招來的!”
“胡說!”趙永初麵色蒼白,一股被揭了老底的醜態。
蘇三爺怒道:“趙先生,那你倒解釋解釋這條惡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蘇家?”
我道:“三爺,這也不用勞煩趙老爺子解釋,阿冷自由辦法讓惡鬼開口。”
阿冷孑然長立,拔出了背上玄鞘,血獄魔人誅鬼無數,身上早就沾染了萬鬼生畏的煞氣,果然,玄鞘一出,惡鬼立刻變的老老實實,跪在了阿冷麵前。
“說。”阿冷緩緩說道。
惡鬼剛要開口,忽然見一個黑影鑽進鬼身,三秒鍾後,惡鬼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隨後便魂飛魄散!
“還有高人?”
我眉頭緊皺,在場有名望的風水師不下十人,竟包括我在內無一能看到他做法的手筆。
難道是?
我心中頓時變的不安起來,道:“趙永初,你竟敢使
詐!”
趙永初微微一笑,裝無辜道:“諸位都看到了,我趙某人一直坐在太師椅上動也未動。”
趙空隨後指著我道:“分明是你葉平安,無法使惡鬼說謊,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
“空兒。”趙永初起身道,“有普信大師在,還不退下。”
他隨即向普信鞠了一躬,客氣的說道:“您是蘇三爺請來,當然幫著這小子說話,隻是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不說妄語,普信大師如此,難道不怕壞了佛規嗎?”
“放肆,我佛家清譽豈有你汙蔑。”普信怒道。
趙永初道:“那好,我倒要請大師看看,葉平安害死陳刀人一事,你該如何分辨!”
他左腳踩地,雙手指天,大喊一聲“天地無極,混元真術,冤魂速開!”。
話音剛落,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蘇家庭院的老槐樹下“轟”的炸開了一個大坑,陳刀人的屍身從坑裏跳了出來。
有人驚唿一聲:“刀鬼活了!”
趙永初嘴角勾起一絲不經意的冷笑,繼續做法道:“鎖屍還魂,有怨報怨!”
忽然間,陰風驟起!
隻見陳刀人緩慢張開雙腿
,向我走開,他心髒的位置空空如也,開始糜爛。
“葉平安,還我心來,還我心來!”
趙永初繼續說道:“葉平安,枉刀鬼對你關照有加,沒想到你會用鎖屍術這種惡毒的方法害死他。”
一高老頭出來說道:“鎖屍術剖心鎖魂,永世不得超生,葉平安,你竟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刀鬼前輩。”
“今天即便是普信大師保你,我們也容不得你!”
說罷,竟有幾人紛紛亮出法器,準備出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趙永初就是衝著我來葉平安來的,難保這些起哄的風水師中沒有他的人。
隻是,有一些事我還沒想明白。趙永初所用的借屍還魂並不需要多深的道行,剛入門的風水師都能使用。
真正讓我想不通的是,陳刀人並非我所害,為何此法仍能奏效。
我隻聽說風水一門集大成者,能夠隨意調遣幽魂,為己所用,可至少也要入臻化境,憑趙永初的能耐,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忽然,我全都明白了過來,對著牆外高聲唿道:“巫隱族的人既已來了,何不以真麵目示人,裝神弄鬼算什麼本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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