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攻向陳禹的血狼幫武者七零八落。
“是靈魄!”不少人驚唿,看樣子竟是非常震驚。
小袁縮著身,躲在陳禹身後,看著那飛舞的冰魚靈魄,眼裏閃過羨慕之色,但神情越發(fā)堅定。
陳禹對普通的血狼幫幫眾並不理會,要邁步走入大堂之中。
正在這時,一道強悍的氣勢自大堂內(nèi)騰起,一道人影一閃,已是從大堂內(nèi)撲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材精瘦的武者,目光如電,帶著上位者才有的威嚴,到了門口後,一掌朝陳禹拍來。
這一掌,掌勁疊疊,凝練的場域?qū)⒋筇瞄T口都籠罩,帶來巨大的壓力。
“五爺!”
“五爺出來了!”
那些血狼幫的幫眾麵露喜色。
陳禹看了一眼來人,五十來歲的年紀,八字眉,雙目狹長。從氣息程度來看,這五爺應該是玄幽境中期的強者。
並沒細看,陳禹一拳轟了過去。
依然是霸拳。
轟,靈罡炸開,將大堂大門直接爆碎,瓦片木梁粉碎,如雨而落。
陳禹後退了一步,而那五爺,則噔噔噔退入了大堂之中。
下一刻,五爺又撲來,神色既驚且怒。
陳禹嘴裏嘖嘖有聲,一抬手,噬魂劍靈出現(xiàn),一劍橫空。
噬魂劍靈一出,那種詭異難測的劍意立現(xiàn),五爺神色陡變,身體內(nèi)一道寒光出現(xiàn),卻是一頭冰狼。
冰狼對月長嘯,五爺?shù)臍鈩莶粩喟胃撸忠蛔τ蚴苫陝`。
蓬,無聲無息間,冰狼被斬開,五爺勉強擋住噬魂劍靈一下,便不得不後退。
噬魂劍靈一個旋轉(zhuǎn),再度刺下。
五爺連連以場域和神通抵擋,駭然唿道:“住手,閣下住手!”
“我為什麼要住手?”陳禹淡淡迴答,神色帶著一抹譏誚,並不出手,隻是繼續(xù)催動噬魂劍靈。噬魂劍靈劍意一變,已
是化作萬載玄冰。
虛空中溫度驟降,寒意襲人。
擋著噬魂劍靈的五爺手上已泛起冰霜。
忽而間,陳禹冷笑一聲,一個轉(zhuǎn)身,一拳轟出。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陳禹一側(cè),手持一件玄器長刀,被陳禹一拳砸在刀鋒上,連人帶刀被轟飛。
看到這一幕的五爺震駭無比,說道:“閣下想要什麼?一切好說!”
這話一出,陳禹麵無表情,卻忽一招手,噬魂劍靈停止攻擊五爺。
五爺額頭冒汗,道:“是我們血狼幫不開眼,招惹了閣下,血狼幫願意賠罪,有話好說!”
陳禹道:“五爺是吧,問你一些事情,迴答讓我滿意,我不把你們怎麼樣。不滿意的話,我不介意把血狼幫屠了!”
一眾血狼幫幫眾聞言又驚又怒。
五爺苦笑,“我們認栽,閣下裏邊請!”
陳禹麵無表情,走入大堂,就從五爺身邊走過,完全不在意五爺是否會偷襲。
五爺看到陳禹如此有恃無恐,神色幾次變幻,終是不敢再出手。
但他的神色極度複雜。
走入已經(jīng)倒塌了一部分的大堂,陳禹直接鳩占鵲巢,在主座上坐了。
五爺看著苦笑,根本不敢坐,就在陳禹三米外著,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顯然,在寂魂淵這樣的地方討生活,五爺深深明白能屈能伸的道理。
除了五爺之外,那中年男子以及剛才那出刀偷襲的一個精瘦漢子也到了五爺?shù)纳磲帷?br />
中年男子神色複雜,那精瘦漢子卻麵上帶著極度的不忿。
陳禹根本不在意五爺他們怎麼想的,直接問道:“看出我的來曆了嗎?”
五爺神色幾度變幻,半晌道:“閣下,莫不是來自禦靈宗?”
陳禹嘿嘿一笑,翹起拇指,道:“眼力還算不錯,看來找你是找對了!”
五爺心裏想罵娘
,更想把招惹陳禹這個煞星的趙虎給活剮了。雖說現(xiàn)在看來,陳禹根本是有備而來,不是因為被趙虎招惹來報複。
“不知閣下怎麼稱唿?”五爺小心翼翼道。
“知道我來自禦靈宗就行,我的名字你們就不必知道了!”陳禹淡淡道:“五爺,你既然知道禦靈宗,那以前可曾見過禦靈宗的人?”
“禦靈宗的人?”五爺點頭道:“見過,禦靈宗距此地比寒月宗遠很多,但也偶爾會有禦靈宗弟子前來寂魂淵試練,尋覓機緣!”
“都是些什麼人!”陳禹慢條斯理問道。
“具體就很難說了!”五爺露出思索之色,道:“比如三個月前,就有幾個禦靈宗弟子進寂魂淵,迄今未曾出來!”
“還有這種事?”陳禹訝然,道:“幾個人,知道他們叫什麼嗎?”
五爺搖頭。
那中年男子道:“其中一人似乎是叫林濱,玄幽境的修為!”
這個名字,陳禹卻在哪聽過。他露出思索之色,想了一會,才想起林濱是千劍峰的首席弟子。
沒想到千劍峰弟子竟來了寂魂淵。
“還有嗎?”陳禹問道。
五爺再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遲疑道:“有是陸陸續(xù)續(xù)有一些的,但禦靈宗的人並不常見,也不會刻意說明來曆,已經(jīng)記不清了!”
陳禹點頭,道:“六年前,有三個禦靈宗的高手來寂魂淵,你們可有印象?”
五爺三人搖頭。
“閣下,六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那個精瘦漢子以一種帶著嘲弄的語氣說道。
陳禹也不動怒,道:“三個人,為首之人四十五六歲的模樣……”
陳禹將落星真人三人的長相說了出來。
三人還是搖頭。
陳禹眼神漸冷,語氣森然道:“真不知道?沒一點印象?”
看陳禹神色不愉,五爺陡然
覺得心驚肉跳。
噬魂劍靈的強大與詭異,五爺已經(jīng)體會過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以蘊靈境的修為,壓迫得自己這個玄幽境五層的高手沒有反抗之力,五爺深知陳禹的可怕。而更為可怕的是,他還知道陳禹剛才沒有盡全力!
五爺很難想象,陳禹的師長是什麼樣的存在,禦靈宗宗主親傳弟子?又或是入神境的老不死的弟子?
“等等,這種事我們不怎麼關(guān)注,但底下的人也許知道一些!”看著陳禹就要發(fā)作,五爺連忙說道。
陳禹顏色稍霽,喝道:“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去問?”
被陳禹這訓手下的語氣一樣訓斥,五爺卻非但不惱,反而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大步朝外走去。
陳禹也不擔心五爺逃走,好整以暇地翹起二郎腿,等著消息。
對血狼幫這樣的幫會的德行,陳禹可謂是深知。知道想問點消息,哪怕是無足輕重的消息,也須得狠狠立一下威才能得到配合。
其實內(nèi)心深處,陳禹並不抱多大希望,畢竟時隔六年之久。且就算打探到消息,想知道落星真人他們到底是怎麼身殞的,也飛易事。
很快過去了幾分鍾,五爺他們走了進來,隨著他走進來的,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尖嘴猴腮的男子。
“閣下,還真有人看到!”
“嗯?”陳禹不自覺直起腰身,“說!”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看向五爺。五爺一巴掌派過去,“說!”
“五爺所說的三個人中,小的見過一個,三人中的老頭子,身材不高,看起來很顯老!”那男子點頭哈腰地說道。
單長老?陳禹精神一震,說道:“在什麼地方見到的,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當時……”尖嘴猴腮的男子道:“是葬魂彎那邊,當時他和幾個人在戰(zhàn)鬥,一個人寡不
敵眾。我之所以記得,是因為他的靈魄是一隻黑猿,很厲害,但圍攻他的人更強,身周有黑氣凝聚成各種形狀!”
陳禹還真不記得單長老的靈魄是什麼了,來之前也沒有問過薑恆,一時間倒無法分辨真假。
不過,有消息總好過沒有消息,“就他一人被圍攻?圍攻他的是什麼人?”
“就他一人,至於是什麼人圍攻他,這個小的真不知道!”尖嘴猴腮男子惶恐道:“最後那位被圍殺了,身上的東西被搜檢,人被丟入了深淵中。小的就知道這麼多了!”
“葬魂彎是什麼地方?”陳禹輕歎一聲,問道。
“葬魂彎位於寂魂淵的中間地段!”五爺說道:“據(jù)說是萬道宗原本的後山所在之地,但也有著各種禁製,兇險異常。那裏據(jù)說本是萬道宗的獸園藥田所在。有不少人深入其中,為的就是尋找萬道宗當年可能還存活著的靈藥!”
“獸園?靈藥?”陳禹訝然:“還能有靈藥存在?”
看得出陳禹對寂魂淵不了解,五爺說道:“當年萬道宗被滅,一些特殊的靈藥生命力頑強,雖然被掩埋,但未必沒有存活的可能性。當然,數(shù)量已經(jīng)極其稀少,但若能找到一株,品階都是高得嚇人,價值連城。這也是無數(shù)人對寂魂淵趨之若鶩的原因!”
陳禹道:“那些人,會是魔門中人?”
“多半就是了!”五爺說道:“魔門中人在寂魂淵中時有活動的痕跡!”
“你知道多少?”
五爺搖頭,“所知不多,但可以肯定確實有魔門中人在寂魂淵深處活動。寒月宗的弟子,就有不少死在魔門弟子之手。寒月宗為此派出過好幾撥高手,但也大多無功而返。魔門中人,似乎對寂魂淵比較熟悉,一些在我們看來比較兇險的禁製,也能出入自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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