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去看一下路上那些石塊是不是礦石!”陳禹說道:“我來敲石桌石凳!”
“好!”姚瑤朝巖縫那邊走去,翻檢起路上的石頭來。
陳禹拿著鶴嘴鋤在石桌邊緣一陣猛敲。
第一鋤敲下去,陳禹就知道石桌和石床是一樣的,因為它們一樣的堅固。
等敲下一角拿起查看之後,果然,斷麵也是呈赤金色,帶著一種靈澤。
隻是,這石桌和石床一樣,也是儲物袋裝不下的,不說它太大了,就是它的重量也超過了儲物袋的極限。
“師弟,地上的碎石塊,果然是礦石!”那邊,姚瑤已是驚喜地出聲,在那撿起了石頭來。
陳禹放棄去敲石桌石椅,過去和姚瑤一起翻檢起石頭來。
這條甬道上,普通的碎石子當然比礦石要多,但礦石也不少,礦石比普通的石頭重太多了,因而收集起來十分容易,兩人隻用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收集了一堆礦石。
“這些足夠我們各自煉製一件玄器了!”陳禹說道,“姚師姐,剩下的就不必去翻檢了!”
“那多浪費?”姚瑤道:“剩下的我來撿,師弟,你去想想辦法怎麼把石床石桌敲碎帶走!”
陳禹有些意外,打趣道:“師姐,想不到你這麼財迷?”
“我怎麼財迷了?”姚瑤翻了個白眼,道:“這些礦石可不是普通精鐵,有可能是神鐵礦,當然要盡量收集。我可沒你這麼財大氣粗!”
陳禹揉了揉鼻子,道:“好吧,我繼續去幹苦力!”
叮叮當當,陳禹拿著鶴嘴鋤在石床石桌石凳上一陣猛敲,花了兩個時辰,也隻敲下邊邊角角,在地上堆了一小堆,遠不如在那邊撿的的碎礦石來得多。
“看來我們是沒辦法將它們敲碎帶走了!”看陳禹忙碌這麼久才敲下這
麼點,姚瑤道:“陳師弟,有沒有別的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陳禹停下來休息,有些無奈道:“我們這就叫入寶山空手而歸!”
“要不然,試著將它們熔煉掉?”姚瑤偏頭想了一陣,說道:“你不是有火係靈魄嗎?”
“火烈鳥?熔煉礦石?”陳禹呆了呆,道:“恐怕做不到吧?”
強大的火係靈魄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當然可以熔煉礦石,但陳禹覺得火烈鳥還做不到這一點。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姚瑤說道:“這些石桌石椅如果不能帶走,我憋得慌,總感覺不甘心!”
“還說你不是財迷?”陳禹失笑,看向巖縫那邊,琢磨著火烈鳥帶起的氣息波動應該不至傳到外邊之後,放出了火烈鳥靈魄。
火烈鳥落在了石桌上,在陳禹意念催動下釋放靈焰,將石桌覆蓋。
熾烈的氣息流轉,焚煉著石桌,石桌變得滾燙,但石桌表麵依然如故。
兩分鍾之後,陳禹收起火烈鳥,無奈地說道:“不行!”
火烈鳥的靈焰雖猛,但這靈焰卻不穩定,不夠集中,也無法長時間持續。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用,石桌表麵的石皮在火烈鳥的焚煉下,有出現細微裂紋,敲開裂紋之後,露出裏邊的赤金色的真正礦石。
“看來,這石桌石床和我們無緣了!”姚瑤無比幽怨地說道:“石凳倒可以勉強帶出去!”
陳禹看了姚瑤一眼,一見她這幽怨與肉疼的模樣,不由一樂,道:“這些神鐵礦本來就是意外收獲,帶不走就帶不走吧,以後再來取就是,師姐你想開一點!”
“想不開,我心肝疼!”姚瑤有些咬牙切齒,說道:“師弟,你不是還有其他靈魄嗎?挨個試!”
“其他靈魄?”陳禹愣了一下。
“誰讓你靈魄
多呢?”姚瑤道:“反正試一試不要緊!”
看著姚瑤執拗的守財奴模樣,陳禹失笑不已,召出了黑色斷劍,刺向石桌。
黑色斷劍急速刺了過去,卻未能刺穿石桌,虛影被石桌阻擋住。這種礦石太過堅硬了,以黑色斷劍的詭異與鋒利,也刺不穿。
“你看,還是沒辦法!”陳禹朝姚瑤攤攤手,無不戲謔地說道:“師姐,放棄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們收集的,煉製三五件玄器應該已經綽綽有餘了!”
看到陳禹臉上那笑話的表情,姚瑤哼道:“不行就扛迴宗門去!”
“……”陳禹無語,這石桌他剛才試了一下,不下萬斤,這扛著一萬斤的桌子迴宗門……場麵陳禹難以想象。
“再試!”姚瑤恨得牙癢癢,說道。
陳禹聳聳肩,琢磨著自己哪種靈魄能弄碎石桌,在這時他心裏一動,想起了頑石靈魄來。
頑石靈魄對陳禹一直沒起到過什麼作用,除了在幻靈秘境中曾吸收過一些本源靈氣之外,頑石靈魄也一直沒有過什麼動靜。
心念一動,陳禹通過星魄召出了頑石靈魄。
靈魄飛出,落在了石桌上。
黑黝黝的頑石毫不起眼,比起已經散發出赤金色靈澤的石桌來,賣相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也是你的靈魄?”姚瑤麵露奇異之色,說道。
“嗯!”陳禹點頭。
“這樣的靈魄……怎麼看怎麼古怪,師弟,你拿它有什麼用?扔出去砸人?”姚瑤咯咯笑了起來,打趣道。
“要是能砸人,我會很滿意!”陳禹也是無奈,說道。
“咯咯……”姚瑤笑得花枝亂顫,說道:“我還以為師弟你每一種靈魄都強大玄妙呢,嗯,本來我對你羨慕嫉妒得很,現在心裏總算平衡點了……咦,怎麼迴事?”
話還沒說完
,姚瑤忽而瞪大了眼。
陳禹也是同時震驚!
放眼看去,隻見那黑色的頑石靈魄開始虛化,正一點點沒入石桌之中。
石桌下方其實是巨石,隻是最上邊的部分被打磨平整,當成了桌子而已,因其過於致密堅固,靈魄根本無法虛化進去!
但現在,頑石靈魄卻沒入進去了。
而且,除此之外,陳禹分明看到石桌內部的赤金色靈澤正在流動,朝著虛化的頑石靈魄匯去……這一幕細思極是奇異,要知道,這張石桌可是堅硬到極點的金屬礦石,是固體,而不是能夠流動的水或是氣!
“這是?”姚瑤道:“師弟,你這靈魄到底是什麼?”
“我不知道!”陳禹迴過神來,道:“我是在城戰選拔之中得到的它,城戰選拔到現在已經五六年的時間了,它一直是頑石一塊來著!”
姚瑤啐了一口,道:“師弟,我收迴我剛才的話,我還是對你羨慕嫉妒恨,唉……人比人氣死人。
陳禹嘿嘿一笑,“師姐,小弟英俊瀟灑,氣宇軒昂,你是嫉妒不來的!”
“我呸!”姚瑤再啐一口,道:“還要臉嗎?”
兩人打著嘴仗,卻緊緊盯著石桌。
頑石靈魄越發深入石桌內部,整個都沒入其中不見。
石桌看起來和之前相比,赤金色的靈澤變得眩目,顯示出極其不凡之態,而且這種靈澤在流動著。
陳禹二人說著話,等著進一步的變化發生。
這一等,就是三個時辰,在這三個時辰的時間之中,二人看到赤金桌的靈澤不住變得黯淡。
陳禹和靈魄溝通,確定頑石靈魄正在蛻變,這讓他驚喜而期待。
三個時辰之後,石桌表麵的赤金色徹底消失,十分的古怪,給陳禹二人的感覺就像是這赤金的非凡靈性被頑石吞噬了一樣。
終於,石桌的表麵變成灰撲撲的,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石桌一樣。
陳禹催促星魄讓頑石靈魄出來。
下一刻,一道濃烈的赤金色靈光騰起,自石桌之中飛出,靈光之中,一道赤金色的虛影漂浮著,令人目眩神馳。
陳禹盯著赤金色的虛影,張大了嘴,半晌合不攏。
“這是什麼?”姚瑤震驚道。
放眼看去,隻見那赤金色虛影像是人的形態,隻是看不到麵目。
“難不成是一尊戰靈?”陳禹道。
“不可能!”姚瑤斷然道:“戰靈的起源,據說是來自一位神王的傳承,你這個怎麼可能是戰靈?”
“神王傳承?”陳禹呆了一下,道:“你說秋武道宗的戰靈是來自一尊神王?”
武道境界,入神境之後為混元境,混元境之後是神王境,如果說入神境還可得見的話,神王境隻是傳說!
“嗯!”姚瑤點頭,道:“具體我也不了解,但據說,是一位名為‘戰天神王’的古老強者開創了秋武道宗一脈獨特的戰靈之道。戰靈和我們靈魄最大的不同在於,它們都是以人類形態出現。而我們禦靈宗靈魄萬千,卻從未出過人類形態的靈魄。嗯,說這麼多幹什麼?你這靈魄到底變成了什麼,你自己禦動一下,不就知道了?”
陳禹笑道:“這不是在聽師姐你說嗎?”
言罷,陳禹和星魄溝通,讓星魄禦動那道虛影。
虛影赫然朝陳禹飛來,落在陳禹身上。
陳禹隻覺自己被強烈的金靈屬性包裹住,虛影在身體內外穿過之後,漸漸趨於沉重。
陳禹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身體表麵多了一套赤金色的鎧甲,鎧甲凝實,和真實的鎧甲一般無異,將全身上下甚至頭麵都覆蓋遮掩,隻留下眼睛未被遮擋!
“器靈魄!”姚瑤驚唿出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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